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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樱木站在南山最高峰上,任凭烈风吹动衣裳长发,绝世的容颜上一片宁静,只在那双如初生般纯洁的琥珀眸中流露着淡淡愁思和怀念。

      提起樱木花道这个名字,当今天下无人不恭敬崇慕非常,樱木花道这个名字代表了所有武林人的梦想,他不但是当今天下武功第一,还是天下第一美人,历经近三十年而不衰。虽说说一个男子是美人很不恰当、很不贴切,但这确是所有人都认可的,如今已四十多岁的樱木花道,仍保持着十七、八岁的容颜,丝毫不见任何衰老。

      所有人都知道,樱木花道有一头如火般艳红的长发,如蜜的肤质,琥珀色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殷红的樱口,总爱带着轻浅绝美的微笑,眼波流转,勾人心魄而不自知。他的形象已深植人心,虽然他已是半隐退江湖,但也同他的武功一样,是所有人追逐的脚步。

      这里就是十六年前泽北和南烈决斗、南烈落崖葬身之处啊!樱木望向脚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深渊,十六年了,你俩为什么这么痴,这么傻?为什么要喜欢上同是男儿身的我?为什么明明是生死之交却要为一个男人拼死而斗?为什么要枉顾性命?为什么?为什么啊?南烈,你可知你死得好不值得?我没有同泽北在一起,因为…因为我根本不喜欢他,也…也不喜欢你,这么多年来,我还没遇到一个能让我动心的人,但我发现,我发现我好像不排斥与男人相爱,是你们的原因吗?

      三十年前,武林中两大门派鼎立,安西光义和堂本刚分掌湘北与山王两派,门下兴盛,门徒众多,一同分掌江湖达二十年之久。后安西光义之徒樱木花道、堂被本刚之徒泽北荣治、与游侠南烈并称武林三子,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江湖还传,他们三人互结挚交好友,常常形影不离,在安西堂本相继辞世,樱木与泽北接掌两派后,更是在武林中举足轻重。但,却在十六年前,南烈突然不知所踪,樱木和泽北也关系破裂,不相往来,原因为何,至今都是武林中一大谜团。之后,樱木凭借天生资质,将湘北自创派以来除祖师外无人练成的“蝶衣神功”练至绝顶,成为武林第一人,天下再无敌手,容貌也再无衰老。山王也在泽北执掌下紧随湘北之后,泽北的武功也是除樱木外再无敌手。两人两派,至今仍掌武林之牛耳。

      每年今日,樱木必会到南山之巅静立一日,为的是悼念死去的南烈和他们三人往日快乐的时光。

      就在樱木陷入回忆的时候,山峰下传来几道衣袂飘动的声音由远及近,把樱木思绪拉回。樱木却不欲理会,负起手背对来人。

      只几息时间,来人就来到峰顶,速度极快,显然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一上到峰顶,见到樱木,都惊“咦”出声。

      樱木听出来人共有三人,但刚才出声的却只有两人,不由有些奇怪。

      只听一个沉稳的声音询问道:“请问阁下是何人?来本派有何事?”

      樱木摇头:“没有事,只是在次悼念一位亡友。”

      “啊!牧,流川,你看!”又一个清朗的声音惊喜地道:“他的头发!他会不会是---?”

      “啊!?”

      这会连第三人都发出了惊呼。

      “仙道你是说---”第一人有些惊疑,对樱木背影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暗叹一声,樱木缓缓转身:“在下樱木花道。”同时看清了三人的长相。

      三人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弱冠少年。

      当先恭身询问的少年身着灰袍,身材高大健壮,肤色略为黝黑,一张国字脸,五官轮廓如刀削般深刻,眉浓眼大,不怒自威,好一个威凌霸绝的少年,年纪轻轻却已是枭雄之色尽显。

      后面并排站着的两个少年都是一身白衣,年纪也十分相仿,身材颀长。左边少年比右边少年略高一些,发髻高束如冲天而立,形象十分怪异,天庭饱满,卧蚕眉,桃花眼,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总让人感到未语先笑,端个潇洒风流的美少年,不知要迷惑去多少女儿家的芳心。

      右边少年一头发长及大腿,黑及而亮,只在头顶随意挽了个髻,余下发丝散落,却未见丝毫凌乱。额前发稍长,遮住了眉毛与大半眼眸,却仍能看出发下丹凤眼中泛着如千年寒冰般的冷意,如没有灵魂般不见丝毫七情波动。高挺而小巧的鼻,薄而形状秀美的唇,竟是比不女子还美貌几分的少年。但少年肤色白皙至透明,配着极相反的黑发,无情的眸,绝美的脸,就似从阿鼻地狱中走出的修罗,冷冽骇人。

      天、天那!!!这是怎样的一副相貌啊!!!

      三个少年在樱木转过身来看清他的容貌后立刻在心里发出不敢置信地惊呼。实在没想到着世间真有如此让人震撼的容颜,江湖传言时虽相信却也是没有太真实的感受,平日里两个白衣少年也都算百里挑一的美男子,但这一与樱木相比,立时自惭形秽起来。

      站在面前的樱木不是稍高些的白衣少年那种潇洒俊朗的美,也不是另外冰冷少年那样如女子般丽质的美,而是分不出性别,却也决不是中性之美,高大修长的体形,红的如有生命力的长发随着强烈的山风翻卷飘动,如舞动着美妙身资的精灵,跳着天地间最完美热烈的舞,蜜色的肤,不见一点瑕疵的脸庞,飞扬跳达的眉,略显细长的眼,似初生、似纯然、似温暖、似深潭、似大海、似包囊了天地间最神秘悠远的琥珀双眸,望进那双眸子,就如掉进了宇宙,似乎连生命都得到了升华,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真如传说的那样是绝美的,在这张连神都要嫉妒的容颜上绽放着最璀璨的光华。

      看着呆掉的三人,樱木抿嘴一笑:“你们三人都是山王宫的?”

      “啊?哦!是的!”

      回过神的三人急忙恭身答道。

      点点头,樱木道:“可否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当先那少年恭敬地道:“晚辈牧绅一,师从泽北,为本门大弟子。”

      潇洒少年收回懒散态度,恭身道:“晚辈仙道彰,师从田冈茂一,现在忝为山王左护法。”

      冰冷少年深深看了樱木一眼,抱拳冷冷地道:“流川枫,无师、无门、无派,自学,右护法。”

      樱木不由愣了愣,奇怪的打量流川几眼,看出这少年天生情冷,不介意地一笑。转头看相牧,眼中含满笑意,高兴地说:“原来是你啊!”

      三人一愣。

      “什么?”牧迷惑地问:“前辈认得我?”

      樱木点点头,走过去,拍拍牧的肩膀:“泽北应告诉过你你是被他拣来的吧?”

      牧点头。

      “这就对了。”樱木笑道:“你还是我先发现的,当时你被丢弃在草丛中,冻得全身青紫,还差点被蛇咬到,若不是我听见奇怪的响动,拨开草丛一看,你这条小命,怕早已轮回几世了。”

      “啊!”牧听得发愣,半天才挠挠头:“这、这、家师从未对牧说过。”

      樱木失笑。

      “嗯,那个、那个,前辈。”牧嗫呐地说:“家师、家师很想、很想见你一面。”

      樱木一呆,深吸一口气,叹声道:“有缘吧!”

      牧低下头。泽北和樱木之间的牵扯瓜葛他是知道的,泽北当他如几出,有些事憋不住就说给他听,起初牧很是不以为然,男人居然爱上男人,渐渐的,他就被泽北的深情打动,整整二十年,泽北对樱木情深似海,就算两人不再往来,这份情,仍是日深一日,丝毫未见减退。直到今日见了樱木,牧才明白为何师傅会对一个男人用情至深,樱木花道,这般绝世容颜,就连牧也动心不已啊。

      仙道虽对这件无人知晓的秘辛感兴趣,但见这时气氛尴尬,急忙道:“前辈,我三人能遇到前辈,是天降之福,若前辈不想去山王,牧在山侧另有一处别院,前辈可否到那里小坐,以指点一二。”

      牧急忙点头:“是啊,希望前辈能去。”

      就连流川那双冷淡的眸子也闪过几分晶亮。

      樱木沉思一下,点头:“也好,那就请带路吧。”

      三人大喜。

      樱木随着三人到了牧的别院孤山山庄,请至花园内,坐进亭子,摆了无数瓜果美食。

      四人落座。

      牧三人向樱木请教了几个武学上的问题,樱木尽几所知,毫不隐瞒的告诉三人,让三人获益非浅。

      “前辈,能否指点绅一几招呢?”牧期盼地问。

      “好。”樱木微笑:“也让我看看绅一能到什么程度。”

      “多谢前辈!”牧大喜,急忙站起:“前辈请!”

      两人走到场地中央,距五米而站。

      “请前辈指教。”牧挚出配剑罡星抱胸恭敬一揖:“晚辈手中是剑王罡星,锋利非常,还请前辈注意。”

      “好。”樱木点头:“原来这就是罡星剑,果然名不虚传。放心,我会小心就是。绅一先发招吧。”

      “是。”牧又恭敬一揖,手腕轻转,掐出剑决。

      樱木则是双手负后,一副悠闲之态。

      场内场外流川三人脸色都凝重起来,樱木这看似无防备的一站,全身空门大露,实则真气流动全身,所站姿态,让全似空门的地方布满暗机,攻守皆宜。牧不动,樱木便不动,守势完美,让牧无从下手,而只要牧微微一动,立刻化为杀招,阻住牧所有攻势,反击也更让人措手不及。

      两人都站着不动,牧是不敢轻举妄动,眼前樱木让他找不到任何破绽。知道樱木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这场比试万无一赢,但却不想败得轻易,在这所有武林人都万分崇敬的天下第一人面前输了面子。

      樱木倒实实在在是好整以暇,他不是看轻牧,对于这次比试,他是十分期待的,自从他无敌与天下,几十年来,除了指导几个徒儿武功,从未与外人动过手,这牧绅一听说是当今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功夫当是不错,比试起来一定会尽几分兴。而映木轻闲的真正原因,是早已看淡了输赢,年轻时与人无数次的比斗,如今隐漠下来,反而是波澜不惊了。

      两人这一心境上的差别,立刻显现出来。

      牧周身气劲翻涌,就如被关进栅中的猛狮,就待破关的那一刻,几乎要撞到敌人。

      反观樱木,就像毫不会武功的人,任牧的真气在身前冲撞,没有一丝护身真气,面带微笑,负手而立。

      两人就这么站着,一个不敢动,一个不想动,空气滞凝起来,飘落的树叶和周围的灰尘被牧的真气震到了三丈之外,脚下的草也呈圈状向四周倒去,立时,樱木和牧周身三丈内成了真空状态。

      牧开始流汗,对面樱木精神压力越来越强,真气几乎抵抗不住了,压力穿过真气,慢慢渗透进来。如果让压力近身,他牧绅一必然当场崩溃,从今后也别想再练武了。

      樱木却在那边暗赞,果然不错,能抵挡自己这种压力一柱香时间,确实有不凡的实力和潜力,只要再稍加雕琢,今后不难在武林中大放异彩,独占一片天地。

      流川和仙道也渗出汗来,虽不在场中,但那两人的气势直迫而来,看出牧的窘境,怕牧坚持不了多久,两人互视一眼,流川捡起拇指大小一粒石子,仙道手掌抵在流川背上,送出内力,两人内力合为一股,流川丢出石子,尖啸着破进两人真气。

      牧两眼一亮,借石子之势,轻啸一声,腾起身形,手中剑如一匹虹练,闪电般刺向樱木。

      “好!”樱木轻喝,待剑尖近身,原势不动,足尖一点,整个人背着手如大鸟般向后滑去。

      牧不待势尽,剑尖一转,改刺为点,剑影罩住樱木身前所有大穴,又伸脚踢向樱木下盘。

      “好一招苍龙盘根!”樱木再赞一声,衣袖轻挥,荡开剑势,抬脚踢在牧大腿上,快愈闪电。

      牧借势凌空一翻,身形一转,剑从不可思议地角度划下,洒下一片剑影。

      两人动作快了起来,起初流川仙道还能看清两人招式,再加上樱木不时出言指点,得了不少领悟,渐渐的就跟不上了,像现在,那两人完全罩在光幕中,连人影都看不清。流川仙道也是异人,看不清就算,仙道撇嘴耸肩,流川一言不发,同时转身坐回亭子,继续吃喝起来。

      这就形成一个怪异情景,那边打得不亦乐乎,这边吃得不亦乐乎,也不知过了几柱香时间,流川仙道已吃撑的不行了,才听见那边传来一声闷哼,转头看去。

      光幕落下,一条灰影倒飞出去,眼看即将摔落,却在空中一翻,稳稳落在地上。是牧绅一。只见他衣衫凌乱,发髻散开,满身大汗,气息也有些粗重。牧捂胸深吸一口气,拜倒道:“多谢前辈指教,以往绅一练武中多处滞塞都被前辈一一解开,让绅一领悟很多,多谢前辈!”

      樱木却仍是一脸微笑,衣裳不乱,和刚才没任何两样,就好像刚才那一场打斗不是他一样。他笑着走过去,衣袖一挥,用内力将牧托起,笑道:“绅一不用多礼,你我相见即是有缘,武林儿女,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应洒脱才是,快起来吧。”

      “是。”牧恭敬一揖。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樱木看看天色。

      “啊!”牧一惊,急忙道:“前辈不多待些时日吗?家师、家师……”

      樱木摆摆手:“不了,家中还有些事等我去处理。绅一啊,我看你也想在武林中创出一番事业,其心可勉,我有一徒也是不甘平淡之人,如今正在闭关,等他出来,我就让他下山来助你。”

      “多谢前辈!”牧高兴地躬身道谢。

      “至于令师---”樱木轻叹:“过去的事,就如过眼云烟,能忘的就忘了吧。人生在世,才能有几个寒暑?放开心怀吧---”

      “是,前辈的话绅一紧记。”牧垂下双眼。

      樱木点头:“有机会,我会来和他把酒言欢的,我走了。”

      “前辈慢走。”

      樱木足尖一点,身形闪过,已在百米之外了。

      待樱木完全不见踪影,牧转身,一愣:“流川哪去了?”

      仙道正捂着胃苦个脸,呻吟着回答:“哎呦,撑死我了,不知道,哎呦,刚刚就不见人影了,哎呦……”

      牧一挑眉:“那家伙一定又窝哪里睡死了!”

      樱木一路出了南山,收回轻功,慢慢行走起来。他平日外出,几乎从不走官道,大多在山间穿行,怕被武林中人认出。这一路行行走走,至一片树林,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樱木打算今晚就在林中过夜,捡了些树枝生起火,铺堆干叶,盘膝坐了上去。

      闭目养神的樱木嘴角突然扬起笑意,朗声道:“你已跟了我一天,不累吗?过来烤烤火吧。”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一闪,落在了火边,一股森冷之气竟将火生生压了下去。来人是樱木白日在南山遇到的白衣冰冷少年流川枫。流川看了樱木一眼,不发一言,也不嫌地上湿冷脏硬,一甩衣摆,学樱木盘膝坐下。

      樱木睁开眼,看着流川枫那张在火光下越发明丽的俊容笑问:“流川枫对吗?你跟我做什么?”

      流川点头,又摇摇头,无情的双眸闪着奇异的光看着樱木。

      樱木挑眉:“有什么事就说吧。”好奇异的冷漠少年,竟不爱说话此种地步,若不是在山峰初见时那一声惊“啊”,他还以为他是哑巴。

      流川仍看着樱木,放在膝上的左手握了握:“拜师!”

      樱木一惊,倒不是为流川的话所惊,他一直好奇这少年的声音会是怎样的,现在一听,竟真如外表般冰寒彻骨,却偏偏出奇地磁性好听,好听到自己的心脏也跳快了些。

      “拜师!”流川又重复了一遍。

      “啊?哦!”樱木反应过来:“你为何会想来找我拜师?”

      流川竟似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一般,愣了半天才摇头道:“不知道。”

      “……”樱木大为惊讶,什么叫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呃--- 什么?不知道?”

      点头,眸子露出些许期待:“拜师?”

      樱木有些想笑,他说了四句话,居然有三句是拜师,但奇怪的是,自己竟能听懂他是什么意思,思考了一下,摇头:“不行,我不能收你为徒。”

      流川身体轻颤:“为、为什么?”

      “门规不允许,你不是一开始就在本门门下,而且还有一身武功。”樱木看见流川的神色,心中一紧,差点答应了他,只是在内心深处一点也不想收他当自己的徒弟。

      流川低下头,面无表情。

      樱木却感觉到了他藏着的遗憾和伤心,脱口而出:“但是……”

      流川一下抬起头。

      “呃---”樱木有些尴尬,但是什么啊,自己在干些什么:“但是、但是、但是我可以介绍你到别的门派去学艺……”我不是这个意思---

      流川一愣,眼中迅速闪过怒色,冷冷地说:“不、需、要!”该死,我流川枫会跟那些白痴人学武吗?真是白痴!

      樱木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不需要?为什么?你不是要拜师吗?就算不跟我学,能得到别的高手指点也是一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拳头,忙抬手一挡。

      流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樱木的话气得想吐血,想都不想的一拳往樱木脸上打去,却连武功都没用上半分。
      樱
      木真正被着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呆住,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流川枫。居然被打到了!居然会发生这种以两人实力说本该是天方夜谭的事!樱木也被自己吓到,刚才,自己竟丝毫未想到去防备对面的少年,这是自己近二十几年来从未发生的事,只与他说了不到十句话,但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只是与他在聊天说话,没想到江湖,没想到武林,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愚我诈,就连对面飞来的拳头,也不认为会伤害自己,只是条件反射地挡了挡,直到击中自己面颊,才反应过来来。

      两人同时发起呆来。一个是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白痴事,一个没想到会任一个比自己小,武功也不及自己的陌生人打到一拳,呆楞着,瞪大了双目看着对方。

      “哈哈哈哈哈---”樱木突然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啊,没想到我樱木花道今日会遇到你这个有趣的少年,好!好!好啊!”

      “好什么?哼!”流川咬着牙道:“一点也不好!什么少年?有趣?”

      咦?竟说了这么多话?樱木收起笑,好奇起来:“你竟说了这么多话!”

      流川气结,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失去了平日所有的冷静,与樱木说的话也比平日一天都多,顿时一惊。

      樱木看见流川的表情,失笑,真是个可爱的少年,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阴晴多变的脸。

      “笑什么?”该死!心跳怎么这么快?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樱木扬起捉狭地笑容:“看你很漂亮啊,呵呵---”

      漂亮!流川大怒,竟然说我流川枫漂亮!我管你是谁,不可饶恕!夹着强劲的内力一掌向樱木打去。

      樱木正愕然流川怎么脸色铁青,却迎来了这迎面的一掌,急忙倒翻出去,仍是被掌风划的脸生疼,大怒:“你干什么?”

      流川一震,停下动作,缓缓垂下手臂:“对、对不起……”

      震惊!樱木从不认为像流川这般高傲的人会向别人认错,但,现在明明就听见从流川口中发出的向自己道歉的话语,一下子,刚升起的怒意化做了烟花震散开去。“你---”

      流川却先变了脸,咬牙切齿地说:“不许说我漂亮!”

      一呆,樱木竟有些跟不上流川的思路,茫然:“什么?”

      “白痴---!”好想…… 天啊!我想干什么?该死的表情……

      睁大双眸:“你、你说我什么?白、白痴?”

      流川点头。

      怒气瞬间升遍全身,身形闪动,竟也学流川般无内力的一拳打在流川脸上,闪回原处,扬起得意的笑容:“怎样?扯平了。”

      流川吸气,闭了闭眼,竟和身向樱木扑去。

      樱木不妨被着一扑扑个正着,向后倒去。

      两人一起倒地,樱木被流川压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樱木一惊,大怒,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会一点不防备地被他近身,还扑倒压在身下,我到底在干些什么?不敢往下深想,只有冲流川怒喝。

      流川也呆住,今天所做的事一点都不像他自己,从初见开始,目光就不想从樱木身上移开,看他要走,竟想都不想的一路跟来,美其名约的想拜师,其实竟是想和他亲近,想在他身边,想看着他,这个念头,甚至被自己灌上了“永远”!天啊,流川明白过来,自己竟对这个全武林中人都崇拜的,只见了一面的人,产生了悖理的爱意。

      “快起来!”樱木看着流川的脸不挺的变换,从疑惑到明了,从冰冷到温柔,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被这个少年压在身下,竟很舒服,舒服的不想动,想闭上双眼,想那张薄薄的唇贴到自己脸上。恐惧了,樱木深深的恐惧了,这不受控制的念头是自己四十几年来从未体验过的,当初就是泽北和南烈向他示爱、发现自己也会爱上男人都没有这样恐惧,因为自己心动了,竟为这个比自己小近二十岁的少年心动了,四十多岁的人,不像年少时懵懂无知,明白自己在心动,明白自己爱上了,但就因为这样他才会恐惧,天啊,他比自己小这么多。

      “别动!”流川阻止樱木挣扎。

      “快起来!”樱木大喊。明明只是轻而易举就能挣脱的事,樱木没有想到,只是在用平凡人的力量挣扎。

      “别动!”

      “起来啊!”

      “让你别动!”

      “该死的……”

      “别动---!”流川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

      樱木停止了挣扎,被这一声实实吓到,呆呆的看着流川的脸缓缓靠近、放大,那张自己刚还在想的唇轻轻地,柔柔地贴到,不,是含住了自己的唇,一下震惊的脑中一片空白。

      轻含、舔抵着,口中的唇甜蜜美好的如同绽放在春露中的玫瑰,流川被这不受自己控制下做出的事深深吸引,想要更多,再多一点!樱木呆呆的表情让流川想笑,伸出舌尖顶开樱木的唇隙,撬开牙齿,勾住如被大灰狼盯住的小白兔般不知躲闪的舌,在白兔甜甜的小屋内一起打着转跳起了让两人呻吟的舞蹈。

      “呜---呜---”樱木终于清醒,顾不得脸红,急忙挣扎起来,该死的流川,居然敢吻我!该死,我全身怎么一点劲都没有?

      对流川来说,没有内力,连一般人都不如的力量怎么可能让他挣脱,更死的抱住樱木身体,努力的加深这个吻,知道樱木已经清醒,但还是不想放开。用几乎把樱木的舌吸进嘴里的力道吻着,从交缠的舌间,麻痹感渐渐流窜在两人的脑海。

      挣扎弱了,这般强势的亲吻让樱木无力反抗,一阵阵眩晕传来,双臂无意识地缠上流川的脖颈,轻合双眸,任这个少年放肆地吻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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