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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魔君姐姐 ...


  •   头大无双的魔君忽然双掌齐下,一团巨大的光幕兜头砸在阴使身上,“啊。。。”实在没有料到魔君骤然发难的阴使,发出凄惨的叫声,身影像只破败的残偶刷地倒栽出去。一身漆黑的大衣下整个人像只漏气的皮球,汩汩冒着水泡,发觉自已好像击在一团毫无抵抗的败絮上的魔君,心下立知不妙。赶紧上前一看,那个阴使瘫软在地,浑身抽筋一身冒着水泡,奄奄一息,这这。。魔君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不是说自已又是妖神又是具有了白子画魔气的容量吗,怎么如此不堪一击!魔君百思不得其解中,慌了,好歹这可是书生回来的唯一希望呀!

      “你怎么了?喂,喂!”看到那家伙口吐白沫,眼睛迅疾沉陷灰暗死亡色彩,一身骨架居然呈现出散架裂纹。

      魔君是真慌了,他也就是试试这家伙到底有多恐怖而已,怎么就成了这样?!一把抓着人一边滚滚运起自已魔功元气给人续命,一边不敢用力地摇晃着人道:“喂喂。。你这狗屁的妖神之力呢?”哪有这样口出狂言,却弱鸡得给个婴儿是的。

      得了魔君绵绵不息精力输送的人,几经挣扎勉强有气无力地吐出语句:“本使只是得天夺地得到了妖神孕育生命的契机,吸入了白子画玉灵里暴虐的旺盛基因因而得到了一个能活的契机。本使原本是那红海里一团未开化的能量,也就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摆色在红海深处一个不知道多少亿万年了的黑头巨石而已。你懂不懂,因为机缘巧合之下,骤然遇上两股原本不可能碰撞在一起的惊人能量,方才变成了一个有感知的所物。咳咳。。。“

      阴使费力地咳嗽着:“我好不容易今朝醒来变成这样一个人,你就这么对我的。。”只不过他这块巨石能出现在那里,也绝非偶然而已。

      魔君实在尴尬,他哪里知道一个大言不惭得到了妖神能量与那个又臭又硬,他斗了千年也从来没有占上过一点便宜的白子画魔气的家伙,竟然是个才成活类似婴儿样一个存在的生命体!翻翻白眼,看到那家伙就算得到了他的魔功不停输入,也是眼色劲越来越差,魔气越来越弱,身上的力量好像流水一般消逝着,怎么挡也挡不下。手掌之下,竟摸不着此人脉象,好像靠在他魔君手臂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软体气囊,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喂!”魔君急了,再怎么样,他也不希望这个好不容易出现的家伙就这么亡命在他手里,赶紧嚷道:“怎么救你!”

      阴使看着魔君,嘴唇开启:“书生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血,可以喂养着他的命!”魔君一呆,他的血?!在魔君毫不犹豫地魔血供应下,阴使原本枯败的生命奇迹般得到了康复。

      盘腿坐在地上的人,一边运气一边向目不转睛看着他的魔君道:“其实,书生的灵犀能够出现,全在你的精魂之血与花千骨那个唯一仅存的神者气息相呼应的结果。没有你们一神一魔的组合,书生就算再转世几万年也是枉然!就算是现在,书生要能回来,也是危局重重!魔君知道么,除非花千骨全力相助,否则书生危也!”当然有他出马除外,只不过现在暂时不能说!

      魔君皱着眉头,忍着心里的那股不舒服!眼睛瞪着眼前这个家伙道:“你到底能带给书生一些什么?还有为什么你说自已是书生的一个影子?你到底算不算一个人?”阴使看看四围的天,魔宗秘境里魔花开满两岸,与世隔绝的适合他阴使呆着的温床,哪里也没有这儿美满周全。

      因而道:“我就是一团能量,魔君,一团因为书生死去,而觉醒的石头世界里的一股能量。原本无知无觉地处在混沌之中,因为奇遇妖神与白子画身上万难存一的魔灵契机召唤而觉醒的一个生命能量。你先不要管我是不是人,总之,我的感应里,就只有一个书生!是他在冥冥之中指引我找上你。我不但可以变成他的样子,还可以变出花千骨与白子画的样子,甚至能感应到他们在什么地方,时机能量充足的情况下,我可以镜像出他们的处境,但是不能长久。先前为了落拓下他们的镜像来给你看,耗去了我这一段时间积存的所有能量!”

      魔君面色阴晴不定地:“你是如何穿越过我魔宫层层结界的?”开玩笑,他魔功的结界是什么人都能轻易闯进来的么!阴使耸耸肩道:“我化成风飘进来,魔君你当知道,我的基因组成很奇特,所以不要用常人的推理来看待我。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书生在冥冥之中的指引,而且我的存在是不能让花千骨与白子画知道的。因为我的身上有属于他们的气息,我能感应到他们,时间一长,他们也必定能感应到我的存在,你要知道!我身上拥有的能量,可是会被白子画当成黑暗邪恶的来源,他一旦发现必会除之!”所以魔君,阴使我到你的地盘求生存来了。这一点魔君深信不疑!一向自诩为六界执法之首的白子画,怎么可能容许一个有着他暴虐因子的邪恶生命存在。

      只不过这一切与书生有什么关系,还有这家伙让他催动魔阵,难道是想提前对白子画赶尽杀绝!哼!魔君站起身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人道:“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不要妄想破坏老子与丫头的关系!魔阵岂是你说动就动的!”魔君双手叉腰,他就不信丫头会不好好的救助书生回来!不用歪门邪道,他魔君相中的丫头,会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嘛!那丫头无论变得有多狠,心地的刚正就在那里,百折不挠永不变色!是他魔君引以为傲的存在!

      六月州的街头,一身淡色青衣的花千骨手上捧着的罗盘上,放置着一些市集里买来的红烛香蜡,当然还有厚厚一叠红纸。对着旁边捧着一叠红色衣装的白子画道:“师父,回去看小骨剪出彩霞,好不好?”白子画手上的红装有他的也有小骨的,全是花千骨刚刚精挑细选买来的。虽然小骨明里没有说什么,白子画看着两人手上捧着的所物,脑子一瞬印出以前,以前的以前离他千里万里的人间凡人那种洞房花烛的镜像,一下觉得阳光照在身上脸孔好热!小骨难道会在今晚和他拜天地,结为夫妻?白子画看着身边一身青衣淡裳宜人微笑如春风拂面的小骨但觉如梦似幻。他真的从地狱里走出来,来到了这人间的天堂,小骨彻彻底底地原谅他了?

      “姐姐,”南弦月突然从人群里跑来,手上捧着两个又大又圆的桃子道:“像不像月老前的两个拜喜童子?!呃,恭喜!恭喜二位姻缘天成苦尽甘来,从此永生永世结为连理。。”南弦月捧着两个桃子似模似样地对着长街里的两个人连连打拱,白子画看着在眼前又蹦又跳满口胡言乱语的南弦月,不觉滑稽反而觉得充满了喜感。小骨生而为神,如今隐秘在这世间,竟能得到这小月真心真意的守护,却也是一份难得的善缘!只不过,白子画凝神一旁,捧着红烛的花千骨看着南弦月手上一对桃子道:“好吧,小月,你这别出心栽的一对桃子,姐姐权当是你的贺礼了。”果然是。。白子画站在长街里心跳砰砰。

      “师父,”花千骨于人烟如流里转眼清风明媚地望着自已心仪了不知道多少个时代春秋岁月了的人道:“可怪小骨孟浪,没有征得师父的同意,就要在今晚擅自做主与师父拜了这人间的花烛天地,结为夫妻!”白子画一呆,惊喜震惊忐忑甜蜜欢喜,各种情绪融为一起,带起他肌肤的震栗,嘴巴要说点什么,竟然发不出语音,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小骨。

      南弦月见状挤眉弄眼地道:“姐姐,你就放心和姐姐师父欢好,美美满满地拜天地吧,这周围的地界都被小月用了古法结印屏蔽,小月敢保证,今晚绝对没有一丝妖风一个妖怪敢出现捣蛋!”咳咳。。南弦月的话带起白子画一阵咳嗽,这大言不惭真敢说的南弦月。轻风徐徐里花千骨眉眼带笑地瞪了南弦月一眼,不知道师父脸皮有多薄吗?真能胡说八道!不过,花千骨看向师父道:“我们坐在这人间,便遵循这尘世的礼俗成婚,方能光明正大的同行同坐在一起,而不被凡人书生有识之人指指点点,如此隐世凡居。就算将来面对六界的指点,也不算污了德行。纵然我们不是为了世人而活,守礼遵循也是对自已的不欺心,是不是,师父?!”花千骨向师父举举手上红烛托盘,以示尊询?

      白子画眼睛又酸又涩,半响方哑声道:“好,师父都听小骨的。”花千骨眼神温柔,情知师父对她突然的诸多变异,还没有适应。也许那个一醒来就被困在黑暗神迹空间封印了功力与记忆的惩罚,对师父印象太深,以至现在的师父同她在一起,总是保持着一种谨小慎微的顺从,并没有因为他的封印被解,就违逆她一点半点,她那个美美好好的上仙师父啊。花千骨缓缓温暖地笑了,如一道幽泉弥漫出盛香的水流,穿遍千山万水而来,就算隔了几世几千万百年,一样能弥漫进白子画荒芜的心田。。他们二人于尘世的繁华人烟里凝望着彼此!酸了辣了一旁守护的南弦月的眼睛,不羡慕不嫉妒那是假的。满心羡慕的南弦月狠狠一抹自已眼珠,哼!老子权当自已这一刻是瞎的。

      此一时乃一世也!天好地好人好,南弦月望望头顶天空,乌鸦不见一只,晴空一片万里。他这一世,辛苦奔波忙碌一场偷得的岁月,终于也算落得一个安好!

      南弦月如痴如醉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一会儿感叹岁月的无情,将他曾经数度妖神之身,逼入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带着那一世累累的神人或者仙人白骨,化成一股烟一片雨。他伸开双臂如同迎接盛世大好光阳一样,一会儿哀叹自已浑浑噩噩的一世又一世没有觉醒的呆萌短暂昙花一现的人生,好亏心,那些长长久久花好圆月呢?“啊,你们欺人太甚。。”前方的人声里,突然传来的惨叫以及一声声愤怒绝望怒喝,惊得一心思前念古的南弦月猛然睁开眼睛。眼前人烟如故,只是不见了姐姐和姐姐师父。

      “唉!姐姐,等等我!”南弦月抱着两个桃子,赶紧追向前面陷入在人流鼎沸里的二人飘然身影。只是前面水泄不通,围了好多人,花千骨与白子画被阻碍在人群里,如此凡间他们相视苦笑。前方一座高门府邸大开,一群家丁穷凶极恶地将一名落魄书生推搡在地,连驱带打恶狠狠吆喝怒骂着:“穷酸儒,老爷几次三番好言相劝,给你银钱送你大考,结果你自已不争气,越来越潦倒,如今还打算长久赖上我们家老爷。。”

      大街上那书生满脸血污,滚到在地在家丁们的拳脚里惨叫一脸悲愤:“啊。。你们欺人太甚。。”明显是一个就算吃了再大的亏,也骂不出多少难听话的主。南弦月只看了一眼,脸色一寒立刻转身护着花千骨道:“姐姐,姐姐师父,只管家去,这样的事在世间在平凡不过。。”言下之意要管那里管得过来,凡人自有凡人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神仙不问凡人事那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然他南弦月隐匿在这世间百来年,还不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包青天了!眼看姐姐和姐姐师父好不容易将行大喜之事,那里能因为这些凡间寻常的纠纷就给耽误了。

      南弦月努力分开人群为姐姐劈开一条路出来,行不多远,人群忽然发出惊呼。跟着花千骨人影一闪,糟了,南弦月心里一个咯噔!但见那处府邸的高墙前,花千骨一把拦截下一头撞向高墙的人。一心铁了心寻死的书生委顿在地上,一脸决绝地看着拦截在眼前的青衣丽人,入眼只觉好似一股清泉注入他一身伤痛的灵心台!哪里来的一位如此温文尔雅的妙龄女郎,灰暗一心寻死的书生倒在地上呆愣愣看着从天而降的花千骨。周围一片唏嘘声:“好险呀,不是这位姑娘,乔书生就玩完啦。。”

      “好可怜的人呐,以前那么风光的一位公子哥,如今竟落得这么凄凉。。”

      “乔生,你就算死了有什么用,孟老爷会因此掉滴泪,还是会为你做场法事,有点志气,好好远去谋生去吧。”

      “姐姐,”南弦月无可奈何地上前打拱道:“你就和姐姐师父好好归家去吧,这里交给小月可好?”花千骨捧着罗盘静静立在那里,周围围聚的各样人言不约而同注入她的耳中。曾经在一个什么时空,一个什么场景,一个浑身漆黑人人喊打的角色,缝头污垢地藏匿在一片草丛中,瑟瑟发着斗,乱发下一双饥饿的眼睛孤独凄凉渴求地注视着长街里鸟仙雀神来往的集市。这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生命,无法自报家源根底,因此神界没有一个种类肯接受他,就连山林里的麻雀走兽都容不下他,视他为邪灵商议着要用火烧灭他。

      东躲西藏走投无路的黑家伙,于一场百兽们发动的大追捕中逃进了他熟悉的那一片花海,饥饿与恐惧令无处逃生的他,藏在草丛里发出哀哀的如同小兽的鸣声。突然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出现在他面前,他闻到了食物的芬香。一念之仁成就了一代大魔,一念之善诱出了一个魔时代的蒂现!能说那是一时善念的因果么!花千骨看着地上书生淡淡道:“有胆子寻死,却没有勇气活下去,难道你的父母生你养你,就为了让你有朝一日,这样当街撞墙而亡!你要死又何必脏了人家的墙,污了乡邻街坊的眼!”书生眼巴巴望着花千骨,渐渐亮起来的眼睛下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的样。南弦月不乐意了,什么人都能让她姐姐出头的么!那他不成了吃干饭的了。

      南弦月二话不说推着花千骨送到站在人群里的白子画身边,殷殷切切地秘音叮嘱着:“姐姐,与姐姐师父的花好月圆应该是雷打不动万万不能耽误的,府居里的一花一草。那些大红的喜庆,还需要你一一摆弄,难道与师父的这一场百世修好,还不能令你付上全部心神!走吧,走吧,这里交给小月!”南弦月送走姐姐,直到望不见方才回头看向地上书生。
      长街里渐行渐走的白子画忽然道:“那书生是何来头?”为何他算不出那书生的前世往生

      花千骨眉眼弯弯地望着师父道:“师父,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不说这些杂七杂八的,好不好?”一言令得白子画怦然心动,眼睛无法直视眼前小骨那张明媚生动的眼,轻声低应着:“嗯。。”花千骨就那么很想突然握师父的手。

      魔界一处花海连天如梦似幻的景地里,穹星天屏似画幕,落桥飞虹如绚丽多姿的鹊桥,而桥上站着一身紫衣层层叠叠翻飞容颜身姿美得令穹星坠落的魔君杀阡陌。他在美爆了的时光里等什么呢,当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小不点儿花千骨来相会,哦,不!是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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