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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妖异书生 ...

  •   面对魔君毫无顾忌的殷殷相询,白子画甚为不自在,耳中听着小骨语音温柔地对着魔君清清楚楚地应着:“姐姐,小骨很快就会来寻你的。”便即散去手上镜像。白子画:“小骨,你去吧,时值书生生死之变的莫测当口,多番齐心总会多一点希望。师父在这里静等你寻回书生的好消息,或者你要师父帮忙寻找也可以。。”

      花千骨眼意深邃地注视着师父,那眼睛好像一座深湖泛着微微柔光,此刻看着师父目露着笑意淡淡扩散,就好像有什么冰雪在白子画周围融化开来,他整个人便就像被包围在了一片温暖至极的水中央。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感觉,无不产生出一股奇异的暖流,便连心尖尖也是流淌着那汩温柔。一种不舍油然而生,白子画手上情不自禁用了几分劲力,反握着徒弟的手道:“就算小骨想做什么,或者要见什么人,其实师父都可以相陪的。” 魔君与书生就算是小骨的救命再造恩人,白子画自忖也不是担不起他们的吹毛求疵。如今书生不是有难么,大不了他白子画舍命陪君子,将他救助回来,大家生死两不欠,最好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两相再无干系!

      花千骨看看师父紧握着的自已的手,光阴如梭,要有多少的时光从那荒芜迭起的更变中如梭到了今时今地的这一刻,她才能见到她的玉神无疆,她这一世的上仙师父。过去总是萦绕在一片白光中的,诸神难以企近三步距离的玉之唯一神者,如今如同梦幻一般站在了她花千骨的面前。不再具有了神格,却依旧拥有着永远所于他的玉质之体,同样是这世间可以号令天下灵玉之王者,是不是玉神又有什么关系。

      诸神已经星火寂灭不复存在,而过去的那位倾心恋人已经如梦归来!只是同样追逐而来的灵玉世界的那一位黑暗邪神,也紧跟着追索应运而生,也许他的出现以及存在更远更早,万万年年生生死死的轮回演绎,累积到如今早已成几经包围之势。可以想象前一世她花千骨妖神的转变,与上仙师父生死的决裂,莫不是与眼前这一场灵玉世界之主宰有关!能不能杀出危局,破除魔咒,挡掉这场煞运诡奇之异变杀局?全看今朝!

      花千骨双手握着师父柔韧修长的手道:“师父,从今以后,小骨无论要做什么事,救上什么人,一言一行必都会与师父相商。”白子画容色稍缓微微舒气,心中层层的顾虑化散开来。房间里,花千骨推开西窗,指着东面巨墙道:“师父,小骨要在这里设置出一轮超出世间诸器的网罗六界异变的轮镜,但需要师父召唤出一枚远古灵玉,时间越久越好!”为了找书生,看来小骨也是拼了。

      白子画微微闭目,整个他呆的人尘地界,那些茫茫原始森林中各个深山洞府,每一处的玉脉都反馈出深幽不同的光芒。至于越久越远的,不知为何白子画的神思飘到了玉界,要想找到真正久远接近上古的具有大神通的灵玉,非得上小弟的玉石王国不可!只是他一到玉界,如何才能在不惊动小弟的前提下,取走整个玉界与小弟息息相关的灵玉?呃!

      白子画缓缓睁开双目,花千骨向师父道:“是否要去玉界?” 小骨竟然能有这么明白?

      魔界魔宫的美人精华液汤池里,一身脊骨玉白满脸贴着自已精心研制的美人膏的魔君杀阡陌,舒筋散骨地仰躺在鲜花泡满的美人花花浴池里,温软晶莹剔透的水花覆盖着他夺人炫目的玉体。丫头就要来了,连日来为了寻找书生本名真体,四处奔波的魔君可是没少在人间妖魔两界折腾,一身灰尘汗臭,怎么也不能在丫头面前表现出自已一点邋遢毁灭形象。

      “魔君魔君。。”他的忠心死跟班单春秋风风火火地跑来,站在巨大的魔镜前不停换着姹紫嫣红衣装的魔君,心中一喜,难道丫头这么快就来了。魔君兴冲冲地回头一代君王天下地邪蔑着单春秋,故作矜持地瞪眼道:“跑什么,有点老子魔妖两界的形象。”老子之所以在丫头面前老是不得分,不就因为这些个跟班太没有水平?魔君第一次非常深沉地嫌弃起这个跟了自已不知道多少岁月的死跟班,回顾自已一片风光霁月的岁月,他怎么就赢不了那个杀千刀的白子画一回呢?前世的傻白甜小不点儿就罢了,这一世,经他和书生之手弄回来的丫头,那个凶猛精灵狠劲儿,可算是上一世的丫头拍马都追不上。

      他堂堂一界魔界之主,世间六界一界之君王!怎么就赢不了呢?魔君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精力旺盛地蹦达了出来。“魔君,魔君。。”单春秋指着外面道:“来了个古里古怪的家伙,竟然一举突破了我们魔宫大阵,护殿十三魔将都拦截不着,此人装扮竟与那个。。”一脸黑具罩面的花千骨好像啊,单春秋一时还真不敢认。

      魔君一喜,果然是丫头说来就来了,想丫头为怕泄露藏身,每一次来他魔界都是一张面具了事,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书生。魔君大步来到自已大殿,一眼看见大殿里果然站着一个与前翻花千骨装扮一模一样之人,只不过。魔君面色一沉,一个拂开自已金光闪闪长及拖在地上的华丽霞裳,斜斜躺卧上自已王座,风华绝代地笼罩着来人,阴恻恻地道:“好大的胆子,这世上冒充什么人都有,居然有胆敢冒充我魔君杀阡陌的丫头的委实少见!”

      那人身影一偏,手上忽然虚化一圈,但见眼前整座魔宫都摇晃模糊起来,魔君由不得大吃一惊一下坐正身形喝到:“尔是何人?意欲为何?”就只是这么一瞬间,魔君感觉到了那家伙身上反馈着的骇人能量波,可不是开玩笑。这世上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么厉害的角色。那种能融化一切的魔化力量,可不是他们魔宗秘境里失传的一种功法吗?难道,想到丫头神身归来,而魔宗秘境里自从丫头复活之后离开,一直就不太平静,很多以前千年万年风平浪静的地界,一一冒动着气泡。一些从来没有开过的魔花开了,没有结过的果成熟了,所以他上次才会那么狗屎好运地吞噬了那么一两枚大魔通魔果恢复了元气。进而因为魔宗秘境的变化一一吞噬掉一些突然成熟的果品与异花,魔君现在的功力早已经进入魔灵十重天。扫遍魔妖两界那里会有什么对手,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一个,是因为神息的刺激来自魔界的先灵转活,还是就是哪一界嗅机复活的大魔?深知天地磁场演变的魔君实在不敢大意。。

      杀阡陌咄咄相逼下,那人手掌再一番变化,“格格格。。”化有书生灵犀的那只公鸡叫声,一叠连地进入魔君耳脉,这这是?。。魔君霍地起身,一双邪魔凤眼睁得老大。那人秘秘传音:“魔君,我是你要找到书生本尊的刚刚从混沌中醒来的阴使!在没有找到书生本尊之前,你得负责不要让别人发现我的存在,特别是神身的花---千--骨!”魔君激灵灵一震,出口大怒道:“哪儿来的魔障,居然胆敢挑拨本君与小不点儿的关系。”这世上有谁能比他更明白,丫头对书生怀有怎么样的情谊,这个家伙好大的狗胆!一来就挑针拨火。

      熟料那家伙一见魔君发怒,眼露轻藐的一笑道:“魔君可千万别闹,你可知道,在你一心一意寻找书生本尊期间,那个花千骨却与她的师父形影不离在山山水水之间。如若你不信,那就眼见为实吧!”但见那家伙手掌一划,杀阡陌面前偌大的宫殿墙壁上,渐渐浮现出,花千骨身在云天之外,繁花开满中拉着一身白衣翻飞的白子画,那人道:“因为花千骨的神息与白子画玉人之体,触动了隐秘在世间的远古上魔魂觉,竟而惹出魔劫,带动了时空巨变,白子画被魔阵吸入远时空,花千骨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她师父。。”

      杀阡陌眼睁睁看着殿墙上,他的小不点儿带着她那个师父一一穿云破雾回到六界,然后手拉着手回到了人间六月州与那个大夫南弦月回合到了一起。画面上,丫头的手由始自终都与她那个师父紧紧缠绕在一起,那人道:“看清楚了么,魔君,花千骨从来就没有在寻找书生本体,她的眼里只有他的师父。所以书生能不能回得来,全看魔君你了。”那个花千骨压根就靠不着的。

      魔君很难受,心里堵着一口气,眼睛恶狠狠盯着殿堂里突然而至的来历不明的家伙,阴森森道:“别以为告诉了本君这些,本君就会信你这一套,救不救书生,是老子杀阡陌的事,与你屁的干系,从哪儿来给老子滚哪儿去!”少在老子耳边絮絮叨叨丫头的是是非非。那丫头眼里心里有只有她那个该死的师父,他杀阡陌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混蛋分明就不安好意,不要以为他杀阡陌行事一根筋就真的是一根筋的一个人,他还是长得有脑子的,不然谁都是能轻易坐稳魔君这把宝座的么?!

      那个人瞅着魔君神秘莫测地呲牙一笑道:“魔君,本使是冲着你找书生的一腔真意来的,如若你说不需要,本使自然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一点半点!”魔君一时气结,不找书生吗,那百年与书生同生共死地救助丫头,所结下的深厚情谊,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浸入进了他杀阡陌没心没肺的感知里。一身血液散尽的书生,突然爆破在他面前魂飞魄散的书生,因他而被毁灭的二十五年轮回转世机缘的书生,嘎嘎笑着说:“魔君,不急。。死亡于我来说就给回家吃饭穿衣一样,你就是个睡眠的时间,我就又回来了而已!”到现在落得生死茫茫两不知的书生。杀阡陌发现他还就真做不到,因为书生无动于衷这么回事,悻悻瞪着眼前这个凭空出现的人道:“告诉本君,你是如何出现的,还有。。”魔君指着墙上渐渐淡去的花千骨与白子画人影镜像道:“你是如何捕捉到他们镜像的?”

      这个世上能够捕捉到神人的气息而不被发现的,除非已方也是神者,或者是她的至亲!这个突然出现拥有古怪魔化能量的家伙那居心叵测之心,隔着距离魔君也闻得见。能将世间千万感知屏蔽在外的魔宗秘境里,当那个人说:“我的来历,魔君,你是唯一一个可以知道的,还记得上一世身为妖神的花千骨被她师父一剑穿心,魂飞魄散了么?!我就是那个时候吸入了无数妖神化散为千千万万个絮光点中的一个生命。。”

      那人慢慢揭开他面上面具,一张与书生一模一样的脸显露出来,只不过所缺的就是没有书生那股十足的书卷味,魔君目瞪口呆!

      书。。书生?这张脸这个人,是书生不是书生,明明就是书生,只不过不在是凡人的书生。看着魔君脸上那变化多端的精彩表情,书生阴使心中明了:他就知道,只要他生成了书生的模样,不管他想做什么,这性情乖张难以搞定的魔君,至少不会在排斥他,将他当成臆想中的强大对敌!

      果然魔君对着他一挥他那炫目耀眼的彩袖吹胡子瞪眼睛道:“你老实告诉老子,你到底想干什么?”语气虽然一样蛮横霸道,却带着一股子只有书生才能享受得到的亲昵干脆,远没有了先前那一番敌视!书生阴使明白:这世间能令魔君杀阡陌维护至此的,除了那个唯一的神者花千骨,便就仅剩这一个机巧百变的书生了!至于魔君能为书生做到什么地步,阴使却没有多少把握!因而他对着魔宗秘境一面花海挥出一片光轮,魔君眼前立时出现一片夕阳景致,那个书卷味十足的书生站在夕阳里摇着他那把巾纶扇,向着魔君潇洒绝伦地道:“老子也就回家一趟,逛逛五湖四海,魔君千万别以为我就回不来了。。。”

      夕阳西下里,书生那十足可恶的眉眼,顾盼生辉的张狂,魔君看的清清楚楚,这一个才是他熟悉无比的书生。那一百年,每每他为了小不点儿久久凝聚不起的魂魄肉身,绝望至极而怒火中烧忍无可忍时,书上就是这么一副指点江山,不怕死的模样,站在花海里点着他的鼻子道:“打住打住!别嚎别嚎!老子可是一凡人,能呆在你这个魔人呆的地方,都会减去自已千百年来轮回修行的好多功德,哪里禁得起你这个魔头的鬼哭狼嚎。。。”

      魔君之所以能守着他的小不点儿在魔窟一呆就是百年,能说没有书生天大的功劳相陪相熬?!打骂讥笑置之生死轮回如同家常便饭的书生,那一笑一颦忽然就这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魔君眼前,不是苍白如一张鬼的病态,不是血散尽了的一张皮,那么生动鲜活,好像就在昨天!魔君看着看着慢慢的身子骨就热血沸腾,他红了眼睛,一扭头看着阴使道:“说!需要老子做什么!”只要能把这个该死的臭书生弄回来,哪怕就是每天没事自已跑上门去骂几回,也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魔君忽然想,没有书生,他和谁饮酒和谁醉,有了怨气怒火,和谁骂天去!书生就是他最好的酒品,发泄桶!忘年交!

      阴使戴上面具,凝住魔君道:“书生与魔君设置着的黑暗魔阵,是不是到了该催发的时候!”闻言,魔君一个激灵,原本因为书生充血的凤眼,一下子锐利起来。书生活着的时候,他几次三番因为小不点儿的偏心绝情,气得找到书生大闹着要开启魔阵,好让那个该死的白子画尝尝被徒弟施虐斩杀的滋味,结果书生都是毫不动摇,意志坚定纹丝不动!书生维护丫头的心,比他清明一样决绝,并没有因为对白子画诸多的恼怒就如他魔君一般脑子发热分不清黑白!

      现在的这个出口就是这样邪恶,魔君再一次掂量起这个家伙出现的用心,还有为何这个家伙竟然能轻易捕捉到丫头的镜像?一个吞噬了妖神毁灭时千千万万点光絮的生物,还有这家伙身上那粲人的魔化能量,魔君无端地打了个寒颤。好似为了证明自已,阴使迫近魔君一步阴暗地道:“魔君,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出现且能肆意监控上花千骨与白子画的镜像而不被他们所觉么?!很简单因为我身上不但拥有妖神之能,还拥有着白子画最暴虐的能量!”魔君杀阡陌大吃一惊,几不相信地吆喝道:“胡说八道,就白子画那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他会有什么暴虐!”

      阴使阴森森地道:“魔君莫非忘了,花千骨被他师父一剑穿心魂飞魄散血染红海时,白子画修行千年来从无破绽的心神恪守因为徒弟的一死而终于崩溃!从来在白子画一片冰心的身上没有出现过的暴虐嗜血魔气,使得他一瞬击杀人命无数,而我就是在那一个天地异常的基因中既获得了妖神的契机也收获了白子画嗜血的魔因,所以可以说我是他们两个基因合成的一部分组成,是他们邪恶的生命源泉,所以。。我能毫不费劲地观摩到他们,而他们却感知不到。。”天啊天啊。。。妖神基因与魔气白子画的邪恶组成,那得是个什么样的妖魔存在,魔君惊骇得连连倒退,凤眼圆睁!

      阴使道:“魔君莫惊,本使自混沌中醒来,脑子里所有的使命就是因为书生的没落,可以说,因为书生的彻底毁灭才有我的觉醒,而我的存在就相当于他的一个影子。当正身回来时,也就是我消散之时,我不具备长久的生命,只是书生的一个影子使。因为书生本身并非凡品,他有权重新回归他想要的天地。”至于那是什么样的天地,魔君你暂时无需知道!

      这一切太过惊悸,魔君一时简直消化不了,他瞪着眼前这个妖魔怪道:“你先告诉老子,你这个又是沾光妖神,又是具有白子画魔气基因的组合,到底有些什么不可知威力?!”等等,还有还有,这一切又给书生扯上了什么关系,难道说这一切全是书生从头到脚的阴谋诡计!那个笑起来就让人牙痒痒的书生,会有这么可怕这样阴险,魔君简直难以相信!

      这真是逆天了啊啊。。魔君头大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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