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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心机阴险驸马get√(八) ...

  •   店小二十分尽责去大街上转了几个来回,肉包子馅饼吃了一打,愣是没看见一个头上插草标的。

      要不去勾|栏里挑一个?那里的姑娘又漂亮又水灵,小嘴一张比蜜还甜,论服侍人,可比穷人家的强多了。

      他继续往前跑了半里路,总算见着平康坊的大招牌。楠木做的大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真金字,香风一透,好似上面的字都要飞出来。

      门口有龟奴守着,看他一来遍迎上去问道:“小哥可有事?”

      小二嘻嘻笑着,将手一捻,塞给他之前那锭银,说住店的公子要个长得乖巧的良家小姑娘服侍。

      龟奴一愣,随即心领神会,奔到里头找人。不多时就带出了一位身如柔柳,面如娇花的姑娘出来,花名叫柳莺。小二只眼直了会儿,就心智坚定地引着她回了客栈。

      一路上这姑娘还老大不愿意,说在里头接客比出来赚得多。小二将眼一斜:“姑娘,这里头什么时候有了甩客的规矩?”

      柳莺面色苍白地跟着他后面走了。

      小二快步如飞,柳莺一颠一颠地跟在后头,不出一柱香便已香汗淋漓。

      天上开始慢慢地飘起雨点,豆大的一颗,但落势很散,砸在人身上重重的一下,但不是很疼。

      “姑娘,快些走吧,估摸着要打雷了,”小二道,“那公子不仅长得俊,来头也不小。”

      柳莺哼了一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能有什么来头?是王公贵族,还是富商乡绅?”

      小二接着她的话头笑:“人家仙师是头一次来,地儿熟了还能瞧得上你?”

      “当……当真?”

      “我还骗你不成?”小二望见前头客栈的竖旗,硬是藏着激动心情,“那仙姑在我面前飞走的!这么大的人,眼睛一眨就不见了!仙师倒是深藏不露,不显神通,但那气派,可不是吹的!”

      柳莺立时信了一半,正了正钗环,边走边顺着头发。小二看她这番作态,语气又是骄傲了两分:“仙姑出去办事,特地嘱咐着我,要拿着银子找个漂亮姑娘服侍仙师,若是仙师满意,还能加钱!”

      柳莺连连应着,将腰一扭,跟着小二进了大堂。

      荀令辞还坐在桌前,怔怔望着前方。

      约摸是晚上没睡好,他面上的皮肤和血肉不是很贴合,虚虚地浮在脸上。桌上的饭食已经凉透,碗里飘着一层凝固的油花。

      他听见了脚步声,然后僵硬地将头往外转。柳莺站得远些,瞧不见荀令辞空洞的表情,但一张清润至极的侧脸,便让她的心瞬间失去了控制。

      柳莺向前倾了倾,着了魔地想离这个长得美的少年近些,可不知怎么的,她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连抬腿的劲都没有了。

      “仙师您用完了?”小二跑到他身前,堆起一脸笑,“要不要再用一些?小店的红糖糍粑方圆二十里都是顶顶的有——”

      荀令辞连头都没抬:“洛宓呢?”

      小二躬身问道:“啊?您问谁?”

      “我问你洛宓呢!”

      小二一愣,试探道:“您问的是木姑娘?”

      荀令辞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毫不客气地问道:“她去哪儿了?”

      已有爱管闲的食客向这里看来。

      “仙姑没同您讲?”小二隐约琢磨出不对来,但还是谦恭地替他收了桌子,“仙姑出去办事,让小人给您找个服侍的人。”

      说罢,往身后一指。柳莺轻轻欠身,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木樨白的瞬间消失,本让荀令辞燃起一身无名之火,又硬又疼地,蓄在胸中难以发泄。这下再看见带着一股子风尘气的柳莺,顿时气血涌上头顶,红着一张脸,又羞又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小二被吓得一跳,着急地解释道:“是木仙人请我找个卖身葬父的姑娘服侍公子,小人运道不好,在街上转了半天没找着,又怕公子着急,所以这才……”

      “我着急?谁说我着急?”荀令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去把她叫回来!”

      小二硬着声回道:“小人无能,叫不回来。大爷倒不如使些神通,传音给她算了,能剩下小人在雨里赶路的苦楚。”

      “你……”

      柳莺忍着辱,曼声道:“公子莫要生——”

      “你给我滚出去!”荀令辞突然的一拍桌子,伴着平地突起的一声惊雷,吓得柳莺尖叫一声,闷头就往里冲。

      随即天上轰的一响,倒下一片密集的雨帘来,浇在地上,激起一片烟尘。

      “您也不是个会法术的,脾气怎的比驴还大?”小二嗤的一笑,“您还是会房里歇歇气儿,驴吃饱了还能做活儿的呢。”

      雨声与雷声混在一起滔天的响,也压不住小二身心放松的嘲讽:“说得好听点,称您一声公子,说得不好听些不过就是仙人老爷们养的面首,平日里解闷的玩意儿。”

      他毫不客气地指了指荀令辞身上的道袍:“别以为穿了这身皮便能像仙人老爷一样飞到天上去做凤凰,自己几斤几两,还用得着小人提醒?”

      店里的食客们放松地笑出声来,肚里有些墨水的,当众念起来几句艳诗,又博得新一番的大笑。

      荀令辞一眼也不去看他们,转身走进了雨里。

      ————————我是木樨白求职的分割线——————————

      “这里没什么需要忙的,就是虫患较为严重,”廪君抿唇,“本君看你是个娇柔女子,怕你干不了这么粗活。”

      “我到时候肯定坚决解决这个问题,”木樨白对“娇柔”这个形容非常满意,将剑袋一甩,拍着胸脯对廪君保证道,“我年轻的时候一剑干倒二十个飞天蟑螂没在怕的。”

      “你见过南方的蟑螂不?”木樨白用手掌费力地比划,“长这么大,又黑又亮,腿上还有毛。看见人腾地就能起飞,翅膀震起来可吓人了。”

      廪君被她的一番表演逗得笑了,仰头往他的虎皮椅子里一倒,叉着手道:“当真?”

      木樨白点头:“当真。你可不知道,在所有的虫子里,就蟑螂最可怕。”

      “这样啊……”

      “那是当然,”木樨白歪头一笑,“要不要试一试?如果做的不好,不要给钱。”

      外头开始下起绵绵的雨,廪君起身将开着的窗户关上。

      他身姿挺拔,充满着男性独有的力量与韧性。木樨白望了一眼他的背影,觉得盐水女神还是有点眼光。这一把好腰,啧……

      廪君注意到木樨白明显变得炽热的目光,转过身来,对着她好脾气地笑了一声。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木,单名一个瑜,字樨白。”木樨白停了一下,“是‘无令瑕掩瑜’的那个瑜,不是那些秃驴们敲的那个木鱼。我们不是一个等级的。”

      这个倒是踩得有些水平。

      廪君“哦”了一声,蹩脚地将笑忍回去。可能他觉得这样对一个修士来说不太尊重,立即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给她沏了一杯茶。

      “你这算是同意了?”木樨白丝毫不为美色所动,追问道。

      “算是吧,但是不要太快,”廪君将手指捻了捻,缓缓道道,“欲速则不达。”

      “杀人这件事就是要快,不快目标跑了咋办?”她理着自己剑袋上的流苏,漫不经心地道,“我在来的路上还碰见过她呢,你说万一……”

      “嗯?”

      “啊,我就顺口提那么一下,以证明我出色的业务能力,”木樨白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左脸,把那串流苏拔下来扔给廪君,“没事儿别对着它说话,有事喊我就行。”

      廪君神色犹疑地接了,将它贴身的放在怀里。

      “多谢了。”

      “你别到时候反悔啊!”木樨白强调,“我们下山一趟很不容易的!”

      “而且我们还很有钱,下山只是为了充实人生。如果你驴了我,我可是会很不高兴的。”

      “然后呢?”廪君又开始笑了,他觉得木樨白真是一个有趣又危险的人。

      “我会哭得很大声,”木樨白道,“水漫金山了解一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心机阴险驸马get√(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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