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助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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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凌家一家子，凌家兩老，伯父伯母、自家大哥大嫂和姊姊跟一個……很有來頭的男人，她站在門口，「爺爺奶奶、伯父伯母、大哥大嫂、大姊，楚總。」楚皓晨……為什麼這個縱橫黑白兩道勢力的大人物會在這裡？
而且，他身旁就坐著自家大姊，還有唯一一個空位……
這是幹嘛？相親？
「小羽，妳來啦！」凌奶奶對她招了招手，她走了過去，把手放上自家奶奶的手上。
「奶奶，最近還好嗎？」她問。
「不好，誰讓妳都不來看看我們老人家？」凌奶奶有些鬧彆扭的問著。
趙清羽無奈的笑笑，「奶奶，抱歉，最近上大學，活動有點多。」她看向自家爺爺，「爺爺，最近可好？」
凌爺爺其實挺喜歡這小孫女的，那是老么留下來的血脈，長的漂亮又知所進退，哪有不喜歡的道理？「跟妳奶奶一樣，有空多回來看看我們老人家！」
「爺爺，我會的。」
「小羽啊！聽說妳媽媽要再婚了，不如妳就搬來吧？」伯母這樣問道。
她看向伯母，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冷，「謝謝伯母，但我現在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也沒甚麼打擾我媽的地方。」
「這樣啊……」伯母點點頭，「妳開心就行。」
「爺爺……我還以為，今天只有我們吃飯……」她試探性的問。
凌殷凡連忙道，「我剛剛在跟楚總談生意，想說正好吃飯，就邀他一塊兒了。」
栗色眸子銳利的看了凌殷凡一眼，「這樣啊。」
「對啊！」伯父也開口了，「小羽快坐下吃飯吧！」
趙清羽從善如流，走到座位旁，楚皓晨正要站起身，她眼明手快的先行自己拉開了椅子，自己坐下，動作行雲流水，沒給楚皓晨一點兒機會。
楚皓晨那張鬼斧神工的臉下，到底藏了甚麼，她也算是能理解一點，畢竟她感覺她跟他，算是同類人。
能夠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人，會是甚麼善荏？騙小孩呢！可偏偏吃飯的時候，她那姊姊將對楚皓晨的愛慕完完全全的表現出來了，但楚皓晨似乎，不太領情。
她有種，如果大姐沒能入楚皓晨的眼，那她就會成為凌家貢獻給楚家的祭品的感覺。
看著凌家各位長輩的臉色，看起來還真的有這種意思，但問題是，她不想啊！她自己一個人過的好好的，沒事招惹這個危險人物做甚麼？
最近的事情還真是一樁接著一樁啊！她在心中淚喊。
服務生端上了一鍋子蹄膀，趙清羽看了一下周圍，不是在談生意就是在閒聊，就連楚皓晨也被自家大姊纏住了，她眼明手快的用湯匙挖了一大塊肉進碗裡。
這間飯店的蹄膀不油不膩，肉質鮮嫩多汁、入口即化，她可愛吃了。
她張大小嘴，狠狠的咬下了一口，眼睛都瞇了起來，看著都覺得可愛……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盯著，她小心翼翼的看向楚皓晨，果不其然的，他正盯著自己。
趙清羽嚥下了口中的肉，「那是飯店的招牌菜，你試試？」她問。
「妳喜歡吃？」他問。
「還好。」她挑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來說。
沒想到楚皓晨居然就把她碗裡的她咬過一口的肉全夾走了！
她的嘴角抽了下，看著眼前這人，津津有味地吃著她咬過的肉，不知怎的，那張臉怎麼看怎麼變態。
想起眼前人不是甚麼正常人，她也就摸摸鼻子，算了，繼續吃東西，高檔酒店的菜，不吃白不吃。
「小羽，妳有長的這麼漂亮，上大學有很多人追妳吧？」她那天真無邪可愛的大嫂問著。
趙清羽咬著筷子，自己在學校裡算是惡名昭彰了，欺負了校花學姊、拐走了校草學長，現在有兩派人馬，一方說她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另一方是說她正氣凜然，是不可多見的傲世紅顏。
各種版本的流言渲染的滿城風雨，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選擇明哲保身，除了上課，她就是在圖書館要不就是待在家畫畫寫文。
「我在全校面前對個女人動手後，沒人敢追。」她平靜的道。
凌家兩老心頭一驚，這小孫女的個性跟那英年早逝的老么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誰上門找錘，二話不說，成全！
凌殷凡有些尷尬的笑笑，「楚總，別介意，我小妹她性子比較強悍……」
「你可以直接點說暴力。」趙清羽毫不領情。
楚皓晨笑了笑，迷倒萬千少女，「趙小姐，有點功夫在身上。」
「不及楚總。」她恭維的道。
這女人……挺有趣的啊！
在場的那三對夫妻看到楚皓晨用那饒富興味的眼神盯著趙清羽，心下覺得，不錯，這事真可能成了！
跟楚家結親，那是最好不過了！
但趙清羽現在覺得，她被一隻餓狼盯著看……算了，他身邊美女無數，說不定只是一時之間有興趣而已。
好不容易吃完這頓飯，要在門口散了的時候，楚皓晨開了金口，「趙小姐，有沒有興趣陪我去逛逛？」
趙清羽還沒開口，大伯母就說了，「楚總，小羽這孩子一向都待在家裡，你帶她出去逛逛吧！」
這個意圖，也太明顯了。她用求救的眼光看著自家大姊，自家大姊一臉惋惜，惋惜著楚皓晨沒看上自己，畢竟都是聰明人，知道強摘的果子不甜，再說如果她趙清羽真的有幸被他楚大總裁看上，於公於私都是好事。
好吧……她有些無奈的道，「那就，麻煩楚總了。」
跟著楚皓晨上了車，她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景色，也不知道嚴燁飯吃的怎麼樣……楚皓晨瞥了她一眼，「想去哪裡？」他問。
「書店。」她記得，伏殤的畫冊是今天出的。
「嗯？這樣知性？」他將方向盤轉了個方向。
「我要買的是畫冊，我搞藝術的。」
「我知道，醉笑三生就是妳。」
她一愣，「調查的還真清楚。」一張小嘴喃喃，「既然查的這樣清楚幹嘛還帶著我？」
「因為妳挺有趣的。」楚皓晨一臉清爽的笑容落在她眼裡，怎麼看怎麼陰險。
「我說，你能不能放我下車？」
「為什麼？」他問。
她轉過頭看向他，一雙大眼眨了眨，「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我對你來說，不會太年輕嗎？」
「妳才小我十歲。」
「……這話說的好像我真的被你看上似的。」她道。
「我覺得，妳是個很有趣的女人，小小年紀自己攢了這樣的身家財產，凌家的產業卻一點興趣都沒有，要是妳願意，奪取凌家的產業對妳來說，很容易吧？」
「那樣還不得累死？」柳眉微皺，「我現在過的逍遙自在，沒甚麼缺的，要是真打凌家的主意，我得到了凌家的江山還得自己管，累死自己不說，連畫畫寫作的時間都沒有了，這樣的人生有甚麼有趣的？就只有你們才會在權勢金錢上計較。」
他嘆了口氣，為她的天真無邪，「只要有權勢，有誰會欺負妳？」
「這話不假，但也有權勢得不到的東西。」
「例如？」
「我就不信，你沒有懷疑過你那些情人到底是因為你的錢還是你的人才陪你滾床單。」
真是想不到，本以為是個天真的小白兔，沒想到居然是個披著羊皮的狼，這樣的事情還敢宣之於口。
「妳不是應該好言好語的哄著我，讓我跟凌氏合作嗎？」
「我從來沒哄過人。」她重新靠在車窗上，「天下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跟凌家合作有利可圖，你就會合作，要我操甚麼心？」
「這話說得不錯，但我想要的是，併吞掉凌家。」
她看向他，「你想怎麼樣？」畢竟是自家爺爺的心血。
「妳就跟我在一起試試？」
楚皓晨臉俊臉上那抹笑，讓她覺得，嚴燁臉上的笑還比較好看，就算是官方的微笑，也比這個算計的奸笑還要好得多的多。
「不了，我消受不起。」她道，「你說說看，怎麼樣才肯放過凌家？」
「我在妳眼中，就連成為妳對象的資格也沒有？」
有沒有搞錯？他有幾個情人她連數都數不清！還缺她一個嗎？揉了揉鼻樑，「你當這是總裁小說嗎？在我眼裡看來，你連我大哥都比不上，至少他專一，你呢？」
「不是也有很多總裁小說的主角很花心嗎？」
「我不喜歡種馬！」她咬牙切齒的道，並發現這人有把聖人逼瘋的能力。
「種馬也是因為基因好，妳說我們以後的小孩一定長的傾國傾城、顛倒眾生。」
來人啊！快把這個不要臉的種馬拖走！「嚴燁比你好多了！」
「嚴燁？」突如其來的一個男人名字，讓楚皓晨方向盤一轉，以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路邊。
她其實也愣了，為什麼自己會提到嚴燁？……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頷，強迫她看著自己，「妳居然喜歡上了妳的繼兄？」
沒意識到被捏住下頷的疼痛，反而是楚皓晨的話，更有震懾力。她那栗色的眸子盯著眼前的人，滿是疑惑，「我喜歡他？」
楚皓晨被這樣一問，也不知道如何作答，難道這丫頭……情商很低？還是個愛情遲緩兒？
「不可能。」她無力的揮開他的手，「就算我真的喜歡他好了，他也不會喜歡我的。」
那樣英挺的女人，在談到嚴燁時居然就跟戰敗的獅子一樣，楚皓晨有些不是滋味的道，「妳現在就是一副失戀樣子。」
「……說不定只是剛好脫口而出，也不一定是喜歡。」她低語著，像是說給自己聽。
楚皓晨皺起眉，怎麼這人遲鈍成這樣？
「妳難道就沒喜歡過人？」他問。
「……」她老實地搖搖頭，「喜歡一個人好累啊！」
想起自己父親，走之前都在牽掛自己的母親，擔心自己去了之後母親過得不好，她怕，真的怕，如果有一天，她的心都撲在一個人身上，那麼，她該怎麼辦？她父親，愛趙清香愛到無所不用其極，其實他是個很自私的人，當初趙清香並不喜歡他的，是他硬纏纏出感情來的。
只要認定了一人，就見不得對方跟別人好。
老天，她該不會也遺傳了這樣的基因吧？
楚皓晨看她混亂的很，「想甚麼？」
「你既然查了，應該也知道，我爸當初怎麼追的我媽。」趙清香曾經跟她說過，他是把趙家逼到破產才追到的趙清香。
「知道，挺有用的。」他當初看到的時候，也驚訝了下，也只有一下。
趙清羽皺起眉頭，「我跟他個性很像。」
「那又怎樣？」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要苦苦相逼。」她嘆了口氣，「我不想要用逼的。逼來的人，有甚麼趣兒？」
這女人的心腸，比想像中軟很多。
「妳如果喜歡，就去追吧！嚴燁那小子背景也不簡單。」他冷哼一聲。
他還順便調查了嚴燁的背景，伏殤是他，嚴家世世代代都是搞藝術的，經營了世界有名的拍賣公司。
「是嗎？」她閉上眼，「算了，我不想知道那樣多。」她還是安安靜靜的生活就好。
素手搭上門把，「我先走了，楚總，如果我真的喜歡他的話，請您來喝下我們的喜酒。」開門下車，楚皓晨也不攔了，因為她並非池中之物，這女人他雖然有興趣，但不想動。
被楚皓晨鬧了這樣一齣，她到書店，除了買伏殤的畫冊，還買了一些小說，書架上擱著琉璃月的小說，她拿起來，看了下，是再版的春輝晨曦。
封面是伏殤畫的……
「真是浪費了，這樣的書，配這樣的封面。」嘆了口氣，她把書放了下來。
栗眸四處看著，看到自己的書上了排行榜第一名，心情的確暢快多了。
「想甚麼？」嚴燁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不會吧？……她緩緩轉過頭，穿著西裝的嚴燁，方才在飯店沒仔細看，現在一近看，西裝將他倒三角衣架子的優點顯現出來，義式西裝的剪裁收腰更顯身材，整個人包得密不透風，更有種禁慾的味道。
想起了楚皓晨所說的，她喜歡他，她有些疑惑了。
「吃飽了？」她問。
「嗯。我爸跟阿姨去跟婚紗店談細節了。」
對了，說要拍婚紗來著……她斂下眸子，「抱歉，剛剛我……」
「沒關係。我爸會幫忙勸勸阿姨的。」
「不了……都要結婚了，就不用費這個事了，要是因為這個，讓她鬧脾氣，讓婚結不成……」
「妳把我們當外人。」他的話讓她抬頭。
「……對。」她的表情顯得有些無力，「我的接受能力，似乎沒我想像的大，對不起。」
不是她的錯，任誰被突然告知自家母親要再婚，自家母親先前還沒一點表示，她被嚇到是正常的，為了自家母親，還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就只能這樣，在撐不下去的時候，微微透出無力。是這樣的，讓人心疼。
「沒關係，不用一直道歉，我會等妳，等到妳接受為止。」
這話聽起來，也太令人浮想連篇。「我，去結帳。」她拿著籃子走到櫃檯，迅速的結了帳，嚴燁在她身後看著她還買了他的畫冊。
等結完帳，他倆一塊兒走著，「妳還買畫冊？」
「伏殤很會畫畫。」她道，「雖然愛錢了點，不過才華真的沒話說。」
他有些無奈，原來自己愛錢的性子已經眾所週知了。
「那妳怎麼不買醉笑三生的？我覺得她的畫妳應該更喜歡。」
「已經在櫃子裡了。」她自己的畫冊，編輯在出版前都先寄樣書給自己了。
「這樣啊！」他的右手扯了扯領帶。
看他被西裝繃的，「前頭有咖啡廳，我們去坐坐？」她道。
正合他意，嚴燁點了點頭，兩人走進咖啡廳坐了下來，叫了兩杯咖啡。
趙清羽看著他喝咖啡，姿態優雅，嚴燁發現自己的官方笑容，一見她都掛不起來，「怎麼一直看著我？」
「你喝咖啡的樣子很漂亮。」她不避諱地道，畢竟他看起來，很是優雅恬淡，很漂亮……
他忍俊不止，「妳吃糖了？」
「沒有。」她搖搖頭，「真挺好看的。」
一臉認真的樣子，讓他信了，「妳也挺好看的，改天，讓我畫一張吧？」
畫？她摸摸自己的臉，輕輕的笑了，「嗯，改天。」她又想起一事，「你怎麼跑到書店？」
「我爸開車，想著帶我去婚紗店順便看看，在路上就看到妳從一輛車下來，然後我爸就叫我來找妳。」
「然後你就跟了我一路？」她皺起眉頭，自己的警戒心真是越來越低了，被人跟了一路居然渾然不知。
「怎麼？」嚴燁見她臉色不好。
「沒事。」她啜了口咖啡，沒想到這次換嚴燁皺眉了。
「我說過不許把我當外人。」
這略帶怒氣的質問是怎麼回事？但很奇怪的事情，她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
「所以，妳剛剛是從誰的車上下來的？」
說到這個她就有氣，「我從一匹種馬的車上下來的。」
居然說楚皓晨是種馬？嚴燁笑了，「種馬？」
「對，就是種馬！」她篤定到不能再篤定了。
他自然知道楚皓晨的花邊新聞有多少，但她居然把這樣的一個金龜婿視作種馬……
「那匹種馬，對妳感興趣？」
「本來是有，不過好像被我打消了這念頭。」是說出你名字後打消的念頭，看來這人還知道不用強的道理，不錯不錯，楚皓晨就算是一匹種馬也是個有良心的種馬！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助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