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梦落归处》槡茴

3、第三章

　　躺在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眼底一片迷茫氤氲。
　　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突然清醒，除了身体有些虚之外全身每个部位都是正常人水平。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感叹，“这是奇迹。”
　　住院观察了两天海音收拾收拾东西就出院了，搭上公交车回自己的住处。
　　“海……海音？”邻居阿姨正拎着垃圾准备出门，正巧看到了对门站着的身影。
　　不是被醉酒的给撞了成植物人了么……要不是有赔偿金续着命，没有亲人的海音估计就拔掉氧气管往火葬场运了。
　　打开了门，海音转过头对邻居笑笑，“藤井阿姨。”
　　从怔楞中反应过来的藤井阿姨扯开嘴也笑着，“没事就好。”
　　其实也没有睡多久，但是海音却觉得睡着的这一个礼拜像是过了一辈子，心底都钝钝的带着痛意。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个什么梦，醒来的那一刹那铺天盖地的悲哀告诉她肯定不是一个好梦，于是海音也不再多想。
　　深夜已经熟睡的女孩睫毛颤颤，有些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朦朦胧胧的，就算使劲揉眼也看不清对方的脸，视线里仅存在那一头红发，心底莫名的熟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体还有些虚，时常眼前发黑，脑袋晕晕沉沉。
　　果然还是有后遗症啊，她想。
　　门铃响了两声，海音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去开门。
　　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中年男子拎着些时令水果，后面还跟着一个看起来桀骜不驯的红发少年。
　　“打扰了，”男子带着歉意站在门口，“实在是对不住，所以带着犬子来道歉。”
　　还没等他将身后的少年介绍，红发少年已经站在了海音面前，白皙的脸蛋很是俊秀，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看着有些呆愣的女孩开口，“对不起。”
　　“海音，对不起。”
　　他的声音总是莫名的熟悉，念着她名字的时候沉重了两分，带着说不出的缱绻。
　　海音一愣，脸唰的就红了，“没……没关系的。”
　　看到被自己儿子撞倒，从植物人醒来还没有什么怨言的海音，少年的父亲心底愧疚，硬塞了一张卡，“不收下我们寝食难安。”
　　坐了一会男子准备离开，少年仍坐在沙发上未动，“蝎，该回家了。”
　　对于自己父亲的话无动于衷，少年仍然将目光投向坐在对面的海音，直到海音被他看得害羞的不敢对视后才开口，“下次见，海音。”
　　不知道为何心跳加快的海音胡乱点着头，声如蚊蝇，“下次见。”
　　然而所谓的下次见很快就来了，虽然当事人却不知道。
　　此刻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爬山了十楼的窗台，轻巧的打开没有锁的窗户，像只猫悄无声息地跳了进去。按照记忆中的布置，蝎拧开了紧闭的门，脚下一快，奔向了床上蜷缩着女孩，此刻她正闭着眼皱着眉，像是被魇着了。
　　他伸出手覆上海音的脸，有些冰凉，也比以前瘦了很多。
　　海音感觉自己做了个羞人的梦，手脚像是被压住动弹不了，有什么温软的东西在脸上爬动着，带来湿漉漉的凉感。她哼唧了两声睁不开的眼慢慢打开一条缝，一头熟悉的红发在眼前左右摇晃着，露出来的脸模模糊糊，海音拼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看清楚，最后还是抵不过睡意，歪过头又眯了过去。
　　她的工作因为住院被开了，手里有一笔巨款的海音这段时间也懒得出去找工作，在家闲的胖了好几斤。期间那个叫蝎的少年在眼前不断的刷着她的好感，用“我想弥补”的理由呆在她家。虽然自己比他大了四岁却还是忍不住心底的小雀跃，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这样不好，海音对自己说。
　　他才十八岁，还有很多青春靓丽的女孩等着他，而不是自己这种相貌平平、什么优点也没有的人身上。
　　于是海音强迫自己把视线转移，不再像前几天这般被他所吸引。
　　红发少年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冷淡，右手持刀的角度一撇，在左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正在看电影的海音听到惊慌失措的脚步声，不受控制的望了过去，少年一手血的不知所措的站在旁边，和她视线对上的时候，嘴唇颤抖着，“海音……”
　　她都不知道自己动作有多快的给蝎处理伤口，不知道自己脸上担忧的表情让少年嘴角弯起，她只知道自己对他紧张的不行，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叹了一口气，海音扭过头看蝎，白净的脸毫无瑕疵，俊秀的不行。
　　“蝎，”她唤了一声，少年疑惑的扭过头看她，“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有些不敢面对他的脸，海音转回头盯着电视，丝毫不知道旁边的少年脸沉了下去，“我不用你弥补的……”
　　忐忑的等待对方的回答，房间里却只有电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安静的有些可怕。
　　“海音是不要我了么。”他淡淡的说。
　　海音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什么叫不要他了？他们之间貌似没有什么关系。
　　干笑一声，海音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说完这句无头无尾的话，他打开门离开。
　　海音松了一口气，心口却有些发闷。
　　她又做了一个梦，这回那张脸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沾着灰和血，衣襟破碎。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海音。”
　　明明只是喊了一个名字，却瞬间让她鼻尖发酸，悲伤席卷整个胸腔，一抽一抽的说不出的痛楚。
　　真是个傻瓜……
　　黑暗中海音睁开了眼，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一只手擦过她的眼角，“海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海音哭得更惨了，耳鬓旁的头发都被打湿，少年俯下身去吻着她的眼角，慢慢移动着，最后吻上了她的唇。
　　青涩的吻，毫无技巧的只会两唇相贴，吮吸着，咸苦中带着甜。
　　吻到最后海音整个人都开始发烫，神智都有些不清楚，少年啃食着纤细的脖子像是一只章鱼扒在珊瑚上，不肯离去。
　　睡裙不短，却抵不过一个正值壮年。
　　然而当事人已经被吻得大脑一片浆糊，身上的痣都被摸索得清清楚楚，而她自己却毫不知情。
　　将她拥在怀中，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了一条脆弱的布料，少年似乎无师自通，他将那颗含苞待放的水莲剥开了外表，轻柔的去触碰极其柔软的内里，深怕揉皱了花瓣，小心翼翼仍义无反顾的找到了芯子，随后又重复着动作。
　　“我说过的，”蝎舔舐着她的唇瓣，小幅度的动了动腰，“敢离开我的话就打断你的腿。”
　　海音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摇着头像小猫一样叫着，很是撩拨人心。
　　瞳色加深，少年轻咬着她的脖颈，“这样的话海音也没办法走路了吧。”
　　像是坐了一艘船，海音就像被海浪拍动着，时重时轻，根本无从挣扎。搭上他的肩尽量保持平衡，却引发更大的动作，她忍不住小声哭泣着，来抵抗没体验的触感，她只不过晚些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就被惩罚。
　　不公平。
　　然而蝎是不准备放过她了，这几天的憋屈尽数通过惩罚来发泄，海音只能反手抓住枕头度过这难熬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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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