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萌妹回家过年》赤子的时光

52、番外——苏枫的同居生活

　　过完小年以后，苏枫并没有在家里待太久。她以和朋友约好了出去旅游为由，早早地大姐道了别。
　　苏杉自然免不了要唠叨两句，譬如“平时见不到人也就罢了，过年也不回家，像什么话？”之类的。但一边唠叨，一边还是提着大包小包的，送她出了门。
　　苏枫上车以后，系好安全带。刚要发动车子，却看见大姐在敲车窗，只能将窗户放了下来。
　　“大姐，还有什么事吗？”苏枫问道。
　　“有几句话我得叮嘱你一下，免得你玩疯了，什么都忘了。”苏杉道，“首先，你出去玩儿可以，但是除夕之前必须回来。别忘了，除夕中午我们还要祭祖呢。”
　　“大姐，这还用得着你提醒吗？”苏枫有点无语，“你放心好了，我就算忘了自己姓什么，我也不会忘了回来给爸妈磕头的。”虽然苏枫很早就失去了父母，但要论对父母的爱，她绝对比任何人都多。
　　毕竟，在她的记忆中，她曾经被那样无止境地呵护、宠爱过。
　　“我还真就没办法放心你。”车窗外，苏杉叉着腰，意有所指地说道，“还有一件就是，如果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我也不知道你是要去哪里玩儿，但如果遇到了森林火灾什么的，千万不要瞎逞能。最多报个警或者打个119什么的，你又不是特种女兵。”

　　听到这里，苏枫先是愣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大姐，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让自己陷入危险？”
　　“这么说，如果是紧要的人，”苏杉叹了口气，“你还是会冒险，是吗？”
　　苏枫抬起头，迎视大姐的目光，平静地说道：“如果是我遇到危险，大姐会不管吗？”
　　苏杉静静地看着苏枫那与父亲神似的面容，半晌后，轻笑了一声，道：“好，好。长大了，翅膀硬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关上车窗，苏枫将车开出了停车库。到达拐弯处时，她挥了挥手，对大姐告别。
　　一路上，苏枫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出租房发生火灾的事，还有自己住院的事，她都没有告诉过大姐。但很显然，大姐现在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自己家中的那几个保姆都是大姐当初雇来的，她也不想深究，到底是谁“告的密”。
　　大姐疼爱她，她知道。大姐话里的关心，她也不是听不出来。纵然她心里有心结，却也知道，对大姐，她是可以无条件信任的……

　　苏枫将车驶入自家院子时，远远看见自己住的那栋别墅楼还亮着灯。一时间，她感觉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
　　“回来了？”苏枫走进家门时，千楚正在做刺绣。听见脚步声以后，抬头看了她一眼，道：“宵夜放在餐厅的桌子上了，饿了就去吃吧。”
　　“谢谢了啊。”苏枫凑上前，想要拥抱她。千楚放下刺绣，伸手迎合了她。
　　自从出租的别墅被火烧了以后，千楚就搬来了苏枫家居住。二人的关系，也不知不觉亲密了许多。
　　唯一一点，千楚从搬进苏枫家的第一天起，就非常“自觉”地住进了客房。苏枫也明白对方的底线，并没有进过她的房间。所以，二人始终没能突破最后一层。

　　片刻后，千楚往苏枫后背拍了一巴掌，道：“快去吃宵夜吧，一会儿都凉了。”
　　苏枫前往餐厅时，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道：“这屋子是你打扫的吗？”感觉和平时很不一样。
　　“是啊，”千楚道，“我还把家具什么的重新布置了一遍，看起来是不是亮堂多了？”
　　“是啊，”苏枫拉开椅子，坐下了，“更有家的感觉了。”充满了生机和烟火气。
　　千楚不说话了。

　　“我和大姐说，我约了朋友一起旅行。”苏枫吃了一口炒饭，道，“所以这几天可以随便走，只要除夕之前回来就行。”
　　“嗯。”千楚道，“我刚才已经把我们的行装都收拾好了，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
　　苏枫道：“行，那我一会儿把导航设定好。”

　　炒饭吃完以后，苏枫拿着盘子走向了水池。千楚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上前道：“你放在那儿吧，我来洗就好……”
　　就在她靠近水池时，苏枫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随即将脸埋在她的脖间，久久没有说话。
　　千楚既没有挣脱她的手，又没有回应她。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千楚，”苏枫道，“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枫，”千楚叹了口气，“你的心情，我都明白。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考虑这些。我，我没那个心思，你明白吗？”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个心思呢？”苏枫道。
　　千楚沉默不语。

　　片刻后，苏枫放开了手，道：“对不起，我可能今天有点不太对劲。我……”
　　“没事儿的，”千楚道，“明天还要早起赶路，苏枫你赶紧去洗漱吧。洗漱完了，早点儿休息。”
　　“好的，”苏枫道，“那，麻烦你了。”

　　看着苏枫离去的背影，千楚的眼神越发复杂。
　　她知道，对于苏枫的感情，自己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但问题是，有很多东西，现在的她，又确确实实没有办法完全放下。
　　比如说，那曾经在她的心中掀起波涛的，一道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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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枫姐姐，千楚姐姐！”瘦小的女孩从破旧的小院落中小跑着出来，直接扑到了千楚的怀抱中。
　　“英子，”千楚顺势将她抱了起来，道，“不错不错，这次终于记得我和苏枫姐姐的名字了。怎么，想我们了吗？”
　　“好想，”被称为英子的女孩儿道，“你们好久没来了。”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们都太忙了。”苏枫道，“今天来，也是想着给你和妈妈送点儿年货。你看，这是千楚姐姐亲手给你做的新衣服，喜欢吗？”说着，苏枫从口袋里取出一套手工的儿童羽绒服。
　　“喜欢！”英子笑得合不拢嘴，“谢谢姐姐。”

　　这个女孩儿叫英子，是个有轻微智力障碍的流浪儿童。大约半年前，她和同样有着智力问题的妈妈一起流浪到了这个城市，在这个已经废弃的院子里落了脚。
　　不过，她虽然有智力障碍，却和苏枫、千楚见到过的大多数流浪儿童截然不同。别的不说，她虽然衣服穿的破旧，身上却永远洗得干干净净（所以千楚才愿意抱她）。而且她非常地乖巧、懂事，并没有染上许多流浪儿童普遍存在的恶习。
　　从这几点来看，她的妈妈也算是一位合格的好妈妈了。

　　“英子妈妈，你还记得我们吗？”苏枫问道。她不知道女人叫什么名字，对方也说不出来，所以就一直这么叫她。
　　女人正在屋子里做针线活，这是她唯一能够找到的工作。
　　听见苏枫的声音，她抬起头，看着她，迟疑了半晌。很快，脸上露出了笑容：“是你们啊，你们又来看望我们了吗？”
　　“是啊，这不是要过年了吗？”苏枫道，“我们给你们送点儿年货来，也让你们热热闹闹过个年。你看，这是新衣服，还有围巾。”
　　女人身上现在穿着的衣服，还是苏枫和千楚上次送的。虽然没怎么坏，但是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显然是不合适了。
　　“谢谢你们……”女人道，“你们给了我们吃饭的地方，还送这么多东西。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你应该感谢你自己，”苏枫道，“教出了一个那么好的女儿。”如果不是这样，千楚和苏枫也不会对这对母女格外优待。

　　此时，千楚正在院子里做饭。
　　母女二人在院子里搭了个灶台，平时买回了米面或者其他食材，就会在这里做饭。
　　千楚做饭的时候，女孩儿很懂事地在旁边打下手。比如帮忙递一瓢水，或者切菜什么的。千楚看着这个小姑娘，忍不住在心里和小主人对比起来。
　　‘如果是小主人的话，这把刀估计已经废了吧。’千楚心中道。小主人很聪明，也很乖巧，但似乎对这些粗活就是天生不来电。有时候一时兴起，想要帮自己的忙，结果最后都是惹一通笑话。
　　想到这里，千楚忍不住笑出了声。

　　“千楚，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吗？”苏枫端着椅子来到她身旁，坐下了，“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吧。”
　　“没什么，我是在想我以前的事。”千楚道，“我以前的小主人，也和她差不多大，也是很喜欢在我干活的时候过来帮忙。不过，我家小主人的手可没有这么灵活，经常都是越帮越忙。”
　　“那肯定也是千楚你宠出来的，”苏枫笑道，“谁让千楚你那么能干，把活都干完了。”
　　“这你可说错了，苏枫。”千楚认真道，“不是我宠小主人，是她宠我。”她哪里有资格对小主人用“宠”这个字。
　　“都一样啦。”苏枫显然理解不了千楚的世界观。毕竟从小到大，她也是把江如荷当成半个姐姐看待的，甚至比苏安还要看重些。
　　千楚笑了笑，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带着小姑娘去外面的小溪里洗洗手吧，一会儿饭菜就好了。”
　　“行，没问题。”苏枫站起身来，“英子，来，跟姐姐出去洗手。”这间小院是没有通水电的。

　　不苏枫说千楚能干，倒是事实。仅仅用了十几分钟时间，丰盛的四菜一汤，就在院子里摆好了。
　　苏枫和英子洗完手回来，闻到的就是一阵食物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