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萌妹回家过年》赤子的时光

47、苏舒的快乐

　　唯一让苏舒感到开心的是，她亲手做的那一袋子桂花糕，到底还是被蒸热了，并出现在了祭台上。
　　那一刻，苏舒的眼中，出现了一种不知名的光。
　　见状，苏枫在桌子下轻轻地踢了踢苏杉的鞋子。苏杉看了她一眼，心中了然。

　　等到祭祀结束，众人开始享用点心。
　　“别客气啊，小玉。”苏枫用公筷给小玉夹了蒸饺，“就当是自己家，想吃什么吃什么。”
　　“谢谢三姨。”小玉道。
　　苏杉则是一直沉默不语。但是她手中的筷子，却不住地伸向苏舒做的拿一盘桂花糕。
　　苏舒寡言，只是起身帮小玉倒了一碟子醋。但她的余光却时不时瞟向自己做的那一盘桂花糕，看见盘子里的糕点越来越少，她的嘴角明显有了笑容。

　　“大姐，你也别光吃桂花糕啊。”苏枫道，“也尝尝我做的柠檬蔓越莓饼干，看好不好吃。”经过千楚手把手的调/教，她现在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
　　“不错，进步了。”苏杉尝了一块，打趣道，“苏舒，难得你三姨把饼干烤成型，你也尝几块吧。”
　　“大姐，你又取笑我。”苏枫道。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苏杉笑道，“之前是谁把饼干考得比手掌还厚，还非逼我吃的？”
　　“那……那是食谱不行，”苏枫狡辩道，“面团那么硬，我能揉成那样就不错了。再说了，大姐你以前也烤糊过排骨啊，最后全让苏安和小荷给吃了……”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

　　在这姐俩拌嘴的时候，苏舒默默起身拿了几块饼干，分给了小玉一块：“尝尝吧，小玉。”苏舒想着，三姨的手艺并不算太好，加上做饼干的食材也不是空间里出来的（前面提过，小玉喜欢吃空间里的食材），小玉不一定会喜欢吃。
　　不过，事实却出乎她的意料。小玉在尝了一口以后，很快就把整块饼干塞进了嘴里：“好香啊！”
　　“小玉也觉得我烤的好吃吗？”苏枫喜道。
　　“嗯，”小玉点点头，“有股熟悉的味道。”
　　“喜欢的话，这几块也给你吧。”苏舒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几块饼干递了过去。自己则是夹了一块灶糖，放在盘子里。

　　苏枫看了看苏舒盘子里的灶糖，道：“大姐，我记得，苏安以前是不是挺喜欢吃这个的？”
　　“还行吧，”苏杉道，“她主要是喜欢吃甜的。巧克力饼干啊，冰淇淋啊，她都喜欢。”苏杉记得，自己小时候非常羡慕苏安。因为苏安每天都可以尽情吃自己喜欢的各种零食，不像她，每天只能吃严格限量的食物。
　　“看来，苏舒倒是挺像苏安的。”苏枫道。
　　苏舒低头不语。事实上，她夹灶糖，只是因为灶糖摆得位置离她比较近而已。不过，她倒是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妈妈喜欢吃甜食。这么说来，过两天她可以带一些巧克力饼干，去看看妈妈。
　　妈妈去世的时候，她只有五岁，自然不可能知道太多东西。

　　苏杉虽然一直没有和苏舒有什么直接沟通，但是她的余光一直都关注着苏舒的表情。
　　“小荷，去拿三副碗筷来。”苏杉道，“再摆上三张椅子。”
　　“是，苏总。”江如荷退下了。很快又回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三副碗筷。后面跟着一个仆人，拎着三张椅子。
　　椅子和碗筷很快摆好了。
　　“大姨，这是……”苏舒微微一愣。
　　“好歹是小年，”苏杉道，“让去世的亲人来一起尝一尝点心也好。”说着，她夹了一块苏舒做的桂花糕，放在一个空碗里：“也让苏安尝一尝，她女儿做的桂花糕。”

　　苏舒有些发愣。看着那个装着桂花糕的碗，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溢出了眼眶。
　　“苏苏，你怎么了？”小玉道。
　　“没事儿，我是高兴的。”苏舒红着眼眶，哽咽道，“大姨，谢谢你。”
　　谢谢你，承认妈妈是苏家人。谢谢你，还允许妈妈的亡魂踏入苏家。哪怕，只是一个在无足轻重的家宴上。

　　“好了好了，今天是小年夜，大家都高兴点儿。”苏枫道，“来，大姐，吃个葱油饼。”
　　“苏苏……”
　　“小玉，你想吃什么自己夹就好。”苏舒道，“要不，尝尝这个桂花糕，你之前不是说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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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杉本来想让小荷收拾一间空房出来，作为小玉的卧室。小玉却说，她和苏舒住一起就好，苏舒也这么说。苏杉想着既然苏玉能够打开苏舒的心扉，让她们亲热一点儿也好，就没说什么。
　　祭灶结束后，苏舒和小玉回房间洗澡去了。毕竟她们赶了一天的路，多少有些疲惫，想要早点儿休息。

　　她们上楼后，苏杉让小荷把桌子上的碗筷都收走。尤其是给苏安准备的那个碗，她看着就别扭。
　　之后，她侧躺在了沙发上，揉了揉眼睛。
　　想当一个“慈母”，真的是好累。

　　“难为你了，大姐。”苏枫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说道。
　　“还行吧，”苏杉叹了口气，“不过就是察言观色而已。”苏舒回家之前，她特意打了个电话给百合学院的心理辅导老师，和她聊了很多。
　　对方告诉苏杉，其实苏舒心里是在乎苏杉的。甚至很大程度上，她是在讨好苏杉，虽然这点她自己并没意识到。不为别的，因为在苏舒的世界里，苏杉其实扮演了妈妈的角色。
　　而苏杉要做的，便是用合适的方法回应苏舒的“讨好”，让她有成就感。接下来，再逐渐让苏舒感觉到母爱。

　　“我连孩子都没生过，居然就要当妈妈了。”苏杉道，“还是给苏安的女儿当妈，真是神奇。”
　　“那能怎么办？你又不愿意自己生。”苏枫道。
　　“你不也不愿意生吗？”苏杉反驳道。
　　说道这里，姐妹里对视一眼，再度叹气。
　　之后，又齐齐看向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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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苏舒正在空间里滑雪橇呢。
　　她踩在滑雪板上，手持滑雪杆，在布满积雪的山坡上驰骋着、飞舞着。沿着陡峭的山坡，瞬间滑到山底下。又借着这个惯性，冲上了另一个坡道……
　　“小玉，我们来比比看，谁先到温泉旁边，好吗？”苏舒道，“谁输了，谁今天给另一个人搓背。”
　　好吧，就算小玉输了，她也会给小玉搓背的。那么光滑的肌肤……

　　“苏苏，你今天心情很不错啊。”小玉道。
　　“有吗？”苏舒道。
　　“是啊，都写在你脸上了。”小玉道。从进空间那一刻起，苏舒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虽然苏舒以前也不是没有对小玉笑过，但这一次，显然和之前的都有不同。就好像，一片久旱的土地，突然迎来了一场甘霖。
　　“是啊，心情不错。”苏舒道，“毕竟，我好久都没有回家了。”

　　去年的春节，她是一个人在z市的空房子过的。虽然也给自己大包小包买了许多好吃的，但最终也没吃多少，全都喂给外面的流浪猫了。
　　结果她不知道是因为吃太多撑着了，还是因为食品质量有问题，第二天就开始拉肚子。一连跑了十几趟厕所，拉得她都虚脱了，趴在床上起不来。她知道自己应该去医院，但是身体就像失去了动力一般，软绵绵的。
　　那个时候，她多么希望，能够接到大姨或者三姨的电话。或者说，有人能扶她一把。

　　不过，苏舒很快就顾不上想这些东西了。
　　她沉浸在了运动的快乐中，沉浸在了身体在惯性和重力的作用下极速冲刺的刺/激中，忘记了一切。雪花不住地扑打在她的身上、脸上、头发上……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成了冰雪世界的女王。

　　最后，还是小玉快了一步，先到达了终点。
　　此时，经过一阵“奔波”，二人身上都沾满了雪花。索性一起躺在了雪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真是玩儿得太痛快了！”苏舒道，“太爽了。”
　　“是吗？”小玉坐了起来，“那么，我让苏苏再爽一点儿吧！”说着，她捧起一把雪，洒向了苏舒。苏舒没能躲开，被洒到了脸上。
　　“好啊，竟然偷袭我。”苏舒用手擦了擦脸，“想打雪仗是吧？看招！”
　　“我躲！”小玉的身手可比苏舒灵活多了，“打不到打不到，略略略……”
　　“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