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萌妹回家过年》赤子的时光

45、高二寒假

　　寒假将至，又一年即将过去。
　　无论是z市本地的学生，还是外地的学生，都开始计划起回家过年的事情。哪怕是忙得头昏脑涨的高三学姐们，基本上也会挤出几天时间，回家和家人一起吃个年夜饭。
　　令苏舒感到无比意外的是，在期末考试前夕，大姨居然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带上小玉，一起回家过年。

　　“你们哪天有时间？我会让小荷给你们订好飞机票。”苏杉道，“或者，我让飞行员开着我的飞机去接你们也行。”
　　“大姨，你这是……”苏舒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以为，她早就已经放下了对所谓亲情的渴望。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像妈妈生前一样，对苏家姐妹俩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尤其是在遇见小玉以后。有了小玉这个朋友、亲人、家人，她更是觉得苏家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哪怕永远都不联系，也无所谓。

　　可事实上，当她听到苏杉要她回家过年时，她的内心仍旧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不管怎么样，在她的生活中，苏杉也算是扮演了妈妈的角色。虽然，这个“妈妈”对她实在谈不上关心。
　　抱着种种复杂的心情，苏舒特意去了一趟超市，买回来了绵白糖和糯米粉，还有糖桂花。
　　“苏苏，这些是什么？”小玉好奇地看着苏舒手里提着的口袋。
　　“是做桂花糕要用的食材，”苏舒将口袋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大姨最喜欢吃桂花糕了，我想做一些给她。”
　　“我也要吃。”小玉撒娇道。
　　“放心，肯定少不了你的。”苏舒道，“还得麻烦你给我一些空间里的水呢。”苏舒想，用空间里的水做的点心，一定会比外面的好吃。
　　“没问题。”小玉道。

　　小玉进入空间取水以后，苏舒想了想，又给刘丹丹师姐打去了电话。
　　“刘丹丹世界，你好。”苏舒道，“是这样的，我想做一份桂花糕，但是又担心做不好。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能不能指点一下我？”
　　“当然可以了，”刘丹丹知道苏舒经常辅导尤青莎功课，也有心想还这个人情，“你把微信视频打开，我在视频里指点你好了。”
　　“谢谢。”
　　这时候，小玉也拿着水出来了。

　　空间里的水，加上刘丹丹在视频里的指点，桂花糕很快就做好了。从蒸锅里散发出勾人的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厨房。
　　桂花糕在锅里蒸着的时候，小玉一直趴在灶台上。时不时舔舔嘴，仿佛已经等不及了。苏舒揭开锅盖，用筷子戳了戳。觉得已经熟了，便夹起一块，吹了吹气，喂到了小玉的嘴边：“慢慢吃，小心烫。”
　　“好香啊！”小玉长嘴咬了一口，赞叹道。
　　苏舒用碗装了几个，打算留着投喂小玉。剩下的，都用饭盒装了起来，打算送去密封。她不知道苏杉和苏枫会不会喜欢她做的桂花糕，但心里却又隐约抱着一丝希望。

　　第二天，是百合学院发成绩单的日子。苏舒和小玉来到了学校，和其他高二学生坐在同一个大厅里。
　　“第一名，苏玉。”老师念到。
　　同学们一惊，纷纷看向了苏舒。
　　苏舒的表情倒是很淡定，她一早就知道自己肯定拿不到第一名。因为考语文的时候，她作文交了白卷，等于白扣了六十分。没办法，谁让作文题目是“我的父亲”呢？
　　她唯一想要听到的、和父亲洛基有关的消息，就是他去世的消息。再不然，就是他出了车祸、半身不遂的消息。

　　不过，小玉能够拿第一名，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倒不是说小玉成绩没那么好，而是小玉已经失忆了，又怎么能写出父亲来了？
　　苏舒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小玉如实回答：“我有时候脑子里会出现一些画面，还有些时候会做梦。虽然醒来以后，没办法想起梦里的全部内容，但是会有一些画面。我将那些画面整理了一下，写了出来。”
　　这时候，苏舒也想起来了，之前给妈妈扫墓的时候，小玉突然哭着喊出了爸爸……

　　高一一直稳坐第一名的苏舒，这次考了第三名，第二名是许子涵。尤青莎虽然名次不靠前，但是每一门科目都上了一百分（满分一百五），这对她来说无疑是非常满意的成绩。拿到试卷以后，她乐得直蹦。

　　“苏舒大学霸！”苏舒和苏玉离开大厅时，尤青莎追了出来。
　　“有事儿吗？”苏舒问道。
　　“没什么，我就想来和你说声谢谢。”尤青莎道，“要不是你一直花时间辅导我，那么有耐心地给我讲题，我肯定考不了这么好。”
　　“你还是赶紧去告诉刘丹丹师姐吧，”苏舒道，“说不定她会奖励你好吃的。”
　　“那还用说？”尤青莎笑道，“对了，苏舒大学霸，你和苏玉小美女今年过年准备怎么过？要不……到我家里来？我爸妈一定会很高兴招待你们的。”
　　尤青莎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说好听点儿时直性子，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完全没想过，她说的话，会不会无意间戳到对方心里的伤痛。
　　如果刘丹丹此时在的话，肯定会二话不说冲她脑袋来一拳头。
　　好在，苏舒此时心情非常不错：“不用，我和小玉要去我大姨家里过年。”
　　“真的？”尤青莎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长大的地方。”

　　苏家的情况，同学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但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是再怎么在心里为苏舒打抱不平，也不好去说什么。毕竟严格说来，苏杉似乎也没什么错（本来她也没有抚养私生女妹妹的女儿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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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祖宅，下人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购买年货、打扫屋子、装饰房子……
　　在苏杉的工作室中，江如荷为她倒上了一杯热牛奶。
　　“苏舒和苏枫那边你安排好了吗？”苏杉问道。
　　“放心吧，苏总。”江如荷道，“苏舒小姐和苏玉小姐回来的航班都已经申请好了，接机的车也安排好了。给苏枫小姐准备的新年礼物，也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苏杉叹了口气，“我父母的祭祀品呢？”
　　“昨天就订好了，明天应该能送来。”江如荷道，“对了，苏总，您看，要不要准备一下给苏安小姐的祭祀品呢？”

　　“……备上吧。”苏杉沉默了许久，方才道，“回头你陪着她去好了。”她可不想见到苏安的坟。看到那张脸（墓碑上的遗像），她心里就来气。
　　苏家的人个个都那么出色。苏老爷和苏太太就不说了，能够创下那么大的家业，自然是有本事的。苏杉自己，能够将家业发展得更进一步，也是有能力的。苏枫虽然不务正业，不肯来帮自己的忙。但她好歹把工作室办起来了，也不是平庸的人。
　　不知怎么，这样出色的一家人，偏就生出来苏安这么个蠢东西。
　　自己蠢也就罢了，偏偏还顶着苏家二小姐的身份，把她和苏枫的脸也一起丢了……
　　不用说，肯定她那个亲妈的基因不行。肯定是这样。

　　但不管怎么说，苏家现在唯一的第三代，是她生出来的。从这一点来说，她还是为苏家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哪怕是为了不让苏舒和苏家离心，她也不得不对苏安好一点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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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舒和苏玉最后是乘坐苏杉的私人飞机回的x省。一落地，就被接机的车接走了。
　　她们被接到苏家时，苏枫已经在苏家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和苏杉一起聊天。
　　“大姨，三姨，新年快乐。”苏舒上前道，“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你们尝尝吧。”
　　“好的，谢谢。”苏杉接过了点心袋子，递给了江如荷。

　　“你就是小玉吗？”苏枫打量了一番苏玉，惊叹道，“还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小玉，我介绍一下。”苏舒道，“这是我三姨苏枫，你还没见过的。”
　　“大姨你好，三姨你好。”苏玉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

　　几人正说话时，江如荷端来了热腾腾的年糕和灶糖，放在了桌子上。
　　“别站着了，都做下吧。”苏杉招呼道，“吃一些点心。”
　　“大姨，你把我做的桂花糕拿出来尝尝吧。”苏舒道，“很好吃的。”
　　“今天是祭灶的日子，本就应该吃灶糖的。”苏杉解释道，“你那个桂花糕，改天再吃吧。”
　　苏舒没有再说什么，但心里有一些失落。

　　“说起祭灶，我带来了一些剪窗花用的红纸。”苏枫道，“大姐，我们一起来剪窗花吧。”
　　“这种事情，让小荷他们来做不就好了吗？”苏杉道。
　　“你在说什么啊，大姐。”苏枫道，“当然要自己做才有年味了。来，这张纸给你，还有这个剪刀……”
　　苏杉无奈接过。
　　“苏舒，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