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蒲公英语微》迷路的某枫

8、八。

　　又过四季，春暖花开。从朽木白哉时隔Ｎ年终于过了回生日开始，在银毛狐狸时不时的突然尸魂界蒸发，以及，我、乱菊、左深三只胡闹鬼的连番翘课运动中，又过去了一年。四回生了！我终于，四回生了！我很激动，是的，很激动。成为四回生，我就能进刀魂殿找我的斩魄刀了，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翼着，我的刀，即使在这个时候，它不知道我，也没关系的。

　　作为一班，所谓好处，就是第一批进刀魂殿的。大清早我就踹踹不安的到了，在我之前的人，有人有找到有人没找到。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但那都不关我的事。

　　“攸香谜也。你，可以进去了。”看门的死神头也不抬念着点名簿。“啊，是！”我连忙立正站好，看着那扇庄重的大门再一次在我面前打开。

　　我几乎是冲着跑了进去。门很快就关上了，连同那个死神那句“不就找刀嘛激动什么。”的类似鄙视的言语一起遗弃在外。
　　大雾迷茫，白蒙蒙的一片。

　　“……镜？”我迟疑了一下，轻轻呼唤道。寂寥无声。“镜。”声音似乎被这片雾所吸收了。“镜！”浓密的雾开始有点稀薄起来。

　　修长的身影，一个模糊的轮廓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浮竹？”白色长发，穿着队长织羽，应该是他没……不，有错。
　　他转过身的那一刻，是没有生机的冰褐色眼瞳。“父亲大人。”我浑身一阵，脱口而出。随即，就沉默了。我以为，我不会再这样了，曾经。没想到还是……我捂住眼睛，也遮住泪流满面的脸。“不要哭了。”他却温柔地，拍了拍我的头。我怔忪地抬起头，无法确定地看他。十岁，唯一一次他温柔地同我讲话，在十岁，生日。“别哭。”他再次说，伸出手来替我抹了脸上的泪珠。
　　幻境，幻景。我知道，我都知道。假的，他是假的，他的温柔也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多听他讲一句话，再多看他一眼。父亲，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我知道，我也很想你。谜也。”两字一出，我的心顿时凉了。假的，终究成不了真的，像也不过是像罢了。

　　“蓝染副队长，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混进来的，但是麻烦请不要这样好么？”我叹了口气，难得可以看着我亲生父亲意淫意淫他的温柔。啊哈，那个不要误会，吾非恋父。被破坏了，我也没什么心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蓝染毫不介意，把刀收回刀鞘。
　　“没想到你的刀是制造幻象的。”我不回答他的问题，拙劣直白地转换话题。
　　“不是的呢。”蓝染柔和地笑笑，坐到了我的对面。“是完全催眠，我很好奇它对你怎么没有作用。”完全不容置疑的陈述性疑问句。诶，跟ＢＯＳＳ讲话真是辛苦。不过，说起催眠，对我无效，嗯，似乎镜曾经和我说过什么……
　　我托着下巴苦苦思索，蓝染很安静的等待。
　　“啊，蓝染队长，您的刀是否名叫镜花水月？”终于我灵光一闪。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蓝染循序渐进，循循善诱。
　　“大概是了。镜花水月，在它还不是您的刀的时候，它曾经是我。”
　　“怎么说？”
　　“就是，我一度因为灵魂破损严重而无法生存，那时候遇见镜花水月我就是生活在它身上，简而言之那个时候，我是一把刀。后来不知为什么灵魂没有了问题，我就离开了，在我离开后，就有了灵力，恐怕不会受催眠也是那时候的缘故。”我皱着眉头，不过没道理的，我那时候怎么就米发现呢我。
　　“原来如此。”
　　“嗯哼，蓝染副队长，那么，您能让我找我的刀了么？”
　　“啊，很抱歉打搅你了。”蓝染歉意地笑笑，起身飘然而去。

　　额滴娘挖。不晓得他发现没有，诶，发现了也就算了。欺骗人这种事情，以后还是少干干为妙。镜的确对我说过什么，只不过绝对不是我对蓝染大ＢＯＳＳ说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就是了。

　　于是，我现在需要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及其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到底有没有被他催眠。这样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但是话说那个，ＢＯＳＳ的心啊～谁能懂啊～万一他老人家实际上来个双重的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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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ＢＯＳＳ的心，果然很难懂。苦思冥想了半天，依然得不到什么头绪，但是，在那个幻象被我识破的事儿上，应该是没有吧，哪有人会想要对方看破他的幻术的？
　　但是啊啊，万一他就是这么想的怎么办啦……我苦恼地盘起腿，用手支着下巴，这样思考下去，就进入那个无聊的圈圈了。

　　“啊啦，果然再给你十几万年时间你都不可能思考出这个问题了。哼，攸香谜也，不得不说你真的很笨啦。”熟悉的，带着一点点懒散沙哑但确实动听的嗓音。镜！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缥缈的身影漫漫浮现在我面前，一手深藏袖底，一手支着一管烟枪。

　　“镜子！！！！！”我几乎喜极而泣，两脚一蹬就飞扑而上，而镜则是皱紧了眉头，烟管随着她的手就往我头上敲。“我说过了我不是那种冷光乍起的冰雕琢物！”
　　“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镜镜镜，你回来就好……”我捂着头靠在她怀里，嗯嗯，镜才不是那种冷冰冰的东西呢，她身上有好闻的檀香味，而且怀抱很温暖。
　　“……嗯。”听着我的哭诉，镜伸手把我摞进怀里，有些笨拙用拿着烟管的手拍拍我的背，嘴上却毫不放松，“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你喜欢哭鼻子过了。嗯？”
　　“……嗯。”然而忙着抽噎的我来不及说上话，只是一味的蹭在镜的怀中，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我在这陌生的静灵庭里待了两年，连原本陌生的东西都染上了熟悉的气息，可是镜的味道，却让我一瞬间放松下来，“果然……还是镜最好了。”我呢喃着。

　　“算你有良心。”镜哼哼一声，一转手，烟管不知何处去也，空下了两只手，她摆正我的身子，双手拢起我的发，“我不在，你连头发，都不会梳了，真是的。”抱怨地嘟嚷着，却还是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条银灰色的发带替我绑起发。
　　“呐，镜，白焰呢？”我微微垂下头，让她的双手好从我发里穿过，一边轻轻问着。嗯，忘记说了，我的斩魄刀是，嗯，应该是两把，刀魂一男一女。
　　“这个嘛，让我跟你慢慢来说吧，总之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花费了两到三分钟。我和镜交流了信息，啊虽说是交流，但大部分是镜在传输我在接受而已。
　　虽然那个古怪笑声之谜还是未解并且可能永远无解以外，我因而能回到百年之前，完全是镜在搞鬼。而她这么做的原因……据说本人所说，是为了搞定蓝染的斩魄刀。

　　“ＢＯＳＳ的刀……镜，你难道不觉得你野心太大了？”我抚额，如此高难度的动作你确定我能办到么？“谜也，我跟你说过，我是灵魂，不是刀魂，对不对？”镜突然坐正身体，变得严肃起来。“是的，没错。”就像我编给蓝染听的那个故事一样，镜，是附着在刀身上的一缕幽魂，而我的刀的能力，其实说白了，是镜自身所有的能力。这样来说，我也并不是有两把刀的。“那好，我要找的人，或者说灵魂，就是蓝染的斩魄刀。”镜表情凝重，郑重其事的语气让我也严肃起来。“……蓝染的斩魄刀刀魂，也是个灵魂？”
　　“就是这样。”镜点了点头，复又懒散地躺倒在地，“嘛，现在还不急。总之，有我在，你是不会中镜花水月的。至于白焰，你别忘了这里也有‘你’的存在，他自然是她的刀。你，是在我的刀身里存活的，换言而之，我们现在同体。”黑线集体起立。难怪，我的刀不见，根本就不是不见，是呆在我体内了。
　　“嘛，那就这样了。我们走吧。”我拍拍裤子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喂，我说你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什么都不拿就出去，丢人现眼啊？”镜白了我一眼，丢过来一把刀，“拿着，装装样子！”
　　“嗨嗨，镜大小姐，我们可以走了？”我接过到佩在腰间，恭敬地询问。

　　“啊，走吧～”镜神情自若地摆了摆手，率先往前走去。这家伙，真把自己当主人。我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好跟在她后头走出刀魂殿。

　　“啊，阳光真是美好……”重新站在静灵庭的蓝天下，我眯起眼仰望阳光。

　　“哦呀，看来已经拿到刀了嘛。”

　　“啊，狐狸。”我摆正头，看见逆光走来的市丸银，“唔，说起来你已经拿到刀了？”

　　“是啊，”市丸银指指腰间，忽然笑道，“既然这样了，那今天去庆祝庆祝吧。大家都拿到刀了。”说着，拉起我，不由分说地往前走去。

　　“哎！？去哪里？”

　　“小酒馆，乱菊请客，说你一定得到。”

　　“不——是——吧！？——”

　　酒馆，乱菊，请客。看着，此夜注定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