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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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市丸银在绯真的家里住了几日。不知是何原因，我身上的伤口总是无法愈合，虽然两天之后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是那三道狰狞痕迹依然攀附在我背上，时不时有血迹渗出。
不过，我坐在屋顶伸伸懒腰，经过这几天的努力，我苦口婆心，唠唠叨叨，总算是说服绯真不用担心她妹妹露琪亚，等她嫁给朽木白哉之后，大家都会帮她找的嘛，人多力量大，总好过她自已大海捞针。绯真尽管忧心，还是答应了。
嘛，回家要问朽木白哉要什么好呢……怎么说我可是帮他搞定了老婆也。
“谜也，你不要吃饭了吗？”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趴到屋檐边，垂下头，看见市丸银靠在门边，闲闲地托着脑袋，“哟～吃饭了？”“谜也，你小心掉下来……”这几天里，市丸银重复最多的动作，大概就是无奈＋叹气。走过来把我从屋檐上接下来，我拉住了他的衣服，跟着往屋里走。却忍不住轻轻笑起来，狐狸啊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哦，你总是想偷偷溜走。不过，反正任性都任性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啦。我垂下头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同时也忽略了市丸银回过头时的神情。
夜色，月朗星稀，我躺在床上睁眼闭眼，自从那个梦境里醒来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动了动，歪过头，视线从天花板上掉到市丸银的身上。他勉强伏在床头，眼睛微阖，银发散乱，月华浅浅，越过我，铺洒在他身侧。静谧得仿佛连空气都停止流动，我不由得屏起呼吸，静静打量起他来。
大概我从来都没仔仔细细地看过市丸银。能够简单的平视他，这也还是第一次吧。虽然同样是眯着双眼，可是睡着的时候，总觉得，他身边的环绕的宁静气息里蕴含脆弱的味道。是寂寞，却不是孤独。完全，不同于平常那种带着血腥味的萧杀之气。偏凉的体温，顺着我的左手蔓延，我侧过身子，伸出另一只手，指尖触了触他的手。市丸银的手掌很宽，他能够轻而易举地把我的整只手包裹在他的手里。可是却很凉，很苍白，也并不厚。骨节分明，我的手指从他的手背一直划到指尖，突起的关节异常明显，手指细瘦得好像只剩下指骨和皮肤。
我收回手，停在半空中。真是很有意思，我朝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笑。市丸银，为什么同我曾经臆想的形象，一模一样呢？手指在空中一点一点描摹，和那个只停留在梦境里的影像，重合在一起。不可避免地又开始回忆。
我掀开被子，轻轻挣脱市丸银的手。向屋外走去，在门口回过头，他依然沉睡，想了想，还是走回床边，把被子盖到他身上。辛苦他了。踏着月光，我爬上屋顶。在最高的屋脊上，只有蜷起腿，抱住膝才能坐稳。我抬头，被墨汁浇灌了的天空，月亮是画笔疏忽了的空白，我望着那片空白，想起同样喜欢半夜赏月的老爸，大概现在也在看吧。
“谜，直到现在，还害怕寂寞？”镜调侃的声音响起耳边。“……没有啦。”我吸吸鼻子，“……只是睡不着而已。”“哦？睡不着，而已啊。”镜耸耸肩，水烟送到嘴边，转过身背对着我，“那我回去睡觉了哦。”
身影慢慢淡化。“别！”我本能地伸出手，却捞了个空。“哎呀，看来你还是没我不行嘛。”一转眼，镜出现在我身旁。她伸手搂过我，把我的头按到她的肩上。“镜……”
我呼吸着熟悉的淡淡檀香味，温柔的香气驱散开夜晚冰凉的空气。
“嗯？”
“我……不是寂寞。是害怕。”
“嗯。”
“呐，对这里来说，我来自将来吧。”
镜没有说话，伸手拢了拢我的长发。
“所以，那个所谓的结局，我……再清楚不过了。这里没有浅浅的存在。最终，京乐队长会死，浮竹队长会死，朽木白哉会死……市丸银，也会死。”我的声音渐低，“乱菊他们也会离开的。”如果，我的过去是我的将来，那么，所有人都会离开。“但是，我喜欢现在。”就像曾经浅浅在的时候，能够很开心的笑，放心的哭。“但是……”
“你可以改变。”镜慵懒地低笑，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梳理我的发。“你有这个能力。”
“但是我害怕我做不到。”我枕着镜的肩，睁眼望去，月亮空空洞洞，像是被黑夜遗忘的洞穴。
“那么我会帮你的。”镜握住我的手，“不用担心，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帮你的。”
会帮我的。“是吗。”我浅笑，反拉住镜的手提到眼前，我的手和她的手交握在一起，遮挡了月光。“说起来，我真不想去替你取镜花月水呢。那样的话，你就走不了了。”“啊，也好。那我就永永远远陪你了咯。”镜咯咯地笑起来，清脆的声音飘荡在空中。
“好了，去睡吧。”她拍拍我的头，站起身来。
“你会做到的。而且，我会帮你。我想，那个叫姬月夏宁的女孩，也是为了这个愿望而来的，她也能帮你。”说着，她身影渐渐淡化。
姬月夏宁？我愣住。同样的愿望，是说，改变未来？
嘛，到时候，就会知道了。我站起来，对着月亮伸了个懒腰，跳下屋子。
“呐，到了那个时候，就该是我保护你们的时候了呢。”ｓｏｄａ，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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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痛……乱菊……”
我在姬月夏宁的痛打下飙泪直奔乱菊，“哎……谜也没有事情吧，那么多天消失我还以为你跟银一样呢。”乱菊拉拉我的面颊，“呜……”泪流，一个个都好暴力……
“没想到……”乱菊眯眼，“根本就是银拐你啊……”嗯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我一边泪流一边点头。
“啊咧啊咧，谜也怎么能诬陷我呢？”市丸银摸摸头发，委屈得要死，“稳蓝秀苏哈（本来就是啊）……呜……”乱菊松手去对付市丸银之后，我惨无人道地落入了怒火中烧的姬月夏宁手中。
“啊，消失好玩啊？嗯！？丫的，你滚了就别给我回来！”呜呜呜，我错了，乱菊你回来吧……
几分钟混乱之后，我安全着陆乱菊怀抱。“呜呜呜呜……除了乱菊你们都欺负我啊啊……”“啊。谜也不哭啊……”乱菊拍拍我的背，“喂，我哪有欺负你？”木见左深撇撇嘴，双手环肩，“你让大家这么担心不说，还反诬夏宁是你的不对吧？”
“唔唔……”我从乱菊怀里抬头，左深正拍着咬帕子欲掉泪的姬月夏宁。猫腻，绝对有猫腻。我一双眼睛从左深飘到夏宁，从夏宁瞟回左深，嗯嗯，奸情啊……
“咳……有什么好看的？”左深不自然地别过头，深紫色长发遮挡了表情。我鼓起嘴，“好啊好啊，重色轻友……”“我才没有！”被撩拨的某人立刻回过头，却见我闲闲望的是乱菊。“谜也……”乱菊顿时双颊绯红。“嗨嗨，乱菊同学你装得非常之像！”我肯定地点点头，摆起奸笑，“木见左深，你就坦白从宽吧？”“我又没犯罪！坦白什么？”继续嘴硬的小孩，但是脸已经不争气的红了。“唔，算了。”我吐吐舌，玩过头就不好了。
“谜也。”这次发话的姬月夏宁，但见她神情严肃，连眉头都皱拢起来，“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哒，你发现啦。是虚了啦。所以我才几天没有回来。不过，已经好了哦。”
“真的？”夏宁没有反驳，只是睁大了眼睛确认。“嗯。”我扯出大大的笑脸，“没事哦。”
“那就好。”她似乎送了口气，“那我们回去吧？”
“啊，嗯。”我比了“ＯＫ”的手势，“你们先去，我就来。”
转身悄悄朝厨房跑去，“绯……”呃……万分没有料想到，朽木白哉居然也是一起来的。嘛，看来也没什么事，那我还是脚底抹油比较好。
朽木白哉和绯真的婚礼非常顺利。婚宴来的人异常的多，嘈杂的声音震耳欲聋。“天……空气浑浊。”我捂着耳朵从会场里逃了出来。“妈呀……”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我奇异地看见了正在东大圣壁前发呆的姬月夏宁。
“夏宁？”我跃上屋顶。“啊，诶？谜也？你，不是应该在朽木家么？”她有一瞬间的讶异，和不知所措。
“嗯，但是那边很吵，所以出来散散心。”
“是嘛。”她笑笑，挨着我坐下。
“你……为什么来到这里？”见她那副精神恍惚的淡漠样子，我忽然想起镜同我说的话。
“这里？”她惘然而笑，“你是说尸魂界？还是这个东大圣壁？”
“都问。”
“愿望啊……”她扬起头，晶蓝的发丝落下肩膀，“要改变一样东西。我许了愿。”
我沉默不语。“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许了愿。现在，愿望实现了……代价也付出了……”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源源不断，夏宁保持着仰望月空的姿势，呜咽。“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既然是个愿望，实现也需要代价？”我皱眉，那算什么许愿。
“应该说，那已经不是一个愿望了。只是一个执念。实现就要代价。这就是等价交换。”夏宁咬着下唇，声音不住的颤抖，“那个代价……”“就是你的父亲和母亲的生命。”我轻轻接口，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告诉我了。怔了怔，她苦涩地点头。
“那样的话，你的执念就务必实现。”我站起身，月朗，星涌。
“说的也是。”她与我并肩而立，伸手摸了摸眼泪。忽然笑道：“你知道么，这里是蓝染‘死’的地方。”她的手掌贴和那面壁，轻轻说。“……蓝染？”我狐疑地看向她，不可能，如果蓝染死在这里，那他是怎么背叛尸魂界的？
“你果然知道什么！”她豁然回头，目光灼灼，逼视向我。
“知道什么？”我不解。
“哼，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对蓝染戒备的很。以蓝染的为人，怎么会让人讨厌他。你不仅知道蓝染，还知道他要叛变，不过……”她冷笑起来，“你似乎知道得并不多啊。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