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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十六章·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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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所想的吗？”彼得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双手交握搁在桌上，目光犀利地盯着坐在对面笑得一脸纯良的尼尔卡夫瑞。
“赛琳娜·凯尔——哈根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她。”
尼尔睁大眼睛讲着瞎话：“我觉得他只是为了膈应我，”他对于说瞎话的本事是信手拈来：“你也瞧见了，他对我有多不喜欢。”
彼得挑了挑眉：“也许吧！”他看似相信了尼尔的话，但其实从卡夫瑞嘴里说出来的字他一个字都不信——除了他说哈根讨厌他，这一点他毫不怀疑。
哈根就差把厌恶这个词写在脸上了。
他的直觉向来没有出过错。一开始他就觉得赛琳娜·凯尔不知为何有些违和的感觉。
她画着精致的妆，衣着得体，笑容标准的就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出她的优雅、聪慧与狡黠……
——她太过完美了。
他一直在想，这样一个有着体面工作的人，为什么会触动他的直觉神经。
彼得·博尔克忽然笑了一下，原来如此——
她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另一个尼尔·卡夫瑞。
就目前来说，他毫无证据能用来证明他所想的这些。但是如果他抓住了柯蒂斯·哈根，他一定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凯瑟琳黑进了瑞典的国家税务局。
因为瑞典和挪威两个国家都会将孩子的出生证明登记在当地的税务局。而当地税务局又会在每年的年底将所有当年出生的孩子的姓名全都上报给国家。
她确定哈根在此之前完全不会想到有人会去调查他的一切。因为他从未露出过什么狐狸尾巴……直到他的自负为他招上了联邦探员。
也许直到现在他还将联邦探员当成傻子呢！凯瑟琳在心里想着。
尼尔·卡夫瑞现在二十四小时被FBI实时监控着，他倒是有心想要帮她，但他没有办法做到。于是他找了蚊子来协助她。
凯瑟琳从蚊子那里得知了这一消息，但她毫不吃惊，只是顿了一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你不在意吗？”
“我听尼尔·卡夫瑞叫你Mozzie，”凯瑟琳移开了盯着电脑屏幕的视线，扭头看了看这个比她大了近二十岁的男人：“我该叫你什么？”
“和他一样，叫我Moz就好。”蚊子坐在一旁喝着尼尔那天拿来的苹果白兰地：“尼尔真是小气——要知道一般苹果酿造的白兰地向来比不上葡萄酿造来的口感。”
凯瑟琳笑了一下，她没必要向他解释是她喝不惯葡萄酒，而不是尼尔·卡夫瑞小气抠门儿。
“卡夫瑞能查到凯瑟琳·凯尔我就知道了，任何事情计划的再周密，时间久了总会被人翻出来的。”
这就是她作为‘Miss Chopin’只偷不卖的原因之一。任何东西只要经手了两个或者更多人的手，那就不再安全了。
或许现在这个身份的她，还是安全的，但是她早就想到了如果她真的丢掉了这样一个身份，她又该如何自处。
蚊子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或许并不是全部的实话。
“我觉得你已经算是我见过最好的骗子之一了。”
“Lier(骗子)？”凯瑟琳不由得拧起了眉：“你也这样称呼卡夫瑞吗？”
“Well，总得有个人让他认清现实。”蚊子耸了耸肩：“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在那群西装男眼里我们就只能被称为骗子。顺便一提，西装男指的是……”
“联邦探员，我知道。”凯瑟琳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尼尔·卡夫瑞会和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混在一起了：“我私下里也这样称呼他们。”
“实际上我调查过你，但是除了你的国籍我并没能查到更多。”
这个男人并不像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但是凯瑟琳却觉得他很有魅力。也许是她年少时的情怀在作祟，她很喜欢这个秃了顶的中年男人。
“你可以问我。”
蚊子听她说得干脆，但他并没有去问她。她只说他可以问她，却并没有说她会回答他的问题。其实这样让他觉得更有挑战性，蚊子想着，尼尔·卡夫瑞总算是校准了他的眼睛。
他没有在凯瑟琳暂住的仓库久呆，因为尼尔又给了他一个任务。天知道尼尔是不是把他当成了陀螺，总喜欢使唤的他团团转。
凯瑟琳随着仓库大门的闭合垂下了眼。她忽然觉得有些累了。尼尔·卡夫瑞有蚊子，但是她呢？
——她没有任何人。
彼得私下里让戴安去查了尼尔·卡夫瑞脚环上所记录的行动记录，相信几个小时之后就会有结果了。现在他则是需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为什么给我一堆易趣的账单？还有这些……租碟凭证还有图书借单？”尼尔瞧着彼得递给他的一堆文件有些莫名：“别告诉我这是伊丽莎白的信用卡账单……”
然而彼得的神色告诉尼尔他没有猜错。
“陶制品、侦探小说、香水蜡烛——噢！夹竹桃！这有些危险！”彼得即使不看着他给尼尔的资料也能脱口而出：“黑胶爵士翻印碟、除了凤尾鱼以外任何与意大利有关的东西……”
尼尔不忍心打断彼得如此兴致盎然的解说，但是他一点也不想继续往下听了。他对彼得的妻子到底在易趣网上买了些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着彼得，我不觉得你追踪你太太的信用卡账单能有什么用……”他有些头痛的捂住了脑门。
“那你说怎么办……”彼得原本就严肃的神情变得更加可怕了，他瞄了一眼尼尔的脸色：“别误会我，但是你与凯特·莫罗那个酒瓶有什么说道？”
“那是82年的波尔多葡萄酒。”
“我知道，就是那种八百块一瓶的高档货。”彼得并不觉得只是一瓶高档酒能让尼尔·卡夫瑞记那么久。以他原本的资产买上更贵的酒都不成问题。
“满的时候确实值那么多钱。但我捡到的时候已经是空瓶子了。”
“空的？”
“当初我和凯特认识的时候，我很穷，非常穷。”尼尔叹了口气：“我捡到那个空瓶子，然后在里面灌上我们买得起的便宜酒，坐在我们简陋的公寓里，喝着酒吃着冷披萨，装作我们就好像住在法国的蔚蓝海岸，而不是待在每个月只要六百块的烂公寓里。”
彼得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感兴趣的追问：“那么你是怎么解决的？”
“……”
“没有解决。”
尼尔舔了舔唇：“但我有了那个能力，凯特却同我分手了。而我也进了监狱。但是那个瓶子是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承诺。”
“现在，凯特更是被人绑架了……你说我能怎么做，彼得？”
“我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与她在一起我却喜欢上了别人，现在她更是被卷入了危险，我能做的，也就只有将她找出来，让她能变得安全了。”
“这是我的责任。”
彼得不知道尼尔是不是故意想要激起他的同情心，但那一瞬间他对尼尔·卡夫瑞起了恻隐之心。
“Boss。”戴安娜敲了敲门，扬着手里的文件示意彼得可以让尼尔离开了。
“这份文件需要你看一下。”
彼得一下子收了心，他不该对一个罪犯有了同情的心思。
“尼尔昨晚一直待在曼哈顿的一个仓库里。”戴安笑起来显得异常兴奋，她觉得她的boss会爱死这个情报的。
“仓库的登记人是赛琳娜·凯尔。”
“准备一下，戴安。”彼得·博尔克看着纸上印着的行程记录，总算是有了些好心情：“我们去那里拜访一下这位，猫女小姐。”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