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警贼探】同类》BarryAllen

11、第十一章·挑衅

　　凯瑟琳已经准备好了。

　　事实上现在的她看起来完全不像她了。

　　凯瑟琳从她的邻居那里得到了道格·纽伯格这个名字。于是她黑进了纽约警局的内网，很容易就查到了关于那块化石的动态。

　　就在夏洛克用完早饭后，他和华生一同去到了警局。现在他们正坐在格雷森探长的车里，监视着迭戈和他的冰淇淋车。

　　“所以你们认为纽伯格被杀跟这个卖冰淇淋的家伙有关吗？”格雷森探长从中央后视镜里盯着一个人霸占了整个后座的福尔摩斯：“把你的脚从窗户上拿下来！”

　　不情愿地坐正，福尔摩斯往前探了探身子：“现在还不清楚。如果他知道那块化石是哪来的，他就能帮我们进一步接近真相了。”

　　“——有人来认领那块矮暴龙的化石了吗？”

　　“还没有，”格雷森拿着望远镜看了看街角还没有动静的冰淇淋车：“怎么了？”

　　“他自己想要那块化石。”华生翻了个白眼：“顺便一提，我可不希望每天一睁眼就看到一个恐龙骨架摆在我的床头。”

　　格雷森很是理解的叹了口气。早在他找到福尔摩斯来做纽约警局的顾问时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的思维与一般人是不同的。

　　“别想了，移民和海关执法局已经说好上午去警局将化石转移了。”格雷森扭头，转过身子去拍了拍福尔摩斯的肩膀：“如果真的是从蒙古来的，他们会归还的。”

　　明目张胆地从纽约警局的大门走了进去。凯瑟琳压了压脑袋上的鸭舌帽。

　　“我的上司已经和你们探长打过招呼了，”她神色自若地和管理证物的警察搭着话：“我需要见他。”

　　凯瑟琳亲眼瞧见他们的局长压着人进了审讯室，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这个警察盯着这位自称来自海关执法办的女人的胸部移不开眼睛。他抬头扫了一眼她的脸又低下去了。

　　“格雷森探长正在审讯犯人，你介意等一会吗？我叫人去通知他。”他殷勤的倒了杯咖啡：“我们这的咖啡是全纽约最好的。”

　　“算了，我现在急着来拿那块化石，”装作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凯瑟琳皱着眉头将申请递给了他，没有接过那杯咖啡。

　　“签了我的申请，然后把转移表给我。”凯瑟琳将一个不耐烦地海关执法模仿的惟妙惟肖：“我的上司希望我能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回去，要知道还有满满一仓库的走私货等着我呢！”

　　或许是凯瑟琳表现的太过镇定，也有可能是这个中年警察被她凶巴巴的语气给唬到了，终于不再将视线放在她的胸部上了。有些失望的在桌上翻找了起来。

　　他翻得很慢。凯瑟琳发誓她刚刚看到他略过了她需要的那张表格直接去摸了下一张。

　　早在她决定扮演一个性感的海关执法人员的时候就已经想到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了。

　　她从网上匿名买了一件制服，比她的身材大了一号。凯瑟琳在胸前加了两块胸垫，这能让她看起来更丰满一些。

　　她甚至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来制作假的工作证——结果这个警察根本没有检查她的证件。

　　这个警察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与她本来的面貌确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一头金色的假发，画着淡妆，她甚至在脸颊上点了颗痣。

　　——就像梦露一样。

　　就像她所期盼的那样，这个警察一见到她就将视线牢牢地订在了她的胸上。至于她的脸，她在下巴上粘了假体，他看到她的脸型是方形脸，与她原本的鹅蛋脸大相径庭。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凯瑟琳还是低估了金发大胸妹对于美国中年男人的影响力。

　　她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如果被发现的话，说不定这辈子都得待在监狱里出不来了。

　　所以她一把抄起了那张表格，十分自然地用左手拿笔随便划拉了两下，并且指着那个警察用恶狠狠的语气说着：“如果你害我丢了工作，我会投诉你的！”

　　说完转身就推着那个摆放着化石的小车进了电梯。

　　凯瑟琳一路低着头，直到迈进电梯，她依然垂着脑袋，视线紧盯着地面。她站在电梯里摄像头的死角处，那里只能看到她戴的帽子。

　　那个秃顶的证物管理员确实让人去通知了探长。就像凯瑟琳预测的那样，他在审理犯人，并且在他看来，谋杀案的线索远比向海关移交证物重要多了。

　　所以他并没有立刻出来，而是继续对他们抓来的迭戈进行问话。

　　在他和另一个警官贝尔接连的提问下，迭戈终于承认了他确实是走私过一块石头。但在他口中，他并不知道他走私的是一块化石。

　　“我和那个买家最终谈崩了，”迭戈自暴自弃地开口解释：“由于我看到家门口有联邦警察，于是我就把那块石头放在了纽伯格家里，第二天他就被杀了——我以为那块石头早就丢了呢！”

　　“听着，你们可以提取我的DNA，用测谎仪也行！总之我没有杀害道格·纽伯格。”

　　福尔摩斯站在观察室里用力拍打着连接着审讯室的玻璃窗，大声吼道：“他在说实话！”

　　这已经不是福尔摩斯第一次这么做了。

　　格雷森带着他最好的副手警探贝尔从审讯室出来，朝夏洛克摊了摊手：“解释！”

　　“他很乐意提供自己的DNA，”双手插兜，福尔摩斯没敢靠近格雷森：“他在说到纽伯格被杀的时候十分激动，他的指尖都在颤抖，他对他的朋友被枪杀感到很气愤。所以不可能是他。”

　　“但是无论是谁杀了纽伯格，那个凶手并没有找到那块骨骼化石，但是他没找到——”

　　“所以你想把它放到黑市上，看看有没有什么买家符合要求。”华生立刻就弄清了夏洛克的想法，并且做出了解释。

　　“格雷森探长，有个移民和海关执法局的人一直在我的桌子旁边转悠。”

　　“叫那位女士耐心一点！我告诉过她让她等一会儿的。”

　　前来通知的警察呆了一下，有些诧异的回复到：“事实上来的是位男士。而且他刚刚才到…”

　　管理证物的警察有些忐忑地看着冲进来的局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那位女士大概十分钟——十分钟之前签了转移申请书。”

　　“你本该等我到了才能处理的。”

　　“你知道那些联邦探员不喜欢干等，而且她表现地很不耐烦，我以为……”

　　格雷森简直要气炸了：“我猜你也没检查她的证件——毕竟现在外面还有一个同样来自海关办事处的人，”

　　“——而且贝尔警官已经检查过他的证件了！那是真的联邦探员！”

　　可怜的警察被格雷森探长臭骂了一顿，看起来可怜极了。

　　而福尔摩斯则是在火上浇了油：“你刚刚协助了别人偷窃证物，但是，如果你能将那位女士的相貌描述出来，想必格雷森探长会好说话一些。”

　　“她、她，金发，”挠了挠头发，他的注意力全被那位女士的胸部抓走了，并没有仔细观察她的脸：“左脸上有痣，身材…身材很丰满。”

　　华生调出了摄像头记录的画面，叫过福尔摩斯：“他也说不出什么了。”

　　画面里的女人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帽子压的极低。视频的全程那个证物管理员都在低头看她的胸口。

　　“从进入警局开始，她就聪明的避开了所有能拍到她脸部的摄像头。”福尔摩斯拉着视频的进度条，却忽然按了暂停直起了身。

　　“她在挑衅。”

　　画面停在了她准备走出电梯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她鸭舌帽上的字——

　　NYPD。

　　华生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相信。她又将视频往前倒了一些，好弄清是怎么回事。

　　凯瑟琳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顶帽子扣在了原本已经戴好的鸭舌帽上面，低头转身，并且后退了一步，好让摄像头清清楚楚拍到她弯起的嘴角。

　　她选择做一个小偷，不为别的，她只是在享受这个过程罢了。

　　将装有证物的小车推上了她偷来的卡车。卡车的中央被她提前卸下了一块板子。

　　下意识的用右手拿起了摆在旁边的颜料，顿了一下换到了左手，对着地面喷了起来。

　　“格雷森探长，我们在警局门口发现了这行字。”

　　Catch me if you can

　　相信第二天早上就会有媒体报道这件事了。希望这个招呼足够抵消她的邻居对她的关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