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怅忘书》流徒

9、chapter.9 一旦回归日常就开始了流水账

　　银时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当他挣扎着把脸从揉成团的枕头中抬起来的时候，卧室的柜子、天花板乃至于JUST WE都在他宿醉充血的眼中旋转了起来——乱糟糟得简直像被搅动的一锅粥。
　　他茫然地看了会儿突然低头把一滩明亮的马赛克吐在了地板上。
　　“啊，头好疼——”
　　翻来覆去地按着太阳穴哼哼的时候，自己终于也明白过来。
　　昨晚肯定喝多了。

　　十五分钟后，新八敲门一边问着“没事吧”一边叫他出来吃饭。
　　三十分钟后，他披着和服一脸清心寡欲地走了出来。到沙发旁坐下。
　　“银桑还好吗？”新八给他放下碗筷，自己推了推眼镜，“昨天因为那个跟踪狂一直缠着姐姐所以我也没有过来，高杉的事听神乐说了……呃，照你们昨晚酗酒那样子现在脸色还算恢复得不错啊~”
　　“是吗？”银时伸手抓了抓头发，仿佛在回想什么，不过他什么也没想起来只是一脸欠揍地，“本来头疼得厉害……不过刚刚吐过之后，呀~感觉很快就振作起来了呢~哈哈哈哈”
　　新八和神乐一致地放下筷子用眼神鄙视他：果然，你已经吐过了啊……

　　说到昨晚的宿醉，貌似另外两个共犯不知所踪了呢。银时左顾右盼了阵，问：“阿诺，新吧唧、神乐，高杉和假发……哪儿去了？”
　　“桂先生被伊丽莎白接走了，高杉……他一早就出去了，貌似是多年的习惯，练习剑道什么的~”
　　“哈？那家伙没有醉？比银桑我醒得更早？……不不不，这不可能，那个只会喝闷酒靠着脸够漂亮才讨女人喜欢的矮子！”银时捶桌。
　　新八黑线：“所以说这跟脸有什么关系，你们以前喝酒到底是喝出什么怨念来了？”
　　“好了银酱，”神乐挥舞着筷子告诉他，“高杉那小子昨晚就吐过了，所以才清醒得早，呐，不信的话自己去玄关看看，证物还在你靴子里。”
　　“什么证物？”银时茫然地。
　　神乐停下筷子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脸上有种微妙的同情感。
　　“……那个魂淡！！！”
　　银时突然跳起来，跑到玄关捞起靴子……随后一把捂住脸抓狂道，“竟然敢吐到我鞋里！肯定是故意的吧，绝对是吧！这性格太恶劣了！”
　　神乐安稳地坐着，冲他惋惜地摇摇头：“看来昨晚你们两个的对话给他听到了阿鲁~”
　　“诶？”银时眼角不可控地抽搐着，侧过脸去看她，“怎、怎么，我昨晚和假发有说他什么了吗？”
　　神乐便咬着筷子头：“是啊，可真说了不少呢阿鲁。”
　　什么啊，那种语气？银时抱着自己被充作垃圾桶的靴子，从中感受到了来自高杉满满的恶意，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果、果然是说他坏话了吗？把他从小缺钙所以每次量身高都比我们矮一截虽然表现得很无所谓但一个人的时候就会露出沮丧表情的事说出去了吗？
　　不妙啊~
　　银时觉得胃都挛劲了。

　　……
　　高杉晋助在登势和银时的帮助下暂时在歌舞伎町站稳了脚跟。他还是老样子，看起来总波澜不惊的。可能是对登势这位长者心怀着一份感激，他表现得还算恭敬，也常帮些忙。另外由于银时对真选组“这人隶属于万事屋”的说辞，高杉偶尔还以万事屋一员的身份做些任务——而每次出面，必定完成无误。
　　银时捏着到手的钞票便朝他笑：我说高杉，看来你做这一行挺合适的嘛，干脆以后不打仗了，就来投靠我吧。
　　高杉嗤了一声，做梦吧谁来投靠你？
　　银时哼哼笑了两声低下头，是是是，你这个记仇的家伙，即使攘夷战争结束了你的战争也不会结束。金钱什么的多到盖过头也止不住你……所以说高杉呐，活该你永远痛苦~
　　他低着头阴影覆盖住了眉眼，高杉瞧不见他的表情总感觉有点猫腻。不过也懒得深思，毕竟银时跟他互相咒骂那都算是常事~
　　他只会哂笑：我是活该来的，你倒轻松。天空和国家全都让出去了于是打算退守一个万事屋，一个歌舞伎町？
　　随即又眯起绿的发冷的眼来，银时，有时候当你退让了，发誓守护的东西越简单了敌人越要剥夺你，为什么？因为从你退让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复有争夺的能力，你是弱者，而弱者是被掠夺的对象。私塾的时候，松阳三三被夺走就是个例子。
　　银时向着他：但我已经不能再擎刀一路斩杀了，我不能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就拿身边的人去做牺牲，他们每一个的命，都不比什么国家来得轻。为了这个国家而拼命什么的，我没有那么崇高的武士道。
　　高杉：我也没那么甜。
　　他们各自沉默了会儿。
　　一个重新笑道，不管怎么说，高杉你是人才啊，回去以后等到战争结束了，还是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跟阿银我一样，看开点，办个万事屋什么的或者直接来跟我混，银桑我一向很照顾小弟的哦~
　　高杉扫他一眼，你想得美。
　　……
　　总的来说一切似乎都还安稳。高杉仍旧每天清早出去，有时直到中午才回来。
　　而他似乎万事屋融入得还不错，有时跟神乐像熟人一样斗嘴，被新八吐槽，趁银时不注意给定春喂了草莓牛奶（……）
　　银时开始还很好奇为什么神乐和新八可以若无其事地接受高杉离他们这么近，后来见怪不怪懒得再想了。
　　虽然人们总会因懒得深思的态度而错失真相，但一想到他们曾离那份感动那么近，却浑然不知，直到被彼此无差的爱恨痛击了心脏，才恼火到想流泪。总归有点可惜。

　　……
　　这样一晃就到了深秋。
　　万事屋三人组带着高杉去过了源外老爷子那里。尽管源外与高杉见面不多但当初那个烟火祭典上狂气的样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个疯狂到一定程度反而显得很镇静的男人。
　　这时候尚且年少的鬼兵队总督还没有经历那么多的异变，只是个年轻有为的攘夷志士，有着属于武士的好眼神，话不多，行事冷静。
　　银时一边解释说这老头子可是以后你中意的一位部下的父亲呢。一边丢他旁听自己指手画脚地跟源外交谈着。大意是有没有办法让高杉回到过去……类似时光机什么的。
　　结果被老爷子斥责：一有事情就想冷静下来先找时光机，结果这次终于打算直接做出来了吗？你这动不动就捅篓子的臭小子！
　　银时：“……”
　　一旁的高杉突然插嘴说:“那种东西本来就不靠谱吧银时？”然后他转而一脸思索地端详着源外，“再来这位江·户.第·一·机·械·师……”又突然放弃了般地摇摇头:“算了，果然还是太困难了，银时你这样为难老人家也太不厚道~”
　　“我这是为了谁啊……”银时噎了一下，看见高杉冲他使眼色，回头也领悟出来了，改口附和：“啊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确实~是我想的太简单忽略了能力问题，那么果然还是算……”
　　源外：“……给我等等——！”
　　好吧臭小子们！敢质疑我的技术，等做出来的时候再废话就把你们都塞到时光机里喂恐龙！
　　“不过先说好了，时光机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做出来的……要多久我也完全没有把握。你们要是等得不耐烦那还是另找别……”
　　银时听到这儿果断冲他竖起大拇指：“那就拜托你了老爷子！”
　　源外：结果根本没打算别的出路吗？！！

　　这样一来把最艰难的任务委托给了源外老爷子，银时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
　　等等！这就高枕无忧了吗银桑？新八扶着眼镜，感觉吐槽都心累。
　　哈？难道还有什么事吗新吧唧？银时交叉十指把小臂枕在脑后走着，放心吧即使老头子做不成时光机高杉也一定会回去的……哈？你问我怎么回去？比如……一觉醒来自然而然地就回到了攘夷战场（……）这种感觉的~
　　新八：果然……这已经不是没干劲的程度了，这家伙已经彻底没救了啊，都从灵魂深处散发出腐朽和堕落的气味来了呀！
　　神乐拍拍他肩膀，以过来人的心态：看开点吧，新吧唧。

　　当然他们还是有找其他的路子的。比如让高杉认真回想一下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具体都发生了些什么。然而高杉表示，他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嘛，说不定那时候攻击高杉的天人是个会使用奇能异术的家伙呢啊哈哈哈哈~
　　说这话的是坂本辰马无疑。
　　虽然话音落地他就被银时利落地撂倒了。
　　什么奇能异术你先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擅闯私宅！你知道你一声不吭就过来给银桑我造成了多大麻烦吗笨蛋！
　　啊哈哈哈哈~金时，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有活力啊！真是怀念呢，我们几个一起攘夷的那段日子~
　　一旁的高杉：你谁啊？
　　辰马被他毫不留情的话给攻击了却还是“狐朋狗友好兄弟”的样子笑着：高杉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金时也是，啊哈哈哈哈~
　　谁是金时！银时在高杉看两个神经病一般的眼神注视下硬把他拖到了走廊上，喂！高杉不知道松阳三三的事你别被他牵着走套出话来啊！
　　……诶？
　　辰马忽然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