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怅忘书》流徒

13、chapter.13 修罗兼备硬与软

　　高杉抱着猫一路走着，留下的脚印近似笔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他能感到怀里的猫趴在小臂上窝出一截不同寻常的温度——他自己身体都是冷的。
　　不知道银时他们两个魂淡对这小家伙做了什么弄得现在一副筋疲力竭的样子。高杉想着，用手指抚过它柔软的毛皮想要给予安抚。发觉这只猫意外地跟他很亲密。
　　脚步陷进没过踝关节的积雪里，寒冷一阵阵拔节上来蹿进神经。
　　这倒使他更为清醒。
　　中午在树林子里遇到的家伙绝对不止真选组那么简单。
　　因为他是个天人。
　　高杉在战场上砍的奇奇怪怪的家伙海了去了，对付这种画风就跟他不一样的东西砍起来绝不手软。
　　他手里没有刀却堵上了看起来更为强悍的敌人不肯放逃。接下来连被纵削横斩了几下，他一脚扫起地上的积雪迷花对方的眼睛，趁机掰断那只持刀的手腕把刀刃反向推过去擦着天人脖子，笑：“一个人来对付我？胆子不小嘛。”
　　恶面孔的天人在他的笑容面前身体却发抖了。
　　这无疑是对修罗的败北。
　　没什么可耻的，他的确应该带上百十号人来，但那就不是跟踪了。直接围剿？
　　……
　　高杉最后也没有得到什么回答。因为那家伙已经把身体凑过来沿着刀锋划破了颈动脉。
　　血立时涌下来。
　　“害怕得自己抹脖子了吗？”高杉松手，沾了血的刀和僵立着的尸体一并倒下来。
　　摔在雪地里晕出一片扎眼的红。
　　有阵子没见这颜色了呢。
　　他想。
　　能够侵占这个国家在这个国家的街道上肆无忌惮地欺凌人们的天人却是一样流着红色的血一样会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的一帮家伙。
　　自视高于人类更适合主宰这颗星球的话那就拿出相应的勇气跟觉悟来啊畜生们！瑟瑟发抖算怎么一回事？
　　他抓了把雪擦擦脏了的手，冷眼走开了。
　　——天道众吗？最近从土方那里听到的组织。是实际上掌握幕府的天人高层吧。
　　他乖觉地感到银时并没有对他说实话。想到老师也许已经不在了，……当然只是也许。而银时这家伙…是不是觉得反正我是要回到过去的，并不对这个世界负有任何改变的能力所以也用不着告诉我，因为本就不期待我。魂淡他就是这么一个能不费事就不费事懒散到发指的家伙，随便对付我一下什么的他绝对做的出来！
　　嘛，问也是问不出了，只能先信一部分，自己慢慢去找答案。真选组的家伙们也是个不错的收集信息的方式，尤其在解除了攘夷浪士嫌疑之后。
　　可惜的是松阳相关的事他们几乎一无所知。看来那所谓的天道众们对他的事很在意呢，都粉饰的像这大雪一样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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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杉正抱着猫朝委托人家里走去，不时梳理着思路。
　　走过一个转角处的时候忽然被喊：“晋助大人！”
　　高杉停下脚步，拧过身来：“……高崎？”
　　一个黄毛的青年男子在那里靠墙等他，见了便笑：“您没事吧？”
　　“我是没什么事，但是……”高杉扶额，“只是叫你把猫送回万事屋别的不要多说而已为什么干脆连招呼都不打了！话说你是一路抱着猫过去的？”
　　“晋助大人不方便让万事屋老板知道您在外面有我们这帮小弟所以我就擅自……啊，现在想想确实好蠢翻窗户偷偷放进去什么的……明明只要说是被拜托的然后正大光明地敲门就可以了。但是无论如何就是不想在被问的时候说并不认识您只是路过而已，感觉很憋屈呢。”对方一脸懊恼地自责着。
　　高杉：“……”
　　“您不说话是在后悔当初救了我们吗？也是，……因为中了那伙混混的计策而被包围的我们，可能真的不够聪明吧。”
　　“……你不也是混混吗？”高杉眼角抽搐着，“算了，其实我以前也差不多，自己发狂不止还出去弄支要命的队伍来……”
　　“……哈？”
　　“呐，有一点要教给你。”高杉淡淡地说，“想伪造成是它自己进去屋子的话，至少把猫爪子上沾点雪上去。”
　　对方怔了一会儿，似乎是得到了宽容一样挠着后脑勺开怀地笑起来。“是啊，晋助大人。”

　　那时杀死跟踪的天人后他抓到了委托人要找的猫。回去的路上塞给遇到的小弟高崎信让带到万事屋。自己却掉头走开说是在回万事屋之前，还要先去见个“老朋友”。

　　此刻，晋助低头看了看还窝在自己怀里的猫整理下思绪，对高崎讲：“呐，还有件事拜托你们。你和大家找找看，有没有天道众跟一个叫吉田松阳的人的线索。”
　　“诶？那是晋助大人的什么人吗？”
　　他略微顿了会儿。
　　后来郑重地：“是位令人尊敬的老师。”

　　而后这一天终归无事。
　　晚上。
　　高杉回到登势屋拉开门，正对面的柜台旁坐着一个发白的身影。
　　像个幽灵。
　　高杉叹了口气背过身把门关上，悠悠地走到他旁边的位子坐下来，把酒斟满了往他面前一推：“喂，老是来登势婆婆这里蹭酒可不好。”
　　“那你还给我？”银时这样说着，手却不客气地端起来喝掉。
　　“今天我请。”
　　银时侧脸去看他，见那张可恶的脸上竟然没有半点讨人嫌的表情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喂喂，这可是你说的哦，无论喝多少我是不会还的哦~”
　　“呵，”高杉也端起一杯来，笑，“你敲诈起别人来什么时候手软过？”
　　“你这家伙……”银时没有说下去，因为他也开始笑。
　　笑好了，他问：“说起来高杉我以为走丢猫狗这种委托你是不会接的呢，怎么，转性了？想变成亲近小动物的那种可爱角色了？”
　　“不过是委托人的缘故罢了。”
　　“诶？委托人是个大美女吗？”
　　“死开！以为都像你？”高杉顿了顿，慢慢说道，“是个一把年纪的老婆婆来的，女儿最近死掉了，只留下家里的猫，平时被养的很好居然还教会了站起来……但是也不小心走丢了。”
　　“什么嘛，”银时像是从前没见过一样认真地打量他，“看不出来你这么重口，喜欢的是老婆婆这种陈年老酒一样味道的女人吗？”
　　咳，高杉呛了一口，回转过来激愤地骂:“你找砍么！”
　　“嘛嘛，开个玩笑啦~假发喜欢的还是ntr呢有什么关系。”
　　高杉沉默了，沉默半晌一脸疑惑地：“难道不是ren妻？”
　　“喂喂，原来以前我们扎堆意淫他的喜好你在旁边一本正经地忙……结果其实有在听啊！”
　　“废话你们太吵了我怎么可能听不到！”
　　“……推得倒是一干二净。”
　　“……”

　　醉得有点晕的时候银时起身离开，高杉同他走出去，外面依稀地又开始飘雪，是那种很细碎的雪花。
　　高杉张开手指让那些晶莹的碎片从指缝漏下去，感到一阵凉意。
　　他自言自语说，这都冬天了。私塾的雪一定还没人扫吧。
　　银时笑他，那里都空了谁会去扫？
　　高杉说也是。
　　然后银时上楼去，高杉转身要进门。
　　但刚拉开门就听到喊他。
　　他往外移了两步看见银时站在二楼笑嘻嘻地凭着栏杆：臭小子。真那么想回去的话等到过了这个冬天樱花季的时候我带上假发陪你去啊，就坐在私塾那棵樱花树底下喝酒！
　　高杉怔了一会儿，估摸这人肯定又喝多了。于是冲他摆摆手：留恋那地方只会止步不前。要回你自己回吧。
　　银时眨了眨眼睛，看他墨绿的瞳孔清醒着，倒不像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