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其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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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见过大和守安定的疯狂？
那个平日里性情温和，身着一身葱绿狩衣，乖巧的像一个猫类的黑发大男孩，温软的蓝眸里被浸染上红色黑暗时。
“给我人头落地的去死吧！！”
奉灯忽然停下了挥摆的灵刀，看着大和守安定袖袍飞舞的身姿，利落地斩下最后一名敌人的首级，被莫名的熟悉袭击僵硬了脸庞。
冲田总司。
“哟大将，怎么愣在这里啦！”笑嘻嘻的青年将本体扛在肩上，毫不在意干涸在刀刃上的猩红。“是被我的英姿给吓到了吗！”
如此厚颜无耻的发言倒是唤回了审神者停滞的神志，奉灯敷衍地应了几声，抬手捂住了忽然抽痛的胸口，只觉脊背发凉。
这样不妙的感觉，啊。倒是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回程吧。”
“不继续了吗？”大和守安定有些可惜地甩掉刀上的猩红，入鞘后又恢复了先前的暖阳少年。
奉灯摇摇头，他定定的看了安定几秒，在把刀看得毛都炸起来前移开。
“嗯，因为有很不好的感觉。”
“大将的身体不舒服吗？看起来很不对劲的样子。”药研藤四郎走到他身旁询问。审神者闻言朝他一望，手中灵子消散。
“没事。”
“话说回来，刚才主君超帅的呢！！刀那么一挥——是学过刀术之类的吗？”
奉灯毫不在意应下奉承，冷淡道:“学过一点，有点生疏了。”
他的步伐一点点加快。
沉默着的大和守安定突然发声，“在主人的身上看到了冲田君的身影……”
审神者一怔，面色如常。
“模仿而已。”
“是吗，原来也是冲田君的崇拜者吗。”黑发蓝眸大男孩歪头，露出了腼腆的微笑。“主人很厉害呢。”
“啊。”人类审神者侧过脸，阴影掩盖了神情。“不过皮毛，那人身姿却是万分之一也模仿不来的。”
“为什么主君刚才不使用我们，反而自己用灵力造出一把刀来啊。”
“笨蛋，在我们这种选择哪一个都会让主君为难的吧！”
“说的没错，毕竟在场的各位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刀呢。况且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哪一个都会让另一方不满吧。”
“感觉事情被你们说的好严重的样子。”
“哈哈，是你想太少了啦。”
有说有笑的队伍在领头的带领下停下了两界交接的结界门。
奉灯深呼吸一口气。伸手触碰门，没入，最后整个人迈入门里。跟随的付丧神也随着他的脚步迈进。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有人持刀站立在月色朦胧的夜幕里，皓月般的眼眸里星河慢慢流淌而过，安静地注视来人，在那双慢慢瞪大的眼睛里，缓缓的，耀眼的笑了一下。
“恭候多时，主君。”
*****
三日月宗近一刀将全本丸的刀屠尽。
大的，小的，零零散散的，散落在本丸何处。
一眼望去尽是断刃残骸，月色渲染了半边月色深蓝，绀衣青年抬袖微笑，看着人类审神者身后黑气撩骚的同僚，他们按着震颤的本体，脸色阴沉。
却没有一把刀动。
最先恢复理智向前走的是奉灯。他无畏地朝三日月宗近走过去，在绀衣青年惊讶的目光中擦肩而过，弯下腰，拾起一路的残刃。
每走一步都必须弯下腰拾刀，背影看起来异常艰辛。
在他走开后有所忌惮的刀们瞬间拔出刀，同三日月宗近战成一团。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因为是老爷子了呢，所以也想试着替换新的情感寄托？这样的理由，诸位能接受吗。”
“你疯了吗！！”
他歪歪头，笑颜绚烂，发间樱枝乱颤。“无法反驳呢。”
那方的审神者还拾刀。
不慎被割伤了手，血液淌下，而他只是匆匆瞥过便再不在意。
冷漠着面容，在看向怀中的刀片时，冷硬的眼神会有片刻柔和。
因为是一群孩子。
“这种程度的试探还不能满足吗，”奉灯突兀呢喃，“……太贪心的话，可不好。”
为刀百年，为人数日。
终究是没有那把上了年头的老爷子知世故，这么轻易就上钩了。
“一群蠢货。”
缓慢收集了一路的碎刀，直到最后连怀里都装不下，奉灯只好将袖子扯过当作临时的布袋，兜着一堆碎刀，相碰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尽头是审神者的寝居，指间触碰到最后一片残刃，顿了顿。
他又毫无异状地收起碎裂的五虎退。转身出了居室，拉上门障，灵子重新在他手中凝聚，一刀划下去。鲜血四溅。
尽数落到满是碎刀的布上。
于是审神者轻声吟唱，淡蓝微光盈盈亮起。像粘着剂粘贴起各种碎片。
奉灯又毫不留情的转身，任凭身后重新组成的刀剑以恐怖的速度吞噬体内的灵力。
他径直走到了另一个门室前，拉开门。
同样一地碎刀。
中心端端正正摆着一把完好无损的佛刀。
奉灯笑了。
“好久不见，各位。”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其二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