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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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小书生与小神棍兵分两路，分别去城东和城西摆了两个摊。
小书生刚接了个生意，正伏在案前誊抄绝版名典时，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轻手轻脚走到了案前，小书生抬起头。
那家丁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自己，才伏低了身子悄声问小书生道，“抄书么？”
这么偷偷摸摸的，别是前朝禁书吧……小书生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显露在面上，他略一点头。
那家丁将怀里的书拉出个角，又问，“这个书，抄么？”
“……”小书生蹙起眉，道，“你让我看看先。”
家丁闻言觉得有戏，一喜，把书拿出来递给小书生，一个劲儿地幻视四周，嘴里嘱咐道，“经典好书，翻的时候注意点儿啊，这书可没通贩，弄坏了就买不着了。”
小书生好奇得不行，忙接过了，低头一看，书面上写着《霸道侍卫爱上我》。
“……”小书生神色复杂，“你的？”
“怎么可能！”家丁把脑袋都摇出残影了，“我家小姐的，她借的。”
小书生没做声，随便翻开了一页。
家丁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刚别过脸，就听见小书生暴怒道，“简直不堪入目！”
小书生涨红了脸，本以为是霸道侍卫与美貌小姐的爱情故事，哪知书里写的是侍卫和太监的**故事！而且还全是肉！根本就是个小黄本！
小书生赶走了家丁，拍着胸脯给自己顺了会儿气，然后又继续之前誊抄名典的工作。
没抄多久，又有别家的家丁跑过来问抄不抄书。
形迹一个赛一个地可疑，表情一个赛一个地猥.琐，气得小书生抄起镇纸撵着他们跑了半条街，隔壁的摊主看不下去，帮着劝架。
回到摊位时，小书生已经累得没什么劲儿了，他一手提起毛笔，一手托着脑袋，软哒哒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写字。
艰难地写了几个字后，又有人走到摊位面前了。
又来了……小书生烦躁地挥手，不耐道，“不抄，快滚，再问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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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闻言轻笑一声，道，“不抄什么？”
小书生一愣，抬头望去，眼前是一蒙面人，小书生眼睛一亮，笑道，“是你啊，少侠！”
“嗯，是我。”那少侠左右打量半晌，才道，“不是说投靠你那富裕的友人去吗？怎的还在这抄书营生？”顿了顿，揶揄道，“不考科举不当官了？”
小书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说来话长，让少侠见笑了。科举还是要考的，这不是还有一段时日嘛。”
那少侠一笑，道，“见你方才像是怒了，可是被人欺负了？”
小书生叹了口气，将经历的事与他说了，那少侠用拳头抵着嘴，像是在憋笑，半晌才道，“考科举前，每日你都会来此摆摊？”
小书生点头。
“那我陪你吧，”不待小书生拒绝，那少侠又道，“我在京城有几分名，寻常歹人见我在此，便不敢造次，而且我也正愁没事可做，无聊着呢。”
小书生本想推辞几下，听到最后一句，就笑着从命了。
这天之后，侠士坐镇小书生的摊位，再没有猥琐的家丁前来搞事了。
那少侠也不是整日陪着小书生，但他不在的时候，会将自己的剑留给小书生，立在一旁，一样是足够的威慑。
小书生很感谢那少侠，没生意的时候，就给那少侠讲自己看过的画本故事，他讲什么那少侠就听什么，从不打断，就只静静地望着小书生。
那少侠以黑布蒙面，只留一双明眸示人，可就是那双眼，似笑非笑地，看得小书生日渐发慌。
我大概是病了吧，为何心跳这样快？
一月后，科举考试结果出来了，小书生没中。
他失魂落魄地回了破庙，碰上收摊回来的小神棍，小书生叹气，“你能再给我算一卦吗？”
小神棍忙收起傻笑，正色道，“算什么？”
“就是你之前算的，说我能当大官，”小书生挠了挠头，不确定道，“有说是怎么当上的吗？会不会不是通过考科举？”
小神棍眼神飘忽躲闪，支支吾吾道，“啊……应、应该是科举吧，你又不会武、武功，总不能是从军打、打仗当上的吧……”
“哎，说的也是。”小书生掰着指头数，“可我考得好差，离状元差很多名，我明明很认真地背书了……”
小神棍安慰道，“说不定是今年题太偏呢，别放弃啊，准备明年二战啊，我算的你有这个命，你就肯定能当大官的！”
小书生蔫哒哒地点头，睡下了。
第二天，小书生没精神，没去城东摆摊，第三天才去。
到城东时，已是日上三竿，小书生垂头丧气地往自己的摊位走。
“为何昨日没有出现？”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书生抬头望去，见那少侠站在他摊位上，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不想当大官了，想与他一道闯荡江湖去！
小书生甩甩脑袋，打消了不像话的念头，小跑着去到那少侠面前，双手合十告饶道，“我落榜啦，昨日睡了一天，没来这见你，对不住啦。”
小书生眨眨眼，又道，“只是，到明年科举之前，我还得每日摆摊，你还陪不陪我啊？”
这人眉眼含笑，哪像个知晓自己落榜后伤心得在榻上卧了十来个时辰的。
那少侠闻言眼眸微闪，半晌后，笑意染上眉梢，他道，“陪。”
小书生也笑，两人对望着笑了一会儿，小书生蓦地就脸红了，他一惊，忙低下头，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巴掌，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