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主义》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得瑟

6、第 6 章

　　接下来会是什么呢？仿佛所有一切都不能依靠了。导师低头看她，她也回看他。无殇安慰她：“没事了，你会有新的开始，新的朋友，新的亲人，再不会有前天那样的事了。”
　　新的阡谦开始点点头。
　　“我叫阡谦。”阡谦对导师说。
　　导师笑笑：“我是你导师，无殇，以后我负责你的教育生活。”
　　阡谦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导师大概是类似学校老师的存在吧，陌墨司空见惯。后来无殇像个父亲一样照顾她，阡谦每次都觉得羞愧，认为自己拖累导师的工作。
　　有时候，阡谦真的分不清爸爸的意义，感觉无殇对她更好一些，不仅仅是因为无殇虽然是名战士，但对她的事悉心照料，对她的人敦敦教导，最重要是带来浅泊作为她一生的伙伴。浅泊是无殇的女儿，也是他的继任者，可无殇总是花费在阡谦身上的时间更多。有时候阡谦介意浅泊的态度，可浅泊好像并不在乎这些，依然把阡谦当她最好的朋友。阡谦没别的办法，只能对她更好点。浅泊是释译名，她的名字叫渡，继承父亲的姓氏是无渡，即浅泊。名字意义很简单，在智能生命征服宇宙的漫长纪元，无渡表示此处已到目的地，浅泊预示着逐水而居，是文明之始。可浅泊讨厌这个名字的音译，浅薄，于是改成了晴珀两个字让大家叫她，防止戈痕用浅薄这个地球语取笑她。
　　阡谦所在的飞船在一个美丽的白色星球停了下来，她发现自己变轻了，原来是重力变小了。日夜交替的很快。她发现天不停的黑白变换，一路上就过了两个昼夜。
　　在中心，准确的说是宇宙智慧生物遗传可持续保存中心，阡谦得到了她命运的审判。
　　在中心议事会上，阡谦见到了数以万计的空想家大师，他们是藏匿于宇宙深处的智者，为维护文明的延续而共同存在于此。他们通过思想，几乎一致认为阡谦作为中心人员的预备设置。连高科技智能系统也得到一个适宜的高分答案。阡谦本以为大师是什么奇特面貌的人，现实是大师们的面貌只有些许不同，但明显呈现人型。导师无殇的声音响起：“别害怕，我们都是‘人’。”“为什么？”阡谦下意识的问，也没发觉异样。“怎么说呢，你以为一切是偶然，其实一切是必然结果，只要是智能生物，不管怎样进化，都会形成这副面貌。会直立行走，脑容量变大，会使用工具和语言等等。这样的结果不是偶然形成的，而是进化选择的结果是这样。”
　　“导师你在哪？我有些害怕。”
　　“不用害怕，你会发现他们是可爱的人。”
　　无论是群念力和群策表决力，阡谦早就内定了。且不说阡谦母亲早前是中心的维护师，因为任务嫁给她丈夫，又因难产死在地球上平白消耗了这个名额没有补缺，由女儿继承是另一个轮回。阡谦父亲消失了，不管是不是因为整个中心的原因，而且很大程度上可能就是中心的原因，是他在进行宇宙研究中遭遇不幸，阡谦都是中心的责任。阡谦是个木讷的孩子，适合本分工作的无休无止，双亲故去的坚韧也是考察内容。对所有事物变化的无条件接受以至于理所当然空想家们表示意外，但对于即将承担的责任是一个长处。那些如恒星般耀眼的孩子其实是不适合的，这是以往经验的教训。固然这些孩子有惊人的天分和傲人的成绩，但之后的伤亡率显然也偏爱他们。中心每次培养一个维护师耗费大量心神，伤亡率怎么也避免不了，一切搞得小心翼翼，已经输不起任何人了。
　　大师交头接耳，嗡嗡嗡的声音一刻不停，可阡谦没发觉他们摆动身体，准确的说，是一群只会摆弄表情的老头。阡谦有些意外，整个议事厅外高内低，中间的固体台上只站着阡谦一个人。观众席上人又多又密，阡谦跑上去一个一个的摇动，直撞到了空气。她吓了一跳，这时，导师走过来拉住她，她旁边爷爷做了一个耸肩姿势，阡谦回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导师，导师笑着说：“一下子把他们招过来是困难的，这是他们意识传输过来的集结信号。”阡谦脑子里一塌糊涂，迷迷糊糊走出议事厅。
　　阡谦正式成为中心一名工作人员。
　　导师是维护师，阡谦当然也成了一名维护师。
　　维护师的任务就是维护宇宙智族能永远繁衍和延续文明的任务。爸爸是个空想家阡谦现在才知道，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构筑整个中心先进物质精神文明基础，开发一些未知科学知识。维护师是幻想家，是利用思维进行任务的行动人员。
　　无殇不止阡谦一个继承者，准确说，他已有两个继承者了，她是最后一个，一般一位导师不超过三个继承者，阡谦成了最后一个。这还是无殇特权，要不是看在他的战绩，中心可能不会同意，有不少可以做导师旳维护师还没有一个继承者呢。
　　这两位继承者一位是他女儿浅泊，当然外出时名字改成晴珀了。晴珀和他爸爸一样是一个有这样眼光芒的孩子，她很快和阡谦成了好朋友，主要是她热情的心让阡谦猝不及防，以后相处觉得她是个真诚的女孩，生活技能强大，阡谦从她那不知不觉学了很多。戈痕是个小胖子，长大后他是个大胖子，嘴刁言毒，可他几句就让阡谦放下心防，其实他很仗义，也喜欢带着阡谦四处疯玩，惹得晴珀很是嫉妒。其实是阡谦这种无聊人生不可以缺少戈痕这唯一打发时间的消磨了。
　　维护师，其实是一个苦逼的职业。维护师维护整个宇宙智族的生存繁衍，实际上并不管各个种族之间互相残杀什么的，也不管什么天灾人祸，唯一管的就是此种种族不会完全灭绝，使基因流失，即保存最后的文明火种。每个智能种族经历不同的历史时期，文明到不同程度，也有不同地域分化，既有野蛮的蛮荒时代，又有高于地球文明很多的高程度文明开发星球。既有偶然因素又有必然结果。当危险评估器检测到足以灭绝文明的因素时，维护师负责解决威胁。维护师需要在孤立无缘的状态下寻找灭族因素，带回中心集中销毁。拥有毁灭种族的无非各种物质因素，至今未发现智族之间自我斗争产生灭族危机的。这些物理化学精神物质，不是存在于常人难以企及之处，就是在重重地监视之下，所以几乎算虎口拔牙的工作。当然，小组分得任务，至于怎么做纯属组内自行消化，纵然有千般本领万般技能，伤亡还是有的。中心里维护师人数总不是太高，宁缺毋滥，选拔有特别要求，所以，阡谦冥冥之中注定成为一个维护师，连无殇也说这是最满意的一个。这种终身制铁饭碗并没有让维护师懒惰下去，因为稍不留神的死亡状态也不是什么愉快经历。
　　说到那些变态的训练，阡谦很快领会到身心俱损的折磨。不过，之前需要阡谦去无殇星球领取自己领地再说。
　　说实话，阡谦对领取一块大陆做自己的领土这个概念很模糊，她的认知里只有15平米的房间是自己的居住环境。她被即将拥有的私人物品数量吓了一跳，更为无殇的星球瞠目结舌，不过随着时间推移，阡谦默认了，反正自己再怎么有土地，睡着后不过2米的床。
　　阡谦虽然有自己的领土，仍然跟着无殇去他的住处，无殇开始照顾这个小尾巴，把一间房间收拾出来给阡谦。阡谦开始的时候总有些失眠，这是外星球生活唯一的表现出的不适，最后晴珀挺身而出，每天都陪着阡谦睡眠，临睡前总是讲故事，不让阡谦胡思乱想。戈痕因为其余三人，也没回自己的领土，虽然在自己的领土上可以逍遥法外肆无忌惮，可一是训练开始了，二是戈痕喜欢带着阡谦这个小尾巴消遣时光，每天四处玩的时候都带着阡谦做他助手。
　　接下来要隆重介绍无殇星智能机器人，这四位红眼睛的机器人负责几人的衣食住行，虽然整个星球都有庞大的智能数据系统支持，但这四位独立于中央数据系统，负责不同方面。它们的名字是各星球不同时期的统治者命名，这对阡谦太拗口了，翻设备自动翻译成英文字典里的洋气名字，衣食住行分别对应Apollo，Alexander，Arthur，Atlas，即阿波罗，亚历山大，亚瑟，亚特兰蒂斯。阿波罗负责身体保护，随身武器配置等；亚历山大负责身体健康，亚瑟负责星球管理，亚特兰蒂斯负责飞船等交通和通讯工具。阡谦还不会读心术，所以只能用翻译器这样叫它们，众人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