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妖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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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是远离木叶繁华的中心，风间遥和宇智波鼬一路进入熟悉的小巷。不到下班时间，小巷里几乎见不到其他人。
几年了，她家附近这片杂乱的居住区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有不少居民入住后在院内和窗台上种了些盆花，增添了许多生活气息，只是这个时节要么花盆都被收了起来，要么盆内只有干枯的枝根，不大看得出来。
一路无话，有关“妖狐”的信息在风间遥脑海中转过，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妖狐”这个词，比起当初的一无所知，她已经弄清了一部分有关它的事。
“妖狐”事件与灾难有关，发生的时间大概是在五年前左右。正值青年的四代火影及其夫人也是在这时去世的，据说正是为了从妖狐手中拯救村子。妖狐袭村时似乎是夜间，事发突然，有许多村民和忍者罹难。痛失亲友同伴和一向被大家仰慕且寄予厚望的四代火影，导致人们都更愿意将当时的事情深埋在心底，一般不会轻易提起。
忍者身边存在着通灵兽和忍兽之类的好帮手，但不是所有自然界的特殊生物都能被人类控制。野兽可能突然进入人类聚居地伤人，驯兽师驯养的猛兽也可能突然失控，除此之外，还存在野兽被人趋势，故意伤人的可能。
把野兽换作某些强大的特殊生物，也是一样的道理，区别只在于这些生物越强大，造成的破坏越大。这种情况不算十分罕见，许多流传至今神怪传说故事都是衍生于此。“妖狐”应该就是这样一种存在。它的出现可能是天灾，也可能是人祸。但无论如何，只有强大的忍者才能将其阻止。
奇怪的是，它为何会被人与一个小孩联系起来？有时与灾难有关的人会被其他人冠以不详之名。可她观察到的各方表现都说明情况不像会是那么简单。看鼬的反应，这个问题也不便问他。
某些时刻，她会察觉木叶隐约存在秘密和涌动暗流。变化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就如同她隐隐觉得，鼬在成为中忍后，与她所设想的那种践行理想的状态并不是完全相同，其下深藏着只有细微痕迹的难以分辨之物。
一族对芽衣意味着什么，她已经非常清楚；对鼬意味着什么，她曾经认为自己很清楚，但现在或者未来将会如何，她不能全然确定。
遥暂时将思绪转开。
临近她家，又到了两人即将分别的时候。风间遥对“猫尾巴”依然很执着，冷不防轻巧迅速地对鼬来了次偷袭。她想去学止水上次的行动恶作剧地拉一下他的发尾，甚至还用上了些体术和忍术的技巧。
……结果又没抓着。
她甚至反过来被鼬绊了一下，一时站不稳，收不住去势，身体后倾。鼬用左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在她和自己距离拉近时，顺势抬起右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风间遥站直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刚刚被弹的位置，露出了一个可以被称之为惊呆了的表情，慢慢放下手，然后他又弹了她一下。
想不到她和芽衣对练了这么久，体术上还是没有足够的进步。这种情况，似乎说一句“哼，下次一定会抓住你的”比较应景，不过那样很傻，所以她还是不要说出来了。
她想到他有时会戳佐助的额头，不料自己居然会得到相近的待遇，一时忍俊不禁。然后鼬也笑了。
他们俩眉宇间的神色都放得轻松。
“再见，遥。”他说。
她有点不甘心地说：“再见，鼬。”
*
次年春。
风间遥和日向芽衣背着书包，在忍校教学楼中来往的学生之间穿行。
附近有几个人正在讨论刚刚考完的学年末大考。芽衣听到其中有几道题目他们说的答案根本不对，似乎很想纠正一下，又忍住了，只是对风间遥说：“考试成绩改到下学期发放，真烦。”
她和风间遥都不想在考试之后立即和同学对答案估分。因为她们在答题的时候，对自己大约有多少分已经心中有数了。相比分数，芽衣比较关心排名。
自从去年解开心结，芽衣开始放开心态追求年级第一的位置。她对待学习变得更加积极，和风间遥组成的学习小组也因为她们关系的转变而提高了效率，使她们都进步得更加快速。芽衣觉得这个学年自己有望取得第一名。
她们走出教学楼的门廊，来到操场。这时节的操场比教学楼内还要人声鼎沸——不仅有各年级学生进行学年末考试，还有许多学生在完成毕业考试。现在正是忍校一学年三期毕业生中的第一批次准备毕业离校的时间。
风间遥和日向芽衣在路过人群的时候看到了一些自己眼熟或者认识的高年级学生。比她们高一届的前辈们在这批准毕业生当中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
风间遥说道：“以后的改动或许更多。”
“可不是嘛。今年要提前毕业的人真不少。”日向芽衣从那些高年级学生身上移开目光，“据说往后想要提前毕业会越来越难。”
昔日鼬的同学，如风间遥所认识的镰野、宇智波泉等人早有提前毕业的意向，选择这时毕业顺理成章，还有一些人是由于学校对毕业要求做出了改变，导致他们重新做出了决定。
三战早已结束，近年的五大国也没有再次爆发大范围战争的趋势。这一两年间，忍校开始逐年降低提前毕业的学生比例，今年收紧得尤为厉害。芽衣心算了一下，道：“要是没有意外情况，等到宁次那届，估计就没有‘提前毕业’一说了。我们这届承上启下，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安排。你有过打算吗？按我们的水平，今年或者明年初争取一下，不是没有希望。”
若有提前毕业的想法，还是尽早向老师提出得好，否则万一行动太迟，即使本人能力已经达到了往届毕业生的水平，学校可能仍然不予批准。
“我不打算提前毕业。”风间遥说，“我想按照现在的步调再学两年，忍校有忍校的好处。你怎么想？”
忍校采用六年学制是为了完成从文化素质到忍者素质的双重基础教育。想要将两方面同时完成并不容易。忍校的学生比常规的同龄学生课业更重，以至于有时忍校只能在学生的文化课上放低一些要求。
不够和平的年代中，村子亟需补充忍者，忍校生们不得不提前毕业，不管是忍者课程还是文化课程都被大量压缩，以学习能快速上战场的技能为优先。
这么做的代价就是学生在校往往不能学到足够的其它方面知识，只能等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自行补习。运气不好的话，自己可能根本意识不到问题出现在哪里，直到碰壁才发现基础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缺失。
学满四五年再毕业则不至于产生很大影响。不过但凡想提前毕业，必定比别人更忙更累，或者更有天赋，没有捷径可走。像鼬和止水这样用了更短时间毕业且三个条件都具备的人，业余也要花费很大精力保持自学。
忍校的提前毕业现象实际上是战时传统的延续，与提倡忍者应该尽早成熟独立的观念有关。忍者世界的绝大部分人至今仍然认同这种观念。
芽衣稍有犹豫，说道：“那我也暂时不考虑了。我家人其实不鼓励我提前毕业。”
芽衣的家人基本都是忍者，风间遥认识鼬和止水，她们俩都对两种选择各自存在的优劣之处门清。
成为忍者意味着要优先执行任务，能通过实践快速提升实力，获得独立，而且可以赚钱；也意味承担的责任更多，个人时间被任务分割得比较零散，如果想要自学点什么，必须自己想办法挤时间，没有在校时的大块时间和环境氛围。
芽衣目前没有迫切提升实力的需要，家庭条件尚可，不急着独立。风间遥与她情况相近，自学的东西又多又杂，更不愿被打乱节奏。
说话间，她们已经来到了学校图书馆，进门后从书包中拿出自己借来的书，准备归还。芽衣所借读的书大部分都是关于咒印的内容，风间遥也在学习相关知识，自从上次说开了“笼中鸟”的事，两人之间也不需要再有多少顾忌，时常就咒印的问题交流。
芽衣把书整理好，语气更确定了一些：“在校期间，我正好可以心无旁骛，抽出固定的时间研究咒印。”
从藏书室出来后，风间遥的手里又多了几本书。芽衣扬起眉毛：“等会儿野外训练，你要带着书去？”
风间遥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卷轴，铺开，将书摆在摊开的卷轴上：“卷轴封印术。”她自学了不少时间，现在可以应用卷轴方便地存放书籍和忍具，不怕要带的东西太多太重了。
放春假前他们还有本学期内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
三浦老师安排的活动次序是先进行一场难度不高的野外行动训练，再踏青、野餐、露营。整个更像是刻意给学生们一个集体游玩的机会。
训练完成后离中午还有段时间，学生们在清晨出门时就准备好了便当或者食材，直接吃或是简单烹饪都很方便，不需要提前太多时间来准备。所以大家都不急着寻找合适的野餐地点，而是打算先休息玩闹一阵。
日向芽衣在出发前想过，要是踏青和露营太无聊，她可以管风间遥借本书看。她没想到的是，把书带到这儿来的不仅有风间遥，还有佐藤美咲等人和班里的一些男生。
这两年班级里的同学都要长高不少，虽然还是孩子的模样，但也是大孩子，不是刚进忍校时的小不点了。大家选择课余娱乐的书籍时，偏好也发生了一定变化，从看故事简单的小人书变成了面向青少年的热血冒险漫画或者小说，而且开始涉及有关好感和恋爱的内容。
“看我带了什么？”佐藤美咲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和两本杂志，眼神亮闪闪地向周围的女生们展示，“据说可以让人流泪的爱情小说！一本是上一届的学姐送的，这两本是我管邻居姐姐借的。”
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对属于青少年和成人阶段的事物充满了兴趣。而且佐藤美咲带来的书本和杂志上不仅有爱情小说，还有一些有趣的小测试、游戏、笑话和有关衣着打扮的各种栏目，立刻受到了女生们的欢迎。
日向芽衣和风间遥都对爱情小说兴致不高，要是玩游戏，或者自己做小测试，看它准不准还可以。想看杂志的人不少，这会儿杂志在一个表现热切的女孩子手中，她清了清嗓子，对大家念道：“请听第一题……”小说也转到了另外几个女孩手里，她们凑在一起阅读，时而感叹，时而兴奋地讨论着。
另一边，几个男生推搡着平野退，要他去打听女生们在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平野退使劲抗拒，一脸嫌弃地说道：“要去你们自己去！”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妖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