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碧》潇潇湘水

53、两处演戏

　　李锦别过脸，狡黠一笑，看向外边沉沉西坠的夕阳，“天色还早，还没到饭点，要不，我们找点事做？”

　　朱碧玉仍是笑道：“好。”

　　“那你有何提议？”

　　朱碧玉道：“一切听从王爷吩咐。”

　　“要不，我们来练剑吧？”

　　不一会儿，见贤取来两柄剑，二人在院子里比起招式来，李锦处处埋坑，碧玉好几次险些摔倒，不过几个回合，便累得有些体力不支，两颊的汗水直往下流，“王爷真是好剑法，碧玉，妾身自愧不如。”

　　“你我男女有别，我在气力上定会胜你一成，再说，我每日练上好几个时辰，你一个女孩子，不可能如此卖力去练，再加上我有名师指点，朱将军虽然身经百战，但他的硬功夫只适合在沙场杀敌，我练的却是防身之用。”

　　朱碧玉靠在一旁的树下，慢慢调理气息，待得好转之后，抱拳道：“再向王爷讨教几招。”

　　李锦将剑收回，插入/剑鞘，抛给正贤，“不了，练剑不急于一时，以后慢慢教你。”

　　朱碧玉学了几招，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就此作罢，又不敢违拗，只得意犹未尽地将剑收回鞘中，颇为扫兴地递给正贤。青蝉拿来帕子让朱碧玉擦了擦汗。

　　不一会儿，膳房呈上饭菜。朱碧玉一边吃，一边在心中琢磨着方才的招式，以前只觉得父亲很厉害，方才经此一役，觉得父亲接不过晋王五十招，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还得多向晋王讨教才是。

　　吃完饭后，只见晋王面露难色，有些愧疚地看向朱碧玉，碧玉问道：“王爷，怎么了？”

　　“瞧我这记性，忽然想起有公文未处理，明日一早上朝，父皇要问我的，今晚……”

　　“王爷尽管以家国大事为重。”

　　“这样的话，我就该爽约两次了，算了，我让见贤把公文拿过来吧。”

　　朱碧玉道：“王爷崇尚正业，妾身与有荣焉，哪有在后院处理朝堂之事的，传出去成何体统？其他事都可以听王爷的，唯独此事，万万不可。”

　　晋王满脸歉色，依依不舍地起身，“那，我先走了？”

　　朱碧玉也起身，二人并肩走出院门，“王爷走好。”

　　李锦走后，便朝熙和苑走去，一进门便道：“你天天逼我去找你妹妹，我真没见过你这样好心的姐姐，今天我去拢翠居吃晚饭了，这下你可开心？”

　　朱碧华问道：“怎地不在那边过夜？新婚之夜你不去，好不容易去吃回饭，你还不留宿，她可是我妹妹，她若是被你气到了，我岂会不心疼？”

　　“那我一整晚见不到你，你就不心疼我？”

　　朱碧华打落晋王覆上自己脸颊的手掌，“早跟你说过，我妹妹就是你妹妹，你要待她向妹妹一样好。”

　　晋王道：“我可不就是把她当妹妹来着？天底下哪有男人上自己妹妹的床？我一见到她，就只想着她是我妹妹，实在下不了手，你以后别再逼我了。”

　　朱碧华又是感动，又是替碧玉感到委屈，“瞧你说的这歪理？我跟你讲，我进王府这么久了，还不曾有喜讯，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着延续香火的大事了。”

　　李锦一把将朱碧华揽入怀中，“既然你这么想延续香火，那就趁早吧。”

　　自此之后一连好几日，李锦再没去过拢翠居，只派了人将崇阳街买来的箬笠园的地契交给了朱碧玉。

　　箬笠园中好几处湖水，房顶上开了很多天窗，白天开着天窗可以让阳光照进来。朱碧玉白里去箬笠园准备开渠引水、埋泥施肥之事，并逐个房间烧上了不同量的炭火，亲自在每个房间感受炭火的热度。隔日便让人投下了种子，接下来就等着荷叶发芽了。

　　一闲下来，又想到那日与晋王练剑的招式，可有几招总也觉得不解其中妙处，等了几日，一直不见晋王前来，又不敢贸然前去打扰，只得每日在院门口翘首以盼，描红和青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