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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死亡循环 ...

  •   司徒万里:来,我给你讲个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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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春君近乎挑衅的话语一落,帘子后面便传来了一阵轻笑声。
      “呵,要不要换,选择权在你们自己手中。”看来那名神秘女客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生气。
      韩非重新拿起一只青铜爵,一饮而尽后,笑着将空爵示意给神秘女客看。这桩交易就算达成了。
      司徒万里介绍完在场的所有宝物后,就轮到大家自由活动,互相选择交换对象的时间了。夜未央起身朝乙字阁的方向走去,不料却在半途被快一步的燕丹拦住。
      “阁下请借一步说话。”燕丹在夜未央耳边低语道。
      夜未央习惯性地眯起了眼睛,然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
      两人来到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说吧,太子殿下找在下何事?”夜未央靠在一根柱子上,毫无礼节地说道。他不知道燕丹此时找他究竟所谓何事,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自忖在秦国的时候两人并没有碰过面。现在,他只能尽量不露破绽地将自己表现地像一个江湖游侠。
      演戏就要演全套。做事要有始有终嘛。
      “雁春君最后不会和任何人交换宝物,因为他看中的是韩非的碧海珊瑚樽。但是韩非选择和坐在帘子后面的神秘女客交换宝物。那名神秘女客其实是紫兰轩的主人紫女,盒子里装的‘水消金’,是破解‘鬼兵劫饷’案的关键物品。春平君会来找你交换宝物,却会被你拒绝……”燕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夜未央静静地听着,他不明白燕丹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真正吃了一惊。
      雁春君果然自顾自地坐在席上,和女伴继续调情,没有起身和别人交换的意思。而春平君却正像燕丹所说的那样朝夜未央这边走来。
      “阁下可有兴趣与在下交换宝物?”春平君彬彬有礼地说道。
      夜未央没有理会春平君,一把拨开他,朝那个放置着神秘木盒的台子大步走去。
      “阁下,你……”春平君被这般无礼地对待,刚要发作,却被燕丹一把拦住。
      夜未央冲到水池中央的台子上,在人们一片惊呼声中,抽出袖子里鱼肠,朝着木盒一剑劈下。
      一道剑影过后,盒子被劈成了两半。
      “这位客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司徒万里语气不悦地质问道。这里是潜龙堂,是他的地盘,居然有人在他的地盘上如此放肆!太不把潜龙堂的规矩放在眼里了。
      “还请阁下给大家一个解释。”司徒万里语气强硬地说道。
      面对司徒万里的质问,夜未央恍若未闻地蹲下身,拾起了刚才从盒子里掉落的物品。他拿在手上,摩挲了一番,掂了掂,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果然……”夜未央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被燕丹说中了,盒子里放的果然是水消金。
      “这人是谁啊?”
      “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潜龙堂闹事。”
      “没听说过啊……”
      ……
      在一片窃窃私语声中,夜未央站起身来,直直地望着燕丹,“你是怎么知道的?”手指却不住地抚摸着鱼肠的剑身。
      一切都像是一出已经写好的剧本,潜龙堂的所有人就像是完全按照剧本在演出。而燕丹,就是那个提前看过剧本的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跟我走!”说完,在众人一脸的诧异中燕丹率先向门外冲去。夜未央站在原地神色莫名。片刻后,他将手中的水消金丢到地上,一个跃身,紧紧跟在燕丹身后。
      “给我拦住他们!”司徒万里愠怒地声音传来,从大厅各个角落瞬间涌出大批农家弟子,大门也被数十位农家弟子把守着。
      “杀出去!”燕丹当机立断地说道。毫不留情地拧断了挡在前面的农家弟子脖子。
      夜未央没有说话,提着剑,一剑一个,干脆利落。对于杀人,他毫不陌生,也没有任何不适感。只是让他不解的是,燕丹这么肆意屠杀农家弟子,真的没关系吗?
      “没有关系,不用在乎他们。”像是看出了夜未央心中所想,燕丹开口道。
      从燕丹满不在乎的口吻里,夜未央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啊?
      就这样,两人一路硬闯了出去。
      “呼——”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巷中,夜未央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说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其实一路杀过来,夜未央远没有表现的这般吃力。和之前在战场上杀敌相比,这种程度实在算不上什么,更何况如今他已是神使,修炼的是神力,更不会吃力了。他这般表现,完全是故意为之。
      “你要信任我。”燕丹第一句话便是要夜未央相信他。
      “为什么?”夜未央忽然觉得好笑。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开口就是让你相信他,难道不好笑吗?
      “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燕丹没有感到丝毫尴尬,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啊,你说,我洗耳恭听。”夜未央也摆正了态度,作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你已经死了三次。”
      什么?我死了三次,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哦,然后呢?”尽管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夜未央依旧一脸镇定地问道。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算上之前的三次,这是第四次见面。这里的时空被彻底扭曲了,所有人每一次死亡,都将回到起点,重新开始。而所有人的记忆也都将被重置,完全不记得自己死亡的经历。除了你个例外。”燕丹沉声说道。
      “你说所有人的记忆都会被重置,只有我是个例外,可我却不记得我之前死过三回。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夜未央双手环抱,好整以暇地问燕丹。打心底里,夜未央就不信任燕丹。
      “我不知道你这次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保留了上一次的记忆。关于之前的两次情况,都是你上次找到我之后告诉我的。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可是你接连说了好几件将要发生的事,我才不得不信。你跟我说那次是第三次,所以我才知道这次已经是第四次重置了。我们必须改变这样的局面。”
      “既然你有之前记忆的优势,为什么要找上我呢?”夜未央可不认为他的人格魅力,能让太子丹在人群中一眼就相中自己。
      燕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在上一次循环中,我们被姬无夜的大军包围,是你护在我身前,最早万箭穿心而死……”
      我擦咧,我上次居然死得这么惨?而且舍身救人,这不像是我的风格啊。夜未央摸了摸下巴。就算是失去记忆,他也肯定自己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除非,有什么让他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相信你。”夜未央摇了摇头,说道。
      “我真的单凭我的说辞,的确很难让你相信。”燕丹并没有显得沮丧。
      “我知道你的名字。”
      夜未央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他慢慢握紧了手中的剑,面色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哦?那你说说我叫什么?”
      “你告诉我,你叫,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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