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辞[启邪]》关白附

404、13.生日

　　“有什么特殊的事儿吗？”吴邪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知道，小雨！小雨？？？”白发儿喊了两声，只得到林雨从厨房远远回过来的让他们等一会儿。
　　乞颜看了一眼白发儿和吴邪，生活越平和、有些人越白痴。
　　林雨陆陆续续把早点摆上桌。
　　“哇！这么丰盛，你做了黄金馒头哎！”白发儿说着就伸手想要拿一个，直接被林雨打在手背上。
　　“不准你和邪哥吃，等会哦！乞颜大哥！”林雨冲着旁边坐在窗口的乞颜喊着。
　　“知道了，我看着他俩绝对不让他俩偷吃。”乞颜知道林雨要嘱咐什么。
　　“还是和乞颜哥说话有效率，连话都不用说。”林雨小声蛐咕着，扇着翅膀飞了出去。
　　“为啥不让咱们吃？”白发儿看向吴邪，后者摇摇头。
　　直到吴二白端着个托盘上来了，上面是两碗热腾腾的面，一人一碗的摆在吴邪和白发儿面前。再傻的人似乎也想起来怎么回事了，吴邪这才看了一眼穿行手环，发现是三月五日。
　　“二叔你…”白发儿也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离开‘后天’之前就总看到吴二白和面、但谁也没吃到几口那面食。进了地心世界吴二白也每天会空出来两个小时不做别的就是和面，原来是为了给他们两个人做寿面。
　　“不想听任何话，吃你们的就行了。”自打吴二白再次见到吴邪，他就总挂着这个事儿。因为他作为一个长辈是真真切切的失去过吴邪这个晚辈，所以当再次遇见时就会分外感怀。他想起很多事儿，他的母亲也就是吴邪的奶奶一辈子不会做饭，却能做很劲道的面条。每年他们哥三个过生日，他们的母亲就会做一碗寿面给他们。
　　后来母亲去了，吴二白的嫂子也就是吴邪的妈妈，接下了这个活儿。彼时他们哥三个已经分开住，可每年生日只要人在杭州就必然回家。否则，他们大嫂一定会拎着饭盒给他们送过来。走一路面早就坨了，还不如早早去本家报道。
　　吴邪当然也有这个记忆，他从小生日就吃这个面，上面两个鸡蛋一把小白菜。
　　吴二白把托盘放在一边儿，摸了摸吴邪的脑袋，“你又过了很多个生日，前面的家里人也都不知道。今儿算是把你的生日补上了，这里的时光都过乱了。无论这是你第三十八个生日、还是第四十一个，总归都是好日子。生辰快乐、邪官儿。”
　　吴邪听着这话愣乎乎的看着吴二白，眼睛跟着就红了，“谢谢…谢谢二叔。”
　　“趁热吃吧，这是你奶奶教给你妈妈的，你爷爷，你爸、我还有你三叔，也是打小上生日就吃这个。我觉得我的手艺比她们稍微好点，毕竟他们婆媳俩一脉相承、放不放盐全看心情。”吴二白难得开了个玩笑。
　　“哎呦，嫉妒！难道我就是借了吴邪的光儿……”白发儿拖着长音。
　　“少废话，谁能从我这里借到吴邪的光，”吴二白也摸了摸白发儿的脑袋瓜，“我问过姜贺，你们老家过生日前一天要吃饺子。”
　　“不然姐你以为为什么天天晚上变着法吃饺子。三月四号一过就四天，这饺子面都是二叔活的，不过馅儿是我调的。”林雨凑上来，眯着眼看白发儿，“饺子也是我们爷俩、还有贺哥，趁你不注意包的。姐，二十八岁了，你今年。”
　　“……”白发儿是个反煽情联盟的，被林雨这话说的有点儿懵，虽然鼻子很酸眼眶很紧。她死于生日之前，死后进入轮回中转站。

　　吴邪和白发儿这时就看出同日出生性格的相同性了，俩人都不敢抬头不管是看吴二白还是自家的男人，越感动越尴尬。
　　一时间气氛很微妙，他们不是没有一起渡过生日。什么生日都有过，浪漫的、漂亮的、甜美的、和爱人的、和这帮子新家人的。只不过这是第一次，过了一个原本应该过的生日。并且由吴二白这个‘长辈’出面，补足了他们以往在长辈处才能得到的温柔。
　　有些东西是只有‘妈妈’能给的，吴二白竟主动把这个角色拎起来，补充着吴邪和白发儿所缺失的那一块儿。
　　对于吴邪来讲，张启山不会去动这个长辈的角色，连带着他也不会从这个角度去做其他人的长辈。不管年纪如何，经历如何，甚至是在彼此的眼中身份的变化。张启山在这个方面上，是愿意主动让给吴二白的。
　　“二叔，我也想吃饺子也要吃面。”林雨歪着头看吴二白。
　　“记得，还有五天，到时候让你腾姐给你弄馅儿。到时候你啥都不用做，等着吃。”吴二白躬身捏了捏林雨的小脸蛋。
　　“那还是算了吧！我想吃好吃的。”林雨俏皮的回着。
　　“呦，小雨可以啊，都开始映射我们做东西难吃了。”风佘腾。
　　“嘻嘻，我开玩笑的！千万别给我惊喜啦！别弄那么大阵仗！不准给我放烟花！”林雨故意掐着小腰，“这里可没有天空哦！别造成污染！”
　　“吃饭吧。”张启山摸了摸吴邪的后颈，吴邪这才转头看向张启山，原来他在半夜听到的话是张启山祝他生日快乐。
　　“启山…”吴邪想说点儿什么。
　　“吃饭吧，有你说话的时间。把你的寿面吃了…”张启山还是亲了亲吴邪的额头，换来其他人的鬼吼鬼叫和吴二白的大白眼。
　　“谢谢二叔，”吴邪笑出小白牙，说了一句就低下头捧着碗吃。
　　“哦哦，谢谢二叔！”白发儿也紧跟着一句，吴二白做的很是仔细。她喜欢吃煮过的鸡蛋，她碗里是切开的煮鸡蛋，而吴邪碗里则是荷包蛋。
　　“开饭吧，”张启山最喜欢这样的时光，他希望吴邪身边儿每个角色都是存在的，即使有时候负责这个角色的吴二白会带来一丁点不算困扰的困扰。但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完满的，人生里每个角色都是存在的，‘父母长辈’、爱人、兄弟、‘子女’。

　　“邪哥，对不住。”白发儿吃面吃了一半突然说。
　　“怎么？”吴邪吃得快，已经抱着碗喝汤回了俩字。
　　“我刚想到，二叔说你三十八也四十一了。多半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们这些人都被减了三年，你们都是死在2014年的，我们几个死在2017年。时间是回不去的，所以这三年怕是找不回来了。”
　　“？”吴邪刚好把汤喝完碗放在桌子上，“咱俩还真是一种人。”
　　“啊？”白发儿倒被吴邪这话说的一愣。
　　“当年我还觉得抱歉过，由于你和我们并到一个队伍里，我们几个的时间线在前，导致你们都没有办法回归原世界。”
　　“你没说吧。”白发儿不记得吴邪说过抱歉，“是我老公和我说的。”
　　“是吗？但我确实那么想了。”
　　“那这话以后就不说了，反正咱们的生日都过乱了。”白发儿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林雨刚才吃完饭就在她身后帮她编排骨辫。
　　“姐，你说你这头发为什么总剪还是那么长，一剪子下去，半个月就又到脚踝了。”林雨虽然这么说但她非常喜欢白发儿的长发，油黑又亮还很顺。
　　“谁知道了，可能是原始我的头发就很长吧。怎么你很羡慕，喜欢啊。”
　　“很喜欢，只是我的头发总留不长到腰就不长了。”
　　“不长也挺好，我每天早上都因为这个和你姐夫打仗，他睡觉总压我头发，烦死了。”白发儿说着想到什么，“唉？真奇怪啊，你们头发原先都不怎么短，现在怎么长的也不快啊。”
　　“你说我长发？”吴邪抖了一下。
　　“对啊，咱们妖族身上的所有在某种意义上都具有力量，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剪短的。哎？我真不喜欢我现在这种状态，好多话说出口我才反应过来我知道，烦死了。”
　　“那启山呢？他两侧长的很慢，头顶长的非常快，也跟什么有关系吗？”吴邪问着，吴二白也有了兴趣，风煌也是一样头顶一部分长的最快。
　　“对吧，山哥兽类形态时头顶的毛也会相对于两侧长一些。风煌也是一样，他刘海儿那个部分不也总剪、总长么。”
　　“你俩可真幸福，”风佘腾突然来了一句。
　　“咋？”白发儿。
　　“你俩这生日，得过好几天。”风佘腾。
　　“对，还真是……这也太幸福了吧。”白发儿。
　　“应该是地上一天，地心五天吧，暂时还不能很确定。正好要看看三月五日过多久…”吴二白。
　　“为什么呢？为什么这里的日子比上面要过得慢，原理是什么呢？”吴邪来了兴致。
　　“不知道自从进入这里，除了入目可见的东西之外，我没有任何想象力了。”白发儿感觉自己脑浆都要干涸了。
　　“咱们计算一日的方法是按照一昼一夜，难道在这里转了五次上面才转了一次？”吴邪都听不懂自己说的，别人也都是无解的眼光。其中好几个伙伴们都保持着该干啥干啥，根本不参与这个话题，
　　“行了，这几天先不想这个。”张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