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洲》钻石墨镜

20、二十

　　门口有沉重的脚步声。

　　除了青龙，所有人回头，看见玄武扛着昏迷的灼，站在门口。它毛发衣服都被烧焦，多处灼伤剑伤。

　　玄武盯着痕脖子上的链子，那是用朱雀的红钻和指甲串成。

　　“给我那个。”玄武指着链子。

　　“放了他！”曜的剑指着它。

　　玄武的巨爪掐住灼的脖子，又说，“给我！”

　　“一手交人，一手交链子！”涔说。

　　玄武盯着链子沉默了一下，爪子发狠的抠进灼的脖子，鲜血直流，灼脸色憋得发紫。

　　“放手！我给你！”痕慌忙扯下链子抛了过去。

　　玄武一把捞住，提着灼的脖子就要走。

　　曜、涔和痕早把它围住，白蓝绿三把剑指着它。

　　痕担心仁，余光偷偷关注床上。

　　玄武突然越过痕，从窗户冲了出去。

　　痕滞了一下，反身追出去时，已经追不上了。曜和涔跳出窗子已看不见玄武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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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呻吟着醒来，睁开眼看到一片黑暗，脖子生疼，适应了光线，发现是个山洞。

　　手脚被铐着，灼一挣动，锁链哗哗乱响。

　　洞口有脚步声，一个高大身影走进来。

　　灼皱着眉辨认，认出是玄武。于是骂，“混蛋！给我解开！！”

　　玄武不理他，默默坐下来摆弄什么。

　　“喂！龟壳！叫你呢！！聋啦？！！”灼叫了半天，安静下来，伸着头看玄武在干吗。看到它拿出个精致的袋囊，慢慢打开，掏出那根血红的链子，轻轻摩挲。

　　玄武摆弄了半天，灼看得都要睡着了，它突然呼地站起来，吓得灼一缩。

　　灼气的瞪着他，“有病啊你！”

　　玄武低下头看着灼的眼睛，灼被它看得发飚，“你有病啊！！龟壳！！有种放开我，再打！！看我不烤了你！！！”

　　玄武沉默看着他，然后慢慢伸过爪子。灼愣了一下，玄武已经把他手脚上的铐子解了。

　　灼愣了半天，审视玄武，又狐疑的低头揉着手腕脚踝，没好气地瞪它：“说吧，想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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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痕、曜和涔骑着马赶路。

　　仁脸色很苍白，瘦了一圈，一路心不在焉。

　　傍晚他们停下休息，点火烤野鸡肉。

　　痕撕了条腿递给仁，仁笑笑，心不在焉的啃。

　　曜低头拨着火堆，涔暗叹口气，拿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下说，“再走一天，就到了。”

　　痕点点头，“越走越是荒漠了。”

　　曜狠狠掰断手里的树枝，扔进火里。

　　涔看曜一眼说，“放心吧，青龙说，玄武抓他，是为了救那个朱雀，一时半会儿不会害他。”

　　痕说，“嗯。那个玄武能拿走链子。可能，朱雀临死的时候，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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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痕、曜和涔轮流守夜。

　　很看见仁瑟缩着睡，就过去从背后抱着他。

　　仁小声叫，“痕。”

　　“嗯？”静了半天，又问，“怎么了？”

　　“没事。”仁摇摇头。半晌说，“青龙说要留在湖边，它说等我回去找它。我以前，恨不得杀了它，现在觉得心里发乱。”

　　“你还想杀他吗？”痕压低声音。

　　仁摇摇头。

　　“那你想回去找它吗？”

　　仁用力摇摇头。

　　“那你就忘了它吧。”

　　“忘不了……”仁轻声说。

　　“那就别忘，做你想做的其他事儿吧……”痕紧紧双手。

　　仁转过身，把头埋在他怀里，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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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人说，整个雪湖城阿，兽死了一地。听说五行少年站在一起，大吼一声，地动山摇阿！它们现在哪儿还敢屠城阿，全躲在窝里发抖呢！”面摊主人擦着桌子，跟痕他们说着。
　　四个人听得微笑。

　　“兽就没来过了？”涔说。

　　店家跑到面锅前搅着面，锅里冒着白白热气。“也有，零零星星的伤人。不过不用像以前那样，天天躲也没处躲了。”乐呵呵的端来四碗面。

　　四个人吃着面。痕偷眼看仁，仁呼啦呼啦的吃得特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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