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耽美同人《试用男友》》六**扉

24、024

　　“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蹲在墙角边艾奥罗斯沉闷无力的对撒加说道。
　　撒加低头看了看他，决定尊重他，出门前他抬了抬手，艾奥罗斯依旧是保持着颓废的状态冷声道：“别开灯。”
　　手指在灯控上顿了顿，撒加点点头，“好。给你留了饭菜，你自己热吧，晚安。”
　　这会是真的晚安了，一屋子人除了他因为服药的关系睡得太久，其余人早就醒了，进了3餐把作息调正。
　　撒加走时虽然没开灯倒是没把门关死，廊灯亮着在黑暗中形似一道光柱，有种指引光明的场景。
　　艾奥罗斯依旧满脑子噩梦后遗症，他也知道这时只要说出来就会好过，可总得有个倾诉对象吧？
　　倾诉的对象不能是穆，穆虽然会劝人，但穆会告诉撒加；也不能是卡妙和米罗，那两人成天待在一起，想要单独找卡妙撇开米罗是不可能的，外加米罗是个大嘴巴，什么事只要米罗知道了，那全天下就知道了。
　　加隆？不行，加隆会嘲笑他，而且他攻击了撒加，加隆不会放过他；更不可能是撒加，撒加是受害者，要受害者反过来安慰施暴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阿鲁迪巴呢？算了吧，那人就是个木头。
　　艾奥罗斯摸出裤袋里的手机，他还有个人可以倾诉，那个人和这些人没有正面交际过又是他最亲的人。
　　把手机解锁，点上艾欧里亚的号码，对方过了有段时间才接，“哥？”
　　“睡了吗？”
　　“还没有。”艾欧里亚看了眼墙上的钟，都深夜11点了，“怎么了哥？你还没睡？明天不上班？”
　　“我不敢睡。”
　　“怎么了？”
　　艾奥罗斯重重叹了口气，“我病了，病得很严重……”
　　艾奥罗斯把整件事详细地说了一遍，这次没有避重就轻，因为没有一样是轻的，他差点就成了杀人犯，当时要不是莫名其妙幻听到一个女声，那现在被改变命运的不将是他自己，加隆会失去亲人，艾欧里亚将中断学业，一辈子背负杀人犯弟弟的骂名。
　　听完艾奥罗斯的叙述，艾欧里亚沉声了许久。
　　“我对不起你，艾欧里亚。”
　　“别这样说，撒加呢？”
　　“回加隆的房间了，撒加把房间留给了我。”
　　艾欧里亚皱了皱眉头，“哥，你为什么会认定要杀死女婴和伤害你的假教皇是撒加？”
　　“感觉。我觉得那梦太真实了，梦里我甚至都能闻到撒加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哥，梦不可能是真的。至于你闻到的撒加的味道，会不会是你躺在撒加床上的缘故，被子、枕头，应该充满着撒加的味道吧。”
　　什么？艾奥罗斯愣住，抬头盯着床看了半天，再缓缓闭上眼。
　　艾欧里亚说的没错……
　　“哥，忘了这个梦吧，假教皇不可能是撒加，你自己都说了那人戴着面罩看不到脸，就别在胡思乱想了。明天一早记得去和撒加道歉，我认为你该把这件事告诉他，错在你，他却揽了责，你好意思逃避吗？”
　　不逃避那他要怎么面对？让他去和撒加坦白不难，难在怎么个坦白法！去告诉撒加当时一心想掐死他是因为：我那么爱你，你却伤害我？你怎么下的去手？
　　不能够吧？太可笑了！他们之前的爱哪里来？梦里来，梦里的他是挺爱撒加的，爱到滚上一张床，可现实呢？撒加根本就拿他当个朋友，他们要不是朋友关系撒加一开始就说了，他是失忆了，可撒加没有。
　　“哥，你在听我说吗？”
　　艾奥罗斯一脑门烦心事，使劲抓了抓头发，“听见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撒……”
　　艾欧里亚话说一半就被哥哥打断了，“别，我跟你说，你们以后尽量少联系。”
　　“为什么呀？”
　　因为他总觉得弟弟和撒加联系频繁不是什么好事，俩人也就通了几次电话，之前在视频中见过一次撒加的背影，从意义上说还属于陌生人状态，可就是这种似相识又非相识的接触着，艾欧里亚的天枰却偏向了撒加。
　　艾奥罗斯是真搞不懂撒加是怎么做到的，像是会使用精神控制法术似的，“没有为什么，听哥哥的就是了。”
　　“……”
　　艾奥罗斯挂了电话站起身，经过艾欧里亚的开导，梦的问题是暂时解决了，但是另一个问题又让他非常不爽。他把灯打开，房间里顿时变得通亮起来，在撒加的房间里转了好几圈，似无头苍蝇般找着什么。
　　早晨进来时他太困了，直接倒上床，现在他睡饱了就想着是不是能在撒加房里找到相册之类的东西，撒加说他们是旧相识，那28年里，总该有属于他们友情的蛛丝马迹吧。
　　他把每个抽屉、柜子拉开看了眼，就差没把床板掀了，倒是轻手轻脚的没翻乱，他知道未经允许做这事和贼没分别，但实在克制不住想要去寻找记忆。
　　结果，撒加的房间里除了衣服和书外，就剩一面巨大的全身镜了。
　　艾奥罗斯眼角扫到那面镜子，镜子里的他弓着背低着头手里拿着书本一边快速翻着，一边想着会不会有照片夹在书页内，还要担心撒加不会突然进来，时不时张望下门口，猥琐的实在让人无法直视。
　　把书架翻了个遍，总算是死心了。其实这些书根本就是摆设，撒加没看过，封面崭新的，里面的页面有些还是粘连状的。
　　艾奥罗斯再次扫了眼书架，挑了一本名为《希腊神话故事》的书，不知为什么，单看书名他就有种想阅读的冲动。
　　艾奥罗斯那似玻璃珠的眼球在封面上转了转，突然，他眼角瞟见不远处的镜子里除他以外似乎还有个人。
　　是那个假教皇，黑色的长袍正一飘一飘的。
　　艾奥罗斯眉头紧锁，他知道一定又是幻觉，和早晨一样。他直接将手里的书朝镜子飞了过去，待他正面对上镜子时，镜像中果然只有自己。
　　艾奥罗斯冷笑一声，随即走过去将书捡起来。书是打开状的被他拿起，有几页因他丢弃的缘故折皱了，他想去抚平页面，手指却停留在一个名字上——
　　雅典娜——
　　艾奥罗斯盯着这个名字看了半天，随后将书一合，出了撒加的房间。
　　*
　　次日清晨，撒加从加隆的房间出来，桌上原本放的饭菜被收拾掉了换成了一张字条。撒加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昨晚他怎么就放心把艾奥罗斯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呢。
　　撒加抖着手把字条拿起来，上面写着：[撒加，昨天的事错在我，你不亏欠我什么。我们暂时分开几天吧，你放心，我不会逃避我的病情，只是无法接受你的行为。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旧相识，可你昨晚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来哄我？这是朋友间该有的举动吗？你是不是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每一个朋友的？]
　　撒加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许久后他开始回忆，当时为了哄艾奥罗斯他用了亲吻的方式，过分了吗？他知道这种行为会很奇怪，但要控制别人的情绪，要么让对方傻眼要么强势过对方，他不能保证能强势过艾奥罗斯，那唯有一条路可走了。
　　是这样的吗？撒加将纸条捏成团，气着自己强行为自己狡辩。
　　事实并不是那样的，他当时想控制艾奥罗斯是真，想亲他也是真，艾奥罗斯掐着他时，他明明伸手就能抅到床头柜上的台灯，然后砸晕艾奥罗斯的，可他没有，他那时很心痛，痛的忘了反抗。他是骗了他，是耍了各种手段让艾奥罗斯待在他身边，他不是霸道不讲理的人，可碰到艾奥罗斯就全乱了。他心里有他，他承认，可为了什么艾奥罗斯想要置他于死地？
　　是那份心痛剥夺了他所有力气，他知道自己亏欠艾奥罗斯的，但如果艾奥罗斯将他杀了，那么亏欠就扯平了，艾奥罗斯将一辈子无法忘记他，活在他的阴影里，这样似乎是另一种束缚。
　　天——这种想法太可怕了。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后，撒加顿感心悸，看来疯了的人不光是艾奥罗斯，他也疯了，他当时怎么会觉得自己的亏欠可以用命来抵。
　　撒加甩甩头，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管他是不是放纵行凶好在艾奥罗斯及时收手，他们才没闯下大祸就不要在停留过去了。当务之急是找到艾奥罗斯，艾奥罗斯活的太随意，很不安全。
　　撒加赶紧掏出手机给艾奥罗斯打电话，对方竟然关机了，他无奈下打给艾欧里亚。艾欧里亚想和撒加说明的又怕艾奥罗斯生气，最后说了句，“你们俩的事我就不掺和了，我也不知道我哥去了哪里，要是他来我学校，我再告诉你吧。”
　　“谢谢。”
　　“撒加，我哥真的没告诉你他去哪里了吗？你不知道他家地址？”艾欧里亚突然反问。
　　撒加立刻意识到艾奥罗斯试住酒店的事艾欧里亚不知情，“他把原来的房子退了，说好要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的，现在……”
　　“好吧。”
　　挂了艾欧里亚的电话，撒加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上，手里那团纸被他再次展开，后面还有一段文字:
　　[借走你一本书《希腊神话故事》，我想，看完后我们应该都能正常做朋友吧？]
　　《希腊神话故事》——这本书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