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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   戚蕴闻言,慢条斯理的垂下脑袋,自己怔怔然看了半晌,一脸疑惑的表情,“嗯,你说什么?”

      尤湄心急的倾过去大半个身子,悬在戚蕴上方,冰凉的指尖在戚蕴那道齿痕上摩挲,“这个,就是这个齿痕啊,戚哥,这怎么回事啊?”

      “既然都是齿痕了,肯定是被人咬的啊。”

      男人不以为然的撇了下嘴。

      气的尤湄噎了下,指尖不轻不重的摁着自己的额角,“就是……谁咬的啊!”

      戚蕴拿手拖着腮,脑内选项一个个排除,还是没想起来,便把脑袋一摇,“也有十几年了,记不得了。”

      话音才落下,尤湄一双手已经爬上了他衣服的下摆,“怎么就记不得了呢,指不定那个咬你的人就记得呢。”

      少女的语气太笃定。

      惹得戚蕴一声哂笑,“尤湄,你是么,你不是的话如何断言呢?”

      尤湄因为他鲜少出现的冷漠语气而委屈的咬着下唇,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便松开了嘴,这样的话题纠缠下去没有丝毫的意义,少女不作声了,这个话题只能打住了。

      戚蕴此时淡淡的瞥她一眼,“你鸡蛋滚完了?”

      捏了捏霎时间凉下来的鸡蛋,气冲冲的说,“昂,早滚完了。”

      语气不怎么好,戚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沉住气又问了句,“哪里还有伤?”

      “怎么,还脱光衣服给你看嘛?”

      尤湄向来这样,平日里脾气软绵绵,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但是也爱使小性子,怒火中烧的时候说起话来总而不经过大脑。

      可说完就后悔。

      红着脸给戚蕴道歉。

      戚蕴懒散的靠在沙发那,双眉微挑,“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二两肉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尤湄先是错愕的张大嘴,从来没想过戚蕴嘴里也能说出这样既没礼貌又胡闹揶揄的话,之后琢磨透了话里的意思,忿忿不平的瞪着戚蕴,指责道,“你瞧不起人。”

      还顺带着挺了挺细瘦的腰板。

      灯下,小姑娘脊背薄韧,胸前果然没有二两肉,伶伶的跟根正在抽条的青竹似的。

      戚蕴瞥了眼,给她泼冷水,“别挺了,没有就是没有,不会轻易的因为一个动作而产生视觉差别的。”

      “……”不要脸!

      尤湄闷闷的装起了鸵鸟。

      戚蕴也将所有逗弄的心思收敛起来,跟个小姑娘耍几句嘴皮子还说过得去,要是再过分了,那就真成了耍流氓。

      只是——

      少女软软糯糯的嗓音,又响在耳边,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戚哥,你是不是就是那种闷骚男,不熟的的时候闷葫芦一样不吭声,一旦熟起来的时候,其实骚的特别不要脸。”

      一句话对戚蕴定了论。

      气的戚蕴恨不能连飙十句,我操/你大爷。

      尤湄警告自己做人不能够太得意忘形,以免要遭受天打雷劈,可是心里又爽又窃喜,恨不能现在就给大河拨个电话,给他说,她摸到了戚蕴的性子,只要再对症下药就好了。

      戚蕴要回屋睡觉,尤湄寻思着可不能放他走,过了这村向来就没了那店。

      被尤湄细嫩的手给捉住了,戚蕴额角突突鼓了两下,“你要整什么幺蛾子!”

      尤湄恨不能得意的啧出两声给他听,清冷不能亵渎的高岭之花被逗弄到炸毛的画风太美,太有成就感。

      少女蹙着罥眉,“戚哥,我后背有伤,你要是不给我抹药的话,等到发炎留下了疤痕被我男人嫌弃,我……我跟你没完!”

      半装可怜半带胁迫的语气迫的戚蕴狠狠地剜了尤湄一眼。

      还不待答应,尤湄那厢手指已经捉到了衣角,T恤被掀起一半来,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肢,戚蕴不小心瞄到一眼,便想到了棉花糖,

      瓷白的,甜的。

      “你住手!”

      “怎么?”尤湄疑惑着蹙眉,歪着脑袋询问戚蕴,“戚哥是不是不好意思,要不咱回房间去,你的还是我的,嗯?”

      —

      少女身材本就纤细。

      瘦窄的肩膀,撑着两片薄薄的蝴蝶翼,纤细的脊柱延伸,腰肢婀娜柔软。

      所幸,戚蕴不是禽兽。

      地点最后选的是尤湄的房间。

      旅馆只有二十来个房间。

      承平镇算不得旅游胜地,旺季在冬季或者是初春时节,人要是来的多了,戚蕴就跟大河挤一间房睡,这样可以多挣一间房的钱;要是到了夏季这种淡季的时候,生意最是惨淡,一个人都没有更是常事,戚蕴跟大河就都能宽松点睡。

      尤湄的房间也是标准间,兴许她是个女孩子,自己又整理了一番,倒显得比他跟大河的房间温馨漂亮些。

      尤湄趴在床上,戚蕴就坐在床边。

      少女整片肌肤都暴露在惨白的白炽灯下,蒙上了一层冷色调的苍白脆弱,全部都落入了戚蕴眼底。

      她的确没有说谎,尤湄后背上布满细细密密的创口,瞧得出是不小心剐蹭到的,只是除此之外,收入眼底还有那些横亘着的陈年旧痕,细细长长,纵横交错。

      是鞭痕。

      戚蕴眸子暗了暗,但他向来不是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和往事的人,便从一旁拿过双氧水,用棉棒沾湿,细致的擦着那些新添的凌乱细小的创口。

      偶尔尤湄嘶嘶两声,戚蕴便要停一会儿,动作再放慢一点儿,轻一点儿。

      男人无声表现出来的纵容叫尤湄吸了吸鼻子。

      尤湄心里将任瑜和尤学谦骂了个狗血喷头。

      任瑜是死丫头、臭丫头、没有教养的丫头。

      尤学谦就是引狼入室的笨蛋。

      心里骂着骂着,越发的涌上一股无力,才认清了一个事实,任瑜是尤学谦要维护的女儿,而她尤湄就是个陌生人。

      阖了两下眼睛,尤湄忍不住给戚蕴絮叨,“戚哥,你听说过没任瑜啊。”

      戚蕴手停顿了下,将棉棒扔了,说,“行了。”

      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过尤湄刚刚穿过的灰色T恤递给她,布料是棉质的,所幸不会儿剐蹭到伤口,又是肥大的款式,也不会束缚到伤口,戚蕴便将心放下来。

      转身,听着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戚蕴寻思这屋里还真是个大蒸笼,拿手刚把脖子间的汗给抹了去,听到尤湄嗫嚅了句,“好了。”

      尤湄麻利的坐起来,露着自己的双腿,把脑袋抵在膝盖上。

      戚蕴嘱咐,“晚上的时候能趴着睡就趴着睡,还有就是别用莲蓬头,洗澡的时候叫大河一声,叫他替你抬水,你擦擦身子就好。”

      男人管的细致,尤湄嘀咕了一声,“那多不好意思啊,我还是个女孩子呢。”

      “随你便,要是发炎了,吃苦受罪的是你。”戚蕴与己无关的散漫态度让尤湄噎了下,好吧,在戚蕴面前并不需要脸皮。

      尤湄将脸皮扔开,“那我洗澡要是找你呢,你管吗?”

      戚蕴不吭声了。

      尤湄将嘴一撇,只重新重复了刚刚的问题,“戚哥,那个任瑜……”

      “你说的是尤家的那个丫头啊……”

      听口气是清楚的。

      戚蕴睨了尤湄一样,小姑娘跪在他身侧,揪着他胸前的T恤,T恤被她给捏的都变了形,还眨巴着一双眼睛,像是说,求求你,快告诉我吧。

      当下就了然了,特意沉下脸来,声音冷肃肃地,“你说你招惹谁不行,偏偏招惹尤家那个疯丫头!”

      拿手指戳了下尤湄脑门。

      尤湄诶呢一声,拿手捂着脑门,“疼啊,戚哥你讲不讲理……”

      本想着嘴硬,最后寻思还是老老实实的招认了,摇着戚蕴的手,“戚哥,你也说是疯丫头,那这事就不怪我,你给我仔细讲讲呗。”

      戚蕴瞅了下自己的手,“行啊。”

      果不然看到尤湄眼睛亮了一下,戚蕴清了清嗓子,“那你先给我说说,你怎么惹到尤家丫头的?”

      “我给你说了,你不给我说咋办,那我不是干了赔本生意了吗?”

      说傻也不是真傻,戚蕴笑了笑,“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就都不赔本。”

      尤湄恨恨地咬了咬牙。

      说,“我看上了窦海洋,任瑜也看上了窦海洋,所以……”

      戚蕴神情变了几变,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本寻思着要点燃,到最后只是叼在嘴里,“你不是才来承平镇,怎么就看上了窦海洋?”

      “还不兴一见钟情啊。”尤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戚蕴嗤笑了下,弹开打火机的盖子,将烟点燃,吸了一口,警告尤湄,“窦海洋还有任瑜那俩人你都给我离远点,要不然你就给我从来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一番话说得尤湄一张脸青青白白交错。

      “我不管,我都给你说了。好戚哥,你给我说说任瑜跟窦海洋的事吧。”尤湄嗲着嗓子发娇,戚蕴眸光暗了下来,“不是给你说别打听,现在赶紧着闭眼睡觉。”

      尤湄小脾气发作,就往床上一躺,躺的急了,压倒了背后的伤口,嘶嘶抽气。

      戚蕴铁青着个脸,训道,“嘱咐给你的话听不懂是嘛!”

      训完就出了尤湄的屋子,自顾自纳凉去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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