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之旅》风沐雨淋

36、神奇天马

　　“张总，昨天宿醉？”说话的人是顾川，张承朗从早上一进来时他就闻到了一股酒气。这是很少见的事，“跟朋友见面了？”顾川把一份文件放到张承朗面前。以前也有过一次张承朗喝醉的事，那次是他开车把张承朗送回了家。

　　“她来接我回家。”张承朗伏到在桌面上，没有看文件，“早上也是她开车送我过来。”张承朗说的她是指陈楠。

　　顾川问了一声：“她考出驾照了？”

　　“前几天的事。”

　　“没听你说起过。”

　　“所以被他们灌醉了。”张承朗这才坐起身子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看文件。“新项目的批复，这么说——”他想到了莫老先生和他的孙女。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就没再和莫雪联系，也没有见过她。到是张梓筱，张承朗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最近好像心情不错。说话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在他低头看信息时，顾川提醒等会儿还有一个会议：“要不要让给你倒杯茶。”见张承朗点头，顾川走了出去，本想让秘书去倒，想想之后还是自己泡了一杯茶给张承朗。只是张承朗脸上的表情不是很愉快的样子，他皱着眉头在看短信。“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知道。”张承朗皱着眉头回复信息，顾川瞄了一眼，好像是一个群，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信息一条接着一条让张承很不高兴的样子。顾川走了出去，张承朗想到要喝茶时，伸手去拿杯子，没想到杯子很烫，他马上缩了手，杯子被打翻在桌上，水流了出来。张承朗还算眼疾手快拿起文件。只是衣服上也粘了茶水，他只好脱下外套去开会。

　　应该是心情不好引起的，张承朗想。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是来自群里的聊天，那帮人，说起陈楠。一个个得说陈楠没有想像中的漂亮，还说他眼光有问题。因为是玩得亲近的朋友，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有几句说得并不中听。

　　陈楠被他们说得——，张承朗不认为自己眼光有问题，而是那些人没有发现陈楠的好。到是肖澈说陈楠没有那么糟糕吧。下面马上有人反驳肖澈，说肖澈的眼光也跟着有了问题。

　　张承朗是想结婚，又不是想玩。肖澈这么说了一句。那几个人有的发鄙视的表情，有的发来大笑的表情。好像肖澈说了什么傻话似的。

　　看着确实是让人生气，张承朗想，这帮人太没眼光。不过他气归气，等到一进去会议室，他已经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不管其他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想法和心意。

　　这些人啊——说自己眼光有问题。肖澈放下手机，将椅子转向窗边。

　　肖澈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陈楠，第一眼看到时还愣了一下，一时没有想起来眼前的是谁，看着面生，但在哪里见过。陈楠同样看着肖澈说了句：“上次谢谢你。”肖澈这才想起来眼前的是张承朗的女朋友，好像她头上顶着一个标签，标签上写着：张承朗的女朋友。因为这个身份，肖澈对她可以不必向对陌生人那样。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肖澈坐到陈楠对面，日料店里的服务生丁夏初过来递上菜单。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张承朗的女朋友，来过这里也不奇怪，就连自己也是被张承朗带着来过这家店之后，成了这里的常客。

　　“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陈楠说，说着，高其屿投来一种另人难以琢磨的目光打量着陈楠面前的男人。“因为我考出驾照的事，他说要请我吃饭。他的手艺很好噢。”

　　肖澈点头：“这么说我也应该说一声恭喜。”

　　“谢谢。”陈楠说，“多亏了承朗支持我考驾照，让我生活范围扩大了很多。”陈楠开过几次车之后，喜欢上了开车。还被张承朗夸赞说技术不错，以后可以当他的专职司机。陈楠可没想过当专职司机，而是想用心读书之后找一家公司去工作。

　　“先生你要点什么。”丁夏初问。

　　肖澈说：“跟她一样的好了。”

　　“好。”丁夏初刚要在纸上写下来肖澈点的饭类，这边高其屿走出工作台，拿过丁夏初手上的纸笔。示意她可以去后面，这里由他来招呼。

　　“要不试试我们的新口味拉面。”高其屿不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特别是看到陈楠跟他很亲切的说话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他是好不容易借着陈楠考出驾照的事约她过来吃饭，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扰了他的事。

　　肖澈直接说：“不用，就跟她一样的好了。”

　　“这是老板的拿手拉面呢。”陈楠对高其屿说，“老板，你就做两份一样的吧，可以给——”陈楠这才想到，自己还不知道眼前之前的名字。

　　“肖澈。”肖澈接上话，“我的名字叫肖澈，清澈的澈。”

　　“也给肖先生多加点辅料吧。”陈楠对高其屿笑了一下。高其屿不能拒绝微笑的陈楠，她是一个很少笑的人，只好，听了陈楠的话去做招牌拉面，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要加辅料。

　　见高其屿走开，肖澈才说：“你朋友跟你关系不错。”

　　“以前，也是同事。”陈楠看了眼高其屿的背影，“他也在游乐园里打工，后来因为从前任老板那里接过这家店，就把游乐园里的临时工辞了。”

　　“你也是在游乐园里认识到张承朗的。”肖澈听张承朗说起过两个人是如何认识的。

　　“是呢。”陈楠笑了一下。

　　“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像眯眯眼的兔子。”肖澈看到陈楠笑，把自己的感想说了出来。陈楠的长相在她眼里看来很普通，但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眼睛眯眯地，笑得很真诚。“比张承朗笑起来好看。那家伙——”肖澈一起想不出该用什么词形容张承朗的笑。

　　“他妈妈说他像猫头鹰。”陈楠说，但她马上捂住嘴，“不能让他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说他像猫头鹰。”可想想陈楠又低下头笑了起来。

　　猫头鹰吗？肖澈脑海中浮现一只猫头鹰的样子，马上，猫头鹰变成了张承朗的脸，这么说来，确实有点像啊。他跟着笑了起来：“下次要调侃他一下。”

　　“别，不要说。他不喜欢。”陈楠马上说。

　　“那么我呢，你觉得我像什么。”肖澈还刻意坐正了身子好让陈楠看。陈楠很认真地看着肖澈。肖澈感觉有点怪怪的，不是没有被女人盯着看过，但她的目光里没有半点杂念，很清澈的目光，这么看，到是觉得她并不难看，看多也会觉得有她自己的美。“你不会也这么盯着张承朗看过吧。”肖澈问陈楠。

　　陈楠点头：“嗯，他的眼睛很漂亮。”

　　你的也是，肖澈想。“看了那么久，有没有联想到什么动物。”

　　“天马。”陈楠在看到肖澈一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熊伟那天在夹娃娃时随手送给出的一个白色天马毛绒玩具。“你就像天马。”

　　就在肖澈还想说什么时，高其屿把一份面端到陈楠面前，另一份端到肖澈面前，没好气地说：“你的面。”肖澈抬头看了眼高其屿离开的背影，他能感到这位店老板在生气，可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你的好像料更多。”肖澈看到陈楠碗里的面条，辅料超级多。而自己这份，则——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好像是。”陈楠说，“我给你换一份吧，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大概是盛出来的时候没有放均匀吧。”陈楠把自己那份跟肖澈地换了一份。认真地吃了起来。

　　看着她的样子，肖澈说：“你这个人，很容易亲近别人吗？”

　　“嗯，也不是。我以前——”陈楠又不想说以前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因为你是张承朗的朋友。而且我觉得天马是很纯洁的动物，不会伤害其他人。”

　　这是，什么话？肖澈想，可听着心里却很舒服。他想，难怪，张承朗会喜欢她。

　　回去之后，陈楠告诉张承朗自己见到了他的朋友。张承朗顿时紧张了一下，他担心陈楠遇到的是哪个曾在群里说过陈楠的人，万一说了些伤害他的话，可不好。

　　陈楠说是肖澈时，张承朗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是肖澈。张承朗知道肖澈在那帮朋友当中属于相处比较愉快的人。哎，等等，为什么会遇到肖澈。张承朗眯着眼睛看陈楠，可陈楠哪会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怎么喜欢听到你说他的名字。”

　　陈楠愣了一下：“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她的话让张承朗全身都紧张起来，“我对他说你像猫头鹰。”刚才还在紧张的张承朗马上全身放松下来，还是只是这件事。

　　“跟他说也没关系，只是以后啊——”张承朗捧着陈楠的脸，“没事别跟他见面。”

　　“只是巧合遇到，在一起吃了饭。”

　　“什么，还在一起吃饭？我怎么不知道。在哪里，什么时候。”张承朗马上追问。

　　“在日料店遇到的。”陈楠看着张承朗，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紧张。“高其屿说庆祝我考出驾照，要请我吃饭。我就去了，我有说过。”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张承朗假咳了一声：“庆祝的事，应该让我来。怎么能让外人先为你庆祝，说，你要想什么礼物，我都可以给你。”

　　“嗯——我想要，”陈楠看着张承朗的眼睛，“你。”

　　她的话让张承朗愣了一下，但马上会意其中的意思，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啊，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了很多。都是自己的功劳吧。张承朗暗自得意。以前的陈楠细胳细腿的像个没有发育完的豆芽菜，现在，时时会透着女人味。胳膊腿也匀称了不说，胸前的料也有增加。都是自己的功劳啊，张承朗颇为得意。

　　就像是自己亲手浇灌的果树长出的果实，怎么样也要好好品尝才对。张承朗打横抱起陈楠：“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