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扉］绿芜》森鸥

5、chapter 05

　　（五）

　　战事多集中在夏季，而冬季则是大家默认的休战期。
　　这还没休息几天，全族又开始准备一场战事了，前线传来消息说有一个重要任务被截，要求族内派来增援。
　　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这一次的任务酬金数额庞大，不仅如此，还关系到和那位千手家长期雇主的信任问题和更深层次的利息问题。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方才会选择不遗余力地截下这次任务，借此来打击千手一族。
　　族里的一部分精锐已经出发了，小扉望着父亲和大哥远去的身影，默默地叫回了想要跟过去的板间。
　　“扉间哥！”被二哥拎着衣领往屋里拖的板间拼命挣扎着，咬着嘴唇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甘心，“我也可以帮忙的！”
　　“你去了只会拖后腿。”冷静地阐述着这个事实，小扉面无表情地把板间拎向训练场。
　　“才不会……”板间无力地反抗着，他耷拉着脑袋，又想起了那个死在了战场上连尸骨都没能全部带回来的三哥。
　　小扉把他扔在了训练场，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也不打算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四兄弟里，板间和瓦间的关系是最亲密的，和扉间的关系则是最僵的。
　　六岁的板间还没有上过战场，虽然实力在同岁的小孩中算得上不错，但拿出来比真没得看。加上年纪还小，又被瓦间宠着，性子也更为活泼好动喜欢折腾，训练的时候也总想偷懒常跑来没影儿。
　　每次皱着眉头把他拎回训练场的永远都是四兄弟里最严肃的扉间。
　　所以他心里对扉间还是有小小的意见的。
　　但直到瓦间死去后他才明白过来，二哥之所以这么严格地要求自己，是希望自己未来在上战场时能有足够的能力活下去。
　　在这个时代，大概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只是对于忍者而言，存在着太多的变数了。

　　小扉的心情有些糟糕，早上一起来扉间就不见了人影，直到下午这会儿他也没出现。
　　临近中午传来消息说任务被截了，他主动提出要同父亲和大哥一同前往火之国的边境去支援，却被父亲一口否决了。
　　小扉还想争辩两句，却被父亲威胁性地瞪了一眼。
　　……连父亲也认为，他太弱小了吗。

　　在把板间扔在了训练场后他选择了离开独自训练，但在这个时期他一个人是不会离开太远的，虽然这一片都是千手一族的族地，但并不意味着边界处就一定没有人入侵。
　　即使有守卫守着，也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最后他在离聚居地不远的一个小湖旁找到了扉间，他坐在一块稍微平整的岩石上写着卷轴，旁边的空处还堆着不少已经封印好了的卷轴。
　　他默默地走到扉间旁边坐下，也没想悄悄偷看他在写什么。
　　虽然知道如果自己想看他也不会拒绝。
　　他最后还是没有为昨天的事情说一句“抱歉”，两个人都有不对的地方，于是心知肚明的他们都默契地选择了就此翻过这一页。
　　见扉间还在奋笔疾书，小扉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跳下石块走到湖边，手里结起了再熟悉不过的一串印，体内的查克拉随之流动起来。
　　水遁·水阵壁。
　　这个忍术算是水遁忍术中比较大型而出众的防御类忍术了，小扉的查克拉足够其来六米范围没形成一道水壁，防御小型的火遁和忍具不成问题，但使用这个术相当地耗费他的查克拉，即使是查克拉量在同龄人中较多的小扉也禁不起这样的消耗。
　　如果能够更准确地控制查克拉，减少施术的损耗，更多地调取空气中的水分的话，同样的查克拉能施展出来的水阵壁远比现在的大。
　　小扉练了几次，体内的查克拉所剩不多了，他又接着练了几个比较高级的忍术，耗尽了查克拉之后他拖着脚步走到了扉间身边。
　　“查克拉控制不太熟练。”扉间停下笔，将写好的卷轴收拾好，摸了摸没了力气坐在他旁边的小扉。
　　“嗯。”小扉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思考。

　　每次施术范围和威力大小都不太受他控制，查克拉的输出也不稳定，这样就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浪费。
　　他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避免这些浪费。
　　这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啊。

　　最后的结局是两个人一同练了大半个下午的体术，小扉通常在扉间面前过不了十招就会被撂倒在地，扉间却连脚步都不曾移开过最初的位置半步远。
　　每一次被打倒了就重新爬起来继续攻上去，攻击不成就换另外的方式，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撂倒中吸取经验，分析对手攻其不备。
　　即使对方比自己强大百倍也一定有弱点，只要能够找到就一定可以击败他的！
　　最后在数不清的攻击中小扉早已耗尽了力气，却依然凭借毅力站起来挥动手里剑的拳头。
　　这就导致了最后他脱力到被扉间扛了回去。

　　晚上的饭菜很简单，大多是些粗粮，蔬菜和肉类并不多，加上家里如今只有两个人，菜式自然也就简单得多了。
　　瓦间看到自家二哥一身灰扑扑地坐在饭桌前时被吓了一跳，在他印象里有些洁癖的二哥除了从战场出来之外还没有这么狼狈过。
　　而且一向主张适度训练身体为重的他如今居然连手都在抖，肌肉酸痛到连拿筷子都要拿不稳了。
　　虽然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来。
　　瓦间觉得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想不到合适的话题。
　　至于扉间，他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多说几句话了。
　　于是这顿饭就在迷之尴尬的气氛中吃完了。

　　小扉扶着墙慢吞吞地走回房间去时，看到扉间在为今天写的那些卷轴下封印，他对封印术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看的出来这些卷轴的封印程度并非完全相同。
　　跌跌撞撞地坐到桌前，小扉虽然没敢拿起那些没封印的卷轴看，但被封印了的他还是都拿起来看了看。
　　“这些卷轴是给你的。”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