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梦成真》柳虚颜莹

3、变成波斯猫的展护卫（三）

　　蒋四爷风风火火来通知白玉堂：开封府的主簿公孙先生亲自到访并指名要见他的时候，白老五正拿着一枚装了猫薄荷的香囊往小猫崽儿的鼻子上撩。

　　看着对方伸着小爪子来抢，五爷使坏地将手一抬，小猫崽儿顿时扑了个空，圆滚滚的小身子扑到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瞪圆了一双碧色的眼睛瞧着他，龇牙咧嘴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扑上来再往他脸上拍一爪子。

　　五爷咧嘴一笑：今天的心情真是特别舒畅。

　　展昭恨恨地瞪着眼前离他只有五步远的白玉堂，这耗子记仇的性子真是死不悔改了，他不过就是小小报复了下先前暗算他给他洗澡的事，结果白老五就拿猫薄荷来对付他，天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失态地当场打个滚儿然后扑上去舔舔舔咬咬咬……

　　展昭觉得很是郁闷，自从他变成了猫，好像有些习惯也跟着变成了猫似的，白天嗜睡夜里精神，对线团类的玩意儿有着不可抗拒的兴趣，喜欢吃鱼……

　　嗯，虽然他本来就喜欢吃鱼，不过现在却变本加厉了，原来他只爱吃醋鱼和酸菜鱼，现在只要是鱼，不管是清蒸还是煎炸，煮炖还是熏烤，甚至不论是生的还是熟的，他都喜欢吃。

　　不过，这些统统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猫薄荷这东西居然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且这种吸引力根本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求……

　　展昭想起他第一次闻见这味儿的时候居然兴奋地抱着尾巴在窝里滚了二三十圈，最后还是白玉堂把装着猫薄荷的香囊带走，他才从那种诡异的兴奋中恢复过来。

　　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为情……

　　展昭默默地瞥了眼被白老五挂在腰上的香囊：可是！可是可是！！他还是好想抢过来舔舔咬咬蹭蹭啊怎么办……

　　偏偏白老五得了蒋四爷的传话，一拂袖子站起身就准备去前厅。

　　“哎，老五，可别怪哥哥没提醒你，公孙先生这次八成来者不善。”蒋平拉了白玉堂一把，“我看他脸色不对，别是展小猫出了什么事，又怪到你头上了吧？”

　　白玉堂哼笑一声：“那臭猫出事，跟我有什么干系？把我赶走的人可是那只臭猫自己。”心里却忍不住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盯着他腰上香囊的猫崽子。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猫崽子跟那只臭猫真是十成十的相像。不管是某些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还是平日里一人一猫相处时给他的感觉。

　　他曾偷偷把这想法隐约地跟蒋老四说过一回，结果蒋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骂他是不是鬼迷了心窍，还说展小猫要是真变成猫崽子，头一件事就是跑来端了他们这老鼠窝。弄得白老五哭笑不得，只好默默地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里，回头照顾小猫崽的时候却更加用心了。

　　不过，他虽然嘴上说着什么展昭失踪跟他没关系，脸上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蒋平只瞄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连忙说：“是是是，哥哥知道这跟你没关系！那你还不快去跟公孙先生好好解释解释？”

　　结果他刚说完，白玉堂就点点头，一溜烟儿飞奔出了院子，那速度快得明显是连轻功都用上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飘到了三丈开外，连带着那股子诱人的猫薄荷味儿都一下消散了。

　　展昭抽抽鼻子，下意识地就想跟过去看看，不过才走两步又转念记起他现在的情状，便扭过头去冲着蒋平“喵喵”叫了两声，示意对方带着他一起去看看。

　　可惜蒋平跟他半点默契都没有，只是眼珠子一转瞥他两眼，抬手捋了下胡须就自顾自地转身想走。

　　展昭顿时急了，扑上去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衣服。

　　蒋平：“……”

　　蒋老四拽了两下没拽开，只好弯腰把猫崽子抱起来：“你想跟着去？”

　　展昭这才松口，忙不迭地点点头，挨到蒋平怀里蹭了蹭，竖起尾巴轻轻晃了两下尾巴尖。

　　蒋平顿时乐了，抱着猫崽子用力揉了揉对方蓬松柔软的毛：“你倒是会装乖，怎么，怕你家五爷吃亏啊？”

　　什么叫他家五爷？明明就是只小心眼爱记仇的白耗子。况且，他这回想跟着去可不是担心白老五，而是担心他家先生，万一公孙忍不住拆了陷空岛，你们哭都没地方哭。

　　展昭瞥了眼自说自话的蒋老四，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方才他听到“公孙先生”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皮子几乎是下意识地跳了两跳，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极端不妙的预感——该不会他家先生发现他失踪，然后跑来陷空岛要人了吧？

　　想起先前那次他来找白玉堂要他归还开封府三宝，结果却被白老五困在陷空岛耽搁了小半个月，后来公孙得知其中缘由，差点蹦起来去找白老五拼命，包大人好说歹说才劝住。

　　公孙对他好是整个开封府的人都知道的，张龙还曾经调侃他：“展大人，你是不是公孙先生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啊？怎么先生护你护得就跟母鸡护鸡仔似的。”结果弄得展昭尴尬了整整俩月，一看到公孙就恨不得自个儿修炼了隐身术。

　　如果公孙这次真是为他来的……展昭用猫爪子想都能想象得出现在前厅是个什么光景。

　　公孙的确是来陷空岛要人的，不过这里到底是人家的地盘，该讲究的礼数还是得讲究的，倘若一个不小心刺激得那只白耗子再跑开封府去盗个三宝，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他规规矩矩地递了拜帖，规规矩矩地跟着陷空岛的仆从进了前厅，规规矩矩地等着蒋四爷去把白老五给叫出来，规规矩矩地跟陷空岛剩下的三位英雄喝茶聊天，规规矩矩地看着白五爷风风火火地闯进门，然后，他就规矩不了了。

　　因为白玉堂一脸诧异地对他说了一句话：“包大人不是派猫……展昭去江州查案了么？！”

　　！！！！！

　　公孙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包大人连见都没见到过他，怎会派他出去查案？！”

　　“自从先前包大人派展护卫去了凉州，至今已经五月有余，展护卫一直未归。”他缓了一下情绪，皱眉解释道，“前几日我甚至动用了配给他的香料，结果也没能找到他。”

　　为了保证展昭的人身安全，公孙特意研制了一种名叫千里之外的香料给他配在身上，那香料的原料是来自西域的一种花，据说即使人远在千里之外，那种香气也可以凭借特殊的方法感知到，不过现在，公孙已经感觉不到了。

　　白老五闻言脸色也变了，手一抖，差点把一整盏上好的龙井全泼自己身上。

　　“你的意思是，猫儿……展昭失踪了？”

　　他跟展昭是在凉州分开的，那时候展昭身上还有伤，虽然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小伤，但也多多少少有些影响，否则当初合他二人之力怎会让那什么外号叫断头刀的钦命要犯给跑了？

　　白玉堂顿时有些后悔了，不就是被那臭猫数落了几句要赶他回陷空岛么，平日里死皮赖脸的事儿做的多了去了，怎么关键时候被那笨猫两句话就给气跑了？结果现在连根猫毛都找不着了……

　　白老五越想越憋屈，顺手抄起搁在右手边的画影剑就要出门：“我这就去找……”

　　话还没说完，蒋四爷就抱着那只被他养得圆滚滚胖嘟嘟的波斯猫崽子走进了前厅，刚好把五爷的去路给挡住了。

　　“老五，看你这火急火燎的，媳妇儿被人抢啦？”蒋老四调笑他。

　　白玉堂狠狠白他一眼：爷的媳妇儿不是被人抢了，而是自己长腿跑了！

　　目光转到被蒋平抱在怀里的小猫崽身上，小猫崽赶紧乖乖地冲他喵喵叫了两声，从蒋平怀里挣扎下地，到白玉堂脚边蹭了蹭，又转头跑到了公孙脚边，一边十分乖巧地竖起尾巴，尾尖直立，一边拿毛绒绒胖嘟嘟的身子往公孙脚脖子上蹭。

　　五爷不由一怔：这小猫崽真的很喜欢公孙啊……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喜欢公孙？

　　白老五陡然就想起了之前自己与这小猫崽相处时那种诡异的熟悉感，犹豫半晌，突然伸手揪住小猫崽的后脖颈肉把对方提了起来。

　　“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展小猫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