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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羽翼下吹来的风(03) ...

  •   监狱放风时间,犯人们坐在大厅看电视。这个严格管控的魔法电视机,永远只有三个节目:脱口秀、天气预报、魁地奇。

      虽然阶级有别品味迥异,但《每日魔法脱口秀》是所有囚徒都喜欢的节目,它可以填补被摄走的快乐。只要是巫师,也都不会拒绝魁地奇的魅力,而且面对俄罗斯球队时,狱警和互相鄙视的囚徒们意外地沆瀣一气(同仇敌忾)。至于连天空都见不到的人为何会看天气预报,那是掌握着遥控器的某人的心头爱。

      此时银时正拿着他的无痕伸展小袋子前排兜售食品。在物资紧缺的阿兹卡班,基本人权还是有保障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的。只可惜即便是高薪聘请厨师,也没有一个正常人类敢来。

      所以,现在做饭的并非正常人类,而是一只自诩厨艺非凡的格兰芬多猩猩女,志村妙。见识到她的厨艺后,犯人们发现阿兹卡班并没有因为摄魂怪的大规模减少而变得舒坦,甚至摄魂怪本身都显得眉清目秀了许多。

      “你说,阿兹卡班里什么最贵?”

      “吃的都贵,巧克力最贵!”杀人鲸咬了口小弟们献上来的苹果,羡慕地巴望着啃着巧克力的银时。

      “没错!巧克力是阿兹卡班最硬的通货,能把巧克力送出去的绝对是真爱。那么什么东西最便宜呢?”

      “钱最便宜。”一个最近才进来的犯人吐槽:“一块巧克力能买下一百个金加隆,从来没有见过加隆可以便宜到这个程度。”

      众人笑开,银时抄着手以投资专家的高傲指点小弟:“钱并不是因为物价上涨而显得便宜,而是因为它丧失了信用支撑,忽高忽低才便宜。就相当于男人,一个不坚·挺的男人,无论再帅,都是会被女人这买方扔进垃圾桶的哦。”

      银时继续扯:“在阿兹卡班,你永远不知道,一跌再跌的钱,它的底线在哪儿。当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财富是最低廉的物质。一个面包,一杯牛奶,一颗糖,也会有人倾家荡产来换取。你说巧克力一百块很贵,但我告诉你,它还可以更贵,只要你找准买家。”

      银时起身,走到食死徒扎推的所在,喊了一声:“这块过期了两年的巧克力只要一千金加隆,你们谁要!”

      “我出双倍价格,给我……我再也不想……哦……那些该死的摄魂怪……还有该死的煎鸡蛋……”

      “可是你根本没钱。”

      “那么……哪个器官值钱……”

      银时拍了拍这位远比实际年龄苍老得多的可怜人,夺过杀人鲸咬过一口的苹果,告诉他答案:“肾脏。这苹果送你了。”

      “感谢少主……感谢少主……”那人颤抖着跪谢,才要咬下去,猿飞百米冲刺递过来一支巧克力把苹果换走,捧着那缺口狂舔。

      银时接着走到高杉所在的中二集中营,抛出同样的问题,一番冷脸互怼竞拍,价格止于三万。

      银时得胜般回到小弟中间,一副赚了的表情道:“看,有人要卖肾,有人花三万买过期食品,这世界上蠢货真多。”

      猿飞也一副赚了的表情道:“一支巧克力就可以换得和阿银间接接吻的宝贵机会,这世界上蠢货真多。”

      那花了三万买巧克力的土豪也一副赚了的表情道:“能在坂田银时众多信徒面前买下他珍藏了两年以上的宝贝,才花三万就能赚得这么大的面子,这世界上蠢货真多。”

      高杉只是长叹,这世界上聪明人真是太多了,可是发愁呢……

      看到高杉叹气,银时当然要来炫耀自己多会赚钱。高杉表示:“我对赚钱不感兴趣,能让我感兴趣的,永远是信息。秘密,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

      银时对此呵呵,而高杉只道:“信息不对称,加大了博弈和杠杆的区间。比对方掌握越多的知识,并让对方阵营彼此处于信息失衡的状态,以一博万也并非不可能,能赚到的东西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嘁,就算信息完全对称,我也能把你们一个个地赚趴下。不论是遵循哪个庄家制定的规则,只要我们是在玩同一种游戏,我绝对不会输哦。因为,我是被上天眷顾着的男主角啊!”

      就在银时数着赚来的暴利金钱几乎要飘到天上去时,看守长山崎面色凝重地向他匆匆走来。

      “副典狱长过来了。”山崎压低了声音,高杉对银时的笑意微妙,好像在说:“现在阿兹卡班的庄家来了,请你赢给我看?”

      银时眼皮子一跳,面部表情如同抽筋。此时,一直默默看着银时的月咏一把抓住了他,严肃道:“坂田银时涉嫌倒卖过期有毒食品,现在我要对坂田银时进行单独审问。任何人不得干涉。”

      猿飞甩了甩鞭子,直接把人铐住:“对,接下来是我和阿银两人的调·教play,谁敢打扰我戳瞎了他。”

      “喂……请你这已经先瞎了的人能戴上眼镜再说好吗?”杀人鲸看着自己被铐住的手,对误将自己认作坂田银时而手不老实的女狱警尴尬吐槽。犯人们于是起哄,他们很熟悉两位风情卓越的女狱警和银时之间喜闻乐见的互动。

      见两位女狱警将银时护下,山崎点头,轻声道:“切记不要让他们在众多囚徒面前对峙上。不然,看到旦那被副典狱长单方面压制,阿兹卡班的食死徒一定会暴动……”

      山崎突然闭嘴,食死徒中的过激分子胧正肃杀地朝这边走来。周边的狱警也都提高警惕,慢慢握住了魔杖。但胧只是从银时手中夺过遥控器,在脱口秀的高潮阶段,调到了正在播广告的魁地奇频道。

      笑声止住,全场雅雀无声。山崎皱眉,将此举解读为胧在炫耀他的权威与控制力,要挟傲罗不可妄动他们的坂田少主。此时的胧不出一声,只盯着屏幕看那千鸟怪鸟合拍的暧昧广告。山崎于是下令,放风时间提前结束,所有人回到各自的监舍。

      令出,没人动,唐突都在安静处,折辱的刺都埋伏在交睫的暗语里。直到广告完毕,胧才转身朝监舍方向走去。紧随其后,食死徒们纷纷起身,其他各色犯人也就吵吵嚷嚷地离开。

      如此毒氛,叵测昭昭,山崎也不恼,他的人生舞台可不在这监狱,没必要在这里浪费精神给自己加戏,博一个类似“鬼之副长”般震慑八荒的虚名。随缘的性子之上,是斯莱特林明确的自我定位和冷静务实的作风。

      “他该到了,我会以述职之机尽量拖住他。”

      抖落外套上积了几千英里的雪,把冻僵的手从染血的黑皮手套中温在呵出的白雾里,护目镜下的青眸如绞索一样将这座罪恶的城堡吊起,然后垂睑就将之砸入浮冰。一副恨不得里面所有生物都就此回归大海的眼色,让给副典狱长开门的狱警们感受到了株连的杀意。

      咚咚咚,有范儿的人,脚步声就是BGM及敲门声。坐在办公室的山崎在脚步终止的那一刻甩了个开门咒,将宛如参加过荒野求生的副典狱长请了进来。

      “土方副典狱长,圣诞夜安好。你出现在阿兹卡班的这一刻,全世界的狼人都收到了最好的圣诞礼物!”

      山崎拿起一支魔杖,给土方一团热气烘干了他被雪浸湿的衣袍,几个零散的火星在土方头上噼啪炸开。山崎埋怨道:“哎,毕竟不是以前那根歌斐木的,和我们的相性度似乎不太好。”

      山崎把土方的眼光牵在手中十四英寸的红豆木魔杖上,成功地堵住了后者的发问,说道:“所有训诫人员除在流星街度假的桂小太郎外,俱已重返监狱,现在正在牢房里认真地学习训诫精神,净化罪恶的灵魂。副典狱长来得这么急,是要亲自带摄魂怪去流星街拿人吗?”

      土方眉距一窄,无处发作的恶气兑成了上司的颐指气使:“山崎!不要在工位上看科幻小说!”

      “哦,放心,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记者敢到阿兹卡班查岗。”

      “这不是重点!”

      “抱歉,我忘了我正生活在一个极为科幻的世界里。看这些书,不如看身边的人,他们的故事比书里的科幻多了。一群把富饶的心灵烧成废土的人,抱着黑暗森林你死我活的生存法则,却想找到一片绿洲乐土。”

      山崎说话间,土方已经把浮出獠牙的威胁笑意扣在了他的脑门上:“我就算今天晚上把他扔进摄魂怪的巢穴里,你能阻止我么?不要以为端着闲人的人设真的就能管闲事!你要是心疼的话,就爬到我的头上命令我,而不是只能拐弯嘲讽。”

      “不不,你误会了。作为一名阴险狡诈又只懂得趋炎附势的斯莱特林,我可没有那么强烈的同情心阻止你虐囚。我只是在期待,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该如何收场——当一个人不顾千难万险地追寻绿洲,却发现自己离开的地方已经是最后的栖息之地,那种废土式绝望。啧!”

      土方攥住山崎的袖口,刻刀似的眼神倒把山崎的脸雕出一朵花般的笑来。山崎把厚重的书扔下,保持笑容道:“好吧,这是你的国,而他是你的犯人。我丝毫不怀疑鬼之副长的能耐是能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却一息尚存。我只是想提醒你,除了避开监狱里那三名女士,考虑到坂田先生身负白色诅咒的情况下,能少些皮肉折磨。毕竟日期将近,谁也不知道诅咒腐蚀到哪一处了。”

      土方泠泠的眼色顿了一下,不觉松了手中的力道,对一个新词生疑:“白色诅咒?那是什么?”

      “诶?”山崎那故作的笑意也一顿,细细观察离自己只有几寸的目光,清幽的昧色直白地写着陌生的发懵。

      山崎拿开了土方的手,有些惊讶道:“不是吧,白色诅咒……我以为你知道,毕竟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你们还是连体婴呢。”

      “难道我该提醒你,他的事情,我是知道得最少的。他瞒我的事,太多了!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到今天!不,应该说,我从未‘认识’过他!”

      “你不是可以随意撬开他的脑袋么,他的老底不被你全掀开了么?”

      “闭嘴,你以为我是你!一个毫无节制的偷窥癖?我只在他脑子里追寻过一个真相!”

      山崎懒得对自己在土方心中的人设吐槽,解释:“好吧,在你的怨愤之气株连我之前,我该给你个‘好消息’平息它。在霍格沃茨保卫战最后一战上,被尸鬼封尽的神秘人在临死前给了银时一个诅咒,诅咒内容是——他活不过三十岁。”

      “什么?字面意思上的?”

      “梅林的胡须!你特么竟然还在想这是字面意思还是个隐喻?呵呵,你和高杉真像,除了你俩,其他风纪委员会的成员在第一次听到这个诅咒内容时都直接哭了。”

      “如果你们稍微懂一点古魔咒学,你们会发现有关死亡的隐喻……”

      “够了!”山崎一把将土方推开,抽出高杉的紫杉魔杖对着他:“即便它的主人从不听命于人,但我想这根魔杖对于任何想把你撕烂的魔法都异常配合!”

      山崎缓了一口气,又坐回位置,自觉可笑地收好毒牙,扮起他的太平闲人来。他重新翻开小说书,感慨道:“哎,莱茵哈特死得太年轻了啊,这英俊的日耳曼少年……真是太可惜了……”

      山崎一副悼唁的哀痛示意送客,土方看着那本《银河英雄传说》,面对这个真正的隐喻,气势汹汹地夺门而出。

      山崎一副服了的无奈,从背后扔了一支巧克力给土方:“看你那低血糖的样就知道你没顾得上吃饭,而那边的摄魂怪可不是吃素的。要是你因公殉职了,我可有得忙。”

      山崎此举纯粹多余,因为没有一只摄魂怪胆敢在土方见鬼杀鬼的气焰中撑住五秒,何况土方真的很讨厌巧克力。

      守在银时牢房门前抽着烟的月咏看到土方踏风骤临于走廊的另一头,数十米之距,一直握在手中的魔杖才抬起半寸就已经被精准的缴械咒弹飞。月咏手不暇接地从腰畔抽出贴身的短刀,青锋一闪而逝,突入佯攻的刀鞘才从土方的前额掠过,瞬步叠影之间,刁钻的薄刃已经从土方的脸上织出一穗血丝。

      “嘁!”月咏出招老练,这一上来就打这般招呼,让土方有些怒气上脑。不打女人的武士道精神对月咏这等战士那就是侮辱。土方用拇指抹合伤口,挥振魔杖,一把武士·刀凝出器型。

      “哼。这才像样。”月咏细眉一横,半身翻跨附在墙壁上,履不着地朝土方近身刺来。面对女子擅有的巧劲横溢与身法曲致,土方不加斟酌,稳住下盘,招未到,气先吞,起手转镡犀利消纳。月咏起身至落地的数秒间,灌了十数刀,而土方长刀行处,轻捩如掷梭之微妙,竟无一伤染身。

      一击不得,月咏雷起腕间重新带出一波近身魔法攻击,只手与土方铿锵相缠,另一只手从袖口滑出烟杆,往土方太阳穴狠狠贯去。这招是动了真杀意的,土方没料到这女人竟狠辣至此,也只能极为不齿地学那女人,在白刃战时凑出几分魔力轰了个豪火球,如此烫招把月咏强行灼退。

      土方这算是被惹毛了,拓出一副狞恶的表情,男人原始的征服欲正化作遮山避月的灰云,狂刀如暴雨般浇下。月咏见那魔鬼之姿,气势颓然一窒,空有应策而无应力,原本还可互淬火星的长短双刃也逐渐变成长刀对短刀的轻狎玩弄。土方用稠密的白刃在月咏身上剐开红斑,盖出宣誓主权的红白印戳。月咏乱步乱息,短刀被长刀挑落之隙,悬在她脖颈一寸之处准备饮血的刃尖却被一支飞来的手铐弹开。

      嘭嘭嘭!两人急喘着呼吸,才听得一扇铁门被踢开后在空旷走廊上发出极为不悦的颤抖回音。

      “银时!”月咏矢口叫出,并恨恨地看着贴身保护他的猿飞。猿飞对此报以“我怎么拦得住他”的无奈,手上则毫不拖延地举起魔杖,却被银时一只手轻轻挡开。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们先退下。”两位女狱警当然不退,银时抠着鼻屎道:“这里可是关押食死徒的主场,我可是魔法部留在此处钳制他们的人质,怎么可能会有事啊。”

      银时绕过发愣的猿飞,和土方冷冷对峙:“所以,你想干嘛?”

      干嘛!干!又是那种“要杀就杀我都认了”的表情!又是那种“全世界老子就只瞒你一个”的挑衅与报复!土方悍然掐住银时的脖子把他往牢房里带,反手用咒死锁住铁门,一把将这纸片般单薄的人摁入铁床,额头相抵。

      “看着我的眼睛!”土方命令道,银时无法抵抗,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球,一道尖锐的青光刺入脑中,脑中痛苦的记忆像万花筒一样复制分裂,密密麻麻地铺满整个视线。

      井喷的都是黑暗沉重的画面,对摄神取念的土方来说也是极其痛苦的事情。他拼命在银时复杂的记忆密道里找寻一个时间点,顺着霍格沃茨的巍峨的残垣和禁林那白衣死神降临的巨大踪影,他空降到了准确的记忆中——神秘人受困于尸鬼封尽之时,只是因为强烈的悲伤,记忆有些断续和紊乱。

      在永恒的黑暗中,土方听得神秘人的声音忽高忽低地从黑暗的缝隙缠过来:“银时……来,一起走吧……如果只你一人在这世间……你的人生将充满绝望……你所爱之人……将会成为他们挟持你的人质……你将亲手为所爱之人……招致最大的绝望……十五岁生日快乐……你的人生已过去一半……你的苦难……只能止于此生终点……这是我给你最美好的祝福……我爱你……爱……永远伴随……牧羊人……”

      “你给我——出去!”银时低吼一声,急促的喘息听起来像是啜泣一般。土方同样感受到脑中掀起了剧烈的绞痛,退出来时两个人脸上全是冷汗。

      “你说!是不是受他诅咒,你才杀了我的家人!”土方咬着牙问道。

      “哈哈……哈哈……你真可怜……”银时微微侧开嘴唇,在土方的耳畔嘲笑道:“你到现在,还会捕风追影地为我开罪?你就这么贱?”

      “我哔死你!哔!”土方用头狠狠砸向银时的脑门,受此冲击单人床嘎吱得摇摇欲坠。

      心悸不已的猿飞终于将铁门完全爆破,一进门就看到土方和银时满身是汗地撞在一起,而下面的银时已在此暴行下失去知觉,怒不可遏地朝土方扔了个粉身碎骨。

      “你敢撞我的男人!你个不要脸的!你还敢把他整到昏死!你这禽兽!老娘要杀了你!”

      “你个疯子给我闭嘴!”满头溅血的土方勃然大怒,思绪混乱到魔力暴走,瞬间将盛怒到已经感觉窒息的猿飞直接震晕。土方如此强大的负面情绪很快将整个楼层中的摄魂怪吸引了过来,十多只摄魂怪朝牢房内的几人扑去。

      门口喘息的月咏在混乱中捡起猿飞的魔杖,召唤出并不成型的守护神,勉强解决了燃眉之急。最先缓过神来的土方挥出一个巨犬守护神,将所有摄魂怪彻底赶跑。

      “呼……呼……”土方解脱般地把魔杖往身下一戳,拿出山崎扔给他的巧克力,才厌恶地剥开准备咬,就感到身下垫着的人一阵绵长的抽搐。是了,摄魂怪会最先攻击人群中最虚弱的那一个,自己才被摄了几口就这么痛苦,那下面这家伙,都快把身体抽成角弓反张了,不会直接摄傻了吧。

      “喂,天然卷!你给我醒醒!”才两耳光打下去,两耳光又还了回来。

      “你特么的棍子戳进我的哔哔了魂淡!”银时一脚对准土方的要害把他踹了下去。

      事发一分钟内,山崎火速带着一干狱警抵达案发现场,看到两名女性躺在地下,而两名男性分别在床的上下,痛苦地滚来滚去。

      “那什么,先修门吧。”山崎说道,毕竟这种事情必须关上门,家丑不可外扬啊。

      缓了好久才能起身的土方看着坐在床上把目光慢慢移开的银时,好像比起上次看他,还要瘦点?奇怪了,霍格沃茨那个天堂,都能把人养瘦?还有那个半遮半掩的“白色诅咒”到底是什么?那个诅咒会给人带来怎样的“白色”影响?十五岁是生命的一半,是真的活不到三十岁?以及,可能吗?灭族……并不是他的本意?

      “哈哈……果然,你真贱!”土方自嘲,银时听到土方骂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迅速收敛目光,生怕土方又要摄他,那真是太疼了。

      作为被瞪的报复,土方把手中的东西狠狠地砸向了银时的头。戒备着的银时反射性地抓住武器并想回扔,却看到是巧克力,赶紧攥住揣在怀里。

      看到那家伙依旧如学生时代那般一副贼眉仓鼠眼的表现,土方真想笑,或许真的已经笑出来了,因为其他人都一脸看到摄魂怪的样子,感觉巨恶心。

      不过银时没看到土方是什么表情,他只是埋着头,把巧克力捂在胸口,粗重的呼吸似乎是在深嗅上面传来的香甜气味。土方在走出门口时,余光瞥了银时一眼,看他把巧克力拿出来,轻轻舔了一口,偷偷笑得如同十五岁那年。

      “喂,天然卷,把我当成你的家人吧!”

      “滚!”抠着鼻屎瞪着死鱼眼,同样的话听了一百遍,一副恶心到脸都绿了的样子,但是转过头去,却也这般偷偷地笑了。

      啊,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十五岁,是白色诅咒吗?为什么会想起这种自己的视角无法发现的细节,是摄神取念时不经意匆匆一瞥到的吗?为什么会因为这种笑容而心塞,甚至鼻子发酸呢?

      还用问吗?肯定是冒着大雪连飞了几千英里感冒了啊魂淡!药不能停!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做了什么孽,以后再也不瞎哔哔了……_(:з」∠)_
    继续改呗,还能升天不成。
    呵呵哒2019/7/31改;
    2019/11/30改;
    2020/1/09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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