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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羽翼下吹来的风(02) ...

  •   阿兹卡班,在魔法界官方说法中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所在。这座建在北海某孤岛上的坚固城堡,被无数海王类生物以及彻骨的绝望拱卫着,安保程度媲美西亚某金豪的宝库,功德无量地消弭过无数残忍的魔头。三棱柱单体造型极有科幻感,让这海上要塞看起来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它高挂在每个巫师的头上,只不过悬系它的不是马鬃,而是人的那丝丝邪念。

      妄动邪念者会得到阿兹卡班的盛情邀请,受此威慑,魔法界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犯罪率最低的地方——当然暗杀、决斗、复仇、诅咒、下毒以及其他一千三百多项巫师正常斗法行为不在此“犯罪”定义之列。

      不论政见如何,巫师们难得一致地认为,建立阿兹卡班监狱不算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但至少比魔法部本身要光明磊落些。况且阿兹卡班还比魔法部更快速地推进了魔法界的法治文明,这座不赦万恶的大监狱也就有了“推进城”的雅号。

      阿兹卡班自投入使用起,便没有人类守卫,直到上一次战争中摄魂怪们投靠了神秘人,魔法部才对这些没脑子的守卫产生了极强的不信任,战后赶紧找个下岗再就业的借口把大部分摄魂怪弄到黑森林里去田野调查,并抽调傲罗和警察部队对监狱驻扎保卫。

      说是这样说,其实大家都懂,在战时及战后数年那个极其混沌的时期,这监狱关了太多身份敏感的人。万一这些人在里面出点什么事,魔法部全体在编人员即便人人顶着一本《巫师人道法》跪在沸腾的坩埚上谢罪,也是无法平息众怒的,他们会被绝大部分世家的遗老遗少人手一本《生而高贵:巫师家谱》给砸死。

      嗯,绝大部分世家——呵,这又是另一个“其实大家都懂”的道理了。战争这场好戏,大多世家被动主动地登上了台。能上台的都是角儿,全沾着满身的人间烟火,也不必分个香臭你我。但能上能下的成了传奇,下不来台的便成了囚徒。

      囚徒——那又怎样?唯有心眼多的人才能看穿绕开那场刀剑无眼,唯有垫着够厚的土壤才能活着站到审判席上。而且,审也不是只审一个名,而是一个姓;判也不过是另一场戏,大家族们客串给世人拍了部普法宣传片。

      道理大家懂,魔法部更懂。大家差不多走个程序得了,关个几年颁布些保释条例缓和矛盾,也别真让人下不来台,不然就等着被拆台。

      人类的道理是该这样讲,可惜阿兹卡班不曾有过道理。连魔法部进驻的傲罗们见了乱窜的摄魂怪都只能绕道,里面那群失去人身自由的囚徒长年累月下来照样被磨得不成人形,包括有嗑怪嗜好的银时等人,也有食物不耐受的时候。

      不出高杉所料,大过节的傲罗们在入口齐刷刷地列队,像是给他们拜个早年。监狱看守长山崎退一脸菜色地看着报道的两人,羽毛笔戳着点名册心累之极地问

      “桂小太郎呢?”

      “彭格列少主邀请他到流星街做客,你们要是敢……”

      “好的知道了。暂时没收魔杖,你们俩跟我过来吧。”山崎勾了几笔后把册子合上,冷漠地甩了两人一个眼色。两人便表现出驯服的配合,接受那些战战兢兢的年轻傲罗的检查。

      山崎带着两人走上职工通道,这里设有统统加护、反侵入咒等屏障用以隔离摄魂怪的擅闯,还丢了好些静音的咒语用以降噪降嚎顺带降血压。山崎将人领进他的办公室,把门锁死并施了个抗扰咒。

      银时此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五体投地把自个儿碾平,一副融化的模样。高杉则坐在了山崎那堆满科幻小说的办公桌上,解开皮草大衣,松了松繁复的领结。

      “喂!坂田银时!你不要装死!”山崎把点名册甩在桌上,册子还未停稳便被高杉随手捞起翻看。

      “ZZZZZ……”

      “旦那!你以为你是我司睡神斋藤终啊摔!你稍微严肃点啦!好歹听我宣读一下训诫条例……”山崎以当年在风纪委员会时的代号相称,极为无奈地朝着银时示弱(撒娇)。

      “啊,吉米,你办公室的地暖总是那么舒服……好想这么躺着过一个月,可以的吧。”银时裹着苏格兰粗呢毯子在地上像条毛毛虫似的拱来拱去。

      “怎么可能啊!看在我这么关照你的份上,好歹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啊!” 银时懒洋洋地撑起,抱住山崎的大腿:“好啦好啦,亲爱的看守长大人,你让我们提前一天到来,我们提前了,不正是在配合你的工作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阿银我可是牺牲了和亲爱的学生欢度圣诞节的美好时光了哟!”

      山崎翻了个白眼,双手揉着银时蓬松的卷发怒道:“如果等到明天,那么迎接你的就不是我这个看守长,而是副典狱长了。我才是为你牺牲了圣诞节假期的那个倒霉蛋好吧!”

      “好好,斯莱特林加一百分。高杉同学好好效仿蛇院前辈这种高尚情操哟。虽然你这辈子只效仿过吉米的身高……”

      砰砰!银时的左右脸分别挨了一拳一脚,继而躺平。

      山崎也躺在银时身边,望天长叹:“旦那,总督,帮帮我。自从你们三个走后,每次到阿兹卡班,我都生不如死……失去了你们三个魔鬼的阿兹卡班,就如同失去了太阳的太阳系,行星们都暴走了……”

      “哦?三个太阳?这里是三体星系么?”高杉点燃一支烟,悠然嘲讽。

      “没错啊,这里就是三体世界啊。我都快脱水了,不,我已经是一只脱水的三体咸鱼了。”山崎枕着银时瘦削的小腿往后仰,倒望着高杉道:“而且,那群囚徒脱水得更加厉害。你们一走,乱纪元就来了。我终于明白了,把你们保出去的那群人,不是和这世界有仇,而是和法律执行司有仇啊摔!那三个威森加摩担保人中,除了齐木楠雄,我算是猜到第二个人是谁了。”

      “哦?”高杉吐了一口烟,伴随轻微的翘唇挑起一个轻忽的笑,表示愿意聆听“愚见”。

      “宇智波鼬。看执行司不顺眼的威森加摩很多,但其中之最,绝对就是宇智波这号东风了。”

      “呵,执行司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也不算太愚。话说回来,区区三个威森加摩,要凑数的话,我一个人的关系网也足够了。”

      “但那种关系,即便你和旦那可以无耻消受,假发也会拒绝的。他只会承认那些你绝对无法网罗到的人情。”察觉到银时陷入浅眠发出的均匀呼吸,山崎起身撑在办公桌前对高杉低声道:“而且,喜欢坐船的你,更乐得享用顺水行舟,而不会亲手划桨湿了手脚。关系你有的是,但提前因这事取出本息,不是你的生意之道。你积蓄下来的牌,都是要玩大的。”

      “果然,你是个斯莱特林。”知道山崎不喜欢烟味,高杉表示自己不和某个没家教的青光眼一样,他礼貌地掐掉烟,并报以塑料级欣赏的微笑。

      “承蒙夸奖。我立志做个愚者散人,心眼半睁半闭;但在技能上,我也是个优秀的监察。”山崎离开桌子,拍拍手道:“好了,欢迎回到你们的国。统摄阿兹卡班政、经、军、宣的总督大人,整顿诸事就拜托了。”

      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重归阿兹卡班进行训诫的广播响彻阿兹卡班,不断发出哀嚎惨叫与狂暴怒号的监狱立冻住,所有生物似乎都屏息了。如浓墨落笔那一刻,所有人都在观察着晕开的黑斑,看它无声地毁灭白茫茫一片死寂的宣纸,昭彰着某种怪异图符才有的业力,未知得让人心惊肉跳,却偏偏心生期待。

      这种绵长的精神冲突让城堡内的活物们都吊着一口气不敢出尽,连听不懂人话的摄魂怪都在这诡谲之间感受到了某处照来的血色眸光,谨慎且收敛。

      揉着眼裹着毯,银时抱怨把刚睡着的他叫醒的高杉。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漆黑冷冽的长廊上,回音很轻,但越匀净也越张狂。在集体监舍区的灯光从转角浸到银时的脚上时,一步之后,哐的一声响,盛大的光和声音越过栅栏,泼到银时身上。

      “银时大哥!欢迎归来!”望去,每一个监舍的犯人都严肃立正,鞠躬相迎。铁栅栏都为此声引起的强震颤动不已,银时一下子被彻底泼醒,挠挠头穿行在过道上,几只摄魂怪像瘪了的氢气球一样顶在天花板上。银时对两边的狱友(小弟)笑道:“大家,圣诞快乐啊。我带了不少吃的,一会儿放风的时候来找我玩啊。”

      “啊……银时大哥!”当经过一间只有一人在内的庞大监舍时,那面目凶狠的囚徒握住铁栏杆眼泪汪汪地巴望着银时:“大哥,自你出狱后,我天天都在想你。恶路木梦粹缺了大哥,我的画笔和哔哔都干枯了啊!所以让我重新湿润起来的桂先生在哪儿?”

      “哈?杀人鲸,你是想让假发弄湿你的画笔还是哔哔?”

      “有什么区别吗?”杀人鲸故作猥琐一笑。

      “生与死的区别。”高杉经过淡淡一句代答,杀人鲸便被那无迹的杀意拧得全身一麻,一屁股坐在地上。银时跟上已经在转角处的高杉,笑道:“摄魂怪究极形态的高杉级长,对我家小弟要温柔点嘛……”

      银时嬉皮笑脸地讨好着高杉,高杉给了他一个隔岸的深邃笑意,银时迅速意会到这里是什么地界了,也是全身一麻,差点坐地上去。

      “坂田少主!恭迎大驾!”激动到尖叫的声音从全封闭的单间监舍里不断传出,银时捂住耳朵,快步劈开“少主”的呼喊以及十多只摄魂怪,跑到阴冷的转角处拉开了自己牢房的铁门再狠狠摔上,挂断了莫名其妙的连线。

      “都说了,认错人了啊你们这群魂淡食死徒!再乱叫我名字小心我告你们骚扰啊!现在的碰瓷诈骗真是!我要报警把你们全部治安拘留!啊,不对……”

      “达令!哪里不对?我们已经来到对的时间对的地点,没有任何人能打扰这个狂乱的夜晚,现在就快来做对的事!啊!来吧!狠狠地……”

      “嘭!”一脚把戴着圣诞帽衣着风尘的紫毛母猪踢下床,银时自己钻进被热气的魔法暖好的恒温被窝。面对自己的头号脑残ST□□猿飞菖蒲,他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我知道你每次见我都深感幻觉般美妙,但你最爱的狱警小猿是真的来到你枕边了哟。你摸,这触感……嗷嗷嗷嗷!”

      银时被猿飞的胸偷袭的手猛地戳入她的鼻孔内,一个过肩摔把人砸在地上,他崩溃骂道:“烦死人了啊你这母猪!我这是单人床,你过来挤个毛线啊!腿别动!是想夹断我的腰吗?还有你的欧派戳得我呼吸都难受了,是想憋死我吗魂淡!”

      “啊!去了!多么动听的训斥play!摩多摩多!”

      刚起身要重新扑上去的猿飞被猛然撞开的门粘上了墙,略显冒失和紧张的另一位女狱警月咏正站在门口,看着衣衫不整的银时脸红道:“别误会,只是我听到猿飞小姐的叫声才过来看看的。而且,这盒巧克力不知道是哪个圣诞老人送给我的,你先代为保管……嘭!”门关上了,埋着头的月咏顺手把门后晕过去的外卖风俗女快速捞走。

      红着脸快步走在过道上的月咏撞见了高杉,一大群摄魂怪盘踞在离他不远的墙角,而他却一脸淡然地在一张铁门前和里面的犯人攀谈。

      察觉到月咏后,高杉礼貌地微笑致意,而后又丝毫不避地继续刚才的对话。月咏拖着猿飞与高杉擦肩而过,不用看她也知道高杉的谈话对象是食死徒中最危险的过激分子胧,而他们谈话的主题绝对不是叙同门之旧,而是维浊世之新。

      作为一个称职的狱警,或者富有正义的傲罗,月咏都该制止危险犯人之间的交流。不过她并不称职,或者说她的职业目的本来就狭隘到“除他之外皆可无视”的地步。至于正义,这个词对于舍命参加过战争并见识过真正绝望宿命的人是没有道德好感甚至是倾向性效力的。

      直白讲,无视职能及正义的月咏,对高杉的目的抱有妥协以上跟随以下的期待。

      聪明人的对话从来不会太长,有些话题甚至能结束在充满机锋暗语的试探期。打过招呼的高杉走向属于他的那一层监·禁区。宽阔的走廊两边,过道灯散发出具有守护神魔力的白光,将这里照得透亮,没有一只摄魂怪的空间被布置得宛如酒店。里面的犯人们,都有一把属于自己房间的钥匙,可随意出入。

      走廊上几个衣着整洁的囚徒在抽烟区抽烟,彼此无话。看到高杉后,竟破天荒地点头招呼,只是表情上没有嘲讽或寒暄,只有病态的倦色和烦闷。这里,可能才是阿兹卡班最没有生机的地方,因为所有犯人都可以自由地,把自己和其他人隔离起来。一旦给人选择孤独的自由,这选择会比其他任何选择都坚固。

      山崎吐槽阿兹卡班是个三体世界,其实内外皆形象。从外看来,这是座高度非凡的三棱柱立体建筑,但迈入内部才会发现,这里并没有上下层,空间魔法术将立体纵深转换为平面延展,并且三个平面不断翻转移位,而依附在内部重力之上的人们却浑然不觉这种运动。十分玄妙的空间构造,即便在这里呆了多年的囚徒也很难向外人描述自己的牢房位置。从外面劫狱的可能,比越狱的可能还小。

      三个平面构成的阿兹卡班号死亡列车,分别关押着三种类型的囚徒。

      硬座集体监舍是“古拉格劳改农场”,一般级犯罪分子在此接受身体折磨,典型混乱无序的暴力生态,强者为王。桂便在此处,而他的室友是此间王者杀人鲸。慑于银时迷弟·钢铁直男·里属性傲娇二次元少女·桂同寝闺蜜杀人鲸的强悍,这个混浊且哔苦闷的生态中无人敢染指美得不可方物的桂。而桂在另一种角度看算是真正的主宰者,他左右着这里的干湿气象,调控着人们内心的阴晴,众人唯他是瞻。

      硬卧单间牢房是“阿兹卡班原教旨主义示范基地”,在监狱改版后,这里是唯一保留着经典又纯正的阿兹卡班风情之地,地狱魔头扶墙痛哭的耶路撒冷,同时供历史学家、社会学者、变态小说作家朝圣。常人从历史书中看到的令人窒息、疯狂、绝望、摄魂怪满屋子飞的阿兹卡班,每天在这里恐怖上演着。这里面关押着罪大恶极的食死徒,杀人成性的死囚,他们在此受到身体与心灵最彻底地折磨。银时,因其血统,很不幸地被碰瓷为此间王者。

      豪华软卧包厢是“我就是喜欢你看我不顺眼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表情包生产基地暨魔法界最全鄙视链”,集结了大量“除了我以外整层楼都是渣渣”的中二们。他们大多数人的身份非富即贵,家族影响力举足轻重,也是促使阿兹卡班改版的直接原因。还有些则是某方面的犯罪天才,拥有一颗让魔法部各种想要收编的大脑。这是连狱警们都投鼠忌器的监狱最高地界,而谁是这里面站得最高的犯人呢?呵,还用问么,当然是高杉,毕竟他比其他垫着家族厚土的人还多垫了层增高垫。

      其实从家世上讲,来自东方的高杉在西方主流士族面前没有什么优势。不过,家世是资源,勘探出一大堆宝贝但等着后代子孙去挖掘变现;家庭却是现金,任何东西看上了一出手就能不费周折地得到。高杉能在这栋中二之楼脱颖而出,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之子身份给予他的“现金流”,才是关键。

      战后的阿兹卡班,多的是舆论领袖级思想犯,派系斗争中不遇良主的策士武士,为维护家族地位而自甘就辱的嫡系质子,被宗家当成替罪羔羊的可怜弃子,魔力强大到不受约束的恐怖分子,足以位列诸侯的反政府武装……凡事不能剖开,一旦肢解阿兹卡班的身体构成就会发现:集富有煽动力的喉舌、精于谋略的头脑、身负重要信息的豪族软肋、翻动风云的手脚、撕扯枷锁的爪牙、细微却能牵动魔法部全身的银色卷毛……

      很少人把这些信息揉碎了重新拼合,看到在不同排列顺序之下,在另一种光影角度的投射下,这腐朽的枯骨其实隐藏着至伟至强的眠龙。阿兹卡班,这完全是个国家的配置——强得足以和国际巫联一较高下的影子国度。

      睁一只眼瞎一只眼的高杉看到了,他果断利用手中的现金买下这幅枯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山崎或许看到了,但拿着愚者塔罗牌的他遁入了幻想文学的次元。以及其他身处其间的聪明人,冥冥有感,郁郁放任,甚至装瞎。

      高杉七年级时便在父亲下属的国际魔法贸易标准协会当实习经理人,一年半后被父亲送入阿兹卡班,靠着和父亲内外合作的超强外挂,以及各方面出色的才能(主要靠忽悠),成为众多落难世家子的经理人,帮他们遥控在家族旗下的个人财产,进行资产增值操作。

      从小耳濡目染的商业才能以及超高的官场智商,再加上善钻腐朽漏洞能游刃于隐晦角落的深厚手段,这世界上能关住高杉的监狱其实是不存在的。高杉在众多家族势力中游刃有余,以其非凡的智谋和间术,挑拨权衡,仲裁得利。同时那群豪族子弟通过高杉这扇后门,即便身处监狱,也通过各自的关系网络影响着魔法界,而这些网络,无疑都归入高杉之手。

      对高杉来说,阿兹卡班是个比权力核心魔法部更加优越的平台——最绝望囚徒困境和纯卖方市场,玩一本万利杠杆游戏的绝佳生态。囚徒是世界上最疯狂的赌徒,能够轻易被煽动而且孤注一掷;牢房是绝对的灯下黑,魔法部永远不会在一群判罪的囚徒中寻找任何“疑犯”;北海下的海王类是最隐秘的服务器,其声呐可传送出世界上最不可破解的信息;阿兹卡班是张隐藏着的巨大暗网,滤下了魔法部几百年的残渣黑料。

      七年,高杉让他的客户们财产增值数十倍。而他,利用手上这庞大的资金,撬动了几百上千倍的逆天杠杆并收入私囊——这还不是高杉最值得骄傲的人生成就,他让全球魔法界超七成的黑钱从阿兹卡班出入才是。高杉,已经建立起一个庞大的黑金帝国。

      空手套白狼到如此地步,阿兹卡班这块风水宝地成就了高杉全球暗线经理人的名号,由此吸引了另一位东方贵胄火红的眼光。这位家世庞大的贵胄表示自己还是一名涉世不深的单纯未成年,面对祖宗留下来的千年基业着实惶恐,希望这位不出世的隆(笼)中诸葛可以代为管理。作为求贤的诚意,他将赠予高杉和他的小伙伴一张自由的船票。

      “如果丞相大人能代为帮扶幼主那就更好了。”单纯的未成年玩着东方梗。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那个人可是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呀。”高杉一手拿票一手点烟,不温不淡地一瞥:“得加钱。”

      “好说,总督——不,都督。”单纯的未成年口蜜乖巧地发出了黄盖式微笑,腹剑出鞘则是短命式诅咒。

      “安心交给我吧,伯符。”

      “……”在这精明和器量同样过分的老狐狸面前捞不到半点好处,扔出去的梗不染眉目已轻巧化解并加倍奉还,单纯的未成年感觉好气哦,可是要保持伪笑。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更改:2020/9/20
    小猿对阿银的虎狼之词被JJ和谐了,申诉三次都无效,只能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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