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66、风雪中的神奇生物（07）

　　——序言——

　　每一个恶魔都知道，人类并不危险，反而普遍脆弱，也是有几分可爱可取——但人类社会，完全相反。

　　社会集群的高温熔炉，足以把人性中名为“自我”的部分全部解析分裂，而其余那些会被温吞人情折弯的善感情愫、受到荣誉之光的照耀便达到沸点的家国情怀、在种·族即正义的烈火中迅速到达熔点的舍生慷慨，则被冶炼成坚固的合金，最终凝固成冷硬的砖墙，抵御着这世界上所有“非人族类”。那是种肉身堕狱之惨绝与精神飞升之快感互淬的过程，其中死去的□□和缺失的自我都与有荣焉，因为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存在，于世界之巅存在。

　　所以，人类社会，极度可怕危险。为了存在下去，它会吞噬人类个体作为热力动能，并以摧毁它类为手段，确保臆想中的“永恒为王”。

　　人却说，呵呵，这世界上所有生物又何尝不是异者相杀亲者互损？所有生物都是一样的，为了能够在这场黑暗森林的角逐中继续存在下去，进化早已将排异性铭刻在基因中。那群有着“和谐梦”取向的软体生物，在显生宙的古生代就灭绝了。不同的动物长出的第一片棘皮鳞甲、第一枚牙齿、第一根骨头，皆是参与这场绝地求生的投名状。

　　或许人类是对的，万物皆孽，天地皆仇。只不过，人类在生存的道上钻研尤深，获得了“社会化”这一在物种进化上堪称无解的王者武器。杀伐是本能，自噬亦崇高，若为存在故，自我也可抛。

　　人类承认，这种社会噬灭个体的事情是极端，有点走火入魔，人本身也都不想的，但没办法，享受了至高的生物红利，焉能不为之血偿？社会对个人的伤害是平均的，和死亡一样的公平，无人避免。生而为人，是最好的存在方式，也是最坏的存在方式。

　　恶魔道：走火入魔？少侮辱恶魔！人这种行为恰是离恶魔最远的证明！恶魔，是这个世界上拒绝社会化的暗夜独行者。生，即是最完整的孤独者；死，也不需要任何皈依与和解。叛逃的路西法，宁愿接受诅咒变成地狱特立独行的恶魔，也不愿在天堂享受牧鞭指挥下整齐划一的福音。

　　人想要进入永生极乐的天堂，关于这个天堂，恶魔知道人不知道的事情。因为绝对的秩序，天堂不存在变化，也不会诞生时间；因为相同的旋律，天堂没有乐章与诗，也不会诞生美；因为所有个体都同样真至圣贤，天堂没有辩论，也不会诞生思想。那样一个寂灭的、乏味的、空洞的如同宇宙黑洞一样的地方，何以成为人类文明设定的进化终点？

　　恶魔知道这个答案，可怜的答案。人类用质押“当前的自我”去典得“彼岸的永生”，以透支个体灵魂的方式来供奉社会肉身，这是生物性的必然选择，人和其他生物都无法拒绝。毕竟这个物种选择是名为生命的计算机运行了数亿年，以恒河沙数的生物互为参照得出来的终极方向。

　　只可惜，人类即便诞生了跳脱生物困境的智识，也依旧用智识编织幻影自我囚禁，浸在生物性的轮回中不得出离。这样看来，人类不论文明再高明，也不过是停留在生物链上的宇宙低维度爬虫，和侏罗纪制霸大陆的恐龙、白垩纪制霸海洋的沧龙又有何区别？他日不过以化石之姿，在第四纪的堆积层展示那根投名状上的骨头。

　　恶魔，也许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身心皆跳脱生物困境的物种。非胎生、非卵生，他们因诅咒而化生。以咒怨为母，以业力为父，独生自绝望的产道，烙着暗夜恶灵的徽印，虔诚地信奉“孤独与自由”的宗法，不惧肉身毁灭，认为当下之存在比他日之永恒更重要。

　　他们疯狂地制造尖叫、恐惧、罪孽、阴影，旨在世界上铭下不可磨灭的存在痕迹。他们无家无族，只用对自己负责，每一个选择必须独一无二，这样的别致才能充当灵魂存在的证明；他们无渡无岸，选择也毫无秩序和先例，放肆混沌。孽生亦可，罪死亦可，不执幻影理想，不求涅槃超生；天上地下，唯我在时皆在，去时皆空——非人哉，弗人也，恶魔竟比人更通佛性。

　　恶魔比人更容易成佛，放下屠刀即可；地狱比人间更容易锻佛，屠空一切便是。由此观之，这世道，还真欠了恶魔一个佛系的前缀。恶魔很佛系，人类很社会，前者的威慑似是而非，后者的优越啼笑皆非。

　　和吸血鬼、食尸鬼等寄生暗夜种不同，恶魔并不是人类社会的赘生物，没有必须与人类结（孽）缘的契机——各自相安，黑白有度。喜欢独行的恶魔对群聚的人类避而远之，并非畏惧，只觉低端和麻烦。人提及恶魔总有被害妄想，但恶魔让人心生的寒意其实是被恶魔冷漠应对后，附在人类自尊上一层尴尬的残霜。

　　能吸引恶魔关注的人，永远是人群中最孤独的那一个，他们总能轻易分辨出哪些人是真孤独，哪些是假造作。恶魔“只选一个”的信条也决定了他们对这个人绝对忠诚。从能力（抑或美貌）上讲，有一个恶魔奴仆，比拥有一个连编制的家养小精灵更有分量。

　　寡言者丰富的内心语言，是召唤恶魔吟唱的咒语；在群氓激奋时冷淡的心跳，奏响起恶魔共舞的节拍；卑微者鄙薄伟岸、低·贱者俯瞰崇高、背·德者耻笑圣贤，越是错位越可校准与恶魔的时差；而一个人要对抗世界并从人群的桎梏中抽身，便能获得恶魔之国的落地签证。

　　恶魔和恶魔关注的人，灵魂都具备磷（燐）光性，即便远离群类陷进黑暗，也能退激发地潺透出比吸纳入的光更甚的耀斑。在人类看来，那种光芒是人间的饱和度无法调试出来的违章魔色，像超速坠毁的火流星将神栖的天空撕裂，向人间投下不祥的预兆，开出足以使文明倒退的罚单。

　　恶魔对带给人类的惶恐浑然不觉，他们毕竟只关注极少部分“特别的人”，且这群人本身就在社会边缘，正拒绝着世界或被世界拒绝着。“受到恶魔的引诱而堕落”是条可笑的欲加之罪，恶魔这么清冷的佛系生物着实学不来吸血鬼那些儿童·不宜的诱捕方式，相反先被诱·惑的总是恶魔。说到底，“堕落”一词也只会出现在控制线与道德线垂直相交的第三象限，横竖都是负值这可是人类自己规定的，恶魔并没参与这种分类标准的听证。

　　恶魔不但一直被误解误伤，还要为有意攻讦同类的人类代背黑锅，不过可喜可贺，恶魔会一直对此保持沉默，解释权和量刑标准全归给人类社会也无所谓。放心，你尽可以贬低、仇恨、诅咒甚至是杀戮恶魔，而恶魔根本不关心你是谁——除非，你是特别的，是在黑夜里茕茕闪耀着磷光的那一位人类社会叛逃者。

　　伤害恶魔的唯一方法是让他认定并选定你，你成为他存在的主色，便可随意役使他的灵魂，直至磨灭。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知道，抛弃世界换来的恶魔，会给你另一个意想不到的美丽新世界。

　　（20XX年12月，叛逃者坟中执笔，草就二三杂言，不值一哂，代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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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写的？”耽美社社长马鹿·基·艾尔·多古拉拿着才从装帧线上拿下来还发着烫的《魔色生香》写真集，指着序言部分问桃井。

　　“嘿嘿，你猜？”

　　“嘿嘿，我猜？”马鹿学着桃井扮萌，转口冷漠脸：“我还不知道你那笔锋？”马鹿并未在此问题停留，略略翻看几页内容，确定制作绝对精良后对桃井建议道：“这第一批印出的一百本当众毁掉九十本，剩下的十本进行标号拍卖。第二版普通印刷就好，但印刷量不应小于一千本。”

　　“马鹿社长你真秀逗了？这是首印的精装本，缀满了宝石！好不容易集结全社以及全鹰院的资源弄出来的精品为什么要毁掉九十本！这损失太大了！也太费力了，烧一本书要用到很高深的咒语才行。而且！重版一千本？全校都没一千人！”

　　“如果你在魔管上每天直播焚毁十本写真，不出五天你就会发现一千本根本不够卖。”

　　“呵呵哒，果然是个马鹿王子。”即便马鹿有着任何性取向甚至是性冷淡的人都狂热的俊美容貌，金发碧眼的他还被公认为“鹰院的白马王子”，但也拦不住桃井怀疑并鄙夷。

　　“亲爱的主催大大，你该相信我，一个智商和财商双高的王子殿下，在做生意这点上的家族天赋——毕竟，我是下一届彭格列的首席财政长官。一件东西的价格并不由本身蕴含的价值决定，而是由其身外的传奇经历决定。我们要学习著名的女先知西比尔售卖神谕的营销模式，毁掉一些，留下的那些才越显珍贵，才能被世人不计价格购买珍藏。”

　　“卖不出去话，你全价购入！”即便桃井不太相信他们一向喜欢整蛊的马鹿社长，不过一直很有营销头脑的她也立即想到这虐心造势和饥饿营销确实高明。更重要的是，彭格列钱多，多得大半个欧洲都是他们的征税范围。

　　结果正如马鹿所预见，在直播“焚书坑魔”的第五天，全世界各地的订单已经突破一千本，而剩下的几十本精装写真的价格也被炒到每本一千加隆。桃井顶着中途袭来的强大经济诱惑，咬着牙继续烧，最后留下了十本进行标号竞拍，除01号作为序言稿费支付、02号社团自留，其余八本起拍价一万加隆。

　　魔法界的豪族纨绔们再次让人见识到了何谓挥金如瀑布，拍到最后的03号时，已经溢价几十倍了……

　　“一个人买三本？完美的死宅消费模式——实际用、传教用、收藏用！现在小学生都这么有钱了？你这样花钱你家里人知道吗？我先说好虽然我有胸有颜，但我们这里不是网红直播间，我还有男朋友，你不用这样随意打赏！”最后落锤，桃井毫无巨款入账的兴奋，反而对那完全违背经济规律的买家行为产生怀疑。对方没有回答她，直接将03、04、08号三本书的全款一次性付清后，飘然下线。

　　“呃……需要联系家长吧……社长？”桃井看了眼马鹿，马鹿打开竞拍后台调出实名入场登记资料，指着那小学生的家族姓氏笑道：“不用，他就是家长。”

　　桃井一看，姓氏是“凡多姆海恩”，她对其土豪程度略有耳闻，那是六道家族在英国的一脉旁支。料想他们这些异瞳者都有着祖传的挥霍基因——六道骸这铁打的纨绔以万年炫富的姿态拍下了06和09两本，赤司征十郎也象征性支持地拍下了10号，桃井便放纵那一夜暴富的兴奋感在胸口澎湃。

　　“《魔色生香》？那是什么？”当顺风快递员赤司把六道骸的两本书送到他房门口时，买主的反应表示他一度忘了自己买过这东西。

　　“哦，我记起来了。宣传说是恶魔之书，有关恶魔学的学术书籍对吧。谢谢。”对撒钱完全不上心的六道骸反应过来，和一脸“呵呵”的赤司道谢。前些天在他们“贵”圈这绝版书闹得很厉害，一直在抬价互怼，本着“本少爷分分钟要你们这群新老贵族见识一下什么叫古派贵族的资本”的理念，没看拍卖详情页，乱入拍卖会的六道骸指着两顺眼的数字就拍了。

　　装完逼就忘的六道骸合上房门，拿起一本书打量。中世纪恶魔之书惯有的宝石装帧风格，缀满通透青蓝色磷叶石的封面够复古够分量。先看序言，确有些意味。翻几页——嗯？再翻几页——诶？再翻翻——哔……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我为什么要买这个？黑五？早过了。节礼日？没到。哦，那是送给自己的圣诞礼物？嗯——怎么可能啊摔！粉身碎骨！火焰熊熊！”

　　凤梨头炸毛，对准两本书就是措手不及的连咒破坏。然而不得不说鹰院出品的书籍（宇智波祖传印刷术）在保护咒上一直做得很到位，六道骸这下了狠心的猛招竟然无损分毫。而且封面的磷石受热后发出更为璀璨的磷光，彰显出极强的讽刺性。

　　眼睛被亮瞎，精神被污染，脖子上的伤口又隐隐发疼的六道骸想给自己一个一忘皆空。看着手贱买的两个定时·炸·弹，囿于面子又扔不出去，六道骸决定接受现实，克服障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人生处处是修行啊。

　　反锁房门，连施十多个安保咒，确定这房间连校长都闯不进来后，他才端起书继续看。他发誓，他看小哔书都没这么神经紧绷。不过从某个意义上讲，这换装和脱衣一样多的耽美书和小哔书也没什么区别了。但剥去这一层颜色，这书还算是有内涵的，字面意义上的内涵。

　　全书以“恶魔三兄弟”三种不同的视角代入，对这个世界进行另类解读。燐代表恶魔的纯真兽性，雪男代表恶魔的空灵佛性，云雀代表恶魔的清冷人性。

　　“这书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恶魔的世界竟然这么带感！”

　　“附录上其他恶魔的颜值也太高了吧！魔法界若论颜值巅峰，女有媚娃，男有恶魔！”

　　“好想要一个恶魔奴仆！不，不是奴仆，是主人，我做下面的那个也可以！”

　　“服饰、妆容、姿势、取景、配文——最重要的是模特！全部满分！”

　　“迪达拉的摄影技术太好了，云雀那么面瘫的脸都能抓出如此生动柔媚的表情。”

　　“他太勾人了怎么办！”

　　“妈妈，不要拦我，我要给云雀生个小恶魔！”

　　霍格沃茨礼堂内，基本上所有女生都人手一份《魔色生香》，大家热火朝天地交流着观后感。一时间鹰院纸贵，连第二版的价格都涨了一倍，现在流通的已经是第三版，印量为三千本。

　　这颜有异色的恶魔宣传本大卖的直接好处是，学生们对燐从不主动接触发展到试探投喂，继而变本加厉到尾·行求抱。甚至还有异想天开的，期待燐咬他们一口，好让自己变成恶魔，堕入那四大皆空却诸行有色的恶魔道。

　　作为“恶魔三兄弟”中的人性代表，人气同样高的云雀却没有任何人胆敢尾·行骚扰，甚至，连一向绷出“狭路相逢你给我滚”气势的六道骸见了他都捂着脖子主动撤飘，这让云雀觉出一丝可以忽略不计的“阴谋”味道。

　　六道骸承认，自己这回阴影太大了。一看到云雀的脸就想起他在写真中咬住燐脖子的画面，那配文是超级糟糕狗血的：“乖孩子，我和一起变成恶魔吧……”这脑波一串，六道骸本已愈合的脖子就有绵长的幻痛，不免想起他在幽闭的黑暗空间中被“玷”污的那一夜……

　　“小畜生！你竟然故意躲我这么久！你已经忘记那一夜了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你是说，那家德国骨科医院？”

　　视频通话的这一头，是幽深无光的阴森长廊，那一头，是暖烛明亮的獾院卧室。在这种非常时期非常地点接到好友的疯狂打CALL，鼬也只能暂停动作，和同伴打了个招呼，先接电话。

　　听到准确回答，神威的杀意这才泯灭，点着呆毛道：“嗯，那时我断了手，你折了腿，我们一见如故，我们同床共枕，我们同流合污……”

　　鼬纠正：“是同病相怜。”

　　“那时，他乡遇故知，我就觉得我们之间有缘，妙不可言。”

　　“那时，你把我们的主治医师揍成了医学界特殊案例，我就觉得你是个人才，值得结交。”

　　“然而我们十多年纯洁的友谊，就因为你的背叛走到了尽头……你最近在干嘛？”

　　“读《金刚经》。”

　　“悟了吗？你超度好你的良心了吗？”

　　“悟了点，还没彻悟。”

　　“呵呵，你又不说实话……”

　　鼬敏锐，直接拆穿神威内心戏：“你又要分手？”

　　神威提高音量问罪：“必须的！你个渣男！你竟然敢劈腿加入幻影旅团！我是这么久不在线才被你蒙在鼓里，今天上线帮你拿情报才知道结果！没想到啊，你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了！”

　　鼬笑着哄道：“我那是为了你帮你报仇卧底啊。我都为你演无间道了，此情可鉴。”

　　“真的？”

　　“看我诚挚的眼神，我宇智波鼬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吗？你这么冰雪聪明，我敢骗你吗？”

　　“嗯……”神威用压根不信的眼神把微笑着的鼬从头到尾淋了一遍，呵呵一声后，叹气道：“哎，算了。我没想过回《神者荣耀》了，那称谓太耻辱了。我现在在‘快嘴视频’直播吃东西赚点外快，偶尔去《贪婪之岛》开开荒。你要是真想玩下去，我的第七团归你管了，但你要保证，把幻影旅团给我端了。我相信你有那本事，玩无间道，谁能玩得过你？”

　　“难说。”进去后才发现幻影旅团里玩无间道的高手太多了。鼬藏下后话，转而问正事：“所以你们查到的情报是？”

　　“《神者荣耀》的核心开发者，你们鹰院的前辈，恩奇都。”

　　“哦，能查到这一层，果然是花了大工夫的。”鼬的表情很平静，神威自然知道这家伙是早有此推测，只等着自己给他个实锤。

　　确实如神威所料，鼬不止有猜想，自己也就此搜集了些五花八门的情报。小丑巴基甚至还扔出过“这游戏是彭格列开发”的烟雾·弹，着实浪费了他不少精力去证伪。

　　鼬念叨：“恩奇都，全球魔法界三大经理人之一，吉尔伽美什唯一的财务官，掌控中东与美洲的经济大权，在欧洲也能和里包恩这老狐狸周旋的奇才……”那么，这游戏藏着的巨额黑市交易，最终目的果然是重建经济秩序么？彭格列有野心但没那么大的胃口，如果说是金闪闪，以他的财力和黄金储备量，也未必不可能……但金闪闪要实现数千年的财权更替，这个游戏只是一个引信而非炸·弹本身，他们直到现在也并未和彭格列以及宇智波进行接触，是想再等等么？之前拍卖会彭格列主动和我这边接触，是已经察觉到金闪闪的动作才寻求盟友？或者，以彭格列的无耻，是两边都进行了试探？呵，这场波及全球的游戏，真是玩得太大了……

　　“你又开始动歪脑筋！”神威鄙视道：“你有那脑子，怎么不和我合计怎么去杀富济贫！全球三大经理人，恩奇都和里包恩杀不了，还剩一个绝对是亚洲区的，我们的地盘啊！这情报分析交给你，你查清楚是谁，我把人给做了！”

　　对此，鼬只能尬笑：“瑟瑟发抖，给大佬奉茶。英雄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啧！瞧你那怂样儿！”

　　玩笑过后，鼬才严肃问：“你这信息从哪儿来的？”

　　神威道：“还记得那一夜吗？”

　　“呃……这话题有点跳跃……我记得，德国骨科医院呐。”

　　“是啊，我们住的那间病房，不是还有个小伙伴么。”

　　鼬最近才回忆过一次，对此清晰道：“揍敌客家的二少爷，玩掌机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来，颅骨骨折。”

　　“对，就那个脑垂体也摔坏从此体重一路飙升的糜稽。他可是神者荣耀之神，全职业高手，春雨调查无果，我便拜托他帮忙。他搜集了游戏各场景中出现的上万个密文图符，同时对副本Boss的魔法属性和阵术进行魔力校验，推演出完整的神谱。这两者最终指向了相同的神话体系和史诗传说。”

　　“古巴比伦神话体系与《英雄王史诗》。”

　　“嗯，然后他顺藤摸瓜，最后落到了恩奇都头上。”

　　鼬笑道：“佩服。这么短时间竟能完成如此复杂的数据分析，那太耗神了。怪不得，团长夫人为他大为光火。”

　　呆毛一颤，神威立即眼冒精光：“团长夫人？”

　　鼬解释：“糜稽沉迷游戏用脑过度，日渐消瘦，坏掉的垂体都没能拯救他的体重。而他家三弟才小学呢，也天天玩游戏，为了和队友面基还离家出走了。他们大哥伊路米跑进来想帮他们戒除网瘾，结果他那实名的脸一进来便被团长看上了，缠着要娶他。伊路米清楚这世上如果还有谁能在这游戏上把二弟三弟打到完全幻灭，一定非旅团莫属，便以此为交易同意了团长的‘求婚’。”

　　得知夫人是男人，神威一颗嫉妒的心才安定，只感慨：“哎，可怜天下大哥心啊，竟然为了弟弟出卖·色相。”

　　鼬深表赞同：“哎，可不是么。这弟弟就没一个省心的。真羡慕你啊。”

　　神威摇头：“妹妹也就这几年省心，过几年长出来了，我非得枕枪而眠。哎哟，我的小畜生老鼬头！你可要守住你的真面目，把大·腿·夹·紧了，不然那黑胡子看上你怎么办。”

　　“安心，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所以快收回和我分手的话。”

　　“好好，收回。以及，我其实早就想问你了，你后面那跳来跳去的东西是什么？”

　　“……”屏幕一黑，豪火球一亮，几声惨叫后，鼬又顶着清爽的微笑出现：“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在中国一座古墓里执行任务。”

　　“什么任务？”

　　“让国宝活起来。”

　　“秽土转生？起灵之术？你那是让僵尸活起来啊卧槽！”

　　“僵尸是我国特有的非文化物质遗产，这些千年僵尸，说是国宝级神奇生物没毛病……小哥，谢谢你帮我拖了几分钟……”屏幕一黑又一亮，没待惨叫传来，神威已经捏碎了手机。

　　“好你个小浪黑驴蹄子！我在这辛辛苦苦上学，你却连群打架这么好的事情都不叫我！果然还是绝交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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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9/7/31，又让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