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60、风雪中的神奇生物（01）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急，才擦过11月的边，霍格沃茨已经满地结霜。而环湖飞行赛结束的第二天，雪便落了下来。冬神在一阵风的怂恿下掀走了青灰色的夜幕，在黎明来临之前用一层厚雪将飞行赛道的所有华丽布置都抹净。

　　男生们醒来后，黑湖周围一望无际的白色将他们心中那股比赛的余火迅速熄灭了。而女生则被黑湖边那栋高高的违章建筑引燃了灼热的心跳，本次环湖飞行赛的冠军吉尔伽美什正下榻于此。现在，那外表寒酸的纯木建筑已经换了新主人，不但加上了除雪的咒语，还裹了一层贵气逼人的纯金，在寂色的天地间像太阳一样闪耀金光，并形成强大的日心引力，让所有人都围着它朝拜。

　　由于糟糕的天气，部分参赛运动员和魔法部当夜醉酒狂欢的部员都滞留在霍格沃茨。当然即便现在整个欧洲都笼罩在寒流的暴雪攻击下，这群巫师也是能飞的，但老天给的罢工理由谁会拒绝？而且魔法部的成员们还光明正大地领了一天假期，在学校缅怀青春是个不错的度假选择。

　　技高人胆大的俄罗斯巫师们可没那么腐朽的享乐主义精神，他们顶着正盛的风雪当夜就走了。这个世界上俄罗斯飞行员什么天气都敢飞，毕竟没有什么危险的飞行是一伏特加解决不了的，如果觉得冷，那就再加一瓶。

　　用早餐的同学们惊喜地发现，大厅内多了一张长桌，围满了那群滞飞的旅客。喜欢冷色调的校长很难得用了暖色调装饰礼堂，天花板上红色和金色的火焰互相交织，简直就像是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那样宣布主场。看狮院最不顺眼的蛇院同学也没吐槽，毕竟当着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要矜持要端庄，不能失了分寸。

　　是的，断不能和那没脸没皮的坂田银时一样，围着冠军吉尔伽美什要签名。银时让那金闪闪连签了几十张还不知满足，终于在一双看杂修的眼神逼退下满意收手，然后转身就敲起了拍卖槌……

　　“哎，堂堂斯莱特林怎么出了这么个败坏院门的家伙！”

　　“这货不是斯莱特林，他是被格兰芬多带大的！果断不认识！”

　　蛇院的同学以目腹诽，相比之下他们所有的崇拜和荣耀都在吉尔伽美什这位蛇院最佳样板的前辈身上，他端坐在长桌首席，满身金色穿戴，简直就是个移动的金库。连一向高傲得用鼻孔怼人的女主席汉库克，都在一种交织着好奇、颤栗、吐槽、欣赏的复杂心情下，对那金闪闪目光频转。而更多女生更是毫不掩饰地拍摄和赞美。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人！不！如此完美的神！”

　　“多金又帅气，魔法界宇宙级单身王者！”

　　“啊，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了！”

　　“王啊，我愿臣服在你的宝具之下。请你挥动你的牧鞭。”

　　“长得这么帅，还单身，一定是个基佬咯。”

　　“拜托！长得帅的基佬才不会单身！”

　　……

　　金闪闪明显也听到了这些议论，那是他熟会的崇拜话题和备受仰望交际模式，所以丝毫没有关注和不悦的表情。他只是很低调地吃着普通的食物，而吞咽平民食物时不自觉的皱眉则把他的心不在焉转译得忧郁而深沉。

　　这可能是霍格沃茨学生吃得最慢的一顿早餐。早上七点以前，金闪闪就坐在那儿开始吃东西了，牙齿如镊子一样拈起一丝食物，含在嘴里咀嚼几乎可以忽略。其他早到的成年巫师们也有样学样地磨蹭，嘴边挂着某种意会和共识的微笑。目睹这一切的学生在兴奋中不明觉厉，并不断从那条长桌上找出各种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中的名人，谁都没有要离席上课的意思。

　　除了银时兴起的那一圈签名照拍卖会，金红交汇的礼堂大部分都陷入缓滞的动态中。那像是温度无比高的岩浆反而拥有看起来冰冷的外壳和缓慢的流速，温和得毫无杀伤，不过一旦被戳破，那热得足以气化一个人的高温就会泵溅出来。

　　戳破这岩浆的是一个穿着及地红色大氅的金发美女。学生们也认得她，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环湖比赛的第二名。她娇小的身材让她看起来和学生一般，齐整的盘发却有一支可爱不驯服的呆毛在不断跳跃，但凛然的眼神又给她稚嫩的外表润了几笔王者霸气。

　　阿尔托莉雅几乎吸引了滞飞旅客长桌全部人的目光，这也让她迅速找到了大部队，一路带着笑坐在身材魁梧的体育司司长身旁。于是整条长桌的进餐速度随着那呆毛跳动的节奏快起来。

　　“伊斯坎达尔司长，谢谢你的披风，盖着睡很暖和。话说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今天全员放假啦，不用叫我司长。而且擅自闯入女士的房间会被你男朋友万剑穿心啊。”

　　“哦好吧，大叔。不过我的男朋友可没那么凶啦，即便是对付凶猛的动物，他也是很温柔的。”喝着热牛奶的阿尔托莉雅一脸小女生的得意，然后呆毛敏锐地探测到了一道杀气。循迹而去，对上了一双傲慢且充满挑衅的酒红色瞳子，应激之下她也叱声白眼。

　　“第一名了不起吗？他骑的一定是改装后的定制扫帚！”小声嘀咕被身旁的司长大叔听见，大叔一副服了她的无奈：“所有参赛扫帚都经过专业检测，不会是什么快到违禁的特殊扫帚。”

　　“哎，我知道啊。我就随便吐槽。”

　　“我还挺喜欢那个小伙子的，当然你是我最喜欢的部下。不如让他坐过来，你们好好交流一下飞行技巧。”手短得来不及起阻止招手的司长，就听到司长浑厚的嗓音发出邀约：“哟，金闪闪，坐过来我们聊聊飞行啊。怎么说大叔我也曾经是全球冠军，最好的扫帚驭者啊。”

　　回应这位身高7英尺大叔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为了避免尴尬和继续的纠缠，他看好的那位小伙子移开了拒绝的目光，打开嵌满宝石的金壳手机看，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所以说，他那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怎么可能有‘好好与人类交流’的能力啊。”阿尔托莉雅安慰一脸悻然的司长。

　　同时间，银时结束了拍卖，游窜到这条长桌收钱：“赌输了的家伙自动把钱交出来。我说过了，他们是不可能坐在一起的。”众人一副错过了好戏的样子掏出一个金加隆扔给银时。

　　“所以说前辈你又在兴什么赌局啊？我根本不认识那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有人会赌我会和他能坐在一起？”阿尔托莉雅笑着朝银时扔了一个红豆包。

　　银时咬着红豆包死鱼眼道：“Saber，你和闪闪明明是同一届的啊。”

　　摇晃的呆毛一趴，呆毛的主人陷入了忘记同期的尴尬：“咳咳，啊，是啊，认识认识，我们一起用过餐啊。哈哈。”

　　“呃，你和全校都一起用过餐，你现在还和这几百号学弟学妹们一起用着餐呢……”懒得吐槽的银时继续前进收钱了。

　　此时吉尔伽美什也结束了他的这顿难吃更难消化的早餐，拿起他那纯金制的扫帚往孤独的镶金楼阁飞去，继续做他独一无二的王，欣赏这属于他的寒山飘雪。剩下的学生们也在级长们上课的催促中结束了各种偷拍和百科搜索。

　　一年级的学生发现他们的变形课老师为了翘课又解锁了新姿势。银时终于祭出了“病假”这一连休大招。他称天冷得他的每一寸骨头都疼，连尾椎上退化的幻肢尾巴都疼。

　　“喂！这算是什么男人！你这样的理由只会让人觉得你前面的尾巴也是幻肢啊！”

　　学生们腹诽，绵软好骗的桂老师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对那卷毛摸摸头摸摸手，然后建议他多休息多喝热水，而他自己则再次接过了变形课的教鞭。

　　本来上桂老师的课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不过桂老师才是真的病了的那一个，一直不停咳嗽。那憔悴苍白的脸都因为抑制咳嗽而憋出了一股不正常的潮红，虽然是增加了几分春晓艳色，但眼热的学生们更心疼啊。于是他们决定联名向校长申请，务必让坂田老师履行人民教师的光荣职责。

　　这一回，连总是向着银时的鸣人都认为学生们是正确的。因为回到狮院公共休息室后发现银时正躺在壁炉边睡大觉，他觉得银时这样懒散会成为废柴（已经是了），就向校长递出了一年级的请愿书。

　　银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靠火炉一侧还放着暖和的食物。因为在下雪，温暖的公共休息室里堆满了人。学生们热烈地讨论起那群优秀的巫师们，最终的话题不免落到了金闪闪身上。

　　狮院的学生们还是第一次不厌其烦地给一个蛇院出身的巫师增加魅力人设，甚至有人挖出了他持有的财富足以买下古灵阁的玄幻级家底。各种闪耀的词汇镶嵌在金闪闪的皇冠上，好像下一任的国际巫联主席不是他，某些学生都要退学抗议了。要按照民主投票的方式，纯金偶像吉尔伽美什极有可能在选举中胜出。

　　感谢梅林，魔法部并不是它自证的那么民主，而且这群心智尚弱的未成年人也并没有投票权。

　　“坂田老师，你们是认识的吧？”注意到银时已经醒来啃土豆，学生们问他。

　　银时顶着没睡醒的死鱼眼道：“我比他大三届，也一起参加过霍格沃茨保卫战，算是认识。”

　　“那他在学校的时候是怎样的人呢？是不是王子！走到哪儿都如此闪耀！”

　　“差不多啊。而且是在那个战后的狂欢世界里，校园偶像受到的爱远比现在奔放得多。嘛，论受欢迎当然比不上阿银我啦。”

　　“那他是个基佬吗？听夜一教授说他是，而且有图有真相。”角落里看着星图的露琪亚一记直线球扔了出来，以她为代表的狮院腐女集团以及一撮基佬们都屏息了。前院队击球手银时出手一个全垒打，把这球打飞，淡淡说道：“不是，只是为了追女生装过基佬，以追女生哥哥的名义接近那女生。”

　　学生们被这记当量非凡的猛料炸到：“梅林！那女生是谁啊！”

　　“你们的学姐，Saber小狮子——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而且他们俩确实已经交往过，是彼此的初恋。”

　　“诶？”众生愕然，明明他们是不认识的关系……或者，装作不认识？那么，学姐的演技真好啊，一向直肠子的狮院也能有鹰院般浑然天成的演技，简直感人。

　　银时看着学生们把神经磨得冒烟的头，解释这锅还得他来背。炉火正旺，故事很长，追溯到一千零一夜之前。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英格兰康沃尔公爵和爱尔兰奥蒙德公爵后裔，英国皇室成员。虽然在麻瓜世界的血统很尊贵，但在真正纯血的巫师面前她也不过是个“泥巴种”。在她和龙凤胎的哥哥入校时，霍格沃茨还处于黑暗时期，所以被蛇院一部分家世惊人的纯血嘲讽也在所难免。

　　嘴最欠的人当然是这个故事的男主角，金闪闪。但女主角却以强大的能力回敬了他。她在入校的第三天就申请进入学校最强战力集团风纪委员会，由此学到了远超她那个年纪的魔法，甚至能主动向金闪闪发出决斗邀请，并且让他吃了不少苦头。虽然她总是输，但她赢得了不少人的钦佩。

　　这个故事的开端很像云雀和六道？嗯，确实有点，狗血都是相似的。先不说男孩子之间的意气之争，说回男女。这种经典的爱情模式来源于《傲慢与偏见》，走过充满厌恶、误会、追赶的泥泞之路，每一步才更加明确地铭在生命中，当某一刻迷雾突然散开，自己会意识到，在面对自己时对方的反应早已变成了快乐之源——不论悲喜，就连在人群中被冷冷瞪一眼也是乐事，未来幸福的归属也就这么选定了。

　　爱情宛如暴风雨不期而遇，而告白却如酝酿已久的寒流，充满冰冷的试探和数不清的前哨战。最先反应过来的金闪闪也最先显露笨拙，在他向她发起攻势时，竟然先把剑指向了她的哥哥。也不是笨吧，因为过节太深被拒绝的可能很大，因为太过骄傲而决不允许失败，所以单刀直入反而会被当成恶作剧，得曲线救国预留下给彼此发展好感的缓冲带。

　　当然，金闪闪的基佬之路充满了失败，但他不以为意，他宁可在她哥哥面前输一百回也不愿在她面前露怯丝毫。人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是极为纤细的。不过金闪闪的失败还是有价值的，因为妹控的哥哥从这又厚又硬的纯金脸皮上看到了一颗金子般的心，于是公然引狼入室各种助攻。

　　于是如有志者所愿，王者的赤心终于赢得了另一个王者的芳心。那是一场汹涌的冷空气碰撞，让人看一眼都觉得颤栗。但每一个寒流过后都有最明媚的天和纯粹的空气，深入肺腑的温暖足以治愈皮肤经受过的寒冷。

　　童话故事到了这里就要结尾，可惜这不是童话，是有然而式悲情转折的。

　　“然而这时，闪闪他劈腿了。”

　　“哈？”吃瓜群众表示这种神转折他们承受不起，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爱情的腐女们发出了意料之中的冷哼。小狮子们无法想象前期还被塑造成痴情人设的男神怎么会突然演起了渣男。按照得到的过程越艰辛，人会越珍视这一心理估值，金闪闪该把学姐宠上天才是。

　　银时表示，让金闪闪忠贞是违反道德的，CP党都去死，闪闪是属于全世界的。而且一个十多岁的贵族孩子，那点所谓的“自我作践”真的有几分痛苦？那让骄傲折损的人格磨合到底能否触及灵魂？他的那些让步在旁人看来无比清浅，但以他的标准已经卑微得到了极限，他便为此陷入深层的自我感动。而且他很快得到了完美回应，但这不过是怂恿他更加得意和傲慢。

　　“而且，你们压根不知道闪闪同学面对的是怎样疯狂的崇拜者。他每天都要和超过十多种的爱情迷药、魔咒过招，连睡觉的时候都处于紧绷的防御状态。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会有无数凶猛的女粉跨过半个地球来睡他，要知道一旦怀孕的话，就相当于获得了半个古灵阁啊！别说他们了，我都变性成银子去……咳咳，那是一场掘精和掘金运动。”

　　于是某天中了个老道女巫的招，金闪闪成为失足少年。而同样骄傲的阿尔托莉雅感到自己承受了这辈子最强的耻辱，采用了于彼此最残忍的报复手段。她给自己一个记忆咒，将金闪闪的存在从大脑中彻底删除，而且不论再见多少次，永远记不住。

　　“不！如果只是记忆咒，是可以复原的。如果是吉尔伽美什那种超级豪门出身的巫师，不论多么复杂的咒术，他也绝对能掌握破除的方法。”

　　鸣人提出了专业人士的看法，银时默然抠鼻：“除非，这种禁术的署名是牧羊人。我啊，比起变形术，对记忆的咒术更加在行呢。学妹哭着要我教她把那渣男格式化且拒绝存档的时候，我也只能教她了。闪闪没了她，就会再次属于全世界了！”

　　“喂！拜托不要正面一副心疼学妹的学长姿态，背后却是学姐式嫉妒的阴险脸面啊！”

　　银时摊手：“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美好，爱也是负担和煎熬。忘性大的人，总过得比旁人好。”

　　鸣人知道“牧羊人”三字的分量，压得他这“血管里都是禁术血液”的人都只能默不作声了。这是一场无解的悲剧，而且悲情到完全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

　　炉边故事会在一片叹息中结束，银时继续瑟缩着躺在炉火旁昏昏睡去。

　　新一天，阴沉的天空放晴。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的学生满意地看到了早到男神金闪闪。时间太早了，他们那条长桌上只有两个人。昨天迟来的呆毛小姐姐今天竟来得出奇得早，她穿着职业装，别着体育运动司的徽章，那元气满满的架势是准备上班了。

　　两人对坐在空旷的长桌头尾，毫无交流。这场景对其他学院的学生来说很正常，狮蛇间总是势不两立的。但对每一个进入大厅的狮院学生来说，此等戏剧化的场景立即让他们滋生出无限脑补。即便是两人细小的动作，都可以在他们的强势窥探下变得意味深远。

　　金闪闪摆着惯有的“为何不跪”、“朕很不爽”式表情，但此刻眼睑略微下垂，细长的一线睫影将瞄人的目光掩饰好。据前方八卦人士推演，他在呆毛小姐姐咬着食物漫无目四处瞟的时候偷瞄占80%，同样装作漫无目四处瞟然后与她对上眼的情况占20%；在呆毛小姐姐仰头喝东西的时候100%是明瞄。

　　八卦人士表示：“这个男人已然是废了。瞄得如此辛苦，为什么不考虑戴上墨镜？”

　　行为分析人士还发现，在呆毛小姐姐的手掌放在桌子上时，对面的金闪闪也会把手掌附上去。间接牵手的距离也太远了吧，或者以长桌为媒介可以触碰到彼方若有似无的脉搏，继而聆听心脏？属于中二莫名其妙的假设式浪漫……

　　更有闲得逆天的观测者表示：金闪闪将两人的呼吸频率控制为一致，只不过呼吸刚好错开，一者呼气时对方刚好吸气，好像这样就能形成特殊的生命依存关系。这种精妙的控制用在充满精神安慰的幼稚恋爱上，简直缺氧到令人肺泡炸裂。

　　让偷窥结束的是门口出现的两条人影。阿尔托莉雅最先发现了那两人，立即结束用餐，抑制不住笑容地跑过去抱住其中一人。

　　两人中，模样像她的那位她唤作“亚瑟”，而她抱住的那个红衣男子她没有叫出名字，恰不是疏远，而是已经亲密和高兴到省略了称呼：“你们怎么来了？动物科不是很忙吗？”

　　红衣男子宠道：“天太冷，欧洲最大的狼群下山了。你这么可口，怕你被叼走，就赶来守护你的睡颜啊。”

　　呆毛撒娇道：“擅自闯入女士的房间会被我男朋友万剑穿心啊。”

　　红衣男子继续撩：“但是你男朋友的无限剑制也仅有千多把武器啊。”

　　呆毛戳着对方额头笑道：“那是他笨啊。”

　　吃早饭竟然吃了一把狗粮，狮院的同学表示要吐了。但是看到表情毫无波动甚至想杀人的金闪闪，揣测着他把快要脱口但又咽下去的那句“那我借你九千把剑射死你可好”的台词，赶紧也把哽在喉咙的食物咽了下去。

　　“这个时候，微笑就可以了。”此时此刻，小狮子的嘴边挂着和昨天那群成年巫师一样的，某种意会和共识的微笑。

　　在呆毛和她的男朋友相拥离开后，她的哥哥亚瑟和金闪闪打了个照面，带着那同款意会和共识的微笑点头致意，摆手离开。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因为演员太少了，配戏的女主角都没有，所以这场所谓的爱情看起来像是发生在一个单身人士的想象中。在那个想象中，他是王者，和另一个同样器量的王者互相试探靠近，然后误会吵架分手，但最终会和好，于牵手那一刻，万邦来贺，连神都会祝福他们永远厮守。但在现实中，女主角的悲伤不是他，幸福更不是，他之于她是一个永远没有脸和情节发生的路人。

　　虽然读了故事的狮院学生会觉得金闪闪有些可悲，情感上为他不平，但却没有过多同情。一个被诸神偏爱的人当然要在人间挨虐才公平啊！劈腿的人怎么可以得到完美结局！这种虐恋没有一百年千万别结尾！

　　“Saber这招真的够狠啊。”夜一拍了拍金闪闪的肩膀，然后在他起身离开的时候补充：“男女之间的爱尽是磨难啊，所以你要不要考虑男人？”

　　孑然的金闪闪没有回头，霸气降旨：“男女之间的爱当然脆弱。但王与王之间的不是，坚固到万古不化，万剑穿心而不改。”

　　半是有感于眼前，半是自嘲，夜一道：“劈腿的人必须承受这种终身徒刑啊。你们之间，注定了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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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战争世代的自白》齐木楠雄篇已更。（正文更新提醒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