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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消失的金色飞贼(02) ...

  •   六道骸VS云雀恭弥,一场毫无悬念的决斗(凌虐),连乌索普都没有兴起赌局。唯一认为胜负不定甚至自我感觉良好的是,云雀恭弥本人。但他很快就在苦痛的实践中获知,六道骸跋扈嚣张的底气,有多理所当然。

      一个连决斗礼仪都没有学过的人,用上了他这个年纪堪称全才的魔法技能,去撼动另一个,在遥远的金字塔尖阶层中盛名已久的天才。一开始,云雀主动正面攻击,六道骸如拂拭尘埃,轻巧荡开。之后,云雀加入了精彩的连咒和刁钻的战术,也被信然抚平。六道骸一直以优雅的指导者姿态挑衅云雀,但场内的惊呼却都给了那个学徒,这让他很不喜欢,终是不耐烦地抬手给了一个绊腿咒,把正在全力攻击的云雀一招跌到躺平。

      云雀很快起身,在众人的起哄中继续主动进攻。只是这次,他先给自己用上了铁甲咒。还没等高年级的学生们惊呼,一道红光犀利地刺入,云雀倒地晕厥了数秒。

      六道骸在对全场放话:这个场内的节奏指挥者,是我。但云雀一次次不顾指挥地爬起来,毫无惧意且不顾节奏地乱做一气地战斗,像柔板中怪异的独行乐章,每一次出现都尖锐鸣噪,却总可直闯人心,如魇不散。

      在云雀第七次站起来后,场内的气氛就彻底变了。那些起哄嘲讽的学生在扪心自问中尴尬地为云雀悄悄点赞。

      而自己堪称完美的高难度魔咒组合与绝对控场的霸道,却得不到一点掌声,让六道骸有些失控,好几次都差点使出让云雀吐血的力道来,但都被云雀硬扛下或者巧妙地化解。云雀在对方不断升级的失控中扑倒,又毫无悬念地掸尘迎战。

      “看你都教了他什么!你那点私心太明显了!不把他捧上天你是吃不下饭么!”目睹云雀与年龄甚至和这个世代都不符的战力后,高杉用肘推了下银时。银时差点被呛着:“咳!那可不是我干的,都是他自学。凭借,某个笔记本。”

      “这水平,放在战争世代中也是个起点极高的逸才。”高杉的赞赏没有说出来,他难得的好评是对一个“斯莱特林学生”发出的,而非别的身份。

      六道骸的“四分五裂”是他在这场决斗中用的最后一个,停留在教科书阶段的咒语。之后的他念出的每一个咒语,都脱离了拉丁语系而显露太多梵语音标。这超纲得过分了,而将这种过分不断深入诱导的云雀,则用应接不暇的反应能力,串联无数个看起来很简单的咒语,把伤害降至最低。

      在第十五次躺平了之后,云雀用了三分钟才差不多站直。他那一身滑稽的装束早就被修剪得只剩带着浅浅血痕的衬衣。六道骸是个极有审美洁癖的人,在折辱对方的同时不忘将那些碍眼装饰粉碎,被他收拾后的云雀此刻竟有些灿目的凄艳,引起人对他囿于轮回无妄的怜悯。

      于是六道骸被自己的导演能力感动了,在这出讽刺喜剧中他设计了个悲剧主角——违抗宙斯的普罗米修斯。欣赏作品一般,六道骸对云雀恭弥有了正面评价:“你比在场很多人要强。”

      一般学生都觉得云雀是以不屈的斗志在支撑他逞强,六道骸则看清了在那些常见的攻守咒语下,隐藏着太多的无声咒攻击助长他逞狂。如果换做其他人,哪怕是高年级的来,云雀也是能摆平的——他那莫名的傲气,似乎有理有据。

      所以呢?当六道骸看到了云雀的出色能力,以及散发出来的与他麻瓜渔村出身完全脱节的高傲,还有绝不退让的战士荣耀后,就能得到他六道骸的青眼?

      不,绝不!六道骸讨厌云雀恭弥,想要彻底摧毁他。他不管云雀是不是吃了坂田银时或者校长的什么小灶,对他来说,同龄人甚至是同代的任何本事,都不是他提防的。没有谁能用正面的形象入他眼,只有那些负面情绪的表演,可以让他在云泥之别的差异化下,感受到天神一样的愉悦。

      当喜剧变成悲剧,悲剧因为不停地撞梗循环变成鬼畜的闹剧,掌控这一切的天神认为,是时候落幕了。于是六道骸用了三个咒,强到云雀都无法在复盘的记忆中找到任何痕迹和破解方法,把云雀的倒地次数增加到十八次——这回云雀没能起身,连挣扎都没有。

      “一夜十八郎”——被连推倒十八次的云雀,就此有了这样一个绰号。不知道是谁先戏谑地叫出这个名,立即得到了一些来自蛇院的响应。银时把满口的红豆盖饭都喷出来了,忍俊不禁:“十八郎?哈哈,这就是命。”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云雀无力地翻过头,用诅咒的眼神瞪着银时,银时瘪嘴认错,跳下来把他扛起。云豆也心疼地飞回云雀肩上,才要哭着为他疗伤,云雀却喘着气喝止:“不要哭……我不需要……任何眼泪……”

      “哼……早晚……有一天……我要……哔了他……”趴在银时肩上,云雀虚脱地低声愤骂。银时摇着头拍了拍云雀的肩奉劝:“不要在有极强怨念的时候乱许愿啊,不然在未来,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

      “嘶!”银时的嘴贱让他的肩膀遭受到了犬牙入肉的代价。“你也就这点本事敢咬我了。有本事咬他啊,又不是我连推你十八次——是吧,十八郎。”

      察觉到肩上的牙齿松了劲,以及颈部传来的深深一叹,银时宽慰道:“你表现得相当完美,我敢确定,那些教授们都在心中为你转身,你看就连大蛇丸都用那种看宇智波佐助一样的眼神痴汉你了。只不过你挑错了对手。”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强?”强到自己站在他面前超过五秒,都仿佛跑了五英里一样虚脱。

      “凭他是六道家族的唯一嫡子。在一方名垂千年的沃土,一个强悍到编纂魔法教材的世家用全部的心血浇灌,才栽植出来的独苗。如果你觉得你看笔记本是走了捷径,那么我告诉你,对他来说,他根本不用走就会有无数目的地,自动移到他面前。”

      云雀沉默,而心情飘上天的六道骸不免又回归到抖S毒舌役的角色上:“败者,你就这么躲在师长的羽翼后?你向我发出挑战的时候,可是自信满满。说一句臣服的话,这才是败者该有的尊严——而不至于让人嘲讽担不起狂妄偏要逞强。”

      银时察觉肩上一轻,是云雀缓缓地踱出一步,对六道骸鞠躬:“是我,输了。六道家的不传之术,让人无从招架。”

      “哦?你这意思,是你败给了我的家族,而不是我?库呼呼呼!又来了,你们这些内心和身份一样卑微的小人,一副以为自己和我有同等身份就能有同等能为的无耻。告诉你们,有这种想法的人,就已经失去了和我对等的资格。我的能力担得起我的家族,而不是让我的家族来扶着我。”

      “呵呵。”不止直接嘲笑的云雀,场内很多人内心也这样竖中指了,有些人还笑而不语的以目示意。六道骸当然看到了这熟悉的一幕,便更是嚣张地炫耀。

      “我有钱,我有颜,我还见过霍格沃茨的凌晨四点。我凌绝天赋,我拥趸无数,我有一切你奋斗一辈子都无法触碰的宝物。我不是赢在起跑线,而是一出生就已经在终点,连那群裁判都无资格评判。你们还想着条条大路通罗马,而我的家就在罗马。你们拼死拼活故作尊严地想走终南捷径到顶点,但六道的道场就是喜马拉雅群山。高处不胜寒,你以为我快乐吗?你少在那儿乱想!因为我的快乐绝对远超你的想象!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器度人间不可量。只有人间最高的地界,才是配得起我实现自我的初阶。从我降生,六道家族便因我而荣耀,遑论让他们失望,毕竟我一直在制造世界的绝望。如你今天这样,如你明天那样,败者恒败一如既往。”

      “喂,老鼬啊,我给你说哦,我发现了一个说单口相声很不错的苗子!要不让他先练练贯口,报个菜名什么的……”一片沉默中,正打电话的神威也打破了一群人的心乱如麻,加入了笑料的调和。

      六道骸一席话说得连教授们都快坐不住,太多的学生更是一脸懵,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来表明自己混乱的心情——“好气人但他说得也对,我竟无法开口。”

      所以说不了那就直接做吧,云雀跌跌撞撞到六道骸面前,在那无可遮拦的气势下给了他一巴掌:“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打一个人……”

      那没什么力的巴掌过于轻飘,六道骸都没能意识被打了,那感觉像是明目张胆地揩油以报复刚才的举动?才想要扔开这靠近自己的脏手,却听得一个掌声从赫奇帕奇响起。那是二年级的李洛克,紧接着是情不自禁红着眼也红着脸望着云雀的纲吉,桂也微笑点头示意,整个獾院便都起身喝彩。獾院人多声势大,很快带动了其他两个学院,连蛇院都有一些学生附和。

      大家对伟大的委员长帮他们出气表示由衷敬意。六道骸从世家到麻瓜全体得罪,也是他天生骄傲的现世报。学生都没有了占位和立场——毕竟在六道骸这天神眼里,所有人都是凡间的渣滓,他们对云雀一致欣赏。

      世家欣赏他的骨气,麻瓜和混血欣赏他的勇气,吊车尾欣赏他能将简单的咒术组合成超强的攻势,学霸们欣赏他已经能把无声咒稳稳地用到实战。就连教授们,也因为自己得到了一块成色完美的璞玉可以雕琢而感到无比喜悦——教育的意义,不就在于点石成金;而教育者的快乐,不就是英才承教膝下?

      掌声落幕后,云雀看到那坐在桌上的“鬼魂”倒了一杯酒朝自己走来,并投以祝贺的微笑。云雀下意识想要退避,却听得那“鬼魂”问他话:“云雀恭弥先生,你知道葡萄酒和威士忌最重要的区别吗?”

      未成年不得饮酒,云雀老实交代:“都没喝过,不知道。不过我的家乡,会酿威士忌。”

      “嗯。苏格兰的威士忌是全球最好的,最顶尖的威士忌从不例外是来自苏格兰的酒厂——包括我手上这杯火焰威士忌。”

      学生们看到那英俊的少年喝了一口威士忌,把目光扫向他们说道:“我去过很多世家豪族的府邸,他们的酒窖多是葡萄酒,包括我自己的酒窖也是。为什么世家会如此钟爱这种酒?因为决定葡萄酒的是先天因素:葡萄的品种、根植的土壤、葡萄园的管理、那一年的气候。可以说,葡萄酒是在葡萄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定下了成色。很像世家大族们自傲的那一点——生而高贵,对吗?”

      云雀看到“鬼魂”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说道:“而威士忌呢,决定它好坏的并不是原材料谷物,对其风味起到60%-80%作用的是木桶。苏格兰人有句名言‘The wood makes the whisky(木桶造就威士忌)’,对于威士忌来说,彻底脱离土壤之后在橡木桶内的修行,才是这一生的开始,它有漫长的后天时间来让自己变得更好。”

      少年又轻柔地欠身低头,靠近了云雀,把酒气呵至他耳畔,浅浅地吐出微醺人心的讯息:“你知道吗?全球最贵的酒,不是象征优雅品味的葡萄酒,而是极有烈度的威士忌。愿你,能成为最烈且最贵——贵到连六道家的财力都无法品尝到的绝世美酒。”

      酒杯轻晃,扑鼻的酒香冲入云雀的鼻腔,他嘴唇微微一动,想要说什么,而那“鬼魂”已经直起身对全体学生举杯:“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魔法木桶内。我相信,不管你们是葡萄酒还是威士忌,你们都会在此变成让世界奉为珍宝的醉人美酒。布鲁克先生,能点一曲你的成名作——《宾克斯的美酒》吗?”

      “当然。为这一群刚入木桶的美酒,我很乐意。”布鲁克开始弹琴,自诩是这具骷髅“骨灰级”歌迷的路飞已经热泪滚滚。全场再次爆出了长久的欢呼,并迅速投入集体狂欢的舞会,为那将威士忌一饮而尽的英俊少年,为这木桶内发着酵且沉醉不已的岁月。

      “谢谢你……校长……”云雀也已反应过来,那“鬼魂”是校长。而校长则皱眉道:“我的变装真有那么明显,连你都能认出我来?”

      “不。是这种情况下,能用嘴遁激励所有学生,并且顺带上一节爱校教育课的人,只有你了。”

      “哎……算了,角色扮演大失败。”校长把额上绷带扯下,露出了十字架刺青。校长回头向教职员餐桌道:“蓝染,能把你的发油借我么,我要把头发梳起来,报复这个没有一点浪漫情怀的现实社会。”

      蓝染轻轻一笑道:“校长,为什么你的话让我觉得发油就是角色黑化的最重要道具啊。”

      校长以所扮演角色的语气笑道:“蓝染教授,即便我们学院盛产影帝,但你也清楚,每一个拉文克劳其实都需要用发油充值演技。当然对于那些天生的影帝可以不用,但我这么纯洁的少年,还是需要一抹发油加技能点。”

      “哈,‘纯洁’这一词汇,真是天生为‘库洛洛’这个角色准备的。”蓝染意味深长地笑起,并扔出一盒发油:“这盒影帝牌发油送给你了,可以加满你的影帝技能,乃至能骗过我。”

      校长把挡住额头的头发全都梳背过去,一张年轻帅气的脸频频朝着下面的高年级漂亮女生眨眼舔唇,那寡廉鲜耻一视同撩的眼神看得汉库克浑身激灵。之后他拉起了妮翁,揽身转入狂欢的舞台。

      云雀被银时扛走,一路毫无表情地看着六道骸。六道骸傲慢地竖起中指,劈开故意冲撞而来的人群,朝安静的蛇院长桌走去,他才不在意今晚把威震四方搞成了四处树敌——没有谁能成为他真正的朋友,以及敌人,他说过,他和凡人们境界有别。

      “天神大人,恭喜重回天宫。你有没有想过讲落语?你很有天分!”蛇院抖S王子冲田总悟向六道骸打招呼,六道骸笑着接纳嘲讽:“谢谢,要不是你那一推导致了我和他的正面决斗,他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呢。”

      “哈哈,被发现了呢!不用谢,你能出这口气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

      “呵呵,唯恐天下不乱。”

      “乱?除了你,谁能乱这天下?除了你自己,乱你心者是谁?”总悟打了个机锋,巧妙脱身。

      自那激烈的互撕之后,云雀恭弥就成了某个代言——当然不仅是一夜十八郎,他的委员长威信已经牢牢树立起来。很多学生纷纷向他寄来了入会申请,希望和他同行,把那群“见过霍格沃茨的凌晨四点”不顾宵禁的违纪者抓起来,让他们“去见禁林的凌晨四点”。

      但这些寄信的家伙全部没有收到回信,唯独直接走到云雀面前说要加入的总悟成为第一个风纪委员。有校长在背后收鞘压阵,又有抖S王子横刀掠阵,风纪委员会很快成为最热门团体。

      这一切热闹对当事者云雀毫无影响,他把自己反锁在学习的世界里,以自虐的刻苦强度开始狂刷魔法技能。连银时也没逃脱委员长的魔掌,他被死死攥住担当家庭教师之责。云雀的思考回路很正确——“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治得了六道家,那一定是牧羊人了!”

      对银时来说,指导小孩子婊人打架飙垃圾话并不算太费力,因为银时在以上领域都堪称宗师级,何况这些技能云雀一点就透。但让银时无法忍受的是,一向嗜睡的云雀竟然把入睡的时间调到了凌晨四点……

      银时抱怨:“要不是看在魁地奇赛季开始的份上,我早回阿兹卡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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