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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最强魔杖的驯服(03) ...


  •   佐助的蛇毒解了,鸣人的挂心对象迅速转移到两位被石化的蛇院学霸身上,放学后跑到校医院去慰问伤员。

      一进病房,就看到两大阵营分列左右。月这边只有L,而赤司那边除了他在蛇院的脑残粉,还有和他交际深厚的腐货团伙分子。人太多不宜询事,鸣人在微妙的紧张感中悄悄退出门口,赶紧开溜。

      两厢对峙,论亲友团气势月是输了,不过论杀伤,他和L两人绝对能整得赤司不要不要的。

      L知道月一向以直报怨,从不以德服人,估计赤司这回能被由内而外地虐。的确,月认准了赤司主谋,隔几个小时就会以深邃的目光盯着赤司,在后者无动于衷但心潮澎湃的表情下,把他名字和诅咒内容写进笔记。

      在高密度的诅咒套餐中,赤司患上了邪王针眼,右边的眼睛红肿硬结,灼热不已。赤司口渴得频繁,掀被起身喝水又呛到几乎哮喘。慌乱间一杯水倒在床上,才从枕下摸出魔杖还没来得及施个热气的魔法烘干,放学后的亲友团就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所有人看着赤司岔开·腿用魔杖指着湿了的裆,那处被单上还残留着一滩可疑的水迹,都有种高情商的心照不宣与视而不见。

      赤司道:“我说那真的是水你们信么?”——反正你们也不信。是的,没人信,寂灭的医院只剩喧嚣的风儿,掩饰了赤司使出热气魔法烘干裤字和被单的细微声响……

      “哈哈哈哈……我信我信!是他喷的!”月笑得直不起腰,L一脸瘫地看着恶趣味满点的“男朋友”,无语相对,又低头削苹果。

      “亲爱的,你真的太能干了!”在旁人看来,月是光明正大秀恩爱,但L了解,那是在夸他的诅咒笔记帮月出气,并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L以一种看小孩打架的无力吐槽看着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的月,刚用刀撬了一块苹果才准备咬,月就张开了嘴巴。L明白,这是月故意在那群腐货面前作秀——最主要是眼气赤司,便以无奈表情配合暧昧的动作,喂给了月吃。

      月又道:“亲爱的,我要喝养乐多。”

      L一脸呵呵,他明白自己的人设就是斗气的道具,连个路人角色都算不上,叹息着把自己藏在烧瓶里的养乐多倒给月。月接过后,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接稳:“哎呀,养乐多倒在床上了,会不会被误会呢。我说,那真的是养乐多你们信么?”

      赤司的亲友团们一阵望天,互换着“今晚的太阳好美”式尴尬,而赤司本人的脸色已经苍白了,颤抖着握住了准备偷偷录像的桃井的手。他以很诚恳的表情演道:“当然,我们十五双眼睛看着呢。”

      “赤司君,是十六双眼睛。我一直在,谢谢。”

      “闭嘴,连名字都不会出现的人,别人能知道你是谁。”

      “嗯,他们应该知道的。”

      月以一种“算你识相”的傲气刺穿了赤司,赤司压住了心口,希望让一直萦绕在自己身边的“不明噩运”没有可乘之机。

      但月并没有就此收手,他很懂,对手目前的蛰伏不过是为他日惊蛰后的猖獗蓄力,所以这次能占到近场席位好好观摩无剪辑无变音的直播大戏,他痛下了最强最无人道乃至无畜生道的杀招。

      “亲爱的,你说,今天教的这个魔咒,我拼写得可算正确?”月一边装作补课的好学生,一边让L看到了全身僵直的诅咒内容。

      “赤司征十郎,距现在三天后,患散花痘(Spattergroit)。”

      “夜神月!”一向显得与世无争的L终于有了可以形容的情绪——生气。L双手按在月的枕上,伏低了身子将月的头固在狭窄的间隙,在腐货们看来这借位完全是亲吻的动作。

      L低声道:“这个笔记,并不是让你随意涂抹的!希望你好好拼写你的魔咒!”

      月意识到L呼唤他全名其实是种诅咒威胁,但他不为所动,那是目的性极强的固执:“不,这个魔咒,会让我们实现共同的心愿。图书馆的事,今日两清。但图书的事,势必争取。”

      “……”L无语叹息,觉得月玩心太过,这行为已经从恶作剧上升到了不择手段。但没有办法,这事还是自己托付给月的呢,算是共谋了。月看穿L表现出来对自己的否认,只是一笑,不解释。

      月心中念道:“如果你真的在蛇院呆过,你就知道我们是有多喜欢这种冲破底限的对决游戏了,我们都是一群在抖S和抖M间不断转换和纠缠的蛇。”

      月三天后出院,同时赤司被确诊患上散花痘。这个病说大不大,却极为可憎,是一种足以毁容的烈性真菌传染病,尤其是当紫色脓包在一张秀气的脸上出现时,那就是人间罪不可赦的疾病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赤司被紧急转移到隔离病房,所有探视一律禁止。

      卯之花女士一边对赤司进行抗病毒治疗,一边在全校范围内进行病原菌排查和传染预防。除了抗病毒剂的刺激味,整座城堡都浸润在一股浓浓的蟾蜍内脏与鳗鱼腥味之中,无处不在的爬行类潮腥气息让不少学生都只能戴口罩上课了。

      所有学生似乎忘了被私下誉为“男版美杜莎,瞪谁谁石化”的漩涡鸣人,也不传他到底还会点化(杀)谁,高年级的全都一股脑儿地去查询“散花痘”相关信息,低年级的更因无知而放大了恐惧,上课一声咳嗽都能让他们战战兢兢。

      在高年级的还没能查到散花痘的确切病理时,一年级的已经先知道了那是什么。他们充满魅力的治愈系“女”神,那个持有巫医学博士学历的,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魔法史老师桂,告诉他们那种疾病虽然很危险,但可防可治。

      “取蟾蜍之肝贴于喉部,在满月的光芒下,赤·身立在装满鳗鱼眼目的桶里便可以消除了。”

      治疗方式传得风快,全校都在等着满月这天的到来,一方面是彻底了结全校的诡异气味,另一方面,他们实在受不了每天只能脑补赤司赤·身站在一桶死鱼眼中的样子,他们太期待能在现场看直播了。学校里总有人突然抑制不住地笑起来,那一定是他(她)开始脑补到不可自拔了。但凡一个人毫无征兆地笑,总能迅速传染身边一大群人笑到捶地。

      但赤司这边就不容乐观了,真菌病毒产生了变异。和1877年那场世界规模的散花痘大爆发症状一样,变种真菌直接入侵了赤司的大脑,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人格混乱和记忆丧失,最严重的时候两个人格在那儿拿错剧本似的天人交战。

      “啊,今天的风儿好喧嚣。”

      “呵,起风了,让六道集团破产吧。”

      “路易基弟弟啊,把脸上的蘑菇吃了,一起去拯救碧琪公主吧。”

      “违背我意愿的家伙,即使是小泽马里奥,也不可轻易饶恕。”

      “我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就仇恨我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不断地逃避,苟且偷生。然后,当你拥有了和我一样眼睛的时候,就来到我的面前吧。”

      “呵呵,哥哥,我早已闭上双眼,我的目的只能在黑暗中实现!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消失吧!这个世界!邪王针眼,卍解!”

      赤司的小伙伴们纷纷自发地大规模收购鳗鱼,为满月之夜的治疗做准备。但这种蛇一样的鱼类让好多人都不适应,而且他们还发现了这鳗鱼和蛇怪其实有相似之处——不敢直视那双眼睛,怕被脑补笑抽倒地瘫痪。

      整个校园陷入了精神紧张又莫名抽风的混乱中,不敢掉以轻心的鸣人敏锐地确信,事情并不简单。尤其是看到全校不断有窜逃的鳗鱼在走廊上游荡的时候,就有种大蛇来袭的既视感。

      “这事情来得太巧了,太有问题了!一定要加快动作才行!”放学后鸣人没有去吃晚饭,而是快步跑向银时的房间。最近几天,他都在向他敬仰的变形课老师坂田银时学习一种极其高深的变形术。

      “色·诱变形之术!”鸣人挥动魔杖,嘭的一阵烟雾后,一个亭亭玉立的金发双马尾少女身披圣光地走了出来。少女再将魔杖从上到下轻轻抚过,一件薄衫已经裹住了婀娜身型,散发着欲遮·还露的诱·惑。

      鸣人先照了照镜子凹个翘·臀的造型,嗯,确实是个可爱的美少女,只是那明显的须痕无法抹除。银时告诉他,这是魔法伤害,无法因变形而掩盖的。

      鸣人释然,尖着嗓子嗲声道:“坂田老师,人家是鸣子哟。”

      银时啪啪地拍掌,顺便用手检验一下变形效果,体验柔软触感:“不错,不愧是血管里流淌着禁术之血的天择之人啊!第一次变性成功竟然身材没有走样而且好到爆!你是我见过最有色·诱术天赋的学生!”

      鸣人趴在银时身上,肉·袭之余撒娇道:“坂田老师也变一个给我看嘛!听高杉老师说,坂田银子可是当年能迷倒萨菲罗斯的啊!”

      “呵,老萨一眼就看出是我,陪我玩玩而已。而且,他的女体才是天空最亮的星辰,无论男女都无法抵挡的至美女神维纳斯。啊……我现在没那精力了……我就想睡觉……”银时抠着鼻屎,虚着死鱼眼拒绝:“我先眯一会儿,你要是精力充沛就去找桂吧,让他代课教你如何长时间保持女体。”

      银时摔在床上秒睡,鸣人也就垫着脚跑去了桂的房间。桂一开门,看到衣衫单薄的少女后立即笑着恭喜:“呀,这么快就学会了,都比上战争世代了。天冷,别冻坏了。”

      桂把长袍脱下盖在鸣人的身上,鸣人进屋后看到高杉也在这里喝茶看书,打了招呼后笑嘻嘻缠着桂道:“坂田老师睡了,拜托你来指导我怎么长时间保持变形状态呢。”

      高杉把目光从书中牵出,用看静等好戏的悠然姿态盯着桂。桂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你们俩兴的事,干嘛要我来收拾?”不过桂还是在小幽怨中回应了鸣人的求教。

      “不只是变性,想要长时间保持任何事物的变形,魔力充沛是第一位的,但对现在的你来说太困难了。其次,可以通过心态认同让身体麻醉,从而用惯性省力地保持下去。”

      高杉道:“翻译一下,这就是说,你想骗过别人,先让自己由衷地坚信,自己就是所变的存在。如果你变成女人,不止是外形动作,连呼吸的方式和心跳的频率,都是女人。”

      桂点点头,拿起魔杖以身示意。待烟雾渐散,抱着严肃学习心态的鸣人迫切地把目光攒过去,也就一瞬便呆滞了。那是一种冥古宙才能有的地质摧残与气象混沌,紊乱的地磁和巨大的彗星、乱撞过来的小行星冲击,都让这颗名为心脏的星球不断颠倒世界,震颤到任何生物与意识都无能萌生。

      过了好久,头昏脑涨的鸣人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脉管在砰砰地动弹。高杉给了他一个“快快复苏”才拽回神智。

      “好逊。”鸣人捂住鼻子,偷偷地用魔法把鼻血收回去。然后听到桂发出偏于女性的柔软嗓音道:“抱歉,下意识地加了些夺魂效果。不过这招在出其不意上面,对敌方的打击是相当巨大的。”

      “了解了解!”鸣人擦了擦汗,然后才好好看桂此时的模样:脸就不用说了,和桂原本的模样没有太大差别,只是眉宇间的英气收敛,面部线条更柔和,直接让鸣人神魂颠倒;身材不夸张,但是极为和谐。得体贴身的时装因为凹凸的身形向上提升,拉撑出类似活火山爆发后蜿蜒但绝对火烫的细褶。上身的布料往上峰处聚集,这种提胸见腹的绷紧让腰部的纤细更为直观。桂高举着美的权力宪章,没有了夺魂的功利气息,但还是有种让人自觉驯服其下的法则命令。

      饱满艳色在歇斯底里,但桂在察觉闷热解开领带时勾出的锁骨却没有一丝想要诱惑谁的意思。那种身为美人绝不谄媚人间的自信,其实是骨子里生就的。如果一个长得不好看的人突然变得好看,不可能有这种不做作的气场,最多就是效颦的笨拙与假脸的尴尬。

      桂道:“不用太拘泥角色扮演,而是重新确立一个新的形象。角色有套路,言行都会被预判;但新生却充满了未知,让人捉摸不定。”桂说完,挑了高杉的下巴,用暧昧距离配合绵长的呼吸看着他,仿佛在审视自己多年未见的情人:“晋助,又见面了,你有想我吗?”

      高杉冷漠地瞥了这女人一眼,拿起书打开摸着自己脸的手,低眉翻书道:“老子感兴趣的,从来就不是你。”

      鸣人似乎从两人的互动中很明显看出了高杉是在对另一个人说话,而不是桂,大概理解了何谓身份认同。那不是夸张演技,是身心对所变角色从单纯的模仿到征服,不思考外在对角色的看法与定位,思考角色对世界的独立性表达。只有把角色立起来,才是新的存在,否则,大概真的会被老成的魔法师一眼看穿。

      “嗯。我再琢磨琢磨。不过话说回来,桂老师现在这么漂亮,恐怕比起萨菲罗斯的女体也不遑多让了。”

      桂摇头道:“我怎抵得上她的十分之一。你看,晋助都懒得多看我一眼的。”

      “哇……谦虚!”不是,那是嫉妒,一个美女对另一个美女的嫉妒,鸣人捕捉到了这种情绪流露,和变了女生还会对女性流鼻血的自己不是一个认同量级的。

      桂低叹:“和我们这种在人间的小打小闹比起来,她的存在,是天空中永恒的金星。”鸣人今天第二次听到这样的拟喻,对那种超越了理解能力的概念,他只是笑着点点头。

      鸣人的身体已经回到了原有的男身,便以肚子饿了魔力失效为由快速告退,而鼻血在关上门后迅速开闸。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霍格沃茨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不是姐姐、或者老师之类的角色,是让自己充满不明念想的女人。

      桂的这堂课给了鸣人很强的信心,让他知道不必担心模样上的相似会被人认出来,大方轻松点,反而方便行事。接下来的两天,鸣人开始盯着身边所有的女生看,观察她们的一举一动,偷听她们热衷的话题,坐在他身边的室友们庆幸他不盯着佐助了,却叹息这货终于肆无忌惮地流氓起来了……

      万事俱备,这天晚上用餐时间,鸣人偷偷溜到女厕所,变身换上了之前搞来的斯莱特林院袍,按照预定计划,准备潜入蛇院。

      鸣子戴上兜帽掩住自己的头发和脸,准确地穿过地下迷宫走廊,停在石门前的她还没有说出口令,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衔尾蛇。”口令念出,门开了,那人却站在自己身边没挪步,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鸣子心脏一窒,偏偏,自己怎么第一个照面就遇到了跟踪对象宇智波佐助!他没动,还不动!他是不是朝自己这边看了,是的,看了一眼,写轮眼不是摆设,绝对被发现了吧摔!

  • 作者有话要说:  “惟有取蟾蜍之肝贴于喉部,于望日月光朗朗之时赤·身立于一桶鳗鱼目……”文中治疗散花痘的方法取自《哈利波特与凤凰社》。
    2019/8/01改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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