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综]Hurry jumP》意粉九袋面

20、西塔棚屋的凤凰（03）

　　“如何？还好吧？”叶把收音机关掉，阴郁空灵的唱腔没能在几个孩子陶醉的心态里及时收尾，他们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宿舍已经安静得只剩窗外飘摇的风声。

　　“问我么？”鸣人发现被点名了，耸耸肩：“嗯，还好。没有太大的吃惊。对坂田老师的说法，以及对神秘人的。”

　　“不是吧，你的父母不是因为……我还以为你极其憎恨任何人用任何形式为神秘人洗地。”

　　“怎么说呢，我觉得萨菲罗斯就是一个人类，而不是魔鬼或者救世主，他有人性极恶不赦的毁灭欲，也有人性高贵的光芒。而且，从我父亲留给我的日记来看，我父亲对他的评价一直很高啊，接近完美。”

　　“什么？”众口同声讶然。

　　“他差不多是我父亲那一代人的学院偶像啦，那地位和今天的鼬哥一样。而且在学校的时候他们俩也相对要好。父亲最后，也是抱着失去挚友的痛苦和极力争取他回到正确的路上在战斗的。所以，我反而对那种全面批判他的态度不太喜欢。”

　　“哦……”众人作崇拜状，人生境界决定魔法高度，这大难不死的魔法界小明星心智相当令人佩服。

　　“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被视为超级没有人性的——魂契是什么？”鸣人问。

　　“魂器我倒是知道……”路飞和一护同时脱口，但又立即尴尬地相视一笑。然后鸣人挑挑眉：“哦，看来你们家对黑魔法这一块管得很轻松嘛，和校长有得一拼，把载有这个名词的书当成学前读物。”

　　路飞辩解：“毕竟我家好多都是德姆斯特朗毕业的，黑魔法可是占据了最多课时，我就看了我家艾斯哥哥几本高年级教材而已。”

　　一护辩解：“毕竟我老爹是格兰芬多，妈妈又是斯莱特林，家里黑魔法的书双倍多也是理所当然。”

　　鸣人叹气，朝着纳兹和叶的中间挤进去：“哎，我们还是不要和这两个黑魔法启蒙教育过早的危险巫师亲近比较好。”

　　然后纳兹和叶默契地左右避开，叶故作嫌弃地解释：“我们也不想和血管里流淌着禁术之血的人说话，也不想和姓氏出现在大部分禁止书目编纂名录上的人亲近。”

　　鸣人嘟着嘴：“哪有大部分啊！一小部分啦！”

　　纳兹道：“至少在我有生之年的大部分。至于那些过于危险被封印的，我看不到管不着。”

　　鸣人长叹：“哎……才刚建立的同寝之情就要翻船了，你们也要把我往死里弄吗……”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么？”一护吊着怀表提醒。

　　窗外布满了蔷薇枝蔓，遮挡了房间里月晷标刻时间需要的光，没有时间观念的几个孩子一不小心玩过了头。

　　“睡觉睡觉！明天第一天千万不能迟到！”

　　大家赶紧爬上了床，路飞和纳兹俩没几分钟就起了鼾声。鸣人是最后一个醒着的，他的床位和路飞的分别在临窗两侧，纤弱疏影落在床上，蔷薇花的气息在露水中又淡了一层，香味有些隐约的失真。鸣人觉得这个即将开篇的新世界，这个房间以及这个房间里的朋友们，都美好得心潮澎湃。

　　沉醉于月光和蔷薇，鸣人一脸满足地合上了眼：“到底是谁栽的蔷薇啊，真是个极为浪漫和帅气的前辈呢。”

　　“哟，前辈。”从棚屋下楼的转角处，潜伏在此的桂对银时用了戏谑的叫法。银时料定桂一路跟过来，还偷听了他和云雀的谈话，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竖了中指。

　　“别以为我是在跟踪还偷听你，值得我跟踪的男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哟。”桂此时用的是当年他们在校地下接头的暗语体系，一种特殊的低频气息震颤。桂有些严肃地拉住银时，说道：“今晚在城堡，你可听到了什么？”

　　“嗯，我仿佛听到了。”银时也用上了暗语，这种黑暗中的无声交流确实很能让人回忆起当年的高压恐惧。

　　桂紧张问：“什么？”

　　“听到了有人背地里说我帅！”

　　银时的头上挨了一记爆栗，桂掐着银时伸来拖住自己下巴的手说：“我是说，蛇语！”最后一个单词，桂是用极轻的气息发音。

　　“咝咝……”银时轻轻吐息，桂迎面听到这纯正的蛇佬腔，脸有些僵硬。

　　“咳咳，别被吓住了。我刚才是在帮你问——这里有蛇在么。有蛇在的话，它们会回答的，可惜没有。”

　　桂坚持：“严肃点！我觉得城堡里面有东西醒来了。”

　　银时道：“好了，你就承认是蜘蛛告诉你的吧。啊，怪不得你没让高杉跟过来。”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看我们很不爽。摄魂怪只想要我们丢失快乐，但食死徒和傲罗都想要我们丢失性命。”

　　银时沉声：“你怕吗？”

　　桂冷静：“不怕——但我不想你们受到伤害。”

　　银时揽住桂的肩，互相搀扶着下楼梯：“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伤害了我们。因为我们都珍视你的性命，我们都希望你怕死。战争已经结束了，变回那个胆小谨慎的又成天扮猪的笨蛋假发不好么？”

　　“变回去？坂田老师你教教我，一个在阿兹卡班被关了七年的人要掌握怎样的魔法，才能变得欢脱如中二？”

　　银时一愣，然后瘪嘴：“呃……你果然嗑太猛了，角色诠释障碍了。我也就想自我崇高一下啦，说出‘放下一切开始新生’、‘摄魂怪能吸干我的哔哔，但却不能吸干我的灵魂’这种中二漫画男主角坚强内心独白真的太酷了！我练习了好久的台词哟！”

　　“哈。啊，败给你了。明明你现在光是站着就已经很费力了——那七年时间你还要无时无刻不承受摄魂怪、魂契以及黑魔王给你的诅咒。你现在还在努力地扮演搞笑男主的设定，而我是不是应该用一种固执的秀逗役来迎合你？不是假发，是桂——哈哈？”

　　“哟，就是这样！假发同学，你为赫奇帕奇加五分！啊，我又开始自我膨胀了哟。在黑暗时期呆过的我们，不仅战力爆表，连自娱自乐的谐星天赋也被激发了呀。以后会不会有女学生看上我们的搞笑才能，哭着喊着给我们生猴子呢，放课后的禁断时间——啊，和校长那流氓一样了我好紧张。”

　　桂无措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在全是粪味的黑暗中努力搞笑，你不觉得尴尬么。这世界一点都不搞笑，尽是肮脏和罪孽。那场战争，无人生还，留下来的，全是行尸。战争会异化人性，阿兹卡班更会泯灭它。习惯疯癫的我们，以为可以自得其乐，但最后，反而是被我们笑话‘没人性’的高杉最像高杉。”

　　“啊，毕竟人家是太子，进了监狱也和我们不同。弄个豪华软卧单间，还能顺便弄个午夜成人电台深夜报社什么的。他老爹也就想吓吓反社会人格的他，顺便卖儿求自保，但他偏偏和离家出走的中二一样，只刷老爹卡不见老爹面啊。嗯，他留在阿兹卡班全是因为你，这是真爱——散发着让小摄不安的荷尔蒙！”

　　桂白了银时一眼，然后严肃道：“不！高杉是为了你！银高党在此！我有你们的本，我主催兼文案，拜托夜一姐画的。”

　　银时也严肃声明：“高桂才是王道！我有你们的本，每本三份，自用、收藏、传教。我主催，自来也文案，也是夜一画的。”

　　桂恼怒道：“夜一这个死腐女！有肉就喊爹！爬墙可耻啊！话说你竟然能请得动自来也，走了后门吧！我不管！要么也是桂高！谁叫他只有一米哔啊！哈哈……他现在要是在这儿的话，黑灯瞎火我保管让他穴流成河。”

　　“别闹！你多矮啊！凭什么让他穴流成河？人家高杉级长的本体可是高跟鞋！”

　　“哈哈！实说什么大瞎话！”

　　“谁在那儿！”就在两个表脸的神经进入角色扮演的状态时，楼上一个脆嫩的声音毫不畏惧地质问道，空荡的回音加持了苏格兰式的寒冬凛冽。

　　银时和桂都吓了一跳，他们的谈话对外界来说可谓无声无息，但还是被云雀这小子听到了？

　　桂急忙敛息，银时回道：“是我。我正下楼呢。下面有点陡，我动作稍微慢了点。”

　　“哦，是前辈呀。”云雀的语气稍微安心了些，然后又问：“前辈，这里有蛇么？”

　　银时和桂立即又警惕起来，银时迅速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猫头鹰说的，它们一直在谈论——蛇（Serpent）。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没什么。”银时立即解释：“那是它们的食物。你知道，就像英国麻瓜在见面时谈论天气，猫头鹰和中国人一样，一见面就谈论吃。”

　　“哦，这样。”云雀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问：“前辈，我现在住的那个客房，有件事情让我很疑惑，我想问问。”

　　“嗯，你说。”

　　“为什么书架上《魔法师的亲热天堂》的系列书籍，每本都有三份？”

　　“呃……这是绝密的魔法师修行手册，自来也院长和四枫院夜一教授合作编著，相当有投资收藏价值。”银时正经陈述，手被一旁的桂死命地掐。

　　“哦……怪不得，我打开看全是空白页，就疑心是什么稀罕秘笈了。倒是有个学习笔记，我能看到字。”

　　桂确定了银时的诡异收藏加了年龄限制咒，这才安心地放开他的手。银时松了口长气：“啊，你魔力达到一定程度，能看到的秘术自然能看到。那个笔记本你好好学习，加油。”

　　云雀便不再废话，结束话题：“那么晚安，前辈。以及桂老师。”

　　“哈哈，谢谢，你也晚安。”桂对这个异常敏感的学生有些犯怵，或许一开始是因为长相，但现在看来，云雀的能耐也够高深。而他的过分天然和世外，又让人难以弄清他的意图，无法拆解他的潜在杀伤。

　　“好吧。麻烦果然来找我们了。”一路沉默着从西塔下来，银时向桂投降，他承认了“蛇”这个巨大危险疑点需要排除。

　　桂不作回应，银时便玩笑：“我好怕怕呀。所以今晚还是和你睡好了。”

　　“哦，所以你们在西塔呆了半小时就是在商量一起睡觉这种事？”明灭不定的火星在九月的夜风中弥散烟草的呛味，风衣的后摆放肆地提醒着它主人的存在感。斜倚着柱子的高杉迈出一条笔直的细腿，之后撑起整个身体从在幽暗的灯光里显了出来。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并未偷听，他还塞着耳机，故意拖长了说话的调子。

　　“不是！”银时赶紧解释清白：“才怪——西塔就是玩鸟圣地啊，我们上去就是为了玩鸟我会乱说？我们家高杉级长也想要一起玩鸟么？”

　　高杉没有理睬银时故意越描越黑的低级玩笑，冷静说：“你们要去哪儿，最好也通知一声。对于我们来说，这世界上，其实没有比阿兹卡班更安全的地方。”

　　“抱歉。”桂道歉，欲和盘托出心中疑虑，又止。高杉看到桂的神态变化，也不追问。

　　“啊，高杉级长，拜托一件事呢。”银时开口对高杉道：“能把你的魔杖借我用一下么。”

　　“所以，你是要？”

　　“我到禁林一趟，大概会使用魔法并且不排除使用黑魔法——但我保证用教学类黑魔法就全搞定。”

　　高杉走到银时跟前，近得几乎贴上，他从怀中拔出魔杖藏在袖内，不露痕迹地把它递给了银时，用暗语道：“你只有一晚上的时间。如果不行，我将代替你继续。至于你，”高杉转过脸对桂发声道，“你是在这里等着和银时玩鸟，还是和我一起回房间玩穴流成河？”

　　桂和银时括约肌同时一紧，尤其是看到高杉下面的长长的根——鞋跟，后部传来的飞升感已经不亚于冰上嗑怪。

　　桂微微叹息，他知道自己的意图也被高杉看透，三个人同时出现在西塔可不是为了玩鸟，禁林就在霍格沃茨城堡西侧。既然进入禁林查证的事被银时拦下，桂便听他的话乖乖惜命，和高杉一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