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戒》贾斯敏

9、第八章

　　“陛下，已经这么晚了，秦玉姑娘还是没来，这。。。”王公公手里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放的是各个宫里嫔妃的牌子，看上去十分为难。
　　南心叹了一口气，“今夜，朕去鹂妃娘娘那吧。”
　　“是。”王公公转身，“皇上起驾！”
　　“陛下。。。”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门口迎南心进去，像是怕别人不知道她又再得皇上恩宠似的。
　　“嗯，爱妃，外头风大，进去说话。”帝王看了看如此俗艳的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头。

　　此时贤灵宫内

　　一个宫女匆匆忙跑进来，“惠妃娘娘，果然不出您所料。”
　　“如何？”一个约莫三十好几的女人正在专心数着手串的佛珠。
　　“陛下并没有就此收心，今夜，陛下去了鹂妃那里。”
　　“作孽啊，作孽。”她蓦然睁眼，“前几日不是请长卿道长来算卦了吗？结果出来了吗？”
　　另一个宫女进来，“娘娘，长卿道长请您过去一趟。”
　　“走吧。”女子缓缓起身。

　　道馆内

　　“娘娘，好消息。南国二十年，南都易主。”长卿恭敬地行了个礼。
　　“如此便好。”女人叹了一口气，“记得销毁，别留下把柄。”
　　“是。”
　　女人正要离去，“娘娘留步，贫道敢请娘娘从此记住一个人的名字，晏。得此人者，可得天下。想必娘娘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吧？”
　　“多谢长卿道长。敢问道长一句，此人现在身在何处？”
　　“东宫以南。”
　　女人紧锁眉头苦苦思索，“东宫以南。。。那寝殿分别是碎玉轩，烟波阁还有昙梵亭。。。”
　　“回娘娘的话，这碎玉轩和烟波阁现如今都是空着的，只有昙梵亭有人住着。”
　　“究竟是何人住在那？”
　　“现如今住在那的，是秦玉姑娘。”
　　“就是那位被皇上带回宫，却未曾册封的那位秦玉姑娘？”
　　“正是。”
　　“诶，那就奇怪了，据贫道的卦象显示，晏是位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是个姑娘家？名字也不同。。。”
　　“道长，这样吧。你且把他的生辰八字给本宫，本宫这就去碰个运气。”
　　“遵命，娘娘走好。”道长将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交给了女人。

　　昙梵亭内

　　“秦姑娘，惠妃娘娘来了。”
　　“快请进来。”晏急忙起身，见女人已经进来，匆忙行礼，“参见惠妃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女人顺势坐下，“赐坐。”
　　“多谢娘娘。”
　　“宫中可还住的习惯吗？对了，本宫听闻过几日便是姑娘生辰，所以，特意送上一份厚礼，还望姑娘笑纳。”
　　“娘娘的心意民女心领了，只是只怕娘娘是记错了，小女子是大年初一生的。”
　　女人不动声色作出惊讶的样子，“姑娘可是前朝末年生的？”
　　“正是呢。怎么，娘娘也是？”
　　“还敢问一句姑娘是大年初一何时啊？”
　　“亥时。”
　　“看来本宫与秦玉姑娘真是有缘啊。素衣，叫其他人退下吧，本宫想和秦玉姑娘好好聊聊。”
　　“是。”宫女带着其他下人一并退下了。
　　待所有人退下之后，女人突然之间紧紧盯着晏，“大胆，你还不快跪下。”
　　晏照做，“敢问娘娘民女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到了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晏，欺瞒皇帝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娘娘怎知？”晏惊恐地抬起头。
　　“你别管本宫是如何知晓的。只是，幸好你碰到的是本宫，否则，你早就没命了。”
　　“谢娘娘饶我一命，小的男扮女装也纯属无奈之举，被当今皇上带进宫也只是意外，小的一月之后便会离开。“
　　“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女人叹了一口气，“本宫把这个给你，若是以后走投无路，你便拿着这玉佩来找本宫，本宫定会护你周全。”女人递给晏一块玉佩。
　　“晏儿叩谢娘娘。”晏迅速跪下，磕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