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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私奔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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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他们所有人的结局。他的结局。不禁心中有些悲凉。
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都说“富贵不过三代”、“名不过三代”,官三代的曹操却生了不少有能耐有本事的儿子们。曹操对儿子们实行“放养”,凡十岁以上的男儿皆放到军营里摸爬滚打,随军出征,接受磨难的洗礼,以增长才干。历史上曹丕做了皇帝,曹植文采惊人深得后世推崇,曹彰骁勇善战。
以后谁要是羡慕嫉妒恨眼红官二代星二代富二代,如果恰好你也是官二代或者星二代或者富二代出身或者这些都是的话,我说碰巧如果假如你也是,不服气的话请把曹操世家抬出来,啪啪啪打脸脸。
根据我洛清槐多年的现代生存经验,发现一些人往往是自己得不到,恰好别人得到了比自己好,于是就有人就开始眼红了,于是满嘴瞎说出义正言辞信口雌黄的大实话,用以发泄愤恨和不满。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曾经也是敢爱敢恨的伪愤青一枚。身份隐秘的键盘侠一枚,手指在键盘上耍的飞起,一吐槽起来根本停不下来。在现代我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保守压抑,郁郁不得志。生命里的前十年跟着母亲住在市里,后十年一直住在乡下与曾祖母相依为命。从小就对周围世情冷漠、奢侈糜费深有体会。上大学后,看到别人顿顿吃香的喝辣的,不是请别人就是被别人请客,出入的都是闪瞎眼的星级米其林餐厅,再不济的也是吃着肯德基麦当劳。手机壳换了一个有一个,问曰为何换壳?答曰你丫的废话,就是不想用了呗,想买新的呗。看别人手机总是新款的爱疯,而我一只苹果手机外壳硬是用了大半年。看别人包包都是新推出的LV,我连高仿的都用不起。有个钱包和口袋能够塞下钱我已经很满足了。别人口红用的是法国娇兰,我能买个唇膏就不错了。
我总是没钱,越穷越抱怨,越抱怨越没钱。没钱就算了,还穷。致命的穷。穷就算了,还丑。丑的连大款都傍不上,一些小款要么是长的丑要么是猥琐俺们又看不上。于是别人就看不惯我了,说我高不成低不就。
瞧你那怂样儿,也嫁的出去?
我又不吃你家的米,你管我?你管的这么宽你咋不上天呢?
这种被人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日子我实在是……感觉很好。突然感叹我洛清槐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
曹家迁都许昌后,曹家人马日益热闹起来。家里每天都有新成员进来,不断的添置家丁、奶娘、马匹以及新夫人。今天东廂生了个儿子,明天西厢添了女儿,后天赵姬、李姬又接二连三生了小娃娃。
曹公向世人证明了,他不仅有极强的政治才干,还有旺盛的繁殖力。
我威风凛凛的养父今非昔比,在朝堂上更是神奇无比,八面威风。名为汉相,实为汉朝最高掌权者。一下朝回来,便抱着这个小儿子亲,搂着哪个小女儿。由于儿女众多,往往连很多孩子的名字都叫不上。作为曹操的养女,我曹槐花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曹操的一众儿女当中。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涌现了两个字:上位。
我似乎又看到了自己堪忧的将来,在现代的时候傍不上大款,可到了古代总还不能还这么没出息吧。要想嫁的好,先得把养父巴结好。要不然在他一众女儿和儿子中(据史书说,曹公有二十五位儿子,七位郡主),最后他连我曹槐花是谁都忘记了。我曹槐花兰心蕙质,慧心通透,万万胜任不了炮灰一角色。
思想觉悟极高的我就这样从两岁长到了三岁。但很快,“上位”这个念头就很快的在我脑海中消逝。
这一年,是建安二年春,家门口的槐树又开满了花。
槐花的颜色淡纯洁净,第一眼就给人晶莹剔透之感,像是美玉一样。脱尘出俗,春之爱意。槐花表达了人们对纯洁美丽的向往,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在古代有俗语:门前一槐,一曰招财,二曰进宝。
所以家里给我取名洛清槐。虽然寓意很好,但现实是无比残酷。
曹操领军南征讨伐张绣。我隐隐有不安之感。
过了几天,前线传来捷报,张绣投降。除了我仍然忧心
忡忡以外,曹家人一个个都高兴欢呼。
“阿槐,阿槐,爹爹又打了胜仗了。”小哥哥按捺不住心里对父亲的崇拜,急忙放下手中书卷,向我跑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抱起我往天上抛的老高。反反复复抛了好几次。
“哈哈哈!”我高兴的大笑,耳畔春天和风嗖嗖吹过,看着满树的白晃晃的槐花,不知为何,我心中涌起一种恍若隔世的幸福感。童年时,我无比渴望父爱,特别希望有一个父亲能陪我玩耍,把我抱起来抛的老高老高,然后再落回来,而父亲总会准确无误的接住我。
小哥哥逗我玩了一会儿,见我有些累了便把我放下来。
他的妹妹们很多,但他似乎只对我一个人很好,不是说他对其她的妹妹们不好,总之他待我总是与待他们不同的。换句话说,就是我很特别,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我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脖子上,温热的鼻息吹在他的脖子上。他身子轻轻的僵了一下。
小哥哥已经长到六岁,个头比以前又长高了许多,也长的更加结实了。面容更加清朗俊逸。也越来越像一个小男子汉,抱着他我心里竟有莫名的安全感。如果可以这样和他相依相偎一辈子那多好啊!可我心里清楚,他不属于我,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无论将来会如何发展,道路坎坷与否。我们始终是两条路上的人。
我神色认真,轻轻道:“小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我们一起离开。去一个世外桃源,与世隔绝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
听我说完后,他慢慢推开我,眼里有些担忧。可能是我平日太过于古灵精怪,突然这么一本正经的讲起话来,让他有些不适应。毕竟我只是一个三岁的女娃娃。除了我自己,他自然不知我的心智有二十二岁。小哥哥道:“阿槐,你是不是发烧了?来,我看看。”
说完后便把温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口里说道:“没发烧。阿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他不回答我,注意转移话题,我有些生气。推开他的手。转身跑进了房间。重重关上房门。“啪”的一声。
身后,小哥哥的声音传过来:“阿槐,阿槐,你怎么啦,兄长只是担心你的身子,你为何这般生气呢?”显然他心中还是很茫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前一秒还好好的笑嘻嘻的,后一秒便立刻翻起脸生起气来。其实我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何生气。
我靠在门闸上,望着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黑金漆的檀木桌子,桌子上面摆了一直汉白玉茶壶以及几只精致晶莹的官窑白瓷。再往里面是厢房,隔着一扇孔雀屏风,里面是一张软榻。母亲怕我晚上睡觉怕,偶尔也会过来陪我睡觉。
任是这些东西随便一件在现代都价值不菲,我却也没有了发财致富的心思。我在床下塞满了这个时期的奇珍异货,即使明知道回去遥遥无期,心中有时还存有侥幸,觉得自己还会回去的。到时候肯定得靠着这些宝贝发家致富了。
我思绪一片混乱。
“子健,妹妹怎么啦?你们闹矛盾了?你是兄长,要多包容你妹妹。她还小。”我在门里听到门外卞夫人的声音。她像我的母亲一样,比我的亲生母亲待我还要好。对我无微不至。曹操其它女儿们怎样的待遇,她便也去跟曹公给我争取怎样的待遇。待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因为我年幼,还会给予我更多的偏爱,但是这一点就让我感动不已。
可他们越是待我这样好,我越是心中难过。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无法阻止一切的发生。历史那张大手,残酷无情,凡是他想要摧残的人,无人能够幸免。说他公正无私,不如说他残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