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贝内特家的女佣》沙鬼

3、病症

　　伴随着紧张而又忙碌的准备，贝内特家的舞会终于拉开序幕。

　　整个镇子的人都汇聚于此地，有钱的太太小姐们，打杂的仆役帮工们。送货的布置场地的来来往往，终于在舞会来临的当天下午把一切都布置好，堪称完美。

　　别人差不多忙完了，意味着贝内特家仆役的忙碌才刚刚开始。由于人手不够，贝内特太太甚至向卢卡斯爵士借了几个帮手。卢卡斯爵士可是镇里唯一觐见过大英帝国女王陛下的人，家里佣人礼数做事也必定是一流的。

　　阿密丽雅和同伴们负责送上甜点茶水，并保证宴会上不会有人为了地板不干净或者甜点不够吃而抱怨。

　　好处是，他们可以趁着空闲时间多看两眼贵人们，尤其是本地的新客。

　　宾利先生来的最迟，不过他带来了足够多的新鲜血液，能够让在场所有人为之侧目。

　　根据人们窃窃私语，阿密丽雅得知正中那位年轻绅士就是耳闻已久的宾利先生，左侧那位长得不太高兴，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傲慢的是达西先生，右侧那位高挑美人是他的妹妹凯瑟琳，接下来一对是宾利先生的姐姐和姐夫，再后面……

　　天啊！是他！凯厄斯！

　　阿密丽雅愣住，一个人从她身边经过不小心将她手里的盘子撞到，饼干落了一地。好在人们此刻的注意力全都被宾利一行人所吸引，没有注意到她的失误。宴会的欢乐气氛在人们看清凯厄斯的那一刻达到峰值，实在是太过于精致完美的身材与脸蛋了，连古罗马的阿波罗神像也无法与之匹敌。

　　她匆匆收拾了落地的饼干，逃也似的回到后厨。只有管家注意到她有些慌乱，但事太多了，他只来得及给她一个眼神警告。重新回归于忙碌的行动很好的抒解了她最初的惊讶与紧张。

　　伊丽莎白今天很开心，她亲爱的美丽的简和宾利先生跳了两支舞，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喜欢对方。至于那个达西先生，会上的人都为了他疯狂，不过是年收入一万磅而已。伊丽莎白撇了撇嘴，冲端新甜点上来的阿密丽雅露出一个微笑。只有她注意到达西先生是多么的傲慢，到现在都只和卢修斯夫人与凯瑟琳各跳了两支舞，好像整个镇里的年轻女孩都入不得他的眼。人们注意不到他的傲慢，只因为有个更加傲慢无礼的存在——凯厄斯·沃尔图里。没有和一位女士跳舞，甚至拒绝了因为他容貌而颠倒得主动上前邀请他跳舞的女士。听说他是意大利的商人，伊丽莎白腹诽，只怕是长得貌美一些的夏洛克。

　　“夏洛克”先生此刻已经不见踪影。凯厄斯懒得和屋里那些人周旋，女士们的目光紧紧粘着他仿佛想要撕下来一块皮肉，她们对于他来说就像活动的食物，即使昨晚摄入了足够的血液也挡不住满屋子食物香气的吸引。

　　他的目的也不在于她们，自始至终，他都在等一个人休息下来。

　　阿密丽雅。每念一次这个名字，都让他早已停跳的心脏温暖一分。很快他挚爱的亚西诺朵拉就会回到他身边来，他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阿密丽雅叼着面包出来透气。事情忙的差不多了，管家放她出来透透气顺便吃点东西。原本以为人们都在厅堂里，她想坐在门廊边看看月亮和花草什么的顺便呼吸新鲜空气，里面实在闷得很。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人，还是她欠了人情的沃尔图里先生。

　　“抱歉沃尔图里先生。”阿密丽雅赶紧行礼，转头就要回去。

　　“等等。”凯厄斯叫住她，如此大好的独处机会怎么能够放过？

　　“我听说，你对诗歌颇有兴趣？”

　　“只是向玛丽小姐借过两本书。”阿密丽雅停步回身，答得恳切。至于为什么凯厄斯会知道她这方面的事情，也许是贝内特家聊来开心的？那天的那位沃尔图里先生就回去说给这位听了。

　　“我去过很多地方，我也能看得出来你不是能够在这里待上一辈子的人。也许你想去意大利看看？那是个很美的地方。”她不是有四处游历的兴趣吗？他能陪她去任何地方，让她不用担心一切问题，只需要去做她想做的事，看她想看的东西。

　　阿密丽雅笑了，这是变相的邀请吗？她的确心动，她想躺在贡多拉里边喝小酒边看威尼斯的天空，也想坐在斗兽场感受古罗马人的角斗生活，更想圣母百花大教堂的壁画到底有多美。可要是跟着沃尔图里先生去了，她就会永远受制于他，远没有她自己想法子四处看看来的自由。尽管那样会很辛苦。

　　“意大利的确很美，可我连英国都还没有看过呢。”语调略微上扬，带了一点俏皮。

　　凯厄斯盯着她的眼睛，里面一片澄澈。他滚了滚喉头，想说不就是英国吗，就算是东方，甚至……美洲，那片狼人最终逃窜的土地，有他也照样去得。

　　“丽娅！快来帮忙！”底下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

　　“这就来！再见沃尔图里先生。”阿密丽雅拿着面包低头行礼，转身小跑回去。

　　凯厄斯颔首，低垂眼睫下目光追随她的裙角直到消失不见。

　　她现在还不想跟我回去。不过才两面而已，他不着急，作为吸血鬼无限生命的见证者，他可以用无限的时间来弄清楚该弄清的东西，做他想做到的事情。没有时间不能改变的东西，何况人本身善变。

　　舞会很成功，宾主尽欢，宾利先生显然对简小姐的印象非常不错，贝内特家甚至已经开始畅想不久之后宾利先生就会向简小姐求婚。一想到有个女儿能入主内瑟菲德庄园，贝内特太太就兴奋得能吃下一整锅馅饼。

　　简小姐也和宾利小姐保持着书信往来，不久之后，宾利小姐就邀请简去内瑟菲德做客。贝内特太太望着外面的天色做了个了不起的决定——让简骑马去。依照她的经验，很快就会下雨，简没有马车就不能回来，就能够在内瑟菲德待更久，和宾利先生又更多的相处时间。以她对简的自豪，说不定这次相处之后，简·贝内特小姐就变成了简·宾利太太呢。

　　不得不佩服贝内特太太做媒的能力，老天也比她预料的更早下雨。阿密丽雅只听说简小姐独自骑了马去内瑟菲德做客，之后不久就下了雨，可怜的简小姐肯定要淋雨了。贝内特太太得知后一点也不担心，要是简得了个小感冒，就能借口养病再多待几天。

　　第二天，她的愿望实现了。简来信说她路上淋了雨，有些伤寒，宾利小姐留她在内瑟菲德庄园修养两日。

　　信上还说，沃尔图里先生认为内瑟菲德的仆人不够了解她的起居，可能照顾不周，希望能有一位贝内特家的佣人来帮助照顾可怜的简。

　　多么贴心的沃尔图里先生啊！贝内特太太简直要喜极而泣，她再也不说那位先生是如何如何的傲慢了，傲慢之人绝对不会有如此细腻待人的关心。

　　家里不用负责饮食起居的适龄仆人当属阿密丽雅最合适，平时和小姐们熟络，手脚利落口齿也伶俐，贝内特太太当即指定派她去照顾简小姐。伊丽莎白担心姐姐的身体，也要去内瑟菲德，贝内特太太难于没有多余的马给她，她也不介意。

　　“我和阿密丽雅一起走去就好，路上也有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