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驱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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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我的母亲……一定要驱逐。」——我
嚎啕大哭了一场后，我后知后觉的僵硬了。
脸上不断升温。
好丢脸……
当着外婆和那个女人的面。
居然就这么哭了。
「ano……外公……抱歉。」
羞耻感自尾骨一路窜起，我依然将脑袋埋在外公的胸膛。
逃避。
不想看见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表情。
「没关系哦，我知道的。」
外公布满褶皱的手掌揉上了脑袋。
轻柔的，缓慢的。
像是对待什么珍宝般。
好温暖，和神大人一样。
「外公……」
伸出双臂。
环绕老人不再宽厚的背。
已到垂暮之年的人，身材不再高大，背影逐渐矮小蜷缩。
思此，泪又要染尽泛红的眼眶。
「夫人，来。」
外公抽出一只手朝身对面的外婆挥了挥，示意她也到这边来。
我微微侧过脑袋，用余光观察着外婆。
印象里，外婆一直是沉稳冷静的。
家中的掌权者虽说是外公，但大部分事务都是由这个年老却利落不改的女子处理。
好羡慕。
能够这样雷厉风行，面不改色。
「外婆。」
语气不禁带上几分憧憬。
如果自己也可以的话。
摆脱……实在简单不过。
看见老人望过来的目光，敛去的威严下是饱经沧桑的平静温和。
莫名的，给了我勇气。
「母亲……出去，可以吗？」
下意识的揪住外公的衣襟，脑袋往里面拱了拱。
拒绝的意味明显。
我浑身一僵。
那个女人强烈的目光如炬，似乎能穿透我的背。
即使不转过身。
即使不需对视。
她激烈的情绪都能直达心底。
「好了，礼美，你先下去吧。」
外公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背，转向那个女人时声音又充满了威严。
「我们和一单独谈谈。」
被称为礼美的那个女人，我的母亲。
她语气急迫，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可是……！父亲！」
我抬起了脑袋。
外公的眉微微皱起，形成了小小的w。
伸出手指轻柔的按下，抚平。
对上外公低垂下的眼时，我一惊，慌忙放下了手。
是不是太失礼了？
自己从来没亲近过他们，突然之间这样亲昵……
果然，还是不习惯的吧。
「呵呵，小一不用在意，外公很高兴。」
外公用眼神示意了外婆些什么，我不太理解。
但礼美的确忍着怒气走了出去。
怎么办。
回去的时候一定会被……
「不要担心。」
外公的声音传入耳畔，低沉而厚重。
给人以安心感。
似乎是知道我在恐惧些什么，他淡淡的笑着。
「不会有事的。」
只是只言片语。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平静了。
「外婆……小一……」
坐在一旁的外婆勾着笑注视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我。
按捺下心中的紧张，略带颤抖的开口。
「小一想……和你一样。」
「很……羡慕。」
外婆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说些什么。
她的眼里只有淡淡的笑意。
或许……还能看见几丝满意之色。
「我们一直期待着，你能这么说啊。」
「这个家，早该交给你了。」
外婆缓慢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我靠近着。
咚咚咚。
不算大的脚步声，在耳边按下放大键。
血液逆流般的兴奋不已。
「除了那个疾病，你很优秀，小一。」
「无论是成绩，还是能力。」
外婆站定在面前，眼里是鼓励，期盼。
我早该意识到的。
他们对我的期望。
「你很早以前就令我们惊讶，小时候的你并非现今的模样。」
「聪明伶俐，巧舌如簧。」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
我有些懵懂。
记忆里的人生，是从那个女人的鞭挞与禁闭中诞生的。
从没在意过的空缺，只剩她的野心和欲望。
肮脏。
我对人类的评价仅剩下这个词。
直到现在。
「我无法坐视不管，也不能伸手救助。」
……噗。
我笑出了声。
感觉自己好像哪里坏掉了。
好想杀了她，杀了她。
恶念在心里徘徊，堆积，只剩爆发。
原来，全部都是她的错。
「不……小一才，该谢谢……」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分不清是感动还是愤恨。
「小一……明白的。」
是啊，我很清楚。
「如果不是外公外婆……小一现在……」
还在漆黑中徘徊吧。
度过每日每夜被那个人如猴子般戏耍的日子。
被迫的接受她的肮脏。
「明白就好。」
外婆叹了口气，不知在感慨些什么
「她种下的因，也只有你去偿这个果。」
「我们无法插入其中。」
家族间的勾心斗角，这是每一个大家子弟都心知肚明的。
即便是这样的我……
也是如此。
「先在，该把这些交给你了。」
外婆的目光柔和下来，撇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笑脸盈盈的外公。
「我们老了，斗不动了。」
「今天开始，一，接受训练。」
久经商场的女子爆发了沉淀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
身体因兴奋而颤抖着。
原来，一向逃避的自己也会有如此热情么。
「恩！」
「但是，一，现在的你还无法偿果。」
外婆揉了揉我的脑袋，叹息声中带着几不可查的疲倦。
「强大起来吧。」
「让自己无所畏惧。」
尘封的内心被强硬的敲碎。
哗啦啦。
包裹在外围的怯懦恐惧全数掉落。
碎片撒落一地，随风飘散。
「恩。」
神大人，你看见了吗。
就算是这样的我，也有能够做到的事情了。
那个女人，我的母亲……一定要驱逐。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驱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