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穿书了》春风无邪

5、05

　　# 第5章真相了？

　　比起霍云洲的言辞激烈，萧启冷静地把他穿越过来后发生的事从头想了一遍，虽然有很多问题确实很诡异，可拯救世界这么大的命题他从来没想过。他轻吸了一口气，严肃地拍了拍霍云洲激动起来抓住他肩膀的手。

　　“霍云洲，我理解你说的，但是这并是能轻易做决定的事，因为某些原因，我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所以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萧启的解释霍云洲丝毫没有觉得不妥，更没有追问他是什么原因，欣喜地说：“当全世界都堕落之后，你不愿一起堕落，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改变世界——”
　　“等等！”萧启打断霍云洲，“能不能直接说重点？”中二的开场白可以省略。

　　霍云洲不满地瞠眼，但还是尽量省去了抒情部分，“这里是伊卡国，伊盟六国最穷，也是最混乱的国家。这个星球大约在两百年前被伊盟洗脑，如今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忘记了世界原本的样子，把伊盟的崇恶思想当成了真理。”

　　萧启了然地点了点头，他是确实听懂了，伊盟六国的背景在他写的小说里还是有的，但是背景只是个背景，伊盟也没有给全星球洗脑。他的小说本来写的是在一个与地球完全无关的星球上，故事的重点在于信仰争夺之战的‘战’，并没有全世界大战，只是两方的使者代表之间的战斗。
　　最后当然是在主角的带领下正义战胜了邪恶，世界美好和平。可是现在这，萧启觉得完全是邪恶获胜的结果，到底是他修文修过头了，还是真的被读者诅咒了？

　　“所以，你愿意和我一起改变世界吗？”霍云洲再次握住萧启的手，充满期待。

　　萧启对着霍云洲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拒绝了这中二病晚期的邀请，“不是我不愿意，是这太不靠谱了！”

　　拯救世界这种小说漫画里常见的词对萧启这样的人来说，就只是一个词而已，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懂得了什么是责任，拯救世界这么严重的词就不敢再往自己身上套。
　　以霍云洲说的和他看到的这个世界的现状，并不是干掉伊盟或者来场起义能够解决的，要拯救这个世界首先要拯救的是每一个自甘堕落的人的思想，若是强行改变，反而会连现有的秩序都会崩坏。
　　就好比在他本来的世界，推行这里以恶为荣的思想，他不是被口水淹没，就是被当成邪教成为全世界的公敌，都是等同于完全不可能的事。

　　“你真让我失望！”

　　霍云洲迟疑了一下，甩开萧启的手，萧启有了种他始乱终弃的错觉，霍云洲恢复成梗着脖子抬下巴的样子对他说：“连努力都不愿意的人没有资格记得我的名字，给我忘掉！”

　　想忘什么就忘什么，有这能力他一定第一件事就忘了他是穿越的，然后找个地方安静地继续宅。萧启内心腹诽，静默地望着霍云洲扔下他离开，走了又两步倒回来抢走他手里的篮框。

　　终于霍云洲走远，再也没有回来，萧启其实并不讨厌霍云洲，甚至觉得霍云洲值得他倾佩，可这不妨碍他觉得霍云洲中二，中二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自大，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实际上再伟大的人和整个世界比起来都很渺小。
　　他连努力都不愿意，是因为他明白仅仅努力也改变不也什么。

　　萧启转向和霍云洲相反的方向，在心里对霍云洲作别，想他们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他默默感激霍云洲救了两次，手伸进口袋，忽地摸到霍云洲塞给他的纸团。
　　他掏出来，好奇地想会不会是什么宝贝，结果把纸团牵开只有一块形状像鹅卵石，颜色漆黑的东西，像石头摸起来又不是石头。他研究了一会儿，在要扔不扔的纠结中徘徊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揣回口袋，然后挤进行人当中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萧启走了许久，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街道开阔起来，他看到在一栋破旧低矮的泥石建筑前聚集了不少的人，他好奇地挤进去，却发现里面别有天地。

　　从外面看不过两间破房屋，里面却是如个体育馆般的地下空间，萧启很快发现了这地方是干什么的。整个场内确实很像体育馆，不过可以换个更贴切的比喻，说成这是一个缩小版的斗兽场，场中间有一个如篮球场大的铁笼子，围在笼子之上的是一圈阶梯座位。此刻已经是人挤人的场面，萧启被一路咒骂地挤到了最靠近笼子的一圈，然后立即被笼子里景象惊住。

　　笼子里斗的不是兽，而是人，可是人却如野兽一般相互厮杀，不是比赛不是决斗，是真正的厮杀，最后输了的人被赢的人虐打至死，就算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或者求饶也是同样的结果，地上干涸的血迹一层叠了一层，彰显着它‘荣耀’的过往。
　　萧启看到笼子里血腥的场面，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强忍着震惊后的呕吐感，浑身的神经都在他无法直视的画面下紧崩起来，而已经无法动弹的人被拖下去，接着出场的人却让他再一次的惊住。

　　霍云洲还是那副臭着脸的样子出现在笼子里面，他的对手是一个和他差不多高却壮了一圈的肌肉大汉。大汉在动手前，不管是场上还是场下都叫嚣得历害，唯有萧启下意识地捏紧了双手，他以为从此人海天涯的人居然这么快又见到了，还是在这种场面下。他从理性和感性上来说，都是偏向霍云洲的，他很想跳下场去拎着霍云洲的脖子问问他，不是要拯救世界吗？却来这种地方挥霍生命，只不过是说得好听而已！

　　“3482号对589号！开始！”

　　嘹亮的哨声响起，萧启看到笼子里的两人动起来，霍云洲没有拿他的激光剑，不知是规定不能用还是——
　　萧启的猜测倏然打住，因为他看到大汉举起了一把冲锋|枪，他不禁地骂：“擦，这他妈还不犯规？”然而他的声音被场上的呐喊声淹没得一米也没传出去。不过他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霍云洲的表现出乎了场上所有人的意料，包括他。

　　尽管对手有枪，而霍云洲空着手，但这一场仍然一分钟不到就被霍云洲结束，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霍云洲像是身上装着反弹系统一样避开了所有的枪击，然后急速地缴下了对方的枪，一脚将比他大了一半的大汉踢翻在地，并用枪指着大汉的头。

　　这时场上杂乱的吼声逐渐统一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萧启盯着霍云洲，他觉得霍云洲不会杀人，就像之前救了红毛一样，可他还是在统一的喊声中紧张起来。
　　等霍云洲抬起枪时，场上的声音安静下来，仿佛都等着享受霍云洲杀人那一刻的快感，可霍云洲却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倏地把枪扔开，不屑地说了一句：“我不想脏了我的手！”

　　场上登时全都喝起倒彩，各种杂物垃圾都朝笼子里扔进去，霍云洲从容地无视了所有声音，淡定地离场。一阵哗声之后场上的人或喜或怒地说起赢钱输钱，萧启忍着异常的恶心感准备出去，但是人太多，没等他挤出一米下一场又开始了，他不经意地往笼子里瞥了一眼，顿时僵住往外挤的动作，内心一声‘卧槽’！

　　霍云洲又一次出现在笼子里，萧启本以为一场结束就不会再上场，难道还打车轮战？战到剩最后一个人为止？这个世界他觉得很有可能，但是接着他听到了宣布开始的声音。

　　“3483号对2384号，开始！”

　　上场不是3482吗？现在变3483了？萧启观察起他身边的人，最终确定谁也没有谈论这次出场的是上一场的胜者，他突然想起霍云洲之前说过的话。

　　——你是唯一能记住我的人。

　　在喧嚣杂乱的喊声中，萧启摒弃了所有的声音认真地思忖起来，他是唯一能记住霍云洲的意思难道就是字面意思？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对霍云洲都不会留下印象？意思很好理解，可他不禁地想这可能吗？即使是此刻他身边任何一个人，在他认真观察过之后再遇到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何况是这么激烈的厮杀，怎么可能霍云洲离场走一圈回来就没有人记得了？
　　这不是不科学，已经完全是玄学了！

　　“那个黑衣服的不是上场赢的人嘛！怎么又上来了？”萧启故意地跟旁边的人搭话，为了让对方在喧闹中听到他的声音，他差点把嗓都喊裂了。那人鄙弃地睖了他一眼，回道，“你眼瞎了！”

　　萧启懒得提醒他到底谁瞎，他不由地又挤回了最里层，霍云洲仍以无人企及的速度打败对手，再放过对方，然后在一片哗然中离场，接着又上场。他忘了数霍云洲到底上了几场，只是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开始不耐烦地吵起来。

　　“这他妈的是什么无意！跟小孩玩似的！”
　　“就是就是！要血腥！要暴力！”
　　“老板滚出来！我们要看的是厮杀！厮杀！”

　　垃圾废物又不断地往笼子里飞，萧启盯着场上又一次上来的霍云洲，一如既往地冷着脸，但掩不住体力的虚脱，即使他再厉害总还是凡人，会累。此刻听到此起彼伏的抗议，他突然明白了霍云洲到底想干什么。
　　在霍云洲上场前，输的人最后不是死也是半身残疾，而霍云洲上来这几场输的人都安然无恙地退场。

　　“擦，还真是傻逼一样的中二！”萧启一时间对霍云洲这人难以形容，可是眼下却见霍云洲又打赢了对手，折着对手的胳膊将人压在地上。

　　突然，被霍云洲押在地上的人从身下伸出另一只手，手里握着一柄像锥子般的利器，但是霍云洲的角度看不见，场外的人却有一半都看得清楚，不过没有人提醒霍云洲。

　　“小心！”萧启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笼子里的霍云洲抬眼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就是这时，那人瞬间拎起锥子刺进了霍云洲的腹部，血瞬间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