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无尽的思念》秋逝若然

18、（十）缥缈的永恒（4）

　　可是，事实是我错了。无论我怎样爱哥哥，哥哥对我已经不如从前。或许，亦涟便是维系我和哥哥感情的纽带，一旦这个纽带断裂，我和哥哥，就真的回不去了。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雨来，从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变成可怕的暴雨。
　　屋内开着灯，才勉强让这窄小的空间充满光亮。
　　四个人围坐在我的床边，沉默良久。
　　“啊呀！这到底是哪门子怪事嘛！”落雪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把和伊银哥哥在房间里的对话，和哥哥反常的行为和大家都详细地说了遍，希望得到这些我当作是朋友的人的帮助，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喂！你不要随便吓人好不好？”玉衡拍了拍胸口继续说道，“其实把一切都联系在一起并不奇怪吧！”
　　“玉衡……”我弱弱地叫着。
　　“嗯？”
　　“万一……哥哥真的不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呢？”我的声音压得很低，甚至有些不想让自己听见这些言语。
　　“秋要坚强嘛！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依赖着你的伊银哥哥对吗？我们三个都是没有亲人的孩子，我们都能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相信，秋你也可以的。”玉衡温柔的声音渗进我的心窝里，感觉暖暖的。
　　“嗯。”我点头。
　　“先应该把事情整理下。”瞬换了个姿势继续说着，“爱人的死引发一些过激的行为，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们口中的‘约定’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和秋水有关系？还有，照道理来说，如果伊银把她确实当作妹妹来看待，现在的行为真的有些过份了，我想我们可能要考虑下这个巫师的精神状况。”
　　瞬一口气说了很多，一句句都说得很明白，让我反而更加害怕起来。他言语中的镇定与警觉，更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怎么有这样的哥哥！既然认了别人作妹妹，怎么还有出尔反尔的！除非……”
　　“我不相信！”落雪兴致勃勃的发言还未完，就被我生硬地打断。其实原来我想说的是“不可能”，可放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是，我已没有办法肯定哥哥的内心里，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很痛苦吧，一直将那些惆怅埋藏在心里，直到亦涟姐的出现。
　　玉衡的手温和地搭在我已握得发白的手上，示意我别害怕。
　　“除非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作妹妹。”房里又是沉寂了一会儿，忽然，瞬平静地讲落雪未讲完的猜错缓缓道出。
　　为什么呢？
　　“寞羽。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吗？”玉衡幽幽地说。
　　“嗯哈？什么，什么意思？”落雪急忙问道。
　　“不，仅是我的猜测，也说不清。”
　　“玉衡……”我发现玉衡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没事。我们吃好晚饭再继续讨论吧！”说着，带头起身向楼下走去。
　　“喂喂！玉衡，你把话说清楚嘛！”落雪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屋内又只有我和瞬两个人了，和那天为他换绷带时一样。
　　“瞬……”我低着头。
　　瞬你知道吗？如果这时候能安慰下我该多好，我真的很害怕！你是这里最能冷静的，如果是你的安慰，我也一定会冷静下来的吧。
　　“吃饭去了。要我去叫你哥哥吗？”
　　“嗯。”
　　“可能他听不进去。”
　　“试试看吧！”我咬了咬嘴唇。
　　“好。”瞬敏捷地站起身来，“你先下楼吧，我马上来。”
　　“嗯。”“瞬，小心。”
　　他刚走到楼梯口，闻声回头，嘴角浮起一丝意外的笑意。“啊，当然。”
　　下楼后，我依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可能瞬能把哥哥叫下来，可是等下的场面会很尴尬吧！也很有可能哥哥不会理会瞬，那……也就罢了。但愿瞬和哥哥不要起什么冲突就好，毕竟……哥哥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好啦，秋！吃饭的时候专心好吗？”玉衡对我笑道。
　　此时的我，看着丰盛的晚餐，吊不起一点胃口。
　　时间默默地流逝，我默默地等待着瞬，或者是哥哥的归来。
　　“瞬哥哥！”见瞬回来，落雪第一个放下手中的碗筷迎了上去。
　　“伊银已经离开了，还留了一封信，和一个护身符。”瞬微蹙双眉，带着手中的东西走到我身边。
　　什么……我木讷地转头望着瞬有神的双眼。
　　哥哥。
　　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