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山海经》与子归

8、嬴鱼 四

　　英国的古堡不仅仅是住宅，它还是历史的见证，每一座留存至今的古堡，都是一位饱经风雪的睿智老人，如果你能读懂它，那你将受益终生。

　　现在出现在张川川眼前的就是这样一座古堡，古老、宏伟、壮丽……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哇哦～好漂亮！”土包子张川川和华生坐在车子上，惊叹地看着眼前渐渐掀开神秘面纱的古堡。人在被美景极度震撼的时候，什么赞美的话都想不起来，只会剩下漂亮美丽这最原始的称赞。

　　不愧是大英政府的妈咪，有能力决定英国政事的夫人，这身家，这欣赏水平，真是太高大上了。

　　“夏洛克你从来没有说过你们家这么……这么有钱！”在贫困线挣扎的华生有点儿嫉妒。

　　“这是我妈咪的，不是我的。”夏洛克纠正到，“麦考夫可是大英政府，这种事有脑子的人想想就知道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妈咪的不就是你的吗。话说夏洛克你又黑麦克洛夫特先生了，你这意思是说他贪污腐败吗？”张川川对夏洛克逮住机会就黑他哥行为也是醉了，果然是熊孩子。

　　“快下车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近它了！”华生懒得理幼稚的夏洛克，跃跃欲试地想向古堡冲过去。

　　一行三人坐着车到达了古堡大门前，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古堡，华生和张川川再一次感叹人类的伟大，只有夏洛克兴致缺缺地站在一旁，散发着闲人勿扰的气息。

　　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张川川才想起该办正事儿了，“麦克洛夫特说这儿有一个湖泊，很适合我们拍照，夏洛克你知道在哪儿吧？快带我们过去看看。”

　　仍然臭着脸的夏洛克，扫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知道了？”

　　“别管他了，川，你不是说你可以控制水吗？应该找得到吧。”华生表示不想跟夏洛克说话，并甩了他一个白眼。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只能感应到直线距离，我们总不能飞过去吧。”张川川为难。
　　“那就慢慢找过去，正好可以欣赏一下风景。”华生坚持到。

　　“哼！！！”被自己的助手和粉丝联手怼的夏洛克气得一甩风衣就冲着一个方向走去。

　　张川川给了华生一个快跟上去的眼神，表示方向正确。

　　————

　　微风吹拂着清澈见底的湖面，泛起阵阵波澜，几只天鹅在其上翩翩起舞，悠闲地享受生活。岸边有几从早春的花正在微风中摇曳，迷人的香气夹杂在风中，向他们扑面而来。再加上不远处静静矗立的古堡，这里美好得就像天堂，在这生活的话，可以远离一切凡世的苦恼吧。

　　“这儿有没有名字啊？没有的话，我想叫它伊甸园。”
　　“这名字真蠢。”面无表情的夏洛克吐槽。

　　“这名字很好，我想妈妈会喜欢的。下午好，张小姐，华生以及，夏利。”突然出现的麦克洛夫特向他们打招呼，“这儿还是一如既往地美丽，夏利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在这里玩，结果不小心落进水里差点儿淹死的事。他那次可把我们吓坏了，那之后我们就禁止他再来这里玩了。”

　　“该死的你怎么会来？！那只是一个意外！而且我才不是在玩，我是在收集实验样本！”彻底爆炸的夏洛克看上去想把麦克洛夫特摁到湖里，“而且那之后半个小时内我就学会游泳了，你们为什么还要禁止我！”

　　“哦，夏利，你要体谅一下差点儿失去一个亲人的我们的心情，只是禁止你到湖这里来而已，又没有禁止你玩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麦克洛夫特对熊孩子夏洛克的记仇小心眼儿很头痛。

　　“不要叫我夏利！华生、川把你们那该死的眼神收回去！我才不会玩水！”夏洛克深吸了一口气，“麦考夫你是不是很闲，要不要我给你找点事做啊！我相信有很多人对你们的死亡航班计划感兴趣！”

　　看着被麦克洛夫特压制得死死的夏洛克，张川川再一次感叹，当初威胁了麦克洛夫特的她真是太伟大了，自我陶醉ing。

　　“好了，你们两个到此为止。麦克洛夫特你是来送道具的吧，我相信你也很忙的，把东西给我们就快去工作吧。还有夏洛克，快去学摄像，你不是不会吗？不要到时候出丑啊。”华生一点也不想参与第四次世界大战，赶紧叫停。

　　……哇哦，张川川发现华生才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作为一个没有一点背景的升斗小民，威胁相当于大英政府的官员都不带一点停顿的。

　　“那种事情，几分钟就学会了！”

　　“OK，看在你的面子上。这座城堡里的仆人我已经全部放了他们的假，现在这里只有你们了，想怎么玩都可以。东西我马上叫他们送进来，祝你们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bay。”麦克洛夫特冲张川川点点头，道了一声再见就走了。

　　“谢谢麦克洛夫特先生，再见，以及也祝你下午愉快。”张川川和华生冲他挥手，目送他离开。

　　“先生，小姐，你们好，请问这些东西要放到哪里？”麦克洛夫特的两个手下抬着一个包裹走过来。
　　“就放在这儿吧，谢谢你们啦。”张川川指着身边说。
　　黑衣人把东西放下，又接着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有了，你们去忙吧。”张川川摆手。
　　“再见，先生，小姐。”黑衣人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华生先过来帮我整理一下，等会儿有的是时间去看风景。”张川川招呼着华生。
　　“这是什么？帐篷？你有换衣服的地方了，川。”华生拿起一大坨布，观察了半天才认出来。“正好我会搭帐篷，我先去给你搭好，剩下的这些都是衣服，你自己看看吧。”
　　“好的，麻烦你了华生。”

　　…………

　　“搭好了，川，还有什么事不？”华生拍拍手，充满了成就感。
　　张川川抱着选好的衣服，对华生说：“没有了，快去休息吧，好好放松一下。”然后她又看向站在湖边沉浸在自己思维宫殿里的夏洛克，“夏洛克你学得怎么样？我可不可以开始换衣服了？”

　　被惊醒的夏洛克瞟了一眼张川川，举步走到包裹边，拿起麦克洛夫特准备的相机，“索尼？勉勉强强吧。”然后就拿着相机拍照熟悉手感。

　　“我就说男神你分分钟就学得会，我去换衣服啦。”

　　她选的有一套希腊风女神系长裙、一套改良动漫cos风旗袍、一套古风cos服以及一套英伦风华丽公主裙。张川川决定先穿希腊风的，因为它最好穿了，虽然现在才三月，但你见过水生神兽怕冷的吗？╮（╯＿╰）╭

　　“你们觉得怎么样？好看不？”

　　她提着裙摆转了一个圈，这套裙子就是西方油画里常见的希腊女神制服，由一块布做成，背部镂空，两只手臂上端各套着一个金黄色的臂环，以麦克洛夫特那高端的品位，她怀疑是真金的。脚上没有鞋子，只在左边小腿和右边大腿上套着一个腿环。头上也有一个金色月桂树枝编成桂冠。

　　“很漂亮。”华生赞叹道，“不过你不冷吗？”

　　“你见过水神怕冷的吗？不是我说，华生，你的脑子再不用就该萎缩成花生了。”夏洛克在旁边插了华生一刀。

　　“谢谢关心，华生，不过我真的不冷。”张川川活动了一下身体，走到湖泊边上，“华生，夏洛克，睁大眼睛看仔细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对了，夏洛克，请从这里开始录像。”

　　夏洛克虽然很不爽，不过还是乖乖地驾起了摄像机，对准张川川，然后对她嗯了一声，表示已经开始了。

　　张川川点点头，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慢慢提起赤裸的脚，踏上水面。她在脚尖触到水面的瞬间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地把整只脚放上去，然后是另一只脚。就这样，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远，接近湖心。

　　难怪从古至今有无数的人都在追求法力无边，原来，这感觉真的会让人上瘾，只要体会过就绝对不想再失去。

　　她微微垂首，目光幽远地看着虚空，微风轻轻拂过，吹动她的衣衫，湖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金色的波浪，远处的天鹅感觉到了她的存在，渐渐向她靠拢。其中一只雪白的天鹅游到她的面前，静静地和她对视，她伸出手，它把吻部贴了上去，就像是在宣誓臣服。

　　在古堡湖泊的映衬下，这场景唯美的就像传说，让人觉得，神话里的女神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刚开始华生看着犹如女神再世的张川川，是充满震撼的，渐渐地，他就被这美如画的一幕吸引了，但是当他看到天鹅对她表示臣服而她又坦然接受，仿佛她真的是接受生灵敬仰的神明时，他有点慌了，他觉得现在张川川的状态绝对不对劲。就在他克制不住想叫她时，张川川说话了。

　　“华生！夏洛克！你们看，这天鹅亲我了欸～”她用一种深感荣幸的语气对站在岸边的他们吼道，“夏洛克，录下来没？？刚刚真是美死了！我绝对会一炮而红的！”

　　“……夏洛克，川她……”华生对突然欢乐起来的张川川松了一口气，但这并不代表问题解决了，反而是她把问题藏得更深，更严重了。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早晚会把张川川毁掉的，容不得华生不担心。

　　“不用担心，会解决的。”把一切都存到记忆宫殿里的夏洛克淡定地安慰华生，作为他的实验品，夏洛克表示张川川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内。

　　“夏洛克？华生？hi～有人理我不？”

　　“放心吧，夏洛克都录好了。”有了夏洛克的担保，华生放心了一半，听到张川川在询问，赶紧回答。

　　“你们想过来不？”张川川引诱他们，她知道这个诱惑他们两个谁都拒绝不了。

　　“可以吗？！”果然，华生听了她的问话，眼睛亮了不止一个度，连夏洛克都收起脸上的无聊，跃跃欲试地走到湖边。
　　“当然可以，我是谁啊。夏洛克，把我接下来的动作也拍下来啊。”说罢，她慢慢抬起右手，随着她的动作，湖面从她脚下凝聚出一条冰带，往岸边爬去。

　　“好了，可以过来了，别看这只有薄薄的一层，它坚实着呢。放心大胆地走吧。”张川川害怕他们怀疑冰晶路的坚实度，还向前走了几步。

　　其实犹疑的只有华生而已，夏洛克早在路面铺好的一瞬间就走了上去，现在已经快走到一半了。

　　“等等我啊，夏洛克！”华生赶忙追上去。
　　“小心点啊华生，虽然它很坚实，但它不防滑啊，别冲过头，到湖里去了。”张川川被他生猛的动作吓出了一身冷汗。

　　而这时夏洛克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你是怎么令它结冰的？你不是说嬴鱼的能力只能控水吗？温度应该不在它的控制范围内才对。”他显然对嬴鱼不负责任的跨界很不满。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是我继承的不止天赋能力，还有一些法决法术，照着这些法术施展就行了。你要想研究的话，等回去了我把所有的记忆都传给你，再慢慢研究吧。现在正事要紧。”张川川表示不想在拍照的时候还要应付问题儿童夏洛克。

　　“正事？你管这个叫正事？我……”

　　“川，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可以把这段视频放到我的博客上吗？”终于追上来的华生两眼冒着小星星。

　　“当然可以，不过要先处理过。”张川川答应了华生，然后又问夏洛克，“夏洛克，你电脑技术那么好，能不能把这两段视频都处理一下，让它被人检查的时候能发现后期制作的痕迹啊？”

　　“不用明显到普通人一眼就看出后期制作的痕迹，只要让专业人士在检查的时候看出有后期制作的痕迹就行。你的技术那么好，只要你出手，我相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人看出这是真实发生的事。please～”

　　张川川对夏洛克发动星星眼攻击。

　　“你以为你说两句我就会答应了吗，你的激将法真是太拙劣了。”夏洛克傲娇地觑了她一眼。
　　“看在我那么崇拜你的份儿上，你就答应了吧，夏洛克～男神～～”被堵的张川川又使出撒娇大法。

　　“川，夏洛克不答应也没办法，你找麦克洛夫特帮忙吧，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帮你的。”华生也堵了夏洛克一句。

　　“好吧，既然你只想要我，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不要想找麦考夫帮忙，我可不想自己的实验品少点什么。”

　　夏洛克瞪着华生，华生耸肩一副你不答应只好找会答应的人咯，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还在看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拍照！华生去把单反拿过来！这里的空气充满了腐朽的气息，我一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了，快点拍完回家！”
　　“好的好的，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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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今天真是累死了，一点都不想动了。就让我死在沙发上吧～”体力值见底亮红的张川川只想在沙发上待到天荒地老。

　　“今天是有点累，不过很值得。我们拯救了一个无辜的人质，为含冤而死的卡尔查明了凶手，还欣赏到了独一无二的风景，真棒，不是吗。”华生虽然也是一脸疲惫，但他更高兴于一天的经历。

　　“是的，很值得。”张川川也赞同他的观点，“那座伊甸园真是太漂亮了，好想住在里面啊。”

　　“金鱼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趣。”一点也看不出疲惫的夏洛克总结。

　　嗡——

　　“是麦克洛夫特，晚上好，麦克洛夫特先生。”华生接起电话，“当然，我们今天玩得很愉快。最后的晚餐也很美味，谢谢招待。……嗯，是吗？那很好啊，麻烦你了。对了，今天夏洛克也很开心。……嗯，再见。”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很开心？我明明都快无聊死了！”支着耳朵偷听的夏洛克很不满，“华生你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我眼睛好的很，至少还能看出你究竟开不开心。”华生不理夏洛克，“麦克洛夫特说他已经把地下室收拾好了，你今晚上就可以住进去了。”
　　“是吗？又麻烦他了，等会儿去跟他道声谢。”张川川听到自己的卧室终于可以住了，超开心。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都去收拾收拾睡觉吧。”
　　“嗯，晚安，华生，夏洛克，做个好梦。”
　　“晚安。”

　　“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夏洛克看张川川已经快走下楼梯了，非常不满地叫住她。

　　“什么？哦！抱歉抱歉。马上来。”她迷惑了一会儿，才想起她之前夏洛克答应她的条件就是把神兽的记忆传给他。

　　张川川闭上眼睛，额头前浮现出一个虚幻的冰蓝色的光球，越来越凝实，然后她睁开眼，对夏洛克说：“这个就是，把它贴到你额头上就可以了。”说完就控制着光球飘向夏洛克。

　　“你走吧。”记忆球到手的夏洛克无情地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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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还不走？”发现张川川一动不动的夏洛克挑眉，又看了她一会儿，“……金鱼就是麻烦！好吧，晚安！”
　　“晚安。”得到满意回答的张川川乖乖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