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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往昔(下)(大修) ...

  •   时间是落英缤纷的春天,在他看见那孩子的一霎那,他知道,命运真的来了。

      迪达拉挪不开脚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春天的傍晚还是有些寒意的,樱花纷纷扬扬,他走过去抱起她,兜帽落下,银白的发丝随风飘动。

      呐~~我叫迪达拉,你叫什么名字?

      笑着刮刮她的鼻子,他忍不住开口,然后便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他发现这孩子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连最起码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透过领口,他微微地看到她的背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拉开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背,血红一片,一个巨大的黑色封印几乎布满了整个背部。从家里的书上了解到过,那是一种可以控制人行动的封印,通常暗部的人会对重要的刑犯使用这一种封印,以达到控制犯人防其逃跑的效果。但现在几乎很少人会使用这种封印了,这孩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会有这种封印呢?

      一个个问题从迪达拉的脑子里不断往外冒着,他把孩子抱回了家,并开始寻找治疗的方法。解开这个封印的过程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他并没有找到完全解开的方法,凭着找寻到的资料,只能压制它几年而已。或许就是这种怜悯的心情使他收留了这个孩子,他叫她小樱,简单明了,虽然很多年后女孩抱怨着说小樱这个名字起的一点都不艺术,亏他还自诩为艺术家。

      两个人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千惠在的时候也是那样。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孩子不像千惠那样总是面无表情,虽然也总是坐着发呆,但她的表情很丰富。但很明显的,他也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一丝生疏,为什么呢?迪达拉琢磨不透,明明是小孩子,但他觉得这个孩子似乎什么都懂,并且他也觉得自己不能像对待千惠那样全心全意的对待她,或许他是有点在意那个预言吧。

      可是渐渐的,他开始不清楚这个孩子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了,看到她对自己说话,微笑,偶尔的撒娇,甚至偷懒被抓到那副懊恼尴尬的样子都令他觉得自己的心里软软的。他甚至开始希望她能依赖自己,有什么事情都对自己说。

      这似乎是很糟糕的开始,他隐隐约约的觉得,却又抓不住重点,于是这一晃便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挺长的,但这也不足以让他能摸清楚小樱的底细。她那奇怪的能力,以及她总说自己中了幻术的话语都让他紧张。她到底是谁?平白无故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进入他的生活,她究竟是不是千惠口中说的将来会杀了他的人呢?迪达拉开始回忆在自己过去的岁月中,关系走得最近的女孩,便是千惠和小樱了,所以他几乎可以肯定小樱就是千惠所说的那个人。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动手除去她吗?如果一开始便想她死,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带她回来呢?

      这样想着,日子便一天天的过去,他不知道这种纠结的心理是怎么回事,直到千惠再次出现在了他面前。而千惠的出现也证实了他的猜想,小樱果然就是她所说的女孩。

      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般,他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告诉千惠,他,不想杀她。他笑着说:小樱什么都不知道,凭着一句话就要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做不到,而且,对她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黑发女孩默默的听着,然后笑了,轻声道:我来这里的路上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不会同意我杀了那个女孩。

      他也笑了,然后告诉千惠,有小樱在,他觉得自己很开心。

      其实迪达拉很希望眼前这个女孩能留下来,他们在村子里闲逛,回忆着以前各式各样的事情,并去了前代土影和紫阿姨的墓地,在那里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之后的日子和往常一样波澜不惊,除了发生那件事。迪达拉在恼怒的同时也在后悔,他应该堤防千惠的,从小他就知道千惠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既然这次她千里迢迢从风之国来到这里,那么应该都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用这样的办法。当苦无从小樱的手中滑落,刺进了千惠的眼睛里时,他的心脏仿佛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一样,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一年紫阿姨临终前说的话:帮我好好照顾千惠!

      迪达拉觉得自己食言了,从风之国的人将千惠带走的那一刻起就食言了。

      眼睛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呢?左眼没有了,右眼由于神经牵扯的关系估计会失明,迪达拉看着手术室进进出出的治疗师们,烦躁和不安越来越激烈。千惠对他来说很特别,不仅仅是最好的朋友,更因为他们曾经相依为命,可是她居然可以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迪达拉眉头紧锁,左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那天晚上注定是无眠的,当黑发女孩醒来之后,迪达拉开始质问,他质问着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残害自己的身体就那样的好玩吗?

      千惠没有回答,而迪达拉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其实说到底,他也是知道答案的,只是不想去碰触。为什么没有杀她呢?他喃喃开口,像是问对方,又像是在自问,他不敢想象如果那时千惠真的杀了小樱,那……

      我跟小樱,你更关心谁?黑发女孩狡黠的笑问,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还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迪达拉很想问问她是不是伤到了脑子。

      千惠突然慢慢地说:迪,你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的眼睛吗?我有着看见未来的能力,却没有能力去改变它,既然没有改变的能力,为什么又让我看到呢?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毁掉这双眼睛,但是我又觉得好怕。看着小樱那双清澈的眸子,我觉得自己好肮脏。我怎么也下不了手去杀她……你说得对,她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现在就剥夺她的生命对她来说不公平。可是……我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走掉,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你知道这种感觉吗?我明明……明明就知道的……

      这一段话让迪达拉突然的顿悟,原来先知活着真的是那么痛苦和无奈吗?他叹了口气轻拍女孩的背:留下来吧,不要再回去了。本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当女孩真的说出不可以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的轻叹了一口气。
      病房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他专注地望着窗外,而她则对手中的水杯产生了浓重的兴趣。

      静谧的环境被一群不速之客被打破了,正当他们发呆的时候,一个黑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然后,迪达拉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被推了进来。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的弱的话,后面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呢?很久很久以后,迪达拉总是会这么想。

      他伸手接住摇摇欲坠的小樱,看着她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看着治疗师忙进忙出,左肩骨头有裂开的迹象,内脏轻度损伤,迪达拉想不起来小樱什么时候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除了第一次发现她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心里一阵阵的不安。他知道那些人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事情平息的,他急切的在脑子里想着应对的方法,却发现现在的自己除了带她走之外毫无办法。

      他又一次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夕阳西下,一片血红。

      如果没有眼睛会怎么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在那一天,他却想了两次这个问题。没有眼睛,连普通的生活都狠困难了吧,更别说当忍者了。他一直很喜欢那对金色的眸子,特别是在阳光下的时候,透着一片安定。所以,当他推开病房的门,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的时候,他呆住了。被单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那个孩子仰面躺在床上,而她的左眼,是一个空洞。

      【我很喜欢小迪的眼睛,蓝蓝的,像水珠。】

      某个孩子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挖走般的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小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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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往昔(下)(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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