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搜查一课[综]》葵夏

54、友情×爱情×情敌·九

　　高尾和成载着八木泽海里到发现尸体的地方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住了。
　　高尾给了海里一个眼神，然后出去找发现尸体的人员进行询问，就这种配合熟练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合作了好几年。
　　案发地点在医院的卫生间隔间里，今天早上来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来清理卫生间的时候发现了死者报了案，但因为清洁工被吓得摔倒，打翻了水桶，尸体和发现地点的状态都受到了影响。
　　“死者本田绘里，大约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死因是窒息，凶器经过初步判断是死者脖子上的丝巾。死者的指甲有被修剪过的痕迹，很有可能在临死挣扎的时候有抓到过犯罪嫌疑人的皮肤。现在科搜研已经对死者指甲里的残留成分进行化验，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得到结果。”
　　在场的调查人员已经先一步总结了当下的情报，报告给了海里。
　　海里没有急着蹲|下身子去继续观察尸体，而是起身观察着四周。

　　卫生间的隔间很狭窄，看不出现场有死者生前大力挣扎的痕迹，因为死者身上也没有出血的伤口，现场也被破坏了，看不出是第一案发现场还是抛尸现场。如果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死者肯定要挣扎，就这个狭窄的程度弄出来的动静肯定不小，就算是晚上，这里也不是很偏僻的地方，按理来说应该会有人发现。
　　所以说这里是抛尸地点吗？
　　但是和警方合作的医院里监控录像都应该配备得很完善，搬运尸体的话目标不是太明显了吗？

　　海里想了想，双手合十，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她印象中的本田绘里是个漂亮高傲的大小姐，可现在躺在担架上，华美的衣服湿漉漉的，头发糟乱，脖子上还有道刺眼的勒痕，实在是有些狼狈……
　　丝巾已经被科搜研的人拿走了，这样能让她更清楚地看清勒痕，勒痕向上，看上去像是被一个长得比死者高很多的人勒死的。
　　海里回想了下对这些人的印象，能够符合她大致估算出的身高差的……

　　不是……吧？

　　她神色一僵，正准备冷静一下的时候，有其他警员过来跟她报告了。

　　“这一层楼的监控录像遭到毁坏，因为是先消除之后再物理打击毁坏的，要想办法恢复数据需要等比较长的时间。”
　　海里点了点头：“继续去排查昨天晚上留在医院里的人员。”
　　“是。”警员又道，“另外我刚刚询问了住在这层楼的病人，说是昨天晚上这边的卫生间门口被人摆了正在维修中的牌子，所以她们不得不去另外一层楼的卫生间，因此觉得非常不便，正打算今天早上来找工作人员反应，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种现象持续了多久？”
　　“据说是一晚上都是这样。”
　　“我知道了，辛苦了。”
　　“那我继续去排查了。”

　　毫无疑问这件事是杀人凶手做的，是为了什么呢？拖延时间清理现场？如果这里只是抛尸现场的话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时间……
　　不，就算是凶手抛尸只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但是为了不让中途有人闯进来，他都得在外面放牌子保证别人不会进来，但是大晚上的又没维修人员上班，这牌子要是只摆一小会儿反而会觉得很奇怪，所以才会摆一晚上。
　　在这段时间里，凶手做了很多事情，不光是处理了尸体和现场，而且还破坏了监控录像，为了保险还把监控设备给砸了。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光脑子聪明，足够冷静，而且还对医院内部非常了解……
　　不行不行，怎么又能套在那家伙身上……

　　海里决定去休息室休息休息，看来还是昨天晚上没睡觉精神没恢复好。现在手上的信息还太好了，不宜现在就做出判断，那样的话很多原本能看到的东西也会变得看不到了。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高尾正在隔壁的房间里对昨天晚上在医院的人一一进行盘查，海里刚在沙发上坐下，就看到了进来的濑尾医生。她看上去非常疲倦，眼下青黑，平时就不太注重外表的她此时看起来显得更加颓废。
　　“八木泽警官。”濑尾稍微愣了愣，似乎是被吓了一跳。
　　海里问道：“刚刚从高尾那里过来吗？辛苦你了，最近也一直忙着照顾病人吧？”
　　濑尾苦笑道：“也没什么，我们做医生的就是这样，早就习惯了。”
　　“这家医院病人不是也没多少吗？”
　　“但是都是病情容易反复的病人，晚上值班的时候就算是睡觉也不敢睡得太死，一丁点风吹草动都会把我吵醒。”
　　海里又问道：“那你昨天晚上有听见什么可疑的动静吗？”
　　“昨天晚上我手上的病人突然病情恶化，我跟去了急救室，回来之后就累得睡着了。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大概是几点的手术？多久回来的？”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开始的吧，等手术结束都凌晨两点过快三点了。”
　　“真的很辛苦啊。”
　　濑尾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残忍，就算是本田她再怎么不对，也不能杀人啊，是得恨到什么程度才要这么做……”
　　海里仔细地研究着濑尾脸上的微表情，暂且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本田平时有跟谁有矛盾吗？”
　　“她家里有关系，在我们医院里基本上是想干什么都没人管，不过她本质也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一直以来除了嘴上得罪人，其他的也没闹出过什么大事情。要说她平时最喜欢针对的……老实说也就是我了。”濑尾说着，有些惊慌地向海里解释，“但是我真的不在意的，本田虽然嘴上经常看不起我，但是也没真的给我找麻烦，我何必跟她认真计较呢？我真的没有杀她！”

　　海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冷静一点，我只是作为调查人员例行询问一下，走个程序。”
　　“抱歉，我是真的有点害怕……没想到我身边的人会被别人杀死，而且看上去还像是我们医院内部人员作案，怎么想都很害怕，会不会推到我头上呢，但是我真的没有杀人……”
　　“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弄点喝的，你要喝牛奶吗？”
　　濑尾立马要坐起来：“不用了，这种事情我自己——”
　　“果然还是要热的吧。”海里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说着话，去了茶水间。

　　警察这边是不可能跟还没有排除嫌疑的有关人员透露死亡时间的，濑尾的不在场证明也没有排除掉她和这个案子有关的可能性。她这么说是表明她是清白的吗？会不会有可能是她特意这么说来误导警方的？毕竟不管是让谁来看，刚才她的反应怎么都像是个无辜的小白花路人甲。

　　但如果假设她是凶手呢？
　　本田平时就对濑尾非常不好，经常冷嘲热讽，虽然好像只停留在口头上，但是濑尾如果要对她产生恨意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濑尾是医院内部人员，对监控之类的设置应该很熟悉，而且本田注重身材管理，身材非常苗条，就算是濑尾，努力一下再利用其他工具也不是搬运不了尸体。
　　不过勒痕怎么解释呢？

　　海里一边等着咖啡机，一边想着，正在这个时候，高尾进来了。
　　他的表情不太好，虽然努力地在海里面前想要展现出平时的样貌，但是僵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
　　“喝咖啡吗？”
　　高尾愣了愣，说：“嗯，麻烦了。”
　　“这表情可真不像你啊，说吧，出什么事了？”海里问道。
　　高尾叹了口气：“昨天晚上绿间没有不在场证明，他和这起案子有关，我作为他的好朋友，应该排除在调查范围之外。”
　　“你不会想着什么‘就算程序上不允许你参与案件，但也要私下努力为绿间证明清白’这种傻爆了的念头吧？”海里说道，“只要一和跟这个案子有关联的嫌疑人扯上感情关系，就算是理智上知道要公正客观，也不可能100%做到的。你跟我说这件事也没用，我应该也会被排除在外……”
　　“你不会，因为你的朋友柳生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是100%清白的。”
　　“好吧，我尽力。”海里不太习惯地拍了拍高尾的肩膀，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他那种人机灵得很，不可能干杀人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当然退一万步讲要是真的干了，我立马把他送进去接受审判，行了吧？”
　　“嗯，我相信海里酱。”

　　高尾说完之后，好像心情恢复了不少，放松心态之后跟海里分享了情报。虽然因为要被排除在外，高尾的调查结果也不一定靠谱，海里之后肯定要自己再调查一次，但是听听也好。
　　这一听，海里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因为除了濑尾和绿间之外，还有别人也没有不在场证明，这就是说她要调查的事情变多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查三思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