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搜查一课[综]》葵夏

34、女公关与女关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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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们总是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可他们在说出这样结论的时候很少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也曾人小鬼大，早早地学会揣摩大人们的规则。
　　小男孩明显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孩童，这一点从他双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便能看得出来。
　　他是故意装天真的。
　　别以为小孩子就不懂利用自己的长处，事实上恰恰相反，他们才是最擅长利用自己去获取好处的群体。
　　若是对上别的大人，说不定他就已经达成了被人护送去寻找自己的母亲的目的，可他这次遇到的不是别人，偏偏是搜查一课的怪胎精英。

　　这是个棘手的女人。
　　尽管小孩子并没有太多生活阅历支持他们的认知，但敏锐的第六感仍然让他们做出最精准的判断。小正太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做出了判断，开始懊悔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偏偏遇到了这么麻烦的女人。
　　“那就再见了，大姐姐！”小正太勉强地绷着“天真”的笑容，准备跑路，却没料到八木泽海里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阻止了他逃跑。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不准走。”
　　“我妈妈说过不能告诉可疑的家伙自己的名字的！”
　　见眼前的小孩子开始大声喊叫试图吸引路人注意，即便是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注意这边，她的动作也丝毫没有透露出害怕自己被当作是坏人的慌张，而是冷笑了一声。
　　“‘可疑的家伙’是不会被你这种低段位的手段就吓到的哦，让我来给你进行一下反诱拐教学吧，boy。”她蹲下·身子，一把环住了小男孩的身体，猛地埋头，伏在他的肩膀上。
　　小正太顿时愣住了，一时间连挣扎这件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这个大姐姐到底在演哪一出啊？！

　　正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伏在他身上的大姐姐突然抽泣了起来，而她不光是呜咽出声，甚至还真的哭了出来。小正太动作僵硬地往侧边一看，这个自称是警察的大姐姐眼眶里已经溢出了眼泪，比奥斯卡还奥斯卡。
　　“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忙着工作……”
　　对方的台词说来就来，小正太恍惚之间被忽悠得以为自己置身于八点档肥皂剧之中。原本有一个喝酒晚归的上班族要过来看看情况的，听见八木泽海里的演技之后，顿时放弃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小正太说教了一句“当母亲的也不容易，你们这些小孩子倒是体谅一点啊。没有她们忙碌，哪里有你们无忧无虑生活的份”，说着说着，那上班族好像回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回忆，一边歪歪扭扭地晃荡着，一边哭了起来。
　　对此，小正太表示——这不科学！！！！

　　而见没有人再注意这边，八木泽海里光速收回了眼泪，放开了小男孩站起了身。
　　小正太有些愣愣地，抬头仰望着对方，下意识地问道：“你……这就完了？”
　　“原本就只是打算给你做个示范顺便给我自己解围而已，要看全套的话得先付门票钱啊。”八木泽海里从包里摸了个小镜子出来，仔细地擦掉了脸上的泪珠，情绪抽离之快仿佛那眼泪不是从她眼里流出来的，不过是点了眼药水而已，“小孩子虽然也有小孩子的优势能用来卖萌博同情，可劣势也明显得很，在更多人眼里，你们不过是不懂大人苦心的熊孩子而已。以后不要这么托大了，不然真的会被拐骗的。”

　　她突然想到来这么一出当然不只是好心想给这个天真的小男孩上上课，只是现在情绪本来就糟糕，正好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作为一个习惯了给自己加戏的戏精，八木泽海里一点都不会在意自己的舞台到底是街头还是绑架现场，入戏出戏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然而等她整理好仪容准备送这小男孩回家的时候，一低头却看见了对方两眼放光的模样。

　　？？？
　　什么情况？这是被她奥斯卡影后般的演技给吓傻了？
　　八木泽海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血来潮似乎让国家的未来受到了严重的精神冲击，琢磨着要怎么开导对方。

　　然而，小正太兴奋地说道：“大姐姐果然是个厉害的警察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警察，你是为了体验演戏去警察局体验生活的吗？”
　　“警·官·证伪造是违法的，小弟弟。我是个警察，刚刚只是开玩笑，让你注意少跟陌生人说话。”八木泽海里眉头微皱，屈着膝盖弯下·身子和他解释道。
　　小正太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就算是这样，你也是很厉害的警察了。我们辖区的警察都不会像你这么耐心地听我说话，还为我着想……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晚了还要一个人跑到大街上来了。”

　　作为警官的直觉告诉八木泽海里这背后可能有什么故事，反正现在她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也需要一点别的事情来转移视线。为了破案，八木泽海里从来都是不择手段，自然也不会像其他的警官一样，将小孩子视作妨碍。诚然他们有时只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力而说谎或是扰乱搜查，但更多的时候，他们能看见更多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见到母亲，不管是坚持着不睡觉等她回家，还是一放学就跑到她工作的地方去都比你现在大半夜跑出来找她更有效率，你有什么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吗？”八木泽海里问道。
　　小正太说道：“今天妈妈本来和我说好要早点回来的，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往常她不会回来的话就算不给我打电话，也会发信息告诉我的。我想去找她，可我一个人根本去不了她工作的地方……”

　　“……小光？”
　　正当八木泽海里准备继续询问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小正太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瞬间就把眼前的警察大姐姐给扔到了脑后，欣喜地跑了过去。
　　“妈妈！”他喊着，一下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海里站起身来，打量着这个小正太一直执着于想要见到的母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正太为什么远比普通的同龄人要来得心思缜密。

　　那是个身材婀娜的女人，深棕色的长卷发被挽起，梳成了精致的发髻，保暖的外套下是颜色鲜艳的礼裙，款式性感，将她的事业线展露无遗。她的容貌并不算非常美丽，可在艳丽的妆容下也显得很是诱人，此刻她脸上满是防备和茫然。
　　他的母亲是个俱乐部女公关。
　　“请问你是……”对方试探性地问道。
　　八木泽海里刚想摸出自己的证件，名为小光的小男孩便兴冲冲地对母亲说：“这个大姐姐是很厉害的警察哦！大姐姐和其他的警察不一样，不会敷衍我们的，一定会认真听你说话的！”
　　小男孩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把八木泽海里赶到了不得不帮忙的地步，不过她并不介意，向他的母亲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让她安心。
　　女公关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现在这么晚了，一定会很打扰警官您吧……”
　　海里淡淡地回答道：“没关系，听取市民的求助是我们二十四小时都要做的工作。”

　　*
　　女公关把海里带回了自己和小光一起住的公寓，就在附近。公寓是老式又廉价的类型，即便是她们这样的女人和小孩走在阶梯上也会发出格外明显的响声，海里甚至有些怀疑这楼到底能不能扛过地震台风的三两下摇晃。
　　女公关把小光哄睡觉之后，和海里一起坐在狭窄的餐桌旁。她给海里倒了水，海里注意到了这家里竟然连成套的杯子都没有的事实。
　　“我叫落合加穗子，如你所见，是个女公关，白天在便利店里打工，所以没办法抽出时间陪伴孩子，让您见笑了。”
　　加穗子说着，一脸的哀愁。在灯光下凑近了看，即便是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也能看得出她眼底的疲累。此刻将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之后，更是毫不掩饰了。
　　海里说：“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恕我直言，哪怕是为了经济原因，这么透支身体也不是办法，要是真出了事，小光要怎么办呢？”
　　“我也知道啊，可没办法。这孩子他爸爸做生意亏了钱，走投无路之下去借了高利贷，钱没还完就因为生病去世了。他借得太多，就算是花光了他的保险也还不上……我也是没办法啊。”

　　海里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少容易遇到死缠烂打的地痞流氓什么的，我也用过各种方式了，可是对方好像根本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一直跟着我……”加穗子说着，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真的很害怕，也去报过警，起初他们也帮忙看过，可他们找不到线索，后来也就不管了。小光他后来也看见了有奇怪的人跟踪我，去报警，那些警察就更不理我们了。”
　　海里皱紧了眉头。辖区里的片警不是什么有前途的职业，留在这里的是些混日子的懒汉也不足为奇。同为女人，她当然知道那些跟踪对于女人的精神压力有多大。
　　“你有什么头绪吗？像是平时就对你过度在意的客人之类的。”
　　加穗子想了想，摇头道：“我觉得那不像是我认识的人。”
　　“那人除了跟踪你之外还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加穗子犹豫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注视海里的时候，目光里已经满是坚定，“其实……其实我有一点猜想。”
　　“说出来听听。”海里说道。

　　女公关这个职业就是靠着话术和察言观色吃饭的，因为经常会接触到社会各个层面的人，于是也会知道很多外界不知道的内部消息。越厉害的女公关通常掌握着越多的消息和情报，也正因为如此，在海里过去的几年里处理的案件中，女公关的死亡率也居高不下。

　　奥斯卡影后登场~
我回来了！我真的会回来的！你们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