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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章8 ...

  •   “咦,这、这、”何是言在楼高寒的画室里发现一幅幅画,画上那一个个似嗔似喜的女孩不正是她吗?“高寒,这些都是你画的吗?”这些画画工精湛,传神无比,不由感动不已,望着他,明眸蓄泪。高寒把她搂在怀里说:“是的。”他是近年来尘嚣日上的青年新锐画家,作品一经上市便被高价抢购,但是他本人却无人见过,只知他的一切作品交给一个叫“年”的中年人出售。这些何是言并不知道,她偎依在他怀里:“咦,你画的这么好,可以开画展了!”

      楼高寒哑然失笑,开画展?也许他真该考虑考虑,近来年老在催他,让他拿些作品出来卖,可他却懒得理睬,一般情况下他很多作品都自己收藏,不愿出售!“傻瓜,我怎么舍得把你拿去展览!”然后让人指指点点,一想起来就让他受不了。

      “你是艺术学院毕业的吗?”何是言问。
      “是的。”他低声说,他是巴黎国际艺术学院毕业的,当年楼非凡送他去法国学习企业经济管理,他却背着他选了楼非凡最讨厌的艺术。
      “你为什么要进师宣做室内设计?”对于他,她发现自己知之甚少,除了名字和年龄外,几乎一无所知。
      “因为闲着无聊!”楼高寒低笑着,“现在我庆幸自己做了一个多么英明的决定,要不我也不可能遇上你!”
      “你身边的女人还少吗?”何是言不满的说,光是在师宣设计室他几乎可以一网打尽!
      “我当你吃醋了!”他的唇划过她的耳际,向里呵着热气,逗的何是言一阵轻颤,娇躯不安的挪了挪,他眸光忽的变得深浓,灼灼看向她。
      门铃声响起,楼高寒低咒一声放开她去开门。汪舒心笑盈盈的站在他面前,精心妆扮过的面容上带着优雅的笑容,一身性感的衣服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更衬得曲线分明,媚盅人心:“高寒,想不到是我吧!”柳眉微挑,眼波流转,媚意横生,轻轻扭动杨柳腰不请而入,轻摇的裙摆带动万种风情。相信天底下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见之都要神魂颠倒,血脉贲张!

      “你来干什么?”楼高寒沉着脸,冷声问。
      “我来看你呀!”汪舒心咯咯的媚笑,娇声道,一只玉臂搂着他的脖子,一只纤手搁在他的胸前漫不经心的画着,楼高寒忙抓住她的手制止她。何是言在画室里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心中警钟大作,忙从画室里出来。看到汪舒心亲昵的依在楼高寒的怀里,楼高寒握着她的手,何是言脑中轰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他们。

      楼高寒忙用力一推,把汪舒心推开,汪舒心冷不防的踉跄了下,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娇笑着:“原来还有个女人在屋里,楼高寒你想左拥右抱呀!”汪舒心媚眼中精光一闪,扬声说,“我不介意,不过人家可不知道会不会介意了?”那个女人轻灵飘逸,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这种女人怎么会是她汪舒心的对手。
      何是言身形晃了晃,似乎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楼高寒慌忙拥住她:“言,别听她胡说!我和她没什么!”何是言的脸色让他不得不做出解释,他紧紧的拥着她,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消失似的。
      “没什么?我怎么会站在这里?楼高寒,这种谎言也亏你说得出口!”汪舒心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对着何是言说,“你是第一次来吧,所以对这种情况才会见怪,我是见怪不怪了,谁叫我爱惨了他,只能放纵他的风流了!”
      看着何是言愈加苍白的脸,汪舒心觉得非常痛快,继续恶毒的说:“你不用伤心,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其实三人游戏比二人游戏要好玩的多!”
      何是言娇躯颤抖不已,蓦地推开楼高寒,想跑,楼高寒反手一抓,紧紧的用双臂箍住她,不让她动弹,转过头对汪舒心喝道:“滚!”汪舒心慵懒一笑:“既然你不方便,那我下次再来!”并向他抛了个媚眼。
      “汪舒心,我从不打女人,你不要逼我破例!”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汪舒心早就在楼高寒凛冽的目光中灰飞烟灭了。
      “拜拜!”抛了个飞吻,汪舒心匆匆走了,楼高寒全身散发出来一股骇人的气势,她不敢再逗留!
      “放开我!”何是言冷声说,心中百感交集,嫉妒、痛苦、懊恼、沮丧交杂着折磨她!一开始她对这段情就不敢太过奢望,只不过他的宠溺让她不由自主的想拥有全部。
      楼高寒紧紧的搂住她,坚决的说:“我不放!你误会我了!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我怎么可能会另找女人呢!”
      “楼高寒,你再说这样的话,你不恶心,我都要吐了!”何是言僵着身子没有挣扎,心却觉得不断的下沉下沉,沉到无底洞,“对你的多人游戏,我没兴趣奉陪也没兴趣知道!”
      “你就是判我死刑,我也有上诉的机会呀!”楼高寒感到怀中的僵硬,再听到她冷峻的声音只觉得痛不欲生,她的不信任又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愤怒,“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反而去相信一个外人呢!”他痛苦的吼叫。
      “外人?也许在你们眼中我才是外人!”何是言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人都找上门了,你还要我怎么欺骗自己你是无辜的!”
      “楼高寒,也许我单纯好骗,但不代表我是白痴!”她恨声道,“你已得到我,你的目的已达到了!你放开我!”她忽然尖叫起来,昨晚的一幕在脑中闪过,象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狠狠的划过她的心头,来回的划着,让她痛不欲生!昨晚越是欢乐越是甜蜜,现在就越是痛苦难当。她曲起身子,泪流满面,悲声说:“楼高寒,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我好痛!”她的心好痛!
      楼高寒闻言慌忙松开她,手却拉着她的手臂不敢放,何是言抚着胸口低吟一声,颓然蹲在地上。
      “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叫救护车!”他急切的想察看,她伸手拦住他:“你离我远一点,我就没事了!”
      楼高寒闻言,挺拔的身躯一僵,心中一痛,苦涩难忍:“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你就这么看我吗?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么一个轻薄放纵的人吗?”他声音压抑而低沉,听来无限的伤感,他到底要怎样做,她才能相信他的真心?他无力极了,心中沮丧到了极点。
      何是言默默的站起来,强自镇定,僵着身躯走出去,心中一片茫然,只觉得在自己在灭顶的海水中载浮载沉,无力挣扎!楼高寒没有再拦她,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何是言踉踉跄跄的行走在街上,刺眼的阳光,尖锐的车鸣声,充斥着脑海,让她愈加昏昏沉沉,她失魂落魄的走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甚至自己在干什么都不清楚,只是机械的走着,泪纷纷的滑下眼眶!
      楼高寒提心吊胆的跟在她身后,看她无意识般的飘荡,揪心不已。一辆车快速的开过来,何是言茫然无知的横穿过街,楼高寒只觉得心脏在那一刻要停止了,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抓住她往旁边一扑,躲过这场车祸。车嘎然而止,司机伸出头咒骂:“找死吗?”然后又扬尘而去。
      “言,言,你没事吧!”楼高寒看向身下的何是言,急切的问。
      何是言抬起泪眼迷惘的看着他,凝神注视他,似乎一时想不起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忽然想起汪舒心的话,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心尖,她蓦地推开他。楼高寒贪婪的看着她,不防她用力一推,不禁往后摔倒,何是言趁机站起来就跑!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远离楼高寒,远离所有关于楼高寒的一切东西,远离所有能让她想起楼高寒的一切事物!所以她拼命的跑,用尽全身力气在跑!
      该死!楼高寒低咒一声,拔腿追上,刚才的事他余悸未安,现在她又如无头苍蝇似的乱跑谁知道又会出什么意外!他长臂一伸抓住她,铁一样双臂死死擎住她,让她动弹不得。何是言极力反抗,他干脆抓紧她的手和脚把她扛在肩上,招了一辆计程车,抱她进去。
      何是言停止挣扎,任由他抱着,无力抗拒,只得用喷火的眼神狠狠的盯他,似要把他千刀万剐。楼高寒不以为杵,只要何是言安静的让他把她安全送回家,怎么折磨他都没关系,只要她不要伤了自己。“小东西,你吓死我了,刚刚我真怕再也看不到你了!”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螓首,轻轻摩擦着,想起刚刚一幕,心有余悸,颤声道,“你想怎么折磨我都没关系,只求你不要折磨自己!” 他紧紧的抱着她,挺拔的身躯竟微微颤抖。
      何是言身躯一僵,心中有什么酸酸甜甜的东西划过,又是苦涩又是甜蜜,这个男人在伤她这么深后却还能轻易的勾起她心底最深处的柔情。她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执迷不悟,泪痕未干的脸上又滑下两行清泪,无声的哭泣,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楼高寒紧紧的拥着她,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痛苦的说:“言,你到底要怎么样才相信我?除了你,我何曾对另一个女子用情过!”他把她放在心尖,珍而重之的捧着,可是汪舒心几句谎言彻底的粉碎了她对他的信任,到底是他让她没有安全感还是她太没有自信了!到底是谁的错?
      何是言双肩抽搐,压抑着声音哭泣,对于这段情,她心中太没信心了,只要一想到他是多么出色,总有这般那般的女子围着他转,心中总是被针扎着似的。齐善舞曾说过: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指望他们忠诚是天方夜谭。即使他能在感情上对她保持忠诚,在□□上又如何能拒绝得了那些活色生香的诱惑呢!“我一靠近,你就想要我,汪舒心比我漂亮比我性感,她自动送上门,你会不要吗?”她哽咽的说。
      楼高寒听了哭笑不得,柔声说:“我想要你是因为我爱你!我承认以前我荒唐过,可认识你以后,我对别的女人看都没兴趣看一眼!”他斟酌着说:“你还记得王简尔的事吗?她无端的指控也是空穴来风呀!就象汪舒心今天说的话一样完全是不存在的!”
      “那她怎么知道你住的地方?”何是言听了心中一动,有几分相信他了,但仍不解的问道。
      “我想是师宣告诉她的吧!”楼高寒的住处全公司就董师宣知道,他咬牙切齿的说,“这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竟敢算计我!”
      “老板?他又怎么知道的?你档案上没有写明地址呀!”
      “我和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楼高寒吻了吻她的秀发低声说,“你放心,我会证明我是无辜的!”他把无辜两字咬得特别重。何是言听了心中一宽,心中已相信他的话了。
      “哎,小姐呀,男人的话可以信,老母猪也可以上树了!”一直专心开车的司机,忽然插话了,带着浓厚的外地口音,“就我这样的人也常常说谎骗女人,更何况这位玉树临风的先生!”
      何是言看看他,四十出头,脑满肠肥的,一脸憨厚相,不过,齐善舞常说这样的人最奸诈,你被骗了还会为他辩解!
      “闭嘴!开你的车!”楼高寒怒喝道,双目喷火,何是言的态度已开始软化,经这司机一搅和,他不敢保证她能继续听他解释!
      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一早就碰到汪舒心来挑拨,现以又遇到这个神经兮兮的司机!楼高寒作梦也没想到有这一遭,本来他可以和是言在家中温柔缠绵的,现在却变成追赶跑跳的!一不小心还会遭遇被踹的命运!他哀吼一声,满脸的悲愤和沮丧!
      何是言看看他耷拉着的样子,心中一乐,扑嗤一笑:“司机大哥,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象你这样的人当然要说谎骗女人了,否则谁愿意理你呀!”然后转眸瞟了一眼楼高寒,慢条斯理的说,“至于我身边的这位玉树临风的先生,有的是投怀送抱的女子,何需要说谎骗人多此一举呢!”
      楼高寒欢呼一声,双臂一箍,紧紧的抱住她:“太好了,你终于相信我了!”心中一宽,鼻中竟觉一酸,赶紧吸了吸鼻子,眨了眨湿润的眼。
      何是言在他怀中感受到他的喜悦,心中莫名的感动,伸手抱住他精壮的身躯:“我相信你,但我还没原谅你!”她把头埋在他胸膛中,撒娇的说。一旦理智的看事情,她的头脑就会变得犀利无比,前后的事情一连起来想想,她确信楼高寒是无辜的,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那你要怎么样才原谅我?”他身躯一紧,哑声问。
      “不知道,再说吧!”她觉得好累,折腾了大半天,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心事一放下,便觉得倦意一阵阵涌上心头,趴在他的胸口沉沉睡去。
      “不行,我要你说,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做?”只要她原谅他,他愿意做任何事!楼高寒等着她的回答,哪知道等了半晌,怀中人毫无动静,一看才知道她睡着了!当下怜惜的抱紧她,调好位置,让她睡得安稳些!
      何是言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楼高寒的臂弯里,还在楼高寒的房间里!她眨眨眼,一时会意不过来怎么还在楼高寒的家里,她记得坐在计程车上睡着了!“我怎么在这里?”
      楼高寒把她往怀里拉了拉:“你睡着了,我把你带回家。”
      “哦,可是你干吗不回我的家?”
      “这里也是你的家。”慵懒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啊?这是你的家。”何是言的心忽的跳动了下。
      “我的家也是你的家。”楼高寒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我们结婚吧!”
      何是言吃了一惊,猛的抬头,美丽的黑眸看着他:“结婚?”
      “是啊,嫁给我!”他不容反驳的说,幽深的黑眸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何是言不知所措,干脆闭上眼睛投入他的怀抱:“让我想想再说。”她需要好好想想。
      “言,告诉我你要想什么。”他不让她躲避,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他说话。
      “结婚是人生大事,我当然要想想了,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了!”她理直气壮的说。
      “言,我是很认真很严肃的在跟你求婚,不是随随便便说说!”
      “我也是很认真的跟你说呀!”何是言打马虎眼。
      “言,答应我嫁给我!”
      “我还没准备好!”
      “言,不需要准备什么,只要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了!”
      “把我交给你!这才是要慎重考虑的!”何是言虎的坐起来,“你的信誉已接近为零,我还没原谅你呢!”
      虽然他是无辜的,但让汪舒心趾高气扬的来挑衅,总是他的不对,她还没原谅他呢!
      “言!”他无奈的叫。
      “你说你会证明你的清白,你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吧!”她先发制人。
      “是不是我证明了自己是清白的,你会答应嫁给我!”楼高寒黑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你这么急着要我嫁给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的急切让她怀疑。
      “我怕你离开我!”他心虚的以轻避重。
      “我为什么离开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何是言的脸色凝重起来。
      “没有!”楼高寒矢口否认,“我疼你爱你都来不及了,哪敢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何是言一双水眸还是写满了怀疑,楼高寒苦笑了下,他跟她求婚,她却怀疑他是因为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这个小女人心中到底在想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我让你考虑考虑,可你不能拖太久。”见何是言点点头,他接着柔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我!”
      何是言皱皱眉:“会发生什么事?”
      “我是说比如类似今天的事,你知道我的心脏承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你今天吓坏我了!”他一想起早上撞车的那一幕,心有余悸,紧紧的抱住她。
      何是言心中还有疑问,但是他温暖的怀抱慢慢腐蚀她清晰的意识,她开始迷醉在他怀中,不自禁的点头答应。楼高寒喜出望外,头埋在她的颈窝,朝她轻轻的吹气:“你答应了,不许你反悔!”
      他温热的男性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引起她一阵轻颤,轻吟一声,抱住了他。楼高寒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俯首吻住了她。室内顿时春意融融。

      “日日鲜”鲜花店,老板娘项兰芬正在店里和几个店员说着笑,她跟何是言约好三点在店里见面,因此特意在店里等候。
      何是言携着楼高寒准时出现在她店里:“兰姐,让你久等了!”项兰芬的这家花店和她家的房子皆是何是言设计的,因此两个人比较熟悉。
      “你很准时呀!”项兰芬这次约是言是由于生意做大了,原来的店面嫌小,新买了一家大店面,托何是言帮她设计一个既古典又不失为时尚,既温馨又不失为浪漫,既简约又不失为大方,总之能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它,喜欢它。项兰芬是个完美主义者,因此提出的要求也是完美,是言只是轻轻的笑了:“完美的东西,这世界上是不存在的,我只能提供我最好的作品,而不是一个完美的作品!”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完美存在,那么美丽还有什么意义!
      项兰芬说:“既然我认定你了,那么我也不会转交给别人设计,不过,你要记住给我的必须是你最好的作品!”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何是言笑着说,“带我去看你的店面吧!”
      “可以,可我能不能请你摘下你的眼镜,因为它破坏我对美的感觉!”项兰芬看着她说,“你是个很美的女孩!”
      “对不起,如果我摘下这副眼镜,那么,我就看不到这里的美了!”何是言淡淡的说。
      “好吧,虽然说要尊重别人的选择,可是我还想用这束跳舞兰来跟你交换一个条件。”她拿起那束何是言一进门就瞄个不停的跳舞兰,笑吟吟的说。
      “什么条件?”
      “你摘下眼镜让我看一眼,我就把这束跳舞兰送给你!”
      何是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心里仍在踌躇。
      “我可以自己买!”
      “这是别人已经预订的花,而且本店仅只一束!十天后才有新货!”
      “那你给我了,客人要货怎么办?”是言疑惑的问。
      “花期误了!”项兰芬笑了笑,“这是很珍贵的花,而你只要拿下眼镜让我看一下而已,这么划算的事、、”
      “你为什么非要我拿下眼镜?”
      “我说过我爱美!爱美成痴!见不得美丽的东西被遮盖,美貌也是一种。”
      “好,成交!”何是言咬牙道,伸手拿下眼镜,一张清丽绝伦的容颜出现在项兰芬面前。
      项兰芬傻了一下眼,由衷叹道:“这么美丽的容颜,这么美丽的眼睛被遮住了,可真令人遗憾!”
      何是言把那束跳舞兰抱在怀里,笑吟吟的说:“它是我的了!”
      项兰芬哈哈大笑:“鲜花配美人,相得益彰!”
      “那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去看新店面了吧!”何是言笑着说。
      “你还没帮我介绍你的朋友呢?”项兰芬叹道真是一对璧人哪!
      何是言刚想启齿介绍,忽然一声惊喜的叫声传来:“高寒!是你!”眼前一花,一个人影撞开她扑向楼高寒,“想死我了!”
      何是言娇躯晃了晃好一会儿才稳住身,看到一个高挑美丽的女子紧紧的抱着楼高寒,苦笑了下,这楼高寒还真他妈的吃香,到哪都有女人投怀送抱,即使在家里也不乏有人找上门。
      “绮梦!”楼高寒巧妙的拉开她,“你怎么在这里?”
      “我订了束跳舞兰,今天下午货到,便来拿了!”王绮梦喜孜孜的说,“你呢,怎么在这儿?最近过得好不好?怎么这么久不跟我联系?”
      “我来这儿是为了工作。”楼高寒走到是言身边,拥着她说,“这是我大学校友王绮梦,现在是电影明星!”然后对绮梦说,“绮梦,这是我女朋友何是言!”
      王绮梦摘下鼻梁上的太阳眼镜,细细的打量何是言:“啧,啧,你小子终于开窍了!”她拉着何是言说,“你好!我是高寒的大学校友也是他以前的同居蜜友!”她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凤目,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绮梦,别胡说!”楼高寒在旁边急急喝道,一双眼睛紧张的看着何是言。
      “你好!”何是言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不卑不亢的样子,“自曝和高寒同居的女人你是第N个。”
      “言!”楼高寒哭笑不得的拥着她,一颗心随着她的情绪上上下下,但只要她不生气,说什么都好。
      王绮梦第一次看到楼高寒对一个女人这么紧张,玩心渐起,美丽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妩媚而动人:“但是他被逐出家门却是因为我!哎,事隔多年,讲起来还真有点伤感呢!”说完幽幽的叹了口气。
      楼高寒喝道:“绮梦,别胡说!”黑眸眯了起来,危险十足的盯着王绮梦,该死,为何每个人看到他和何是言在一起就想搞破坏!就连红颜知已相称的王绮梦也要来凑一脚。
      王绮梦不理他的呼喝,谁叫他当年利用完她后拍拍屁股走人了,一句谢谢也没有!此时不捞点本回来更待何时!
      何是言美眸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微眯着双眼看向楼高寒:“楼高寒,说些别的话吧!”又是一句别胡说,她和他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何是言没兴趣知道,谁没有过去呀,尤其是这么出色的楼高寒。
      “是言,这事说来话长,回去后我再详细告诉你!”他柔声说,生怕她又不高兴。
      “我看这样吧,你和她干脆一次性把话说完,我呢,懒得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何是言冷冷的说,“我和兰姐去看店面了!”说完甩开他搂在腰上的手。
      “兰姐,我们走吧!”这个臭男人,烂桃花,她在心中恨恨的骂,不介意是假的。
      “言,你说过相信我的!”楼高寒急急拦住她。
      “你也说过工作和私情会分开的!”何是言笑盈盈的说,情敌面前不想输了风度,“请你让开,现在是工作时间。”眼神却是冰冷的。
      楼高寒转身一把揪过王绮梦,咬牙道:“该死的,你给我跟她说清楚!”双目似要杀人般狠狠扫向她。
      “楼高寒,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兴趣知道你以前的风流韵事!”何是言哀叹一声,幽幽的说,那太伤人心了,自从爱上他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知道她的情路不会象别人的一样顺坦,一波三折!

      王绮梦见状,明白再不说明实情,楼高寒真的有可能一刀毙了她,便又咯咯一笑:“是言,对不起,刚刚是跟你开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如果你真的要怪,就怪他好了。”王绮梦用手一指楼高寒,盈盈一笑,“这么多年朋友,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认真过,因此忍不住想逗逗他!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何是言闻言心中一宽,微微一笑:“看来高寒和朋友相处的方式都很特别,董师宣是这样,你也是如此。”她转向楼高寒,“看来你要好好反省了!”
      “哼!”楼高寒板着一张脸,不理她,这个小女人老是这样乱吃飞醋,他若不好好治治她,以后还真会没完没了!
      何是言偷偷瞄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拿乔,当下拉着他的手,撒娇道:“你好朋友来了,怎么还冷着一张脸呢!”
      楼高寒没有理她,何是言眨巴着眼说:“我知道你们两个久别重逢,一定有许多话要说,今天我放你假,你们叙叙旧!”说完招呼项兰芬带她去看店铺。
      楼高寒一把拉住她:“现在是工作时间!”该死,他真的没救了,被她克得死死的!
      “我不是说放你假了吗?”何是言无辜的说,一双眼睛垂的低低的,竭力不看他,以免自己笑出来。
      “叙旧的事以后再说,工作重要!”他淡淡的说。
      “那、”何是言转向绮梦,“你不介意吧!”绮梦展颜一笑:“当然介意,不过没人在乎罢了!”
      何是言笑笑说:“要不,下班后你来找他,我给你他家的地址!”说完把包里拿出纸笔,楼高寒一把夺过纸笔:“言,我们快走吧!别理她了!”
      “楼高寒,你也太过分了,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王绮梦跺跺脚嗔道,美女就是美女,连娇嗔的样子也别具风情,看呆了何是言。
      “好漂亮!”何是言目光中露出惊艳的神色,楼高寒见了,拥紧了她不让她再看。
      “我记着呢!有事再联系,没事别来打扰!”楼高寒拥着何是言扬长而去。何是言在他怀中偷笑。
      “你呀,竟然又一次不相信我,回去看我怎么罚你!”楼高寒俯首在她耳边低语,何是言的脸蓦的红了!

      何是言和楼高寒看完店铺后回到公司,发觉每个人都在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一看到他们便马上停下来,神色不自然的打着招呼。这种情景似曾相识,何是言想起上次误传她失恋时,人们便是这样看着她的。难道,他们办公室恋情曝光了吗?心中警钟大作!
      “高寒,老板叫你到他办公室!”李素弦一看到楼高寒便上前说。
      “哦,什么时候的事?”楼高寒皱皱眉问,董师宣想要见他,打个电话就可以,何必经他人之口呢!
      “有一会了,老板说你一回来就去见他!”
      “知道了!”楼高寒沉声说,然后示意何是言去办公室等他。
      董师宣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李依洁挑了挑眉看他的窘态,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他越窘她就越高兴,等一会儿,楼高寒看到她不知道会怎么样的神态?她非常期待。
      “我去看看高寒回来了没有?”董师宣说,李依洁的突然来访,让他措手不及,他得想办法通知高寒才好。
      “不用了!你不是吩咐你的秘书了吗?”李依洁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说,她不会笨的让他通风报信,她就要在楼高寒猝不及防的时候见到他!
      楼高寒直接推门进来,不高兴的问:“你有什么事找我?”
      “高寒!”李依洁站起来,轻启红唇柔柔的唤他,美丽的脸上化着完美无瑕的妆,她是个要求完美的人,有着完美的脸蛋,完美的家教礼仪,应对得体,优雅大方,是上流社会制造出来的最完美的淑女!
      “是你!”楼高寒黑眸蓦的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但一瞬间马上恢复常态,“你来干什么?”他冷冷的说,目光冷如霜利如剪,似要看穿她似的。
      “妻子来看丈夫这个理由怎么样?”李依洁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杵的笑笑,更冷的时候她都见过,这么多年,她已经把自己训练成坚不可摧!他的冷漠,他的绝情,她发誓要加倍还给他!这么多年来,她花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寻找他,楼高寒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清楚楚!她之所以挑这个时候出现是因为她知道楼高寒有了一个亲密爱人!那个女人的一切她也知道,戴着笨拙的黑框眼镜上班,有几分姿色,有几分才气,只可惜是聪明脑袋胡涂心!她拿什么跟她李依洁比,拿什么跟她李依洁斗!李依洁微挑嘴角,露出一抹优雅的笑,目光却阴毒无比:楼高寒、何是言,我看你们的爱情还如何继续下去!
      “我从没答应过娶你!”楼高寒峻声说。
      “是吗?但这不能改变我是楼家未过门的媳妇这事实!”李依洁美丽的脸上露出标准的无可挑剔的笑容。
      “我已经同楼家断了关系了!”
      “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社会不会承认,生意场上的人也不会承认,楼家更不会承认!今时今日,你仍然是楼非凡的儿子,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李依洁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就算是,又怎么样?李依洁,别忘了还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什么事,你也一样!”楼高寒看着她,黑眸阴鸷的看着她,全身发出一股让人不敢仰视的傲气,这个男人天生具有王者气势,李依洁在心里暗道,尽管心里做好准备,仍不禁微微一颤,她一时之间竟不敢直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露出那个标准的笑容,美眸精光连闪:“我也要提醒你一句,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决定,你也一样!”她优雅的走上去,在他耳边轻语,“今日的我已不是当日的李依洁了,只会笨笨的等着你来伤害!”
      楼高寒目中精光一闪,盯着她,脸上表情深不可测,看起来象是一匹豹,优雅而危险,李依洁心中一凛,强自镇定的迎视他!
      “再见!”李依洁红唇轻启,吐出两字后便转身,袅袅婷婷的走了,姿态优雅,无可挑剔!到门口时还回道嫣然一笑,媚态横生!
      “高寒!”董师宣不安的看着他阴沉着的脸,“你准备怎么办?”来者不善哪!她那回眸一笑可看得他心惊胆颤!
      楼高寒何曾不知道李依洁有备而来,沉吟一会:“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别忘了是言!”董师宣提醒道。
      楼高寒心里一颤,他最担心的就是何是言了:“她敢对言下手,我让她死无全尸!”他全身一僵,目光中尽显暴戾。
      “你忘了汪舒心的事了吗?恋爱中的女人比较盲目,几句谎言就让她气成这样,若是刻意的挑拨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样?”董师宣提出自己的意见,“要不你把事情告诉她吧,两人同心,你也可以专心对付李依洁而无后顾之忧了!”
      “不行!”楼高寒想不想断然拒绝,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带给是言困惑,他不忍她为他受一点点伤,“她就爱胡思乱想,告诉她只会增加她的困惑和苦恼!”爱她就是要让她快乐!
      “可是由别人告诉她更会增加她的伤害,而且如果由李依洁告诉她的话事情就会变成另一个版本了,那时也许不是伤害的问题,可能演变成灭顶之灾了!”董师宣婆口苦心的劝,“如果你真爱她,你就应该对她坦白!”
      “正因为爱,所以我更不能让她为我承受这些无妄之灾!”楼高寒心中有些动摇却仍加以拒绝,“我不会让李依洁有机会伤害她!”
      董师宣还想说什么,楼高寒制止他:“别说了,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也记住,这件事不能告诉是言!”说完转身走出去。
      董师宣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叹了一口气,楼高寒的脾气他知道,比牛还倔,只有祝他自求多福了!他知道楼高寒的做法只会把事情变得越加复杂!心中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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