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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章4 ...


  •   楼高寒当即买了张车票赶往杭州,到了杭州便给何是言打电话:“是言,你现在哪里?”
      “杭州呀!”
      “废话,你在杭州我当然知道,在杭州哪里呀?”
      “你有什么事?我在听课呢!”何是言压低声音说。
      “你到西湖断桥来!”楼高寒说,“快点来!”
      “干吗?”
      “你来了就知道了,一定要来!而且要马上来。”楼高寒霸道的说,收了线。然后,直奔西湖断桥。
      何是言看看台上侃侃而谈的陈书靳,犹豫了下便对王小诗说:“我出去一下,呆会你帮我跟他道贺一声。”

      满心疑惑的来到断桥,站在桥上,东张西望,远山环绕,湖水明媚,正是五月好风光!游人如织,何是言微颦了颦秀眉,失笑:我疯了吗,听了他的话,竟不顾一切的跑到断桥来!真是的!摇摇头,转身待要走,却见楼高寒站在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吓了一跳,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怎么来的?”
      “当然是坐车来的!”楼高寒微挑了挑挺拔的眉,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一日不见,便异常想念她!摘下眼镜的她清丽无比,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一双慧黠的双眼顾盼生姿,点缀的整张脸灵动非凡,穿着江南布衣的裙子,立在桥上象是一副山水画。

      “怎么,见了我象见了鬼似的!”
      “你来干什么?”
      “来看你呀!”他走向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何是言的脸蓦地红了,连连后退:“你,你胡说什么呀!”
      楼高寒好笑的看着她,上前一步搂住她的细腰,止住她后退的脚步:“咦,你的腰好细!”真正的盈手可握。

      何是言脸又一红,急急推开他,无奈抵不过楼高寒的力气,反而更深的埋在他怀里:“放开我!放开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红晕一直从脸上漫延到胸口。
      温软的娇躯在他怀中,引起他心中前所未有的震憾,让他情不自禁,他紧紧的抱着她!“言,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楼高寒非常无耻的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低语,温香软玉在怀,他心中溢满前所未有的柔情!

      何是言心象失控般急剧的狂跳,又羞又怒:“放开我!楼高寒,你放开我!”游人纷纷侧目,见状却只是会心的一笑,便又不停步的走了。
      楼高寒亲了她一下放开她,在失控之前,深吸一口气,稳住紊乱的心跳,眉角眼梢俱是笑意。“楼高寒,你、你太过分了!”何是言努力深吸几口气,气息不稳的指控他。手机适时响起,她手忙脚乱的接起:“喂,书靳!”她心虚的说,“你好了啊!我、我在外面。”

      “什么事这么重要?”陈书靳不悦的皱起眉,声音仍是无比温和,什么事比他的事还重要!
      “我,我,”何是言结结巴巴的说,“哦,现在没事了,你在哪里,我过去好了。”匆忙挂掉电话,“楼高寒,我走了!”
      “书靳是谁?”楼高寒看他们对话,早就妒火高烧,一步上前拉住她,冷声问。
      “跟你无关。”冷哼一声,这个家伙一见面对她又亲又抱的,太过分了,她不想跟他说话。`
      “不许走!”眉眼间暴戾之气暴露无遗,拦在她面前。
      “楼高寒,我不是公司里那些围着你转的莺莺燕燕,凭什么对我呼来喝去!”何是言昂头傲然道。
      “你吃醋?”楼高寒的眼中戾气顿隐,有笑意闪过。
      “无聊!”何是言转身就走,楼高寒忙拔腿跟上。
      “拜托,楼高寒,我真的有事要做!”何是言懊恼的停下脚步。
      “难得我来一次杭州,你该尽尽地主之谊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天陪我游西湖看美景呀!”楼高寒大喇喇的说。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今天我真的有事!”
      “你答应了我就让你走!”楼高寒非常无赖的说。
      “好吧!”何是言蹙眉说。

      “别皱眉,会容易老的。”他怜惜的伸手抚上她的眉尖,何是言脸一红,避开一步,想起这是他第二次这么说,心中顿时浮上一种异样的情愫,匆促的离去。
      楼高寒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眼中尽是温柔之情,何是言,他志在必得!

      第二天一早,何是言还在睡梦中,就被楼高寒吵醒,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还是在断桥边相见,今天的何是言穿着白色的休闲服,戴着休闲帽,显得青春洋溢。“楼高寒,你好过分,大清早就挠人清梦!”她不满的噘嘴嗔道。

      楼高寒笑笑,爱怜的搂住她,伸指点了点她娇嫩的水唇,柔声说:“瞌睡虫!”
      “走吧!”何是言脸一红,转过头去说。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绕着苏堤缓步而行,垂柳拂水,绿草绵绵,湖光山色,相映成趣。楼高寒看看身边的美人,再看看美景,漫声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然后又转头对是言说,“山水再美也美不过你!”
      何是言转过头:“好听的话留给你那些爱慕者听吧。”她忽然发现他一直拥着她,不禁玉颊生晕,“你放开我。”
      楼高寒闻言展颜一笑,却搂得更紧,他这一笑尤如云开日出般,令她眼前一亮,心不禁狂跳起来:真是魅惑红妆呀!

      半晌才听得他开口:“你有男朋友了吗?”
      啊,何是言惊讶的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一双水眸写满了疑惑,推开他。

      “你有男朋友了吗?”他又问了一句,闲闲的语气,天知道,他此时有多紧张!全身的肌肉紧绷着。

      “这是私事,我没必要向你报告!”何是言恢复常态,冷冷的说。

      “不管你有没有男朋友,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他宣布。

      她又一付被噎住的模样,瞪大双目,嘴巴形成一个圆圆的“O”字:“你说什么?!”她好一会儿才问,声音颤抖因为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存在,心在剧烈的跳动着。
      “我要追你!”他答的很干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她:“我要追你!”
      “楼高寒,你开什么玩笑,你非要以为每个女人都要围着你转吗?”何是言微眯着美目气愤的说,他身边总是有这般那般的女子,她只不过不想惹他而已,他却不放过她,是不是所有的女子围着他转才开心呀!

      “我是认真的!”他唇边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魅惑至极。
      “真!”她挑眉嘲弄道,“我相信,老母猪都会爬树了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他从没对人说过这种的话,为何她却一副抵死不信的样子,还冷嘲热讽,他的信誉就这么差吗?皱了皱好看的眉:“你不相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说完黑眸精光暴露,直勾勾的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

      何是言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心中警钟大作,忙连连后退。“你,你、、、别说了,不可能的!你一项也不符合我择偶标准。”
      “什么标准,说来听听。”他顿住脚步。
      “别的不说,单专一这一项你就做不到,说什么说!” 她恢复了镇定。
      “我是专一,我没准备追别人。”
      “你太帅太有男人魅力太有女人缘这就犯我择偶大忌,即使你不去招惹别人也有女人飞蛾扑火般飞向你,你,好象不是很有自制的那种人哦!”她一口气说完,末了,还轻蔑的睨了他一眼。
      “长得帅不是我的错,有女人喜欢我也不是我的错,你不能强扣罪名给我。”
      “来者不拒就是你的错!”
      “谁说我来者不拒,别把我说得这么没品味!”他语透不快,她有原则他就没有吗?痴缠的女人不碰,谈爱的女人不碰,盼嫁的女人不碰,只有完全你情我愿,事后一拍两散的女人才能上的他的床,当然不能这么说,,否则,依她的个性,会甩他一巴掌骂声下流。
      “哦,这么说你还会把那些女人分门别类,再挑而食之了!”她冷笑着说,语气甚是尖锐。
      “我可以当你是吃醋,话中酸味这么浓!”他挑挑眉,露出一个笑容。
      “少自作多情!”是言恼羞成怒,转身就走。楼高寒笑笑拔腿跟上。

      陈书靳闷闷不乐,何是言回来好几天了,都没能好好的陪他,打手机老是说在街上或是在游湖,他要去陪她,她便推三阻四的。太奇怪了,费思量呀!
      “我在公园里,和朋友。”何是言说,“不,不,你不用来,回去后我再找你!”说完便挂掉了。楼高寒鹰隼般目光投向她皱眉问:“又是那个陈书靳?没事老打电话干吗?”
      何是言一副干卿底事的神情,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楼高寒搂紧了她,一副莫可奈何的看着她。

      “哎呀,这不是是言吗?”一个声音突兀的在她身边响起,抬眼一望,不正是住在对面的三婆吗?牵着五岁的小孙子朝她走来。“你妈前两天还跟我念叨着你没有男朋友,叫我帮你留意一下呢!”她笑眯眯的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楼高寒,这一回去,又有新话题了。

      何是言象是被火烫到了似的,忙推开楼高寒,站直身子,满脸通红,尴尬的笑笑:“三婆,带小伟来玩呀!”
      “是呀,这小伙子是谁,长得好俊呀!”三婆还是看着楼高寒,说,“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呀!”
      哄,何是言的脑袋炸开了,皱皱眉:“三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同事而已。”
      三婆的目光终于从楼高寒身上移到她身上:“哟,还害羞,你妈要是知道,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真的,他,他是同性恋!”何是言有狗急跳墙的感觉,楼高寒在旁听了,怒目圆睁盯着她,盯的她头皮发麻,“三婆,你,你先走吧!”

      好可惜,竟是同性恋,真可惜了他那副好皮囊,三婆边走边惋惜!

      “我是同性恋?”楼高寒看到是言明显的松了口气,扬眉问道,黑眸微眯,这通常是他发怒的先兆,可惜是言不知。“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何是言疑惑的看着他。楼高寒已跨步上前,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一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她花瓣般柔嫩的唇。何是言吃惊的瞪大眼睛,有刹那的失神:他在干什么?脑子开始罢工,一会儿才意识到:楼高寒在吻她!他竟敢强吻她!又推又踢,手脚并用激烈的抗议!却撼不动他半分,他本来只是想略施惩罚,象征性的吻她一下,没想到一触到她的唇,那么柔软和甜美,让他情不自禁深陷其中,不禁越吻越深,越吻越热烈,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伸进她的口内,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撷取她口内的芬芳。何是言只觉得一股电流从心里窜起,当下又羞又急又怒,不假思索的咬了他一口。楼高寒吃痛,反射性收回舌头,何是言趁机推开他,转身仓促的跑了!她跑得极快,象是有猛虎野兽在后面追跑似的。

      回到家,心还在剧烈的跳,脸上的红晕仍未消,恍恍惚惚的坐在沙发上抚摸着嘴唇发呆。
      陈玉看她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甚为奇怪:“小言,怎么了?”
      何是言恍如未闻,陈玉提高声音唤她,她才蓦地清醒过来,慌乱的说:“没什么。”说完仓促的跑回自己房间。留下一脸雾水的陈玉在客厅中发呆,才出去半天,回来就魂不守舍,发生什么事了?

      楼高寒看着何是言消失在视野中,仍呆呆的立在原处,抚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嘴唇,方才那失控的一吻,电光火石般中他明白了自己对何是言的感情!他以为自己只是被她的与众不同的态度吸引而已,所以才半真半假的说要追求她,却没想到曾几何时竟已爱上了她!爱?他心颤了一下!想到她的态度,心里不禁有些担忧,她不会真的就此,避不见面吧!

      何是言接下去就呆在家中,没情没绪的过日子,直到假期结束。

      假后,何是言第一天去上班,想起会遇到楼高寒,不禁有些犹豫,迈步走向办公室,却见芦苇拉住她说:“是言,我没帮你请假,你等会不要去消假。反正平时你爱来不来,请什么假?”请假是要扣工资的,芦苇可真会为她着想。

      何是言失声笑道:“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精了?”

      芦苇说:“沈冰这几天天天在打你的小报告,说你的坏话,你小心点!”

      何是言冷笑着说:“这种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人我才不屑理她。”沈冰若以为凭着她的诽谤就能置她何是言于绝地,那她也太天真了!

      何是言把手中的礼物送给她:“是真丝品,夏天要到了刚好穿!不知颜色式样你喜不喜欢?”
      芦苇笑着说谢谢,然后喜滋滋的坐在座位上,单纯的芦苇总是容易满足和感恩的!

      “是言,由于你这几天没过来上班,老板已决定由沈冰带楼高寒。”李素弦看到她说。
      “好。”何是言笑笑,心中似放下重担一样有些轻松,又隐隐有些失落。

      坐在办公室里,何是言在发呆,楼高寒还没来,也许已经来了吧,在大办公室里吧!

      摘下眼镜,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叹了一口气,也许莫度桑和齐善舞说的对,应该考虑一下陈书靳!这样想的时候,心里竟感觉别扭,和陈书靳这么多年的交情,总是让她轻易的忽略他的性别!真是可悲呀,难得的一个好男人,就这么让她给“毙”了!她苦笑着摇摇头。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她慌忙戴上眼镜,是楼高寒,他一脸的阴沉,黑深的眸中有怒气闪烁。

      “你就这么想推开我!”他全身散发出凛人的怒气,一步一步走向何是言,双目紧锁住她。
      “你说什么呀?”何是言皱了皱眉,不禁站起来,往后退,一付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站住、站住!别过来,别过来!”何是言伸手制止他再向前走,她忍住夺门而逃的冲动,竭力稳住发颤的声音,真见鬼,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没骨气了,看到他就害怕!

      楼高寒终于站住了,微眯着双眸看着她,她苍白的娇颜让他心中一颤,一股怜惜油然而生,这些天来,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找她,只是想看清楚自己的情而已!连日的思念折磨着他,让他愈来愈清楚自己的感情,想着今天可以见到她,心情不禁雀跃起来,哪知一到办公室,李素弦就对他说从今日起由沈冰带他。当时,他就愣住了,认定了是何是言的主意,当下不禁又怒又怨。

      何是言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看他停下脚步,遂挺直腰杆,傲气又回来了:“你来干什么,不是已经由沈冰带你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再次勾起楼高寒心中的怒火:“你就这么讨厌我?”黑眸中怒火连闪。

      “是!”挺直脊背,傲然答道,这讨厌的家伙强吻她后,竟一个电话也没有,把她当什么了?
      楼高寒的目光倏地变得深浓,跨步上前,猛的一手搂住她的细腰往怀中拉,一手捏住她的下颌,粗暴的吻上她的唇,舌头窜入她的口内放肆的席卷着她的丁香小舌,掠夺她口中的芳香,霸道而狂野,不带一丝怜惜。何是言娇躯一僵,马上反应过来,便用力挣扎,可他那么用力的抱住她,她的粉拳绣腿根本无济于事,便故伎重施,想狠狠咬他一口,却被他用力捏住下颌,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轻薄!慢慢的,他的动作温柔起来,吸吮着她的小舌,缠缠绵绵的纠缠在一起,何是言慢慢的放松挣扎,瘫软在他怀里,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的激吻!好久,他才放开她,气息不稳的看着她,眼中的□□未灭,他深吸几口气,挑眉看她。

      何是言呆呆的看着他,蓦地反应过来,羞辱、愤怒、难堪还有不知名的情愫存在,晕红着脸。好一会儿才涩声道:“楼高寒,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心中怨恨自己的情不自禁。
      “怎么,不喜欢,刚刚你的反应可是很热烈呀!”话一出口,楼高寒就后悔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何是言闻言,如遭雷殛,脸色变得惨白,下颌被捏的两处指痕赫然显现出来,淡淡的瘀青,娇躯颤抖,摇摇欲坠,楼高寒心里一揪,想上前扶住她,她却连连后退,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哑声道:“滚!”声音冰冷而绝望,明明知道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她却傻傻的往里陷!

      “我要追你!”她惨然一笑,嘲笑自己的天真!楼高寒啊楼高寒,你何苦如此侮辱我!她只不过比别人多了一分骄傲而已!而现在这唯一的骄傲也被他剥去,叫她情何以堪呀!眼中无泪,心却在啼血!

      楼高寒看着她决绝的样子,心里又是内疚又是心疼,张嘴待要说些什么却无法说出只言片语,当下默默的出去了!

      何是言呆呆的坐着,象是灵魂出窍般,许久放久,才眨动着眼睛,长叹一口气,看着桌上的纸笔,象看到亲人般,珠泪盈眶,她早就说过:爱情易变,韶华易逝,容颜易老,金钱易失,唯有它,永远不变,愈久弥深!而今,她也只有它们才可以寄托那一腔的失落和难堪了!

      楼高寒出门后没有跟沈冰上班,而是去了董师宣那儿宣布今天开始独立上班。董师宣也就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坐在大办公室里工作,一副心不在蔫的样子,办公室里的众女见他冷着一张脸,刚想上前安慰几句,却给他凛利的目光一扫,心里顿时一惊,讪讪的离去,不敢太过靠近!下班的时间到了,何是言还没出来,他心里暗暗担忧,便也杵在座位上不动如山。沈冰等人见他不走,便也纷纷呆着不走。呆得久了,便陆陆续续的走了,不一会儿便又回来,捧着盒饭给楼高寒吃。楼高寒冷哼一声:“拿开,别妨碍我!”当下也不去看她们受伤的神色,兀自沉浸在对何是言的担忧中。

      下午将近下班时,一花店女孩给何是言送了一束文心兰,黄色的花瓣翩翩然似少女在舞蹈般,赏心悦目。楼高寒一颗心又开始暗暗揣测,是谁给她送花,开始胡思乱想,心里泛酸苦涩不已:她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没人追呢?

      何是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走出办公室,捧着文心兰离开。今天画了很多稿子,却皆不如意,扔了一纸篓外加一地的废纸,晃动着酸痛的臂膀才发现已经很晚了。缓缓的步行在街上,心里充满惆怅,灯光如昼,车水马龙,喧嚣不已。飘在纷乱的人群中,她感觉自己象一缕游魂。楼高寒悄悄的尾随在她后面,看她安全到家才转身回去。

      看着镜中的自己,何是言抚摸着下巴两处的瘀青,想起早上的热吻带给她的震憾,心中仍悸动不已。蓦地又想起他的话,象是刀子一样划过心尖,让她的心顿时疼痛不堪!楼高寒啊,何其残忍,难道非要每个女人拜倒在他脚下才开心吗?望着镜中的自己,目光森然,心却在滴血!她终于认识到自己对他确实存在着一份感情,在他伤了她之后!无力的笑笑,似在嘲弄自己的多情!

      何是言开始又恢复以前上班的习惯,甚至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整天呆在家里办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莫度桑看在眼里暗自奇怪,问她,她却三缄其口。齐善舞和王简尔天天往夜枭跑,没有察觉到她的失常。
      “莫道相思好,相思催人老,几番几思量,还是相思好!”灯光下,楼高寒口里呢喃着,提笔在宣纸上作画!画上人眉清目秀,神情冷清,或嗔或怨或笑,都是何是言!他痴痴的画着,一张又一张皆是何是言的倩容,如果说一开始对她只是好奇,那么现在已经情根深种了。盯着画中人,黑眸中深情万种:你呀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只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强,她竟气成这样,难道,难道她真的看不出他是痴心一片吗?还是,她太骄傲了!轻轻的抚摸着画中人的娇颜,轻轻的问:你现在在干什么?是否还在生我的气?今天过的好不好?心情好不好?可曾,可曾有想过我?、、、他无时无地不想她,无时无刻不念她,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找她,她骄傲,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这天晚上,齐善舞难得没到夜枭去,和莫度桑姗姗来到何是言房中,不禁吃了一惊,只见一地的废纸,何是言埋首其中,脸色苍白,神情抑郁。“哇,你怎么了?如丧考妣的样子。”齐善舞敛敛精致的眉毛。

      何是言伸手把正在画着的纸揉碎扔掉,轻描淡写的说:“画来画去,画不出让自己满意的设计图。”
      “咦,几天没见,你竟憔悴如斯!”齐善舞疑惑的看着她,莫度桑也是一脸的不解,担忧的看着她。
      “天气热了,睡不好而已!”她淡淡的说,“倒是你,今晚怎么有空?”
      “任务完成,就该功成身退!”再不退出,王简尔要怀疑她横刀夺爱了。
      何是言挑眉看她,有一时的不解:“任务?”

      “简已经如愿以偿,她跟楼高寒已经认识,我还在当中掺和什么!”齐善舞淡淡的说。
      何是言闻言俏脸变得更白,娇躯晃了晃,一会才扯开嘴嘴露出一抹笑:“哦。”

      莫度桑在旁没有略过她的神情变化,当下心中一凛,隐隐有不安的感觉:“你真的没事?”
      “我会有什么事?”她强笑道,这一笑让莫度桑更为担忧,她确定肯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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