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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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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办室,发现办公室里三两个人聚在一起,喁喁细语,对于办公室的小道消息,她一直不屑听。但今天好象听到她的名字,直觉告诉她与众人的注目礼绝对有关,待要侧耳细听,她们已发现她了,便停了,朝她讪讪的一笑,各自散了。她皱了皱眉,也无所谓,便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是言。”李素弦叫住她,“新来了位同事,介绍你们认识。”招招手叫来楼高寒。
“楼高寒!”楼高寒双目灼灼看向她,自我介绍。
是她喜欢听的那种男声,醇厚有力富有磁性,何是言于是多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长得还挺好看的,高高的个子,她一米六五还要抬头看他,他应该有一米八左右吧,她想。略显瘦削,五官深刻,棱角分明,眼神深不可测,全身发出桀骜不驯的气势,好象在哪儿见过面了:“何是言。”她简单的说,便要往自己办公室走。楼高寒拔腿跟上,他跟李素弦说过自己亲自跟是言说,李素弦乐得清闲。
“咦,你有什么事吗?”直到他跟她进入办公室,是言才发现楼高寒是特意跟过来的。
“老板叫我跟你。”这个装束古板的女人有一副娇柔甜美的嗓音,珠落玉盘般抑扬顿挫,非常动听,楼高寒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从容的说。
“这是个误会,老板知道我不会带人。”她说的是“不会”是“带不来”的意思,可楼高寒却认为她再一次拒绝他,非常的生气,鹰隼似的眼睛紧紧的逼视着她。
何是言非常清晰的收到他的不满和愤怒,那双锐利的双眸似乎想要掐死她,她无视他的愤怒对他说:“你跟我出来,我们组里有很多优秀的设计师,带人非常有经验,比我好多了。”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往外走,楼高寒坐着没动,她到了门口发现他没跟过来。“走啦!”她便过去拉他,呀,他手腕好粗,简直有她的两倍。
楼高寒本来想甩开她的手,但她纤细柔软的小手拉住他的手腕,冰凉的体温,滑腻的触觉竟让他有些留恋,所以他决定跟去看看。
何是言一直把他拉到李素弦的面前才放开,办公室里所有的人目光瞪着他们相握的手上,有嫉妒有羡慕!
“组长,你帮他另外安排一个人带。”
“是言,老板要你带,他说这是命令!”李素弦为难的说。
“为什么,你知道我不会带人,组里优秀的人那么多,而且个个又善于带人,你随便安排一个吧!”何是言认真的说,“沈冰就很好呀!”
“哎呀,是言,谁带还不是一样,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老板看重你,你就别推辞了!”沈冰一听她夸她好,有些得意,假意说,心里巴不得这个帅哥跟在她身边。
“那就这么说了,跟沈冰吧!”沈冰原名叫沈玉燕,可她嫌土就改为冰,她说喜欢冰这个名字,何是言听了却在心里冷笑:你以为取了个冰字,就真的变得冰清玉洁了吗?
“等等,你以为我是什么,货物吗?你推来推去,老板叫我跟你我就跟你!”楼高寒叫住是言。
“那我去跟老板说。”老天,她可不想误人子弟,怎么没有一个人能体会她的苦心呢!
“站住!”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固执,楼高寒的怒气终于发出来了,吼道,“你他妈的这么固执,难怪你男朋友会甩了你!”
话一说出来,他就呆了,他从来不对女人发火,今天怎么失控了,该死!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小心的看着何是言。
她没有想象中眼泪汪汪的,一付很受伤的样子,而是很错谔,拧起一双秀眉:“你在说我吗?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倒真坚强,到了这个时候还装出一付很惊讶的表情否认,不过她的演技也太好了,毫无破绽,要不是听到她亲口说分手,大家可真的以为是误会她了。
“是言,你别否认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分手就分手,下次眼睛擦亮点好好找呗!”沈冰在一旁柔声细语的安慰。
她不恶心,何是言倒觉得要吐了,终于明白一踏进公司,大家为什么这么奇怪的看着她了。可到底为什么会让人有这个误会呢?她低着头拧着眉,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一脸的困惑。
芦苇没看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低着头,以为她在伤心,于是赶紧安慰她:“是言,你别伤心,那个臭男人没眼光,甩了他是你的福气。”“连你也认为我失恋?”何是言惊奇的看向芦苇,拍了拍额头,“老天,这是谁说的?”
“你说的呀,我们早上在你办公室门口听到的。”沈冰一付你赖不掉的表情。
是言想起早上接到王简尔的电话时,曾叫了声:“什么,分手?!”又说“这么恶劣的男人,不要也罢!”看来误会是这么来的。闹了半天,原来是大家断章取义造成的,当下也不解释,笑了笑说:“你们认为是就是吧!”
这样的女人,楼高寒倒没见过,哪有人象她一样,失恋了还一付你说怎样便怎样的轻松状,除非她根本不爱那个人!可象她这么古板固执的女人,不爱一个人会跟他交往吗?这让他颇为困惑。
何是言当下不再理会他们,转头便走。
“你去哪里?”楼高寒问。
“找老板呀。”何是言说,“叫他帮你换一个人带,我根本不懂得怎么带。”
“你是说你不带我是因为不懂得带?” 原来她不带人是因为不懂得怎么带,发现这个原因,楼高寒觉得心情好了些。
“那你以为什么原因呀!”何是言困惑极了,一个小小的事情搞的那么麻烦,一件没有的事情更是闹的沸沸扬扬,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怎么这么倒霉!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懂得带?”
“因为不懂所以也就不必试了。”
“要不,咱们来个协议,你先带我一个月,我若觉得你不会带,或带得不好,那么再去求老板换人,如何?”楼高寒提出一个建议,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生怕她拒绝。怕?他敛了敛眉,奇怪自己脑海里为什么会有这个字。
“也行!”何是言想了一下点头道。她也不想去见董师宣,尤其在“她被抛弃”后,以董师宣的个性,恐怕会碎碎念的。
何是言真的不懂怎么教人,所以就把一些自己画的设计图拿给他看,然后自己在一边补充未完成的设计。
楼高寒细细的看着她的设计图,越看就越明白她为什么会受到特殊照顾了。她的设计风格多元化,而且每种风格都可以信手掂来,流畅自然,一气呵成,完全看不出堆砌做作的痕迹。
“你的设计真不错!”楼高寒还是第一次夸奖人,可见是多难得,可何是言只是微微颔首,不以为然。
电话响起,她接起,是芦苇:“是言,下班了一起逛街,我请你吃饭。”
是言苦笑,看来芦苇还是以为她失恋了,想着办法安慰她。“谢了,下次吧,我手上的活还没完呢!”
“没完成,明天再做嘛,我去接你!”芦苇不由分说的放下电话,她就怕是言一个人什么话也不说,会闷坏的。失恋可大可小。
是言无奈的放下电话,手机响了,是简尔:“你还不回来陪我!我难受死了!”
“好了,我做完手上活就回去!”
“不行,你马上回来陪我,我失恋我最大。”简尔蛮横的道,“马上!要不然我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说完便掐断电话。
连续两次被挂电话,何是言哭笑不得,招谁惹谁了?她!
“你朋友?”楼高寒问。
“是,我必须马上回去!”倒不是怕她自杀什么的,毕竟一把刀的虚名不是混的,估计死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痛苦,她怕的是她家的电脑会遭毒手摧残!哎,她可是一个生性凉薄的人哪!
芦苇推门进来;“走吧!”
“不好意思,我得回家,家里还有一个人需要我回去安慰!”是言笑了笑说。
“真的,假的?”芦苇问了一句差点令她吐血的话。
她点点头看着她,灵机一动说:“咦,你很空吗?要不你陪我回去吧,也许你能劝劝她!”话音未落,手机又响了,是莫度桑。
“那家伙叫我回去陪她,我走不开,你快回去吧!” 说完便急匆匆的挂了,劈里啪啦的声音连旁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莫说的是谁?”芦苇也认识她的三个好友,当然也听得出她的声音。
“简呗!怎么样,要不要陪我回去?”有芦苇帮忙,总比她一个人来得强吧。
“她怎么了?”芦苇茫然的问。
“失恋了。”她招呼楼高寒出来,锁上门,“朋友一场帮忙劝劝吧!”
“她又失恋了!”芦苇惊叫。
“什么叫又失恋了?”皱皱眉,芦苇的话听得她一头雾水。
芦苇陪着笑,一双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王简尔失恋的唠叨劲,她可是领教过的,实在是怕:“呃,这个,这个,我还是先走吧!”话音未落已开跑了,她不想找借口,任何借口都逃不过何是言的火眼金睛,所以还是省点力气直接落跑。
“什么朋友啊!”何是言看着她的背影嘀咕,手机又响了,一看是齐善舞。
“你又有什么事不能来了?”她有气无力的问。
“没有,问你晚上做不做饭?”
“是不是,我做饭你就来,不做饭就不来了?”是言一听火冒三丈。
“你做饭,我就不带外卖回去,你不做,我问你要吃什么,我带回去。”善舞说,真见鬼了,刚刚还气若游丝般,一下又河东狮吼了,“口气这么冲,谁惹你了?”
“回去再说,我做饭好了。”她终于挂了一次别人的电话,今天!她嘘出一口气,顿时觉得心情也轻松多了!
“你会做饭?”楼高寒一直呆在一旁看着她,听到她的话,奇怪的问。
她骄傲的一昂头:“对,而且手艺不错!”
他挑了挑眉:“真的,假的?”
“假的,是非常不错!”她调皮的朝他一笑。她的笑容看得他心一跳,他脱口而出:“你真的失恋了吗?”
“你可以当我失恋了。”
“为什么?”他心念一动。
“那是你的想法,跟我的生活没关系。”她笑嘻嘻的说,“不说了,我要回去了。”说完拔腿就走。
他愣愣的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直觉告诉他,他非常不喜欢她说这句话“你的想法跟我的生活没关系!”
第二天,何是言打着呵欠走进办公室,昨晚被王简尔折磨了一晚上,害她只睡了三个小时,她平常非要睡足八小时才有精神的。
“这是钥匙,你拿着,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办公!”一边说一边频频打呵欠。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楼高寒关切的问。
“嗯!”她都迷迷糊糊了,“我先睡一下,你不要吵我!”说完已趴在办公桌上睡去了。
楼高寒看着她缩着身子趴在桌子上,心里不觉涌上一阵怜惜,这个迷糊的小女人。他静静的在一旁望着她,眼神甚是温柔,忽然敲门声响起,是沈冰,一双含情的眼睛盯着他,嘴里却在叫着是言。
何是言闻声,惊醒过来,抬起头,极力想睁开眼睛却又难抵睡意,含糊问:“什么事?”
楼高寒看她一副渴睡的朦胧状,眼睛似睁非睁,心里不觉一悸,有刹那的失神。
“咦,你在睡觉?”沈冰奇怪的问,她终于意识到何是言的非常态。何是言没有回答她,头一低靠着桌子,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你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吧!”楼高寒下了逐客令。
“这象什么话,上班的时候在打嗑睡!”沈冰义正词严的说,然后转向楼高寒,马上又变得柔媚似水,“高寒、、、”话还未说完,楼高寒已打开房门请她出去,只好委委屈屈的出去。
李素弦听沈冰说何是言在睡觉,便也来敲门,这次何是言没有抬起头,甚至也没有睁开眼,只是含糊的说:“别吵!”
李素弦目瞪口呆,有没有搞错,上班在睡觉还叫她别吵!孰可忍,孰不可忍!然而,她正要开口时,楼高寒已先她一步请她出去了,语气坚决的不容置疑!
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独霸气势让李素弦不敢违拗,可一想起自己毕竟是一组之长,因此又愤愤不平了,芦苇见状暗暗替是言担心,想了想打电话给她。
楼高寒接起,一边小心的看了看何是言,压低声音说话。“芦苇?”
“快叫她醒来,组长好象很生气的样子!”芦苇担忧的说。
“嗯!”他挂了,她要生气由她去吧,反正何是言睡得正香,估计也叫不醒。想着,冷峻的脸上不觉露出一抹微笑,关小了房间里冷气,怕她着凉。
何是言醒来的时候已中午十二点,她是被冷气冻醒的:“唔,好冷!”抱了抱双臂说。取下眼镜,用手使劲的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才睁开眼睛看是办公室,眨了眨眼,有刹那的失神,一下子才想起怎么回事。慌忙抬腕看了看表,立时哀嚎一声:“天哪,12点!”
“是的,12点!”一声低笑传过来,耳边响起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她反射性的看向他,惊叫:“楼高寒?”抚着额头呻吟一声,她怎么在他面前睡觉了,哎,丢脸丢到家了!
看着她沮丧的样子,楼高寒暗暗高兴:“你怎么了,还没睡够吗?”
她闻言忙坐直身子,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看他,象是证明自己真的醒了一样:“醒了,谁说我还想睡!”
楼高寒愣愣的看着她:好美的眼睛啊!古人说的美目盼兮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何是言见他愣愣的看着她,不觉奇怪的问:“你看什么,我脸上脏吗?”说着用手使劲的往两颊擦。楼高寒回过神,心念一动,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走近她:“是啊,我帮你擦吧!”说着用手指轻轻的擦拭她眼下的一点,来回摩擦着,她的皮肤好嫩啊!象初生的婴儿般细腻嫩滑,他心里不由一荡,目光变得炽热,紧紧的盯着她。
他粗糙的指腹带着他温暖的体温在她脸上来回擦着,舒服得她差点要闭眼睡觉。“好了没?”她抬头,却望见一双幽深的黑眸正灼灼的看向她,那目光热的似乎要将她燃烧起来般。她的心一悸,猛烈的跳动起来,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忙移开脸,慌乱的说:“好了,好了!我,我自己来,你,你下班吧!”
他仍然灼灼的看向她,低笑一声:“你真美!”
何是言闻言大惊失色,反射性用手一摸眼睛,这才想起,睡醒的时候拿下眼镜了!惨了,她心中沮丧极了。忙夺过桌上的眼镜,慌乱的戴上:“胡说什么?”颤抖的声音显示出她底气不足。
楼高寒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俯身贴进她:“我说的是真的!”
阳刚的男性气息立时包绕了她,引起她燥热不安,心更是失去规律般乱跳,她忙抓过包,疾疾后退,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强作镇定的说:“下班!”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他脸上不由又浮起一抹笑容,幽深的眸中异彩连闪:何是言!他心中轻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