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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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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楼高寒跟着楼非凡来到一家茶座,父子俩坐定后,久久相顾无语。楼高寒终于开口:“你找我什么事?”语气有压抑着的痕迹。
“回家吧!”楼非凡说。
“不必了!”楼高寒淡淡的说,“我过的很好。”
“你还在恨我吗?”楼非凡半晌开口说。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依洁等了你五年,女孩子的青春很宝贵,有多少个五年可以等!你该给她一个交代了!”
“早在五年前我就说过我不会娶她的,现在就更不可能了!你还要什么交代!”
“那个女孩,是为了那个女孩吗?”
楼高寒听到他提起是言,脸上露出一抹温柔:“不管有没有遇到是言,我都不会娶她的!”
“不,你必须娶她!”楼非凡插口道,语气特别坚决。
“你走吧,我不会答应的!”
“你必须答应!”只有他答应娶李依洁,李家才会出手帮助楼宇度过目前的难关,楼非凡怒声说。
“是不是我娶了李依洁,李家就会帮忙楼宇度过眼前的难关?”楼高寒定定的看着他,冷冷的说。
“你知道?”楼非凡惊奇的看着他。
楼高寒点点头:“我警告过你!”事实上他虽然离开楼家但对楼宇的一切还是非常关注的,早在事情发生前他就预见到有这种结果,所以当时他还警告过楼非凡不要太冒进。
“那个电话是你打的?”楼非凡愈加惊讶。
楼高寒点点头:“我答应你回楼宇帮你度过难关,但你得答应我取消我和李依洁的婚事。”
“好。”楼非凡惊喜交加。
何是言手脚被缚,捆得象粽子一样被扔在黑暗的角落里,何是言这才看清楚屋内都是些废弃的旧箱子、盒子,看来曾是个仓库,潮湿腐朽的气味迎面扑来,令人作呕。那两个彪形大汉拿出一张纸,一个人拿出一把匕首朝何是言走来。
“你要干什么?”何是言往后退,惊慌的说。
那大汉不打话,伸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拉,刀光一闪,割了她大半的头发,然后连同那纸张装入信封中。
“你们拿我的头发要干什么?”何是言颤声问,心中疑惑不已。
“乖乖的给老子呆在这儿,否则我要你好看!”一个人踢了何是言一脚,两个人关上门出去了。
楼高寒心急如焚的寻找何是言的时候,李依洁又来找他了,依旧优雅大方,自信美丽。
“你来干什么?”楼高寒冷声问。
“我来是跟你商量如何解决楼宇目前遇到的危机问题,相信伯父已经跟你说了。”嘴角上扬,露出八颗白晶晶的贝齿。
“这是我们楼家的事,与李家无关。”
“高寒,别这样,虽然订婚仪式没有完成,但你我毕竟还是未婚夫妻,对于你楼家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理。”
“你也说过我们未完成订婚仪式,何来的未婚夫妻之名?”楼高寒说,“谢谢你的关心,楼家的事我会解决!”
“楼高寒,你也未免太猖獗了,你会解决,你怎么解决呀!十亿的资金是小数目吗?楼宇现在流动的资金不超过一亿,你何来的资金周转呀!没有李家的帮忙,你寸步难行!”生意场上的人都是重利轻义,只要他们知道楼宇快要垮了,而李家也倒戈相向,那么所有的生意伙伴只会落井下石,那时就不是周转不灵的问题了,而会延伸为孤立无援的状态,那么,楼宇就会犹如风雨中的孤萍,摇摇欲坠。
“话说完了,你可以请了!”楼高寒下了逐客令。
“楼高寒,你宁愿冒着破产的危险也不愿意和我结婚?”李依洁悲声问道。
“是的,但我告诉你有我在的一天,楼宇不会有事的!”楼高寒双手做出请的姿势。
李依洁目光中闪出怨恨的光芒,脸上却露出一个笑容:“楼高寒,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
她的笑容让楼高寒心里升起一股寒意,直串到脊梁骨。
“高寒,有你的一封信。”芦苇进来说,“是言还没回来吗?”
高寒接过信,道了声谢谢,便拆开看,先是露出一束乌黑柔软的发丝,这发丝触着的感觉是这样的熟悉,是言的头发。楼高寒心里一颤,脸色大变,身躯摇摇欲坠,赶紧抽出信来看,因为紧张,双手竟微微颤抖。芦苇在旁边见了,大为奇怪:“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谁的头发?”
楼高寒没有回答,双手握着信纸,紧紧的捏着,指甲都嵌进肉里,浑然不觉。信上赫然写着限他三日内与李依洁完婚,否则见到的就不是是言的头发了,而是她的生命。楼高寒蓦的跑出去,他要去找李依洁要回是言。
何是言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铁门开启的声音,一个大汉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了一碗饭过来扔到她前面:“吃饭!”
“这位大哥,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何是言说,“被警察抓住要坐牢的。”
“他妈的,哪废话这么多,我们只是帮人看管一下,什么绑架呀!”那人恶狠狠的说,“再胡说,老子打你。”
“她给你多少钱,我可以加倍给。”何是言想的很清楚,通常这些无赖,有钱好办事。
果然那人一听,目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涎着脸说:“你能给多少?”
“我身边的钱不多,包里那张卡上只有三十多万。”
“三十多万!”那人的目光中露出垂涎之色,李依洁给了他们一万块钱叫他们看管何是言三天,三天后再给他们一万。
“不错,如果你放了我,回去后我还可以再给你一笔钱。”何是言接着利诱。
“放了你?谁知道你回去后会不会报案,那我岂不是人财两空。”那汉子的脑筋显然未被眼前的利益完全迷惑。
“李依洁叫你们看着我,难道准备让你们看管我一辈子,直到我老死在这里吗?”
“那倒不是,她叫我看管你三天,三天后,她自来把人提走。”那大汉说。
“如果那时我出去了一样举报你们呀,那时你们才是人财两空,依我对李依洁的了解,她绝对会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那时倒霉的就只有你们两个。”何是言斟酌着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全国十大企业之一的李氏企业董事长的千金,她有的是钱请律师,走后门,而你们呢,有多少钱可以跟她斗,也许你们还留有案底呢!”
那个汉子闻言变了脸色,没错,他们是有前科的人,出狱后四处找不到活,只得干回老本行。
“如果你们放了我,我不但不会举报你们,还会按照承诺给一笔钱!”何是言说,“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给得起钱,不管什么人都可以,是不是这样?”
那人点点头:“你等一下,我叫我大哥来。”说完慌忙出去,好一会儿两个人才进来,显然已经在细细商讨过了。
那个人一双三角眼细细的打量何是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回看了好几次才开口:“拿人钱财,忠人之事,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象我们这行虽然不上道,可也有行规,我们不能擅自破坏!”显然那个人已经对他细细说了。
“规矩是人订的,更何况,你们冒这么大的险做这些不上道的生意,无非是为了赚钱,现在有更多的钱可以赚,为什么凭白放弃,再说正当的生意也是重利轻义的,更何况是你们这些不上道的生意呢!而且跟我合作比李依洁合作要安全可靠的多!”何是言的心情也七上八下,生怕弄巧成拙,于是小心翼翼的说,“你们可以考虑考虑!”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下,其中一人说:“李小姐应允给我们三十万,你能给多少?”
“我包里的卡上就有三十多万,你们先拿去,我告诉你密码,然后我再写封信给我男朋友,让他再给你们所要的数目,好吗?”她又抛去一个诱饵,意思即价格随你开。
“你男朋友很有钱?”那人沉思着问。
“马马虎虎,楼宇董事长之子。”何是言说,“怎么样?”
那人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半晌才抬头笑着说:“成交!”嘴角露出一抹狞笑,拿起何是言的手机递给她,“打给你的男朋友。”
何是言说:“你先解开我的绳子。”那人解开她手上的绳子,何是言活动了下麻木的手,接过手机,开机,拨楼高寒的手机。手机通了,是言待要说话,却给那个人抢了过去。
“是言,是言,你在哪里?”手机里传出楼高寒焦急的声音,何是言心中一酸情不自禁流下泪。
“你女朋友在我手上,识相的话准备好五百万,否则等着替她收尸!”那人冷冷的说。
楼高寒大惊失色:“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若照我的吩咐去做,她会安然无恙。”高寒镇定下来说:“你别伤她,我答应你。不过你让我跟她说话!”
那人把手机递给何是言,何是言哽咽着:“高寒,高寒、、、”说不出话来。
“言,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何是言嗓音沙哑。“你别担心,你等我,我一定会来救你!”楼高寒心中一阵抽痛,急急的说。
那人把手机拿过去,冷冷的说:“现在你相信了吧,马上准备好五百万,我再跟你联系,还有,你若要报警,我叫你女朋友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说完掐断电话线,关了手机。
何是言暗暗苦笑,看来她真的是弄巧成拙了,这下把楼高寒也拉到危险中了!
高寒怔怔的听着手机中的忙音,他本来怀疑李依洁绑架了何是言,但是为什么绑匪又打电话来要钱呢?百思不得其解,何是言哽咽的声音还在他心中回想,一遍又一遍的敲着他的心脏,让他揪痛不已。
“你可不可以为我松绑,看在五百万的分上。”何是言小心翼翼的说,“我一个弱女子,逃不掉的!”
“少动歪脑子了,没看到钱的时候,你没有任何特权。”那个被称为大哥的恶狠狠的说,这种刀尖上过日子,他不想有任何的疏忽,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变化都不行,眼前这个女孩显然是个财神爷,他要在她身上捞更多的钱。
“大哥,”另一个男人犹豫的说,他觉得何是言的话没错,一个女人,能在两个大男人的眼皮底下耍出什么花招来。
“闭嘴!”大哥喝道。他已经想到怎么向李依洁敲诈了,那张纸条他看得一清二楚,她和她是情敌,那么在婚礼之前,李依洁是不会让她出去的,而这正可以提供机会给他。
“李小姐,我于大海。”于大海淡淡的说。
“什么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李依洁不快的问,如果不是为了复仇计划,这些盲流,她是正眼也不会看一眼的。
“那个女孩提出用一千万赎自己。”于大海阴森森的说,“我们兄弟已在考虑要不要答应。”
“你,你竟敢食言!”李依洁心中一凛,沉声说,“你想怎么办?”
“我只是知会李小姐一声,收到钱我们就放人!”
“你敢!”李依洁怒喝,“你若是违约,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金钱是万能的,而她李家有的是钱,她相信只要出钱没有什么事不能成!
“李小姐,我们过的就是这种刀尖上打滚的日子,如果有更好的顾主,我们是不会拒绝的!而且,你真的要找我麻烦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我们是混的,狡兔三窟呢!”除了杀人,什么坏事他于大海不敢做!
“你想怎么样?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只是知会我一声吧?”李依洁冷笑,这种贪婪成性的家伙,要钱不要命!
“你如果出一千万的话,约定照旧有效!”于大海也不废话,反正现在人在他手上。
“好!”李依洁咬牙道,何是言呀,何是言真有你的!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她会好好招待她的!
“钱,我一会送过去!”李依洁说。
“好。”于大海掐断电话线。
“大哥,你向李小姐敲诈?”李庆微微一怔,那个李依洁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怕弄出事端来。
“兄弟,捞到这笔钱,咱们远走高飞吧!”于大海说。
何是言在旁暗暗咋舌,事情好象越来越复杂了,都拜她一时自作聪明所赐!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她这个鱼肉,为何不能安稳一些呢!
李依洁带着两个壮硕的男人进来,一进来,那两个男人就出手如电制服了于大海和李庆。
“凭你们两个也想勒索我?”李依洁轻蔑的啐道,“若是听我的话交易还是有效!”那两个人点点头,李依洁轻笑一声:“别想耍花招,否则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叫那两个人放开他们。
“何是言,你为什么不安分一点?”说完,左右开弓,狠狠的扇了她十几个耳光,何是言的脸马上又红又肿起来!
“何是言,本来我想待你好一点,我和高寒结婚后就放你出去。现在看来我招待的还不够了!”李依洁脸上仍挂着那个标准的微笑,眼神残酷至极,“我会让你有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的!”她嘴角微弯,喝道:“你们两个好好给我招呼她!剥了她的衣服,让她尝尝被奸的滋味,看那时她还有什么脸见楼高寒?楼高寒又会怎么样对待她?”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微型相机,玩弄着,象猫抓老鼠般的目光盯着骇然大惊的何是言,扬声笑道:“何是言,如果我把这些拍下来,交给楼高寒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她露出一个残酷的笑,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娇声说:“我还真期待!”
“不,你不能这么做!”何是言想后退,无奈背后是堵墙,“李依洁,你不能这么做!”
“不能这么做!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何是言的惊慌无措刺激了李依洁心中的疯狂,她哈哈大笑,“何是言,我从来没象今晚这样正确过!”
“也许你会喜欢我今晚所做的决定的!”她阴恻恻的说,指着眼前的四个男人,“他、他、他,哈,哈,每个人都会好好疼你的!”说完手一挥。
何是言闻言几乎晕厥过去,真想眼前有把刀,抓起来往自己胸口捅,以免受这样的侮辱!
“别过来,别过来!再上前一步,我咬舌自尽!”何是言看着一步一步走近,颤声恐吓道!
“何是言,你咬呀,我倒想看看咬舌是不是真的可以死人呢?”李依洁听了她的话先是稍一怔,马上又大笑起来,何是言越是痛苦越是害怕她就越是兴奋难奈!
何是言听了心一横,正要使劲咬舌,门忽然被踢开,一声大喝传来:“警察,举起手来!”几个穿着便衣的警察闯了进来,乌黑的枪口对着屋里的人!何是言一看为首的正是李览景,心中一松,虚脱似的瘫在地上直喘气。
李依洁等人显然没有料到警察会来,愣了一下,皆慢慢的举起手。李览景喝道:“面朝墙,双手举起,蹲下!”五个人便缓缓的向墙移动,忽然李依洁抢前一步,抓住何是言,快速从包里取出一把枪,顶着何是言的脖子说:“退下去,否则我杀了她!”
李览景见了暗咒一声,显然没料到李依洁竟是如此疯狂:“李依洁,放下武器,以免一错再错!”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放下武器放开何是言,那我还怎么出去?”李依洁双目警惕的盯着李览景,“你们放下武器,退后,退出屋子。”
“李依洁持枪伤人,拒捕都是重罪,你还是放下武器,跟我们去自首吧!”李览景戒备的看着她,劝道。
“李依洁,你冷静点,千万不可为了一时的冲动毁了一生呀!还有你身后无辜的人,他们可都是受你拖累的!”何是言艰难的开口,身后四个男人听了耸然动容,各自在心中暗暗盘算。
“你闭嘴!”李依洁用枪顶了顶她的脖子,恨恨的说,“何是言,自从五年前楼高寒抛弃我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就已经毁了!”她神情凄迷而疯狂:“我本来是天之骄女,受尽宠荣,可是因为楼高寒却受尽众人的奚落和取笑,我一片真心相对,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羞辱,你叫我情何以堪!”
“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你,就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利用你我要他乖乖的跟我结婚,我要他也尝尝失去的滋味!我要他尝尝那种痛,那种苦!”她目光开始变得疯狂,“何是言,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被楼高寒爱上!”
“李依洁,你听我说,你不能因为恨楼高寒而蒙敝了心智,用自己的一生作赌注呀!你还年轻、、、”
“闭嘴!何是言,别来跟我说教,要不是你多事,我怎么会让臭警察找到?你这贱人!我真后悔没有好好招待你!”
“你们都给我退后,退出屋子去!”李依洁喝道,揪着何是言,使劲用枪顶着她白嫩的脖子。
李览景他们慢慢的后退,退出屋子,李依洁慢慢的揪着何是言走出屋子。
“李依洁,你放了我吧,对你的绑架我不会追究的!”何是言企图制止她。
“你不会追究?哈哈,何是言,你也太看得起你了!我会相信你吗?”
“你要相信我,因为高寒欠你一份情,这是我们欠你的!所以我不会食言的。”何是言急急的说,如果不是被扼着脖子,她肯定会用力点头,以增加可信度,“在他最无助最孤独的时候,你一直陪着他,单这份情我们就无法偿还。”
“何是言,你还真好骗!我告诉你,我和他之间根本没什么,没有肌肤之亲,没有五年同居,更没有山盟海誓!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那场未完成的订婚仪式!”李依洁轻蔑的瞪着她,“笨女人!”
“至少你曾经爱过他,单这份情就值得我回报你一次!”何是言说。
“你少装了,我不会上当的。”李依洁恨恨的说,“你只不过为了让自己脱险才会这么说,我不会相信你的!”
“我是真心的,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闭嘴!你和楼高寒是这个世界我最讨厌的人!”李依洁指着那些警察,吼叫,“给我滚远一点,否则我就毙了她。”
“李依洁,杀人偿命,你醒醒吧!”何是言苦口婆心的劝。
李依洁丧失理智,手指紧紧扣住扳机,目光紧盯着警察,一步一步慢慢走向自己的车,其实她心里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晚上的一幕已大出她的意料,搅乱了她原有的计划!
忽然人影一晃,李依洁手中的枪已落入他人之手,何是言也被趁机一带,飞了出去。“言!”楼高寒刚刚从车上下来,看到此情景,心跳差点吓的停止,忙跑过去想接住,何是言却已摔成一个狗爬泥了。
“你,你竟敢背叛我!”阻止李依洁的人正是她带过来的两个男人,他们本是她的保镖,李依洁待要再说什么,李览景已一个劲步上前,擒住了她:“李依洁,你现在可以不说什么,但你所说的必将成为呈堂证供!”。
“小姐,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悬崖勒马尚为晚矣!
“言,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楼高寒拉起何是言,为她松绑,一双手在她身上乱摸以检查有没有伤口。
何是言一松绑就紧紧的抱住他:“高寒,你终于来了,我还怕再也见不到你呢?”
楼高寒闻言心里一颤,搂紧她:“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当他收到那封信时,他就怀疑是李依洁所为,便要李览景帮忙,二十四小时跟踪李依洁,他相信李依洁还会去找何是言,果然,当天晚上李依洁就来找何是言了。真是天可怜见,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何是言。
楼高寒搂着她,象捧着稀世珍宝似的,那副珍而重之的样子让李依洁妒火中烧:“楼高寒,若不是有这些臭警察搅局,你的心上人早就成为他们的玩物了,你还有脸在这里说大话!”她的表情不屑一顾。
“李依洁,我会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楼高寒冷冷的说,一脸的暴戾,然后抱起何是言走了。
“言,你要吓死我了!”回到家,楼高寒还紧紧的拥着何是言呢喃,一颗悬着的心在此时才落下,“该死的,她竟将你打成这样!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轻抚着她红肿的脸,然后抚上她被剪掉一束参差不齐的披落着的秀发,更叫他心疼不已,阴冷的光芒在黑眸中一闪而过,仍是溢满心尖柔情脉脉的注视着她。
“高寒,答应我,不要为难她。”何是言握住他的手柔声说,“这些年她也不好过,一个活在仇恨中的人是不会幸福的!我们放过她吧,就当你还她一份情好了。”
“言!”楼高寒反握住她的小手,手腕上被粗绳捆绑后的瘀痕明显的横亘着,让他看了火冒三丈,轻轻的抚摸着,心疼的问, “疼吗?”何是言温柔的笑笑:“你一摸就不疼了。”
楼高寒轻叹一声:“你让我无法不爱你!”
“她伤害了你,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以暴制暴并不是好办法,她需要爱,她只是个被惯坏的孩子!”何是言说,“你欠她一个解释,欠她一个道歉。”
“我,”楼高寒想起以前对李依洁的态度确实过于恶劣,尤其在订婚那天还演出一幕捉奸在床的戏,对于她这样自命不凡的女子来说确实是奇耻大辱,“好吧,但我得确定她对你再无伤害之心。”
“嗯!”何是言偎在他怀中,满心欢喜,“我现在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也是。”楼高寒笑着用额头轻点她的额头,“以后我要考虑把你拴在身边,以免你再不见了。”
“霸道!”娇嗔声消失在唇齿间,转化为吟哦呻吟声。
“言!”第二天一早莫度桑、齐善舞和王简尔偕同而来,听说何是言被绑架了,她们可担心极了,“出了这种事你也不告诉我们,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呀?”如果不是李览景告诉莫度桑,她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哎,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何是言巧笑倩兮的说,“不就失踪十几个小时吗?干吗这么大惊小怪呀!”
“言!不许你这样想。”楼高寒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她参差不齐的青丝已经被他修剪整齐了。
“你快去上班吧!”商场如战场,信息瞬息万变,她可不想楼高寒为了他而延误商机。
“那我先走了,你记住不要出门,等我电话!”说完亲了亲她额头。然后对莫度桑她们说:“麻烦你们留下来陪她,等我回来再走好吗?”
莫度桑笑了笑:“高寒,你这可是第一次对我们这么客气哟!”
齐善舞扬了扬秀气的眉:“就冲你这么客气的分上,我应了!”
王简尔也笑了,至此她已经心里完全无芥蒂了:“不过算你欠我们一个人情,虽然我们和言是好朋友!”
“行,没问题!”楼高寒笑了笑说,再拥了一下是言,“等我回来!”然后走出门去。
“真甜蜜呀!”三个人看着门关上后脸上露出揶揄的笑,齐声说,“羡慕死人了!”
“少取笑我了!”何是言不好意思的说,想到楼高寒心中就一阵甜蜜,“他瞎紧张罢了!”
“哎,怎么没有人对我这么紧张?”齐善舞舞动着她漂亮的指甲自我欣赏。
“你又没遭绑架!”莫度桑的毒舌又开始出击。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我又没告诉你们。”
“不是你告诉莫的吗?”善舞和简尔疑问的目光转向莫度桑。
莫度桑脸上微红,:“看我干吗?我也是无意间听人说的。”
“谁?”异口同声,三双目光齐齐盯向她。
“李览景!”莫度桑的脸上的红晕逐渐明显起来。
“你跟他?”何是言惊奇的张大嘴,大的可以塞进鸡蛋了,“天哪?”她轻拍额头,太叫人吃惊了。
“喂,别乱说。我郑重声明:我和他根本就没什么!”莫度桑慌忙申明。
“是呀,没什么,只不过是电话情丝而已!”何是言嘴角露出一抹嘲弄。
“等等,李览景是谁?”齐善舞插嘴问。
“一个年轻,英勇,俊帅无比的警察叔叔!”何是言调皮的说。
“哇!”齐善舞和王简尔立即转向莫度桑,以无与伦比的热情殷殷问询。何是言暗自好笑,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们的打趣。
“停!” 聪明的莫度桑喊道,“我们先来听听言遭遇绑架的前因、经过、后果。”
“切,你以为写小说呢!前因、经过、后果、场景、人物、时间六大要素。”何是言嗤之以鼻。
“可以考虑哟!你还可以发表一下感言。”齐善舞接口道,三个人六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何是言,兴奋多于关心。
啧,什么眼神,什么朋友呀!何是言心中直嘀咕,开口把事情略略讲了一遍,然后真的发表感言:“以后如果遇到绑架,一定要灵机应变,找出弱点,重点突击,象我这样。要不然还不知会被关到什么时候呢?”她倒忘了在紧要关头时,直骂自己多生事端,害得自己身陷险境。
莫度桑翻了翻白眼:“拜托,要不是李览景及时赶到,你可要为你的愚蠢决定毁了清白了。”
齐善舞看着她美丽的指甲慢吞吞的说:“要是还有下一次,楼高寒可真的要被吓出心脏病来了。”
“依我说,藏把匕首在身上防身才是重点,宜攻宜守,危急时候可以用来逃命。”王简尔说,她可是一把刀呢!
“你以为每个人都象你一样一刀准呀!”何是言斜了她一眼。
“咦,没想到高寒家这么有钱,你吊到金龟婿了!”齐善舞非常艳羡,哎,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她怎么没有这么好命呢!
“我倒宁愿他就是个画画的,兼职做做DJ,好过做什么公司小开!搞不好还得沦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没准,嫁入楼家还得过关关卡卡,说不定最后一句门不当户不对,咔嚓一下完了!”何是言夸张的说,声形俱备。
“你放心,楼高寒已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你还担心什么,至少目前是不用担心的。”齐善舞说。
“年老色衰的时候,再说吧。”莫度桑说。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安慰。”何是言转向简尔。
“哎,我正在哀悼我的金龟婿,为何我那么容易就放弃,我应该跟你一争长短。”王简尔叹了口气。
“切·什么朋友?”何是言垮下双肩。
“逗你的。楼高寒要是敢抛弃你,我一刀阉了他。”王简尔说,可不是,一把刀浪得虚名吗?
“我黑了他公司的网络。”莫度桑在一旁轻松的说。
“我,抢他的生意,阻他财路!”
何是言忍俊不禁:“好姐妹,谢了。不过这些话可不能给高寒听到。”要不然,他会暴怒的,连带她也要受“惩罚”,想到惩罚,脸不禁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