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直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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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三人从没想过，碰巧，还能巧到这个地步。
当他们风尘仆仆睡眼惺忪地赶到立新方面所说的那个废旧厂房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一男一女，就这么大剌剌地戳在厂子的岗亭那儿。
女的一身白衣，他们不认识。那男的可不是已经遇到过好几次的刘地嘛！
大宝凑上去：“那位姓刘的热心市民……不会就是你吧，刘地？”
刘地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电话竟然把龙番市的这三位都给招来了，难道他最近练就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召唤术？他只好打着哈哈应付了下大宝。
秦明看着刘地那一边挠头，脚下还不停打转的尴尬样，心里莫名暗爽，勉强压住嘴角的笑容，这才上前跟另一位打招呼。
“南羽。”
“哟，秦科长？”
林涛讶异：“您就是传说中立新市法医界的高岭之花？”
南羽疑惑：“高岭之花？什么意思？”
大宝立刻拉住这个嘴上不把门的：“就是，看到美女兴奋了，我们林队，呵呵……”
林涛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上的冒犯，赶紧道歉，转而向南羽询问拐卖窝点的事情。
由于前几次的“热心帮助”导致了一些“误解”，虽然最后误会还是消弭了，但刘地决定这次一定要闭嘴少说话，就给了南羽一个暗示，让她给他们俩说明情况。
南羽领会精神，也觉得由“业内人士”的身份说话比较有说服力，而且为了不引起怀疑，一笔带过了他们是如何发现的，主要还是描述玻璃厂房里面的情况，并且抹去了探查的过程。
“应该全部在一号厂房里面，我们没有进去，一直都在门口等你们。现在里面还没有人进出。”
听了南羽对厂子里情况的分析，林涛他们决定先派一队人进去进一步探查，待确认后立即展开营救。
秦明、大宝两人本来就不属于行动人员，一个回车里等待，一个站车外透风。南羽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属于“武力值”，就带着编外人员刘地跟着大宝他们去停车的地方候着，顺便跟一看就对刘地满脸期待的大宝聊聊天，套套八卦。
“刘地，你对那个女孩子做了什么？人家那么巴巴地看着你，你是欠她钱了还是欠她情了？”
刘地看着这个求知欲旺盛的千年老妖怪一阵无语。
“都活了一千多年了，能不能靠点谱？”
南羽不理他，径直走到吹风的大宝身边，拿手肘撞了撞她。
“喂喂，小姑娘，告诉姐姐，你跟刘地怎么认识的？”
大宝虽然看她的面部表情有点怪异，如果她能在她八卦老秦的时候照照镜子就知道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了。可惜，虽然是老司机，但还是不够精明，更何况南羽的确是个标准的美女，而大宝面对美女也一向没辙，一下子就把刘地前几天去龙番市干的事情，不带任何顾虑地给抖了个精光。
南羽听完这段故事，给了刘地一个谴责的目光：“你去找小狐狸居然不叫我”。
刘地就当没看见，指了指厂房的方向：“他们回来了。”
也不知是有心理感应还是啥的，秦明也在此时从车里出来，结束了时间不长的“闭目养神”。
“怎么样，林队？”大宝依旧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成功救出所有孩子，人贩子全部落网，包括之前在龙番的那几个。但是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一定还有其他窝点。所以这些孩子可能暂时还不能与他们的家人见面。”
秦明出声：“大宝你带着随队的医护人员给他们先做下身体检查和安抚，如果有心理医生更好。”
南羽说：“我有心理咨询师等级证书，先让我凑合下？”
林涛首肯。南羽就跟着大宝忙活去了。
刘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脑子里回想着林涛说的孩子们在案件完全破获之前不能跟家人团聚的事情，深吸一口气，示意林涛和秦明去僻静的角落里说话。
林涛和秦明虽感疑惑，但还是跟着刘地过去了。
“我有线索，但没有根据。你们要听吗？”
鉴于刘地虽然有的时候做事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总体来说还是靠谱的，两人略微交流了一下，决定听听也无妨。
“你说。”
“我熟知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哪里最适宜藏人、最合适转移，我能给你们列出一个明细。但具体为什么是这些地方，我只能说是经验。你们可以先派小股人员去打探，如果有就再派大部队跟上，绝对能够一网打尽。”
秦明问：“这又是你算出来的吗？”
刘地顿了顿：“是也不是。我只是想尽快结束这件事。”
林涛觉得奇怪：“这是什么意思？而且，你怎么保证你所列出来的那些地点就是人贩子的窝点？”
刘地苦笑：“我不能保证，而且我也只能提供一个大致的位置、地区。”
林涛不满：“也许你以个人名义做事做惯了，我们警方是必须要有根据地、有明确意义地采取行动。或许你能帮我们缩小范围，但是这其中的流程……如果我们生活在古代，那这件事就非常容易操作了……我还是想知道原因。”
秦明倒是有所猜测阻止了林涛的质问：“把明细列出来需要多久？”
刘地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想两人过多追问：“给我一支笔，一张纸，回警局就能给你们。”
坐在南羽的车上，刘地操控着妖力将脑子里过滤出来的可能作为人贩子窝点的地带写在纸上。
“你……小心点……”
南羽不理解，明明接下来的事情等人类去做就可以，这家伙却不惜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给人类整理一份，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人力所能及的清单。
但是她也知道刘地是个极犟的人，现在劝他也没有用。
刘地理解南羽的担忧，却也无可奈何。
“脑子一抽就……更何况，苏祁的状况也刻不容缓。”
南羽无可厚非：“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苏祁明明没有危险了，瑰儿也能随时去看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肯定有别的原因。”
刘地叹气：“能不戳穿？”
南羽“呵呵”。
“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早点解决这桩事情。总觉得要是晚了……会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
“直觉？说不上好坏，但总归不是什么小事。”
“行吧，随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龙番市的那三个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看林队长和李大宝对你的感观还不错，秦科长就难说了。万一对你起了疑心，你说不定就要换个城市泡妞了啊！”
刘地点头表示自己清楚这之中的关系利害，不过也反驳：“我倒是觉得秦明最近对我有所改观啊，刚才我说要帮他们列清单，也是秦明说服林涛同意的。”
南羽怪叫一声：“哟，我们的老地狼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一个人类对你的看法了？我想想，上一个还是孙倩是吧，还对人家爱要不要的。这都多少年过去了？”
惊得刘地没操控好正在凭空写字的笔，差点把纸划破。
“开你的车！”
南羽嘿嘿一笑，把一句“恼羞成怒”给吞到肚子里。
另一边的车上，大宝开车，林涛坐在副驾驶座，秦明还是后座。这两人谁也不理谁，吓得大宝心惊肉跳的。
“我靠你俩这是闹别扭了？”
两人同时：“没有。”
大宝给了两人一个隐蔽的白眼：“林队，你人设崩坏了。”
林涛尴尬地咳嗽两声。
“其实也不算什么别扭，只是我不明白，老秦你怎么就同意了呢？”
大宝问：“同意了什么？”
林涛纠结道：“刘地说能提供其他窝点的大致位置，但不能说明原因。我想着，要是不知道原因万一出错了呢，错过最佳时机了呢，而且结案报告也很难写。但老秦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大宝装作自己没有因为这话猛踩油门再踩刹车导致了林涛的胳膊磕到了储物箱，淡定问：“老秦？秦科长？为啥咧？”
秦明掀了掀眼皮，瞄了一眼大宝，首先对这种可能影响交通秩序的行为作出了批评指正，后又继续闭目养神：“直觉。”
林涛捂着自己的胳膊不停吸气：“老秦你什么时候也相信直觉了！我冤，我比窦娥还冤啊！”
大宝也好奇，秦明这种极端的唯物主义战士怎么也不会是那种用直觉判断是非的人。
“刘地虽然个人作风不好，做事还是可以的。”
这下大宝吸取了教训，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况，决定沉默。
该怎么吐槽好呢，说是人家刘地的个人作风其实挺好的，并不是那种老跟女孩子勾勾搭搭只是习惯性跟女性友好？还是说，老秦你的傲娇程度果然日益严重，夸人靠谱都要拐着弯地先怼一句？
大宝想起了刚进法医科的自己，那个被叫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迟到的”的自己。
一提起来就是一部血泪史。
不过经历了震惊，林涛却再次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算刘地给的线索是正确的，我的结案报告要怎么写啊！难道要写：有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群众？”
大宝也回头看了眼秦明，虽然她是好奇。
我们的秦科长显然比这两个就差抓耳挠腮的人淡定地多，连端坐的姿势都不带换一个，说：“也不是不可以。”
大宝满意了，幸灾乐祸道：“嘿嘿，林队，就靠你了！我们相信你！毕竟我们只是跟您出来公干的随队小法医啊！”
林涛顿时如丧考妣：“我错了啊！两位大侠，我再也不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直觉？
